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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裴弃手指向后,捏住秦叙,不让他说话,秦叙指尖冰凉,还有点颤抖。裴弃想,应是害怕极了。
  “陛下,臣奉旨在国子监授课,教的正是射,既然郡王和世子情深意切,臣也愿意成全他们,若是世子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就行,方才一心想要带走秦世子,不过是担心郡王不爱这个孩子,也教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杞人忧天了。”宁国公一席话滴水不漏,把之前的漏洞全补上了。
  顺德帝没说话,气氛有些僵硬,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裴弃却顺着笑起来,“啊,这样啊,那还是我的错,我方才很是无礼,给国公爷赔罪。”
  说着,裴弃就要给他行礼,宁国公赶紧侧身躲过,“哈哈,都是太担心世子导致的,都是一样的心。”
  顺德帝似乎如梦初醒,打了个哈欠,“你们吵了半天,给朕绕弯子,都把朕绕晕了。”
  “舅舅,我错了。”裴弃认错极快,顺手还把秦叙捞了起来,“今天打搅了舅舅批阅奏折,臣愿意自掏腰包三千两白银,充盈国库。”
  宁国公咬牙,说,“是,臣错得离谱,也糊涂得紧,臣愿意出五千两。”
  “那我也出五千两吧。”裴弃长指拨开秦叙额前的一缕碎发。
  宁国公笑得勉强,“郡王别跟臣争了,臣是虚长几岁,又犯了糊涂,该罚,这……”他抬头去看顺德帝,可是顺德帝正在闭眼揉额角,他咬碎了后槽牙,冲裴弃苦笑,“臣出七千两,郡王可千万别再加了。”
  裴弃点点头,侧身道,“宁国公现在不着急回家了吗?我还要在宫里蹭一顿晚饭,你要留下来一起吗?”
  宁国公哪里想跟他一起吃饭,一想到在裴弃这里翻了船,他现在气就不顺,还吃饭,吃人还差不多。他强撑着把礼数做周全,然后夺门而出。
  “舅舅,这可是你给我的人,你怎么还让人来跟我抢呢?”裴弃委屈地坐下。
  顺德帝睁眼,笑得眼尾的皱纹往上翘,“朕的小宝怎么可能吃瘪呢,朕看着你大杀四方,还给朕赚了七千两白银,朕开心得很啊。”
  他没有把裴弃说的五千两算上,意思就是只要宁国公的,算是小惩大戒。
  裴弃哼了一声,喝了口雨前龙井,却觉得味道比碧云天的淡,“我把人带走了?”
  “怎么,还怕朕也跟你抢啊?”顺德帝斜靠着,旁边的宫灯给他镀了一层柔光,看上去甚是和蔼。
  裴弃搁下茶盏,“行,那我们走了。”
  “不急。”顺德帝开口,裴弃疑惑地回头。
  顺德帝指了指两人,“你二人呢,今日惹出这样大的祸事,秦叙顶撞长辈,裴弃出言不逊,朕就罚……”
  “陛下,臣皮糙肉厚,打臣吧!”秦叙麻溜地跪下。
  顺德帝好笑地摆手,“不打,瞧把你紧张的,罚你们两个幽闭在府半个月,好好反思反思。”
  裴弃脸上总算露了出个浅笑,“谢皇舅舅,秦叙你个傻蛋,胡说八道什么呢,走了。”
  说着他拍了一下秦叙的头,拉着人往外走,瞧着汉白玉石阶抿了一下寡淡的唇。
  秦叙被拽走前还行了个礼,两人走出皇宫,被风一吹,才惊觉自己背上都是冷汗,回头望时,天边只剩下了一盏残阳挂在远远的宫檐上。
  “吓死我了。”裴弃钻进马车后瘫在软榻上。
  秦叙眼眶还是红的,他紧紧贴着马车壁,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裴弃艰难坐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晃,“害怕啊。”
  秦叙点头,裴弃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扛不住那小眼神,把人搂进怀里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带你回家。”
  秦叙紧紧抓着他的背,今天听着徐尚书和宁国公的话,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来北境的捉刀都说,上京的人杀人不用刀子。
  “裴弃。”
  “我在。”
  秦叙不断收紧双臂,趴在裴弃胸口,裴弃身上青竹的气息钻进鼻尖,安抚着他恐惧的灵魂。
  “你,你想谋杀……谋杀亲,亲师啊。”裴弃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秦叙赶忙放了他,低着头认错,“我错了。”
  裴弃缓了缓,揉了下他的头,声音温柔,“以后你真的只有我了,怕不怕?”
  秦叙摇头,“我不怕,你不会害我。”
  裴弃挑眉,故意压着嗓子吓他,“我会……”
  “你才不会,你只会吓人,和狐狸一样。”秦叙扑进他怀里,环抱着他劲瘦的腰。
  裴弃啧了声,手却很诚实地搭在秦叙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裴弃,我们现在是不是算熟了一点?”秦叙声音在他胸口打转。
  裴弃轻轻“嗯”了声。
  到了府门口,裴弃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过去了,认命地把人打横抱起来。
  松墨跟在他身后想搭把手,却发现他家郡王走得很稳,半点没有晃,以至于他忘了提醒裴弃,让裴弃把人放到了笃行院正房的床上。
  “他住哪里来着?”裴弃坐下倒了盏白毫银针,热茶下肚,暖和得他眉目舒展。
  松墨指着偏房说,“世子一直住在那里。”
  裴弃蹙眉,“不是让你们买花园回来吗?”
  “世子他不去那边住,他说想挨着您。”松墨无奈。
  裴弃看了眼榻上的秦叙,“周围的房子有人卖吗?”
  松墨摇头,裴弃挥退了他,躺在罗汉椅上,摩挲着左手腕子上的疤痕,偏头瞧着窗外的月亮,上弦月清冷孤寂,照着园中新栽的花木也多了两分生机。
  秦叙这一晚睡得极其安稳,梦里香气萦绕在鼻尖,他顺着香气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竹林里,突然飘起了小雨,但只是瞬息之间,雨停了。
  雨后的竹林里飘着清浅的香,他踽踽独行了好久,终于看到了倚靠在青石上的裴弃,心一下子就安宁了,但裴弃摆弄着手里的青竹折扇,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秦叙急了,他不停地喊裴弃,可是裴弃始终对另一个头上顶着“太子”二字的小孩子笑,还指点那人的字,把他一个人丢在一旁。
  秦叙委屈的上前,想拉他的手,一声师父尚未叫出口,他倏尔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裴弃。
  “被吓到了?”裴弃凑近他。
 
 
第30章 正式拜师
  秦叙点点头,吸了两下鼻子,他想抱一抱裴弃。
  裴弃却突然拍了下他的头,“知道害怕了吧?叫你之前站我床头,这就是教训!赶紧起来,我叫人做了菜送过来。”
  秦叙还沉浸在梦里,他问,“裴弃,你还有别的徒弟吗?”
  裴弃躺在美人椅上摇着折扇,“没有。”
  昨天徐尚书的话点醒了他,他最多算是跟太子一起长大的。
  秦叙攥着的手指微微松开,那就好,那都是梦。
  “怎么,还没有拜师就先吃上醋了?”裴弃调子懒散。
  秦叙瞪大眼睛,什么?他还不是裴弃的徒弟?不是?不……不是?!
  裴弃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回话,转头就看到揍人不眨眼的秦叙眼睛眼尾都红了,极黑的瞳仁盯着他,下睫毛上还挂着颗泪珠,裴弃慌了神坐起来,“你哭什么?我不就吓了一下你吗?”
  “我为什么不是你的徒弟?你昨天,你昨天还说,说,师父带你回家,今天,今天你就……”秦叙一抽一抽地说。
  裴弃都心被他哭疼了,收了折扇起身,坐到榻上,长指微屈,抬起秦叙的下巴,“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徒弟啊,你哭什么。”
  秦叙哭得更厉害了,裴弃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都不算数了。
  裴弃问,“是谁说的不会再叫我师父?”
  秦叙瘪嘴,“那是因为……你欺负我。”
  裴弃:“……”好像是真的。
  他咳了下,抬手给他把眼泪擦了,“你哭什么嘛,我不就说你不是我徒弟吗,你又没有拜师,怎么能算是徒弟。”
  “我拜了!”秦叙抓着他的袖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裴弃问,“你是说你在御书房的时候,被我逼着叫的那一声师父?”
  秦叙急了,“嗯!不,那是我自愿的!”
  裴弃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我金贵得很,那个怎么能叫拜师礼呢?”
  秦叙傻乎乎地顺着他的话问,“那要怎样才算?我可以去做!”
  “现在,起床,收拾自己,然后跟着我去前厅吃饭,给我敬茶,这事就算成了。”裴弃在心底长舒口气,不愧是他一夜没睡想出来的法子,果然没有发生两人对坐无言的尴尬场面,幸好没有。
  秦叙眼睛瞬间亮了,翻身爬起来后脸红了,“我,我怎么在你的床上啊?”
  “某人昨晚死活要跟我睡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裴弃有模有样地叹气。
  秦叙脸爆红,迅速夺门而出,钻回偏房收拾自己,他特意选了件水玉色浮光锦直裰,推开门才发现今日裴弃的衣裳也比往日的正式不少,宝蓝色金丝滚边长袍,竹纹鎏金缠枝腰封,双手背在身后,更衬得他腰身劲瘦。
  “看什么,小爷帅得你走不动路了?”裴弃的嘴一如既往。
  秦叙心情大好,果然还是那个裴小郡王。
  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秦叙惊诧,这花厅才是真的的花厅,当季的花摆了满满一厅,席上还坐着个翻看画本子的方辞礼。
  方辞礼听到声音抬头,“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小子又新学了恶毒的招数害我。”
  裴弃笑着落座,“我怎么害你了?”
  “诺,把一堆好吃的摆我面前,却不给我吃。”方辞礼控诉他。
  裴弃捻了颗瓜子囫囵塞进方辞礼手里,“娇贵得很,还要本郡王亲自喂。”
  方辞礼捂着嘴,“裴弃,你大爷!”
  他二人一来一往,气氛渐渐活跃,秦叙紧绷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裴弃,我什么时候敬茶?”
  裴弃支着下巴说,“这么着急拜我为师吗?”
  “嗯。”秦叙红着脸点头。
  裴弃逗他,“可是我好饿啊,想先吃饭。”
  “我不急,你先吃。”秦叙眼巴巴地望着他。
  方辞礼揣着袖子笑骂,“裴弃你个畜生,就知道逗人玩。”
  松墨端着个托盘进来,跪坐在裴弃身后。
  裴弃颔首道,“秦叙。”
  秦叙从没听过他如此认真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他。
  裴弃坐在主位上,“今日是你正式拜师的日子,我本来想大操大办,再邀请一些朋友,结果发现我只有方辞礼一个朋友,所以就有些简陋,你若是觉得委屈,现在说。”
  秦叙嗓子发紧,他摇了摇头,“我喜欢。”
  裴弃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莞尔一笑,“喜欢就好。”
  青砚端着茶进来,跪在秦叙身侧,“世子,端上这盏茶敬郡王,再磕三个头,这礼就算成了。”
  月白茶青的瓷盏,七分满的茶水微微冒着热气,秦叙双手捧起来,走到裴弃跟前跪下,裴弃单手接过,秦叙当即磕头,眼眶泛着红,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态。
  秦叙声音轻颤,“师父。”
  裴弃搁下茶盏,把人扶起来,浅色眼眸温柔地注视着秦叙,“我呢,是个生性散漫的人,也说不出多正经的话来,但有一句必须要说。”
  秦叙作洗耳恭听状,仰着脸,眼里都是信任。
  裴弃沉默了下,像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今日之后,你我就是师徒了,进一个家门,吃一碗饭的亲人,简而言之就是,从今以后,我俩同分责难,共担荣耀。有问题吗?”
  “没有,我会的!”秦叙恨不得把心剖开给他看。
  “还有一点,不必客气疏离。”裴弃补充道,伸手在他眼尾轻轻蹭了下。
  秦叙微微偏头,想让裴弃的手停留更久,他其实是害怕的,他害怕和裴弃相对无言,害怕裴弃不要他,害怕裴弃觉得尴尬就回避他。
  他被人挑了一天,这不是他的错,他什么都会做,他可以做得很好的。
  但是所有的不安都在裴弃伸出手的那一刻消解。
  裴弃说,不必客气疏离。
  秦叙眼里蒙上了雾气,他扑进裴弃怀里抱着他,“裴弃……”
  裴弃被他撞得闷哼一声,轻车熟路地拍了拍他的背,“急什么,还没结束呢。”
  秦叙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还有什么?”
  “你拜师了,我自然应该给你一个拜师礼,诺,你方叔也带了个好东西来。”裴弃拿着桌上的白绢给他脸一顿乱擦,“丑死了。”
  方辞礼原本在安静喝茶,结果一听“方叔”两个字,直接呛到了,“咳咳咳……等会儿,我怎么变成了叔?”
 
 
第31章 师父抽我
  裴弃白了他一眼,“行啊,叫你方哥呗,你改口叫我叔。”
  方辞礼恨不得扑到裴弃身上,把他打一顿,“裴弃,你个狗东西!”
  “看,怎么样都不满意,谁乐意管你啊。”裴弃颇为嫌弃地问,“那请问五岁在明德大街给人背千字文的方大少爷,你喜欢什么样的称呼。”
  方辞礼无语,方辞礼抓狂,方辞礼抓起一把瓜子朝他撒过去,“裴弃,你把嘴缝上就是完美的!”
  秦叙在心底默默赞同。
  裴弃抬手,宽大的袖子挡住了瓜子,裴弃挥了挥手,“小样儿,这一招你来来回回十几年了,不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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