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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不准闷着,说话。”裴弃赤脚踩在他胸膛上。
  秦叙不吭声,裴弃原本还想再踹一脚,结果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他脚背上,他瞬间懵了,捞起秦叙下巴一看,哭了!
  这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地往下落,跟方才那茶里茶气的模样完全不同。
  裴弃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你哭什么?你别哭……”
  “我之前就问了,郡王不仅不理我,还一直让我走,我……”
  裴弃听到“郡王”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心口轻微地疼了下,知道这次是把人吓到了,他强撑着面皮哄人,“我没有不要你,你怕什么,我不就两顿饭没有陪你吃?”
  秦叙放下他的脚起身。
  裴弃一看,了不得了,不说话了,事情大了!
  他纠结了一下,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徒弟重要,在秦叙一只脚踏出房门前,裴弃把眼一闭,心一横,出声道,“秦叙,回来!”
  秦叙背对着他,声音哑了些,“郎中一会儿就来,郡王不必担心,我今晚就搬去客房住,不会碍着郡王的眼,郡王日后也不必躲着我了,我不会往郡王面前凑地。”
  裴弃气极反笑,你听听这话!受尽委屈还这么大度地考虑他,实际上句句都在诉说他的悲苦!
  他双手抱胸道,“行啊,你要走就走!爱听不听!”
  秦叙侧身站在门口,月光落了他一身,他沉默了一瞬,“我听。”
  裴弃傲娇地开口,“风声有点大,听不清。”
  秦叙沉默地走回来蹲在床头,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要听,你别生气了。”
  裴弃脑子里又是他昨晚说,“上来,我背你回去”的场景,脸倏尔红了,不自然地说,“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哪里做错了?”秦叙蹲在他床边,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裴弃满心绝望,这要怎么和徒弟说啊,他只是不好意思了……
  秦叙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回答,失望地低下头,却还是没有走,裴弃纠结了半晌,犹豫着说,“嗯……我没有躲你,我真的不是躲你。”
  这话他自己都说得心虚,但是裴小郡王的面子大过天。
  秦叙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假的,骗子,你就是在躲我。
  裴弃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哪些地方要改,你就直说,我害怕你不要我了,又不跟我说,我只能一个人守着一桌子菜,大家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只有我傻乎乎地在那里等着。”秦叙情绪很低落,两指捻着薄薄的袖子搓。
  裴弃抓着头发,在秦叙的眼神里丢盔卸甲,咬牙说,“我就是喝醉了撒了酒疯,不敢见人!行了吧!”
  秦叙万万没想到真相是这个,诧异地抬头。
  裴弃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他肩膀上,“给我滚出去!”
  秦叙眉眼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这是什么可爱的理由。
  但他看了眼裴弃羞愤的表情,剑眉微微往下压,敛去了笑意,给他盖上薄毯,温声说,“我出去给你拿点糖,等会儿吃药的时候用。”
  裴弃闷在毯子里,半句话都不想说。
  秋猎在即,顺德帝大手一挥,让别念书了,回去好好练练箭术,说今年夺得最多猎物的有双倍奖赏,还能满足一个要求,于是裴弃和秦叙就成了所有人的对手。
 
 
第38章 我和太子,你更喜欢谁?
  被所有人放在需要超过名单上的裴弃却在家养肿了的脚腕,秦叙原本是想让裴弃自己消化的,结果发现裴弃是真的爱面子,让他自己消化,不亚于把他扔进满是黄金的死胡同,却让他不准拿一样。
  于是秦叙决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时无刻不粘着裴弃,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九月底,顺德帝和太子的旨意同时传到定国公府,裴弃才终于能直面秦叙了。
  “明日我们就跟着一起去玉华行宫秋猎,你自己带上随身的佩剑,保不齐陛下会叫你舞剑。”裴弃随意翻看着太子写给他的信。
  秦叙蹙眉问,“你怎么去秋猎?”
  “我为什么不去?”裴弃一身反骨,甚至还扬起下巴看秦叙。
  秦叙:“……你脚。”
  裴弃瞥了一眼,“我觉得已经好了。”
  秦叙懒得跟他争辩,裴弃这张嘴里有太多稀奇古怪的理由了,起身就往外走,裴弃喊住他,“你做什么去?”
  “进宫。”秦叙把腰上的佩剑摘下来放在门后,白皙的手腕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裴弃坐直了,“你进宫干什么?”
  秦叙:“跟陛下说,你脚伤了。”
  裴弃:“回来!”
  秦叙乖乖走回来,“那我们明年再去不行吗?你的腿……”
  裴弃抬脚,撩起袍子给他看,“诺,我已经好了。看到没?好了!”
  裴弃拖着调子,懒洋洋地晃着他的脚。
  秦叙捉住他的脚腕,虚虚地扣着,“别动,我看看。”
  “哦。”裴弃感觉脚腕上有火在燎,烫得他想缩回来。
  秦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轻轻摁了下,确实恢复得不错,但是,还不能够支撑裴弃去秋猎,他张口想反驳,但他对上裴弃的眸子,话先软了三分调子,“你真的想去秋猎吗?”
  裴弃今年其实不会上场去打猎,这是他早就说好的,他今年要推着方辞礼去山里转转,也好久没有见到太子了,不趁机出去叙叙旧,谁去打猎啊。
  但他没有跟秦叙说,跟徒弟交代自己的行踪,裴弃觉得很没有师父的风范,所以他点头,“想啊,今年舅舅的赏赐很丰厚。”
  “我去拿来给你。”秦叙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放下,“好不好?”
  裴弃眨眼:“唔……”好像又玩大了。
  秦叙从冰里捞起来一串葡萄,随手拿绢帕吸掉水,装在蓝漆描金海棠花盘里,又取了个青瓷冰纹盖碗放他剥皮后的葡萄,再把宝蓝色掐丝珐琅果叉放到裴弃手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做得极其顺手,甚至还分心问裴弃,“难道师父不想要我赢来的吗?”
  裴弃摸了下鼻尖,“想要。”
  秦叙笑了,手指上沾满了葡萄汁液,“我一定给师父赢回来。”
  裴弃脸有点烫,他才是师父啊,怎么一天到晚被徒弟宠着?
  这么一打岔他就又忘了跟秦叙说他不上场的事情,第二日舟车劳顿,到了行宫裴弃就睡了过去,直到翌日清早,秦叙看到了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的人,眸光轻闪。
  太子李怀安和方辞礼占了裴弃身边的位置,秦叙绕到他身后站着,裴弃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秦叙,这是太子,也是我带大的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带大的孩子?”秦叙重复道。
  放辞礼被他话里的醋味给呛了下,偏偏裴弃还不知死活地转头找太子确认,“是吗,怀安?”
  李怀安凤眼狭长,不笑时冻得人遍体生寒,但笑起来又是春风拂面,“是,哥哥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秦叙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裴弃上次还说只有他一个徒弟,现在却说还有个一手带大的孩子。
  方辞礼扑哧笑了声,见三人转头看他,赶忙摆摆手,“没事,你们聊,我吃茶,这茶清香扑鼻,舌有余甘,甚好啊。”
  “这是曼亭峰的武夷茶,一年只得一斤,都在我宫里了,哥哥也尝尝,若是喜欢,我叫人送到秦府来。”李怀安倒是很贴心,给裴弃倒了盏茶。
  裴弃端起来嗅了嗅,“嗯,不错,但送我就算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哥哥不喜欢吗?”李怀安招手让内侍上来,“去换郡王喜欢的雨前龙井来,这武夷茶撤下去吧。”
  裴弃转头,把茶递给秦叙,“尝尝?”
  秦叙终于笑了,他圆圆的杏眼看着分外讨喜又乖巧,“好,师父对我真好,只是……”
  “什么?”方辞礼嗅到了看戏的味道,迫不及待地问,因为兴奋,他原本白的病态的脸上都出现了些微的红。
  秦叙看着裴弃,眼睛明亮直到裴弃问,“只是什么?”
  他问,“这是太子殿下斟的,我能喝吗?”
  方辞礼一口茶水梗在喉咙上。
  李怀安瞧了他一眼。
  裴弃扶额,也不知道秦叙怎么了,自从他脚崴了之后,这人就天天跑来“争宠”,关键是他满心满眼就你一个人,这种被人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感觉,根本让裴弃讨厌不起来,反而更纵容他了。
  但现在,裴弃只想踹他一脚。
  裴弃干笑,“太子不会生气,太子是储君,区区一杯茶水,太子殿下不会生气的,你喝吧。”
  李怀安又给裴弃斟了盏龙井,“哥哥尝尝,行宫简陋,茶水自然没有宫里收集的松针雪水好。”
  “挺好的。”裴弃惜字如金,他怕又刺激的秦叙给他冒两句话出来。
  李怀安笑,“辞礼都给了八个字的评价,哥哥怎么只说三个字?”
  方辞礼抱着橘子剥,越看越有趣。
  裴弃想逃,他忘了!太子小时候天天哭,他跟方辞礼说话有一会儿没管他,回去都要哄半天,非要裴弃保证,只会有他一个弟弟,会一心一意地疼他,才肯上床睡觉。
  也就是当上太子之后才开始沉稳的,以至于他都忘了太子还有这样一面,不巧,今天一刺激,又冒出来了。
  裴弃忧郁了。
  方辞礼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两个小心眼碰到一起了,真有意思!
  裴弃瞪了眼方辞礼,你把我想说的八个字都说了,我说什么?
  方辞礼装作没有看到他眼神的控诉,一口一个小橘子。
  裴弃咳了声,“常年都喝这个,喝习惯了,哪里还有什么评价。”
  “好吧。”李怀安用颇为怀念的声音说,“哥哥,今晚你能不能来我的院子陪陪我?”
 
 
第39章 你不配
  秦叙快要把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不能。”裴弃拒绝得很干脆。
  开什么玩笑,他今天坐这里跟太子谈笑风生,太子三师在下面眼睛都要把他盯出洞来了。
  要真敢深夜去太子院子,他前脚进去,后脚那些人就得去陛下跟前跪着号哭,说不定还要抱着柱子撞两下,说他带坏太子。
  秦叙不知道他的想法,嘴角翘了起来,绕到前面蹲下,“裴弃,我去给你赢个第一回来。”
  裴弃支着下巴看下面的宁国公,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他耳中,“你收着点,别到时候锋芒太露,又有人来跟我抢你,今天人有点多,我怕抢不过。”
  “美玉到哪里都是光彩熠熠的,再多的尘土也盖不住,郡王不必为此担忧。”宁国公像是没听见,甚至还转头冲他们笑了下,又瞧见太子,躬身行了一礼。
  秦叙把一口没动的茶水放下,“不会的,像我这样野蛮的人,不会有人喜欢。”
  裴弃:“胡说八道。”
  李怀安默默赞同,就是没有人喜欢。
  秦叙笑着蹭了下他的手,起身朝下面走去,宁国公活动了下筋骨,偏头说,“这身骑射服不错啊,裴郡王真舍得给你花钱。”
  秦叙今日穿的是青梅色骑射服,淡雅有致,那布料轻柔,在光下一照,整个人都像是被光拢住了,瞧着就温和乖巧。
  “是啊,我师父疼我。”
  宁国公说,“我今日也要上场。”
  秦叙转头看他,“然后呢?”
  宁国公指了指高台上的红绸,“拿到了那个,我就能跟陛下提要求。我说了,裴弃不适合当你的师父,你跟着他没有前途,跟着我,我会给你一个锦绣前程。”
  秦叙目光瞬间变得阴冷,宁国公还没有打消要带走他的念头!
  秦叙眼眸半眯,上下扫视了一番宁国公,眼里带着轻蔑,背对着裴弃,他不介意把攻击性的一面暴露出来,“就凭你?”
  宁国公笑了,“呵,是啊,就凭我,老夫当年也是在南蛮之地征战过的,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秦叙不欲废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老了。”
  宁国公险些笑出来,他承认他很看好秦叙,但这并不代表秦叙现在就有跟他一争高低的能力。
  顺德帝骑在威风凛凛的玉骢马上,瞧见了挽弓的宁国公,他指着宁国公笑骂,“你个糟老头子,你来跟孩子们抢玩意儿!”
  宁国公笑着掸了下弓,“陛下,有人说臣老了,臣不服,自然要出来证明一下。”
  顺德帝挑眉,“哦?谁啊?胆子这么大,你可是朕亲封的一品军侯,说出来,朕责罚他。”
  站在一旁的裴弃已经把邹家八辈祖宗都问候完了。
  宁国公目光在身后的小辈身上逡巡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陛下,臣想拿了第一之后再去问问他,臣宝刀老了吗。”
  顺德帝笑了,“既然你个糟老头子来了,那朕就放宽些,让第二名也拿点赏赐回去,不能叫他们白练了那么久。”
  “好!陛下圣明!”众人都是满面的红光,气氛瞬时热闹起来。
  顺德帝取箭搭弦,朝远处射出一箭,众人策马狂奔而去。
  李怀安负手站在坡上,“哥哥是担心你新收的那个徒弟吗?”
  裴弃推着方辞礼往小道上去,嘴比蚌壳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他师父,又不是他爹。”
  话虽如此,但裴弃心里还是有些压不住的燥,他担心秦叙太激进了,会受伤。
  但他还不够了解秦叙,秦叙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焦急,他看了眼宁国公策马离去的方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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