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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裴弃锤他的腿,“我就不能下江南来看你?”
  方辞礼半真半假说,“哟,舍得把你的小徒弟一人扔在北境咯。”
  “怎么不舍得,我裴弃一向潇洒。”裴弃说完,嘴里就被狠狠塞了颗葡萄。
  方辞礼笑着偏头,又想起来个事儿,“你不要这个名字了,那……你又换个什么名字?”
  裴弃瘫在圈椅里,“不改了,懒得改,有人问就说我叫秦闻之。”
  方辞礼:“……”
  秦叙又给他塞了个葡萄,这是裴弃想方设法不让他用闻之这个字。
  方辞礼拱手告辞,“算了算了,你真是浪荡得没边儿了。”
  “哈哈哈哈,过来我抱一个。”裴弃伸手就把人拽进怀里。
  方辞礼受不了,抓着松墨,让他赶紧把自己送走。
  裴弃悠闲地把方辞礼送去江南养腿。
  顺德十一年夏,五月二十一,逍遥郡王裴弃病逝于府中,亲徒定国公秦叙为其操后事。
  帝后闻之大恸,特许其葬入皇陵,太子亲送棺椁,谓之当世殊荣。
  秦叙把打手、戏班子和侍从全都解散了,还多给了半年的例银。
  做完一切,秦叙回身就看到院子里冲他举着酒壶的裴弃,两人翻上房梁。
  这一年的上京很安静,他们坐在郡王府里,喝了一整夜的女儿红。
  六月初一,秦叙奉诏离京,太子送其十里亭。
  “哥哥,此去千里,不知何时再见,这玉佩是北境钱庄的契约,你拿着去,我也放心些。”李怀安眉目深邃。
  裴弃坦然收下,转手递给秦叙,“管家,不管了?”
  秦叙接过拱手,“多谢殿下。”
  李怀安没搭理他,只是看着裴弃,裴弃这一走,就不知何时才能见了,“哥哥,我想抱你。”
  秦叙上前一把抱住他,李怀安惊了一跳,秦叙放开他后,他还一脸懵。
  裴弃转身扶着柱子笑,秦叙拱手,“殿下请回吧,秦闻之,走了。”
  裴弃转身拍了下李怀安肩膀,“我过两年玩够了就回来看看你,好好的啊,哥走了。”
  裴弃转身上马,与秦叙比肩往前,盛夏的风吹起两人的长发,一路向北。
  裴弃笑着看他,“秦小叙,此一去,便是长风万里皆自由了。”
  秦叙伸手勾了下他腰上的玉佩,“你再不能不要我了。”
  裴弃笑,扬鞭策马,和秦叙冲向自由。
  少年策马扬鞭,意气风发,此时如此,此生如此。
  【正文完】
 
 
第115章 番外1·李怀安
  “殿下,太子妃已经在等您了。”福海躬身上前,小心拢这案角烛火。
  这是从北境来的。
  北境来的东西都是东宫的珍宝,哪怕只是一簇枯萎的花。
  李怀安搁下折子,“秦叙送来的是什么?”
  福海笑,“自然是极好的,一块儿白虎玉雕,还有一串佛珠,说是开了光的,是定国公府当家人送来的。”
  “佛珠放在寝殿。”李怀安起身,负手朝外走去。
  太子妃端坐在红榻上,李怀安挑起红绸,捏着酒盏说,“喝吧。”
  太子妃听话喝下。
  李怀安看着她,浑身都要长出刺来了,他疯了一样想裴弃。
  “殿下?”太子妃含羞带怯地瞧着他,抬手就要解他的腰带。
  李怀安没动,他又想起了裴弃的话,他说,殿下是君,取舍早就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又怎样,心还是会痛。
  颠鸾倒凤的一夜,李怀安极尽温柔。
  太子妃悄悄把被子拉到鼻尖,她想,殿下也不是传言中那般冷漠,相敬如宾,一生如此倒也不错。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李怀安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无论多少宠妾,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可长久相处,她发现殿下总会对着书房里的枯花发呆,院子里的花树也要亲自照顾,而这些,都是北境送来的。
  又是一年盛夏五月下旬,李怀安照例在院中作画,画中的人只有一个背影,高挑洒脱,腰间挂着的金丝流苏在笔下飘逸。
  太子妃站在廊下,她想,原来是他啊。
  曾经上京中最骄矜的裴小郡王,她记得那人赠的茶,也记得那人盛夏廊下的笑,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人重金买下的锦鲤灯。
  他在院中画了一夜,她在廊下看了一夜。
  “画得真像啊。”
  李怀安头也不回,“是吗,我有五年没见过他了,总觉得画得不像。”
  他不惊讶她的出现,也不诧异她的发现。
  没有太子的应允,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太子心底那个人是谁。
  李怀安想告诉全天下人,可是没有资格,这醋陈了十多年,不必开坛都已酸得人落泪。
  “这样好看的人,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崔锦书说,慢慢走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摩蹭着画中人的肩膀。
  “像吗?”李怀安问。
  崔锦书点头,眼里有了泪水。
  李怀安收起画,“福海,有回信吗?”
  福海从暗处上前,看了眼崔锦书。
  崔锦书笑了笑,“殿下,臣妾告退了。”
  李怀安没吭声,手上慢慢卷着画,珍贵极了。
  福海从怀里摸出一份厚厚的书信,“殿下,今早刚收到的。”
  李怀安充耳不闻,捏着信转身进了屋内,抖落一身霜。
  裴弃在信上说,北境很好,他在这边教了不少孩子,又充作使臣与胡部交谈,边境安稳,请他放心。
  又说生辰劳他费心了,那画他喜欢,画得很像,他们还收养了个小孩子做儿子。
  还说太子监国极好,百姓都说好。
  李怀安摩挲着最后的一句话,久久不忍松手。
  苍劲有力的字迹力透纸背,写了八个字——
  一别经年,弥添怀思。
  忽而就落下一滴泪来,若是怀念,如何不能回来探望。
  哥哥,说到底,你还是怕回来了就走不掉了。
  后三十年间,定国公秦叙来往上京,但李怀安却难得见裴弃一次。
  又是一年进京述职,李怀安站在墙头,“哥哥还是不愿意来见我。”
  秦叙解了披风,露出半块竹玉珏,“他不爱来上京,他说这里他呆了二十年,这边波谲云诡,他喜欢风,今年就不来了,过两年再来看陛下。”
  李怀安与他并肩而走,一声轻轻的叹息随风飘走,“朕已经老了,还是想见见哥哥。”
  秦叙冷笑,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稳不住的小屁孩了,但对于李怀安这话,他依旧还是冷冷的嘲讽回去,“这也不耽误陛下三宫六院啊。”
  李怀安说,“朕是君。”
  秦叙落后半步,看着宫墙上的风卷着玄旗。
  “陛下自然是君。”
  李怀安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想起了小时候裴弃走在前面,朝他招手,喊着,怀安,快来,我们去见皇爷爷啦!
  李怀安停住脚步,福海上前轻声问,“陛下,不走了吗?”
  李怀安说,“朕真的老了,不然怎么听到哥哥叫朕怀安呢。”
  身后人乌泱泱跪了一片,无人接话。
  秦叙冷哼,闻之才不会叫你呢,他估计逗狐狸玩得正开心。
  李怀安回头,凤眼狭长,一如初见,“朕少年无畏,中年无忧,老年无悔,朕之所以有这样顺遂的一生,全是因为哥哥替朕担了。”
  秦叙眯眼,“所以我不愿意他来上京,也不愿意他替谁担,我宠他一辈子。”
  李怀安笑起来,他往前走,前面没有人等他。
  秦叙站在古老的宫道上,屈指碰了下腰间玉珏,说,“都老了,以后就不来了。”
  后两年,秦叙解甲归田,与府上从未传出过名字的当家人一道,一路南下游山玩水。
  收到信件的成安帝年近古稀,他只是照例把信件收起来,夜里再一遍遍看。
  再后来,他老眼昏花,经常对着满屋的画像喊哥哥。
  崔锦书站在门口,慢慢弯下腰。
  四十年的光阴停滞不动,他们都困在了那一年的廊下。
  李怀安在画他,崔锦书在看记忆里的小郡王。
 
 
第116章 番外2·秦叙自书
  我生长于北境,遵父母之命行,按亡兄旧路走。
  后十四年,匈奴进兵,父母战死疆场,东拼西凑攒够了银钱将父母下葬。
  上京来了旨意,召我入京。
  顺德帝说要给我选个可靠的人照顾我。
  我在御书房站了一天,没有人要我。
  原来我是个拖油瓶啊。
  顺德帝坐在椅子上叹气,他纠结了很久,终于让裴弃进宫。
  裴弃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飞扬的衣角,他说他不要我。
  但是他听到我父母战死后,他说要,原来他也没有父母。
  他带着我回到了家,他帮我操办丧仪,还给我办生辰宴,我好像真的喜欢他了。
  我发现他很容易脸红,还嘴硬心软。
  我经常半夜起来看他,他真的很好看,但他梦里也真的不开心,他经常哭。
  他说,他不喜欢这里。这里不舒服,像是绳子捆在他脖子上。
  我想带他去北境,但是我没有资格。
  但我能让他开心,我可以让他开心,就算只是一瞬间,我也可以,我装得什么都不明白,我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千金博美人一笑。
  别说千金,就是要星星都没有问题。
  太子看到了我亲裴弃,他不敢等了,主动跟裴弃表白,他中计了。
  裴弃不会想要这样的感情,他不愿意被拘束。
  他给裴弃压迫,我就给足他空间,不会让他觉得窒息的。
  他把我的名字写上了族谱,我以为他爱我。
  但是很可惜,他不愿意骗我,裴弃是温柔的,也是残忍的。
  他又喝醉了,他说,我迟早都会离开的,他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四方的囚笼里,他想多一点回忆。
  我认命了。
  不爱就不爱吧,喜欢也行,一点点喜欢就足够了。
  老天真的待我不薄,我看到了机会,我想用军功换他的自由,我找到了太子,跟他做交易,我去北境。
  他答应了,他也不能接受裴弃娶妻。
  我躲在马厩里吃枯草时,想到的却是裴弃的吻,好温柔啊,好像他一直都很温柔,他喜欢我,却不能爱我,因为他害怕。
  裴弃真是个胆小鬼。
  那一夜的雨下得很大,我终于找到机会进了单于的王帐,我在他的床下躲了一天,确定他睡熟后,我才杀了他。
  本来我的计划还要更久一点,但李怀安来了,我不能让他拿走这个功劳,我要给裴弃自由。
  我回到了上京,我发现顺德帝有点忌惮我。
  裴弃不理我了,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不要我了。
  我使尽了手段,他终于跟我说话了。
  原来是一个假的断指在他那里,他不喜欢负担,他知道我要离开,所以他不爱愧疚掺杂,他不要我。
  幸好我手指还在,幸好当时没有兵行险招,裴弃的心疼不能乱骗。
  可是他还是不碰我,我心里没有底。
  庆功宴我们一起去了,他终于带我看了说了好几年的鸭子,其实是鸳鸯,很漂亮。
  但没有裴弃漂亮。
  我又被下药了。
  其实我是故意喝下去的,我知道不是太子,太子手下有人不老实,上一次查不到,这一次就算是我送他的礼物。
  裴弃还是没有碰我,他去见了顺德帝。
  我醒过来就接到了旨意,让我自己回去。
  我知道,裴弃把我们的事情说了出去。裴弃,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
  我准备好了听他的胡话,但他很认真地给我承诺了,我信了。
  我们见到了顺德帝,他在我们利益的诱惑下,答应了让我娶走裴弃。
  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离开那天太子来送我们,他想要裴弃的拥抱,我不愿意裴弃离开之时最后的回忆是一个带着挽留味道的拥抱,我代替他抱了。
  裴弃笑了,没有抱他。
  我们并肩策马离开,千里之外的北境没有人认识裴弃,未来是自由的。
  裴弃,这是我送你的弱冠礼物。
  你应该喜欢吧?
  他在笑,他很喜欢,喜欢礼物,喜欢自由,也喜欢我。
  初见那年飞扬的衣角,终于牵在我手上。
  经年筹谋,终得尝所愿。
  ——秦叙书
 
 
第117章 北境日常·给宝贝们的一封信
  “今年的雪真大,不出门。”裴弃裹着狐裘坐在罗汉榻上,声音恹恹的。
  秦叙把汤婆子塞进他手里,“你现在越来越懒了,不爱看雪了?”
  “不爱看,早看腻了。”裴弃顺势把人拽进怀里,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啧,又硬了。”
  秦叙手环住他的腰,替他垫着身后,“不好吗?”
  裴弃叹气,“好,怎么不好。”
  “你看腻了?”秦叙抬头。
  裴弃头疼,他熟练地哄人,“没有,看不腻,一辈子都不腻,我家徒弟最好看。”
  “你敷衍我。”
  裴弃:“……”
  秦叙还要说话,裴弃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秦小叙,闭嘴,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去。”
  秦叙委屈地钻进他怀里,“哦,好凶哦。”
  “我凶,你去找一个不凶的回来。”裴弃把人扒拉出去,顺便送了一脚,直接踹下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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