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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玄幻灵异)——clockwork

时间:2024-03-17 10:32:56  作者:clockwork
  “别进生殖腔。”
  贺隅咬着他的下巴,性器破开柔软内壁,毫无阻碍地填满了他。
  周暮时没有发情,他意识清醒,却涌起发情期才有的深刻欲望,颈后的腺体因为Alpha强有力的撞击而一阵阵发热,催放出甜而愉悦的信号。
  标记使他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里心甘情愿地沉沦且臣服,仿佛被面前这个Alpha占有是理所当然的本能。
  贺隅抬高他的腿往里顶撞,性器在紧窒的甬道里摩擦生热,进到最深处,又在关闭的生殖腔门前退开,带着不甘心的力道再次撞上来,两人下身相连处水声不绝,被性器挤出的情液沿着红木桌淌到地上。
  身下是硬而凉的桌面,周暮时却像沉在水里,信息素交织成的海洋将他吞没,又借由交合的动作把他一次次送上高潮,他在窒息和呼喘里来回沉浮,几乎看不见一点光。
  身前占领他的Alpha俯下身,含住他的唇,他无处安放的手立刻紧紧攀住对方的肩,像抓住稻草那样迫切地仰头回应噬咬。
  周暮时中了毒,贺隅是他唯一的解药。
  唇分开时都沾了血,贺隅的眸色深得泛起沉黑,低头将唇上的鲜红蹭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像一副色泽鲜艳的油画。
  腺体周围传来细密的刺痛,周暮时闭上眼,手指紧紧插进Alpha的发间,他在灭顶的快感里扬起颈项,侧过头时脸颊蹭到一旁冰冷的书脊。
  恍惚的视线里出现一本硬壳烫金的书,扫到旁边之前被压在他肘下。
  周暮时嘴唇翕动,却记不起上面写了什么。
  诗集摊开着,泛黄的纸页上是繁复的外文,印着短短的几行字,是一首残破的诗。
  落日将暮色的帆
  撒进你眼底的海洋
  夜鸟啄食星群之际
  悄无声息
  溺毙在深渊里
  论无良作者如何为了开车不择手段。
  注:结尾的诗原句出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有改动
 
 
第十五章 
  “激素水平有一定程度的波动,不过还在发情期后的正常范围以内,体检结果基本正常。”
  omega医生坐在诊桌另一头,目光从面前遍布着密密麻麻检测数据的终端转移到周暮时身上,关切道:“但您最近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是失眠了吗?”
  周暮时目光微闪,点了下头,略过这个话题不提,只问:“之前发情期时的抑制剂失效是怎么回事?”
  时隔一周多,他终于抽出时间来诊所做了一趟咨询,当下的体检结果已经看不出异常,但并不能解释他意料之外的发情和对Alpha信息素的格外敏感。
  “根据您的吩咐,之前那位先生在我这里做了全套的检查,报告应该由助理提交给您了,信息素没有出现异变情况。”
  周暮时淡淡道:“所以是我的问题?”
  “不,”医生扶了扶平光镜,斟酌片刻后道:“抑制剂的使用如果过于频繁,抗药性的产生是不可避免的,效用会有所松动是正常情况,至于阻隔剂……”
  “它对信息素的阻断程度是相对个体而言的,对普通alpha群体的信息素屏蔽程度一般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再加上隔离手环,基本相当于百分百隔离,但对于一些强度格外高的信息素就不一定了。”
  “强度?”
  “这是一个笼统概念,专业解释比较复杂,但总的来说,Alpha的信息素强度取决于很多因素,自身因素包括精神和身体状态,外界因素则是针对omega个体而言的,能让阻隔剂失效的话,只有在基因匹配度极高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基因匹配……
  周暮时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四年前刚订婚的时候,在正式登记以前,依照高门大族的传统,他过程序式地和虞渊做了信息素采样匹配。
  检测单上的结果是百分之八十,一个算是相当高的数值,也让促成这一桩婚姻的长辈十分满意,毕竟匹配度越高,就越可能诞下基因优秀的后代。
  可惜,周暮时压根没有这样的想法。
  婚后的一段时间里,丈夫曾性致高昂地试图通过信息素引诱他,但打了抑制剂的周暮时犹如一具冰冷的机器人,丝毫不为所动。
  他曾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产生动摇,却没想过会有连药物也无法压抑的本能。
  omega医生灵敏地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询问道:“上次那位先生采样留下的信息素还有备份,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一个匹配度测试……”
  周暮时垂眼看着桌上的银色沙漏,戴着白手套的指尖在手背上慢慢地敲着。
  “不用了。”他停下动作,拒绝道。
  夕阳西沉,暮色笼罩下的纯白建筑物门前,一辆样式复古的悬浮车静静地停靠在林荫道上。
  车门自动滑开,后座上的男人敞着西服外套,松垮的衬衣领口别着一枚蓝色胸针,沉静的面容在转头望向周暮时时露出一点笑意,显示着等待过后的愉悦。
  周暮时坐上车,问:“你来干什么?”
  贺隅道:“今天会议结束得早,听说你在这里,过来接你。”
  原来的司机因急事离岗,临时调来新人顶班,因而他没有在外人面前用敬称。
  措辞撇去恭敬,和着对方低沉醇厚的音色,平白显出一分不同寻常的亲昵来,让周暮时有一瞬间不习惯。
  他不提来诊所干什么,贺隅也就懂事地没有开口问,或许对方不费力气也能猜到。
  后车座的空间很宽敞,两人之间隔了一尺距离,周暮时却依旧能感受到Alpha身上的暖意和浅淡木香。
  贺隅突然伸手,从他发间摘下一枚落进去的碎叶,在指尖捻了捻,深潭似的眼眸里泛起涟漪。
  “冬天到了,”他说,目光落在周暮时戴着绸质手套的手上,“外面冷吗?”
  周暮时不应,沉默地看着他执起自己的左手握在掌心,隔着布料在食指上缓缓摩挲。
  手套下凸起一个环形痕迹,是一枚戒指。
  ……
  前一天夜晚,在那间灯影昏黄的书房里,性事结束后的间歇,周暮时满身痕迹地被抱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修长光裸的腿蜷在Alpha的臂弯,半阖着眼看着贺隅从穿戴整齐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盒子。
  “什么东西?”他懒懒地问。
  “从拍卖会上给您带的一件小礼物,”贺隅的嗓音带着未褪的沙哑,低头亲吻他的肩膀,单手打开了盒盖。
  绒布上嵌着一枚小巧的圆环,白金底,蓝钻镶嵌,切割精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贺隅抚着他的手背,眼神深邃:“我能给您戴上吗?”
  周暮时白皙修长的手上没有任何装饰,只除了一枚简单的婚戒。
  他不置可否,只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银戒,合上了眼。
  手指上传来握紧的力道,贺隅搂着他,目光在那枚旧戒指上轻轻滑过,像视而不见一般,动作虔诚而专注地,把盒里的银圈缓缓套进了他的食指。
  触感冰凉。
  周暮时闭着眼,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只因为手指一瞬间过重的力道皱了皱眉,再睁开时,贺隅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语气温和地询问:“我抱您回房间?”
  ……
  天色阴沉,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溅湿了车窗,车内阴影里,面前人的眼神里却闪着似有若无的微芒。
  他执起周暮时的手,长久的注视过后,隔着丝绸布料,在食指的第一指节上落下一吻。
  信息素的味道无声弥漫开,木香变得浓重了一分。
  周暮时嗅着这味道,回想起临走前医生最后的叮嘱。
  “临时标记会让您对对方的信息素产生一定程度的依赖,鉴于之前抑制剂的长期使用,可能会发展为成瘾症状,这段时间里,您的身体需要汲取充足的Alpha信息素,否则会引起激素失衡。”
  初听到时,“成瘾”这两个字让他眉心轻蹙。
  而现在,面对贺隅全神贯注的眼神,他把手抽了回来,在对方状似失落地垂下眼睫时,开口道:“外面确实很冷。”
  是在回答贺隅先前的那个问题。
  他理了理手套,大拇指无意识地在戒指上摩挲了一下。
  贺隅抬起眼,突然勾起唇角笑了。
  “是吗,”他说,音色陈酒般醉人,语调上扬,“我应该下车去接您。”
  周暮时靠着车窗,突然手指按下旁边的按钮。
  车前后座的隔板升起的同时,他直起身,扣着贺隅的下巴吻了上去。
  Alpha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震得一惊,下意识抬手扶住周暮时的肩,后脑勺被压在唇上的力道带得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响。
  身前的人毫不怜惜,牢牢攫着他的下颌,舌尖滑进口腔搅了一圈,在贺隅反应过来以前,又飞快退了出去。
  下唇被咬了一下,微微发麻。
  回过神来时,周暮时已经坐回到原位,姿态端正自然,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面无表情地用舌头顶了顶上齿,咂了咂嘴里的信息素味道,闭上了眼。
  隔板重新降下,司机还不知道短短十几秒里后座发生了什么,悄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却冷不防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带着隐隐的警告意味,吓得他立刻转回视线。
  贺隅摸了摸嘴唇,转头看向另一头的周暮时,语气含笑:“这是我的奖励吗?”
  倚着车窗的omega没有回答,只敷衍着撩了下眼皮,睫毛轻颤。
  周暮时肤色冷白,在昏暗的车顶灯下,像一尊优美的长颈瓷器,泛着毫无温度的光泽,长睫掩盖下的眼神永远带着几乎无机质的冰冷。
  让人忍不住想牢牢攥在掌心里,捂热,或是捏碎。
  贺隅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身上扫过,回忆起前一刻对方的唇贴上来时热烫的温度,忍不住眯着眼睛弯起了唇角。
  雨还在下着,云翳背后露出了一线霞光。
  贺:很好,心软了,主动了,终于要跟我谈恋爱了。
  周:人形信息素提取机get√,不错,好用。
 
 
第十六章 
  晚上八点,周暮时坐在书房内,通讯器开着,对面是个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区内某大型商会的管理人,也是区议员之一,和他一直以来有密切的利益关系。
  两人就即将到来的大选谈了几句,对方表明了一如既往的合作态度,并且询问他目前中意的人选。
  周暮时没有说得太明确,只简单透了个底,对面的议员犹豫片刻,道:“前几天虞城山派人发简讯来过几次,大概是……”
  周暮时淡淡道:“不用理他。”
  “这……”对方的表情带上了惊讶,毕竟他知道周暮时和虞家非同寻常的关系,“您的意思是?”
  周暮时表情无波无澜,语气却意味深长:“合适的位置要由合适的人来坐,况且我不姓虞,您说呢?”
  议员怔了怔,领会到他的意思,正欲开口确认,书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门未上锁,贺隅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走了进来。
  看见显示屏上的西装男人,他脚步一顿:“抱歉,我打扰你们了吗?”
  刚谈到虞城山,姓虞的人就进来了。
  议员看着一身家居服面带微笑的英俊男人,脸上露出了尴尬混杂着惊诧的表情。
  他还是第一次在和周暮时视频会议时看见其他人进书房,尽管这人是他的丈夫。
  他不禁看向书桌后坐着的omega,对方只是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伸手接过了身旁男人递过来的杯子。
  周暮时低头看了看,眼里这才露出一丝不愉:“怎么是牛奶?”
  贺隅搭着他的椅背,俯身轻笑:“亲爱的,现在已经九点了,咖啡还是早上喝吧。”
  周暮时因为那个称呼额角轻抽,当着第三人的面不好说什么,便低头抿了一口热牛奶,借杯口遮掩,斜了对方一眼。
  贺隅笑着看他喝了两口,把手里的绒外套盖上周暮时肩头,便没再多留,带上门离开了。
  周暮时抬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对话,通讯器另一头的男人却眼神复杂,心里困惑。
  以他过往和这位周先生打过的交道来看,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者,因此刚才那番话虽然让他略有惊讶,却没有意外太久,只想着政客之间的婚姻果然是貌合神离。
  可刚才的小插曲又立刻打破了他的想法。
  做戏很简单,但神态语气里的亲昵骗不了人,更何况对方有什么必要特意在他面前演戏?
  商会管理人听着周暮时不带一丝感情的分析,又看看桌上见了底的牛奶杯,默默锁紧了眉头。
  看来事态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太多,站在权力顶层的博弈果真是深不可测啊。
  **
  周暮时披着外套从书房出来时,客厅亮着灯,Alpha正坐在沙发里翻着手上的书。
  他看了一眼时钟,问:“你不回房间?”
  贺隅合上书,指了指书房门:“打扰您开会不太好吧,我还不困。”
  周暮时微微愣了片刻:“你……”
  话开了头后停住,他揉了揉额头,想起对方的住处在书房里,随即冷淡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说完,周暮时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贺隅手里,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刚打开门,身后却站了一个人,他侧过头:“还不回去?”
  肩上暖意袭来,贺隅拿外套重新裹住他,道:“冬天到了,晚上会冷。”
  周暮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有恒温系统。”
  室内明明四季如春,这人在说什么瞎话。
  “是吗?”贺隅语气里的惊讶表现的像真的一样,“书房里的好像坏了?”
  周暮时冷冷一哂,推开门径直进了房间。
  他往里走了两步,又微微侧头:“进来。”
  贺隅站在门口,嘴唇勾起:“听您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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