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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罪名(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4-03-18 12:33:04  作者:夏六愚
  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他都想了一遍,在易知秋的认知里,他是他的小木头,是他的青梅竹马,现在多加了一项,他还是他想要牵过手,走到时间尽头的人。
  过了很久很久,易知秋才重新看清了娄牧之的脸,见识了他脉脉含情的眼,情绪随之高涨,激动,欣喜,难以置信,易知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瞬比此刻更高兴。
  “别笑了,二傻子似的。”娄牧之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稍微偏过了一点视线。
  “如果你听懂了,接下来不是该那什么.......”
  说这话时,易知秋紧张到差点咬了舌头。
  这个距离还是很近,湿热的呼吸交缠,混杂着酒香,娄牧之挑起的眸光流转着欲诉难言的情,面上却装得懵懂。
  “什么?”
  易知秋目光落在娄牧之鼻尖以下,他看了一眼,又克制地移开。
  “你都说喜欢我了……是不是得亲我一下。”
  他将最关键的字说得模糊,犹如囫囵吞枣。说完这句,易知秋觉得自己绝对醉得不轻,不然他怎么敢这样不要脸?
  夜风吹拂,拨得娄牧之的睫毛颤动,如同他一上一下的活泼心跳。
  等待的时间变得漫长,一秒延伸至一光年,易知秋看着他,等待他,渴望他。
  地上的影子一动,娄牧之抬手掐过易知秋的下巴,俯身,伸颈,修长的脖子拉出一道性感的线条,吻了过去。
  书上说,夜晚使人意乱情迷,是真的。
  两唇相贴,心跳快得如雷鸣。
  娄牧之一只手揽住他的后颈,掌心里全是薄汗,另一只手紧张得攥皱了易知秋的校服。
  唇上的温热引得易知秋浑身颤栗,流经脉络的不是电流,也不像电影,小说里描绘的风花雪月,说不清为什么,这一秒钟,他居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娄牧之每一次辗转,几乎是毫不费劲就碾碎了他费力拼凑起来的呼吸,不敢闭眼,生怕这是一场烛光幻化出来的梦境。
  地上的两具人影相互缠绕,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躯,像极了方才的两只兔子。
  星子从头顶蔓延,月色做了无声见证,在他们唇齿间盖下一枚看不见的印章。
  在这个青涩,笨拙,痴缠的亲吻中,易知秋永远地记住了娄牧之动情的面容,和挂在他肩膀的一弯明月。
 
 
第39章 我昨晚亲你了
  娄牧之心跳像打鼓,他甚至觉得那头鹿要从他喉咙口冲撞而出。
  易知秋也没好到哪儿去,如果不算之前的意外,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恍惚间,身体变得飘飘然,仿佛上了云端,每一根脉络都被春水浸透,盈满了欢愉。
  娄牧之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离开了他的薄唇。
  路灯下的两个少年,额头抵着额头,正在缓解剧烈的呼吸。
  起了风,远处的店面熄灭了灯火,万家星河归于寂静。
  胸腔轰鸣在时间的流逝里得到了安抚,易知秋红着脸颊,红着耳尖,也红着眼,他说:“怎么....像溺水似的?”
  娄牧之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依然在微颤,含笑的眼似染上了醉意:“感觉不好吗?”
  易知秋舔了一下唇面,触感还留着,他摇了摇头。
  娄牧之眼里没了笑意,眸光往下垂了点,拧起了眉,那副样子像在思考,也许在思考要怎么做,感觉才会好。
  易知秋带着醉意的酽酽色泽,伸出双手,轻而又轻地捧起他的脸颊。
  “小木头,我们俩好像有点笨......”
  娄牧之稍微偏过一点头,酷酷地说:“那是你。”
  他才不承认,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易知秋用两只手掌揉了揉他的脸,不是作弄,而是爱惜地抚摸,眼睛却没有离开他泛红的双唇。
  “所以....我们再练习一次。”
  “嗯?”
  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就被人压住了,唇瓣处突袭而来的温热让娄牧之措手不及,他察觉到易知秋嘬过他的嘴角,蠢笨地吻了几秒,蜻蜓点水的吻显然不够亲密,易知秋大着胆子,小心地探出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峰、唇纹、唇珠,缓缓地吻,轻轻地舔,一厘一毫,星火燎原,再仔细尝了个遍。
  第二次了,少年依然青涩。
  他们试探着彼此的温度,鼻息颤抖,呼吸错乱,唇瓣贴紧唇瓣,发出‘啵啵’声,像夏日里橘子味的气泡水儿。
  空气中浮动着甜味,长街上的两个少年,在亲吻里湿了舌尖,也翘起了唇线。
  易知秋终于舍得放开人,他急需新鲜氧气,吸了一大口又一大口,起伏厉害的胸膛才逐渐变得平缓。
  娄牧之也在喘息,他背靠着墙壁,支起一条长腿,腕骨撑在膝盖上,笑着问:“这次呢?”
  易知秋仰高头,望着那轮新月:“好一点。”
  像是想起了什么,易知秋忽地直起身子,笨手笨脚地捞过掉在地上的书包,动作迟缓地拉开铁链,拿出压坏了的包装盒。
  “是什么?”
  “白桔梗。”
  “哪来的?”
  “买的,送你。”
  娄牧之接了过来,透明盒里躺着两朵残败的桔梗花,不过在他眼里,还是美。
  黑葡萄似的双眸荡开了涟漪,晃着一圈又一圈的温柔,娄牧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盒子边角,仔仔细细地把压瘪的地方抚平,又把七零八落的白色花瓣倒出来,再耐心地收进衣裳口袋。
  易知秋不解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晒干了,还能做标本。”娄牧之一片一片地捡拾着花瓣,动作很轻很小心。
  易知秋觉得他可爱。
  见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朵残蕊,易知秋牵过他沾了灰尘的手:“脏了就不要了。”
  “不脏,”娄牧之说着,把那半片残破的蕊瓣装进了口袋:“你第一次送我花,得留着。”
  易知秋视线往下移,搭在他过分好看的手上,指尖像青葱,长而细,棱骨分明,每一节都恰到好处。
  赏心悦目地看了会儿,易知秋用大拇指抹了抹他的手背,一点一点,把那点脏灰擦干净。
  娄牧之:“什么时候买的?”
  易知秋:“下午。”
  他低着头,把娄牧之腕骨处最后那点泥揩掉,又摸了摸他因为用力而扯得发白的皮肤。
  易知秋:“这里的花店太少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娄牧之:“在礼堂的时候怎么不送?”
  易知秋:“生气。”
  娄牧之:“脾气还挺大。”
  说到这里,易知秋心里那些委屈终于找到了地方,他垂着脑袋,视线凝固在不远处的某一处。
  道路上偶尔惊起氤氲尘埃,与灯光纠缠。
  易知秋突然开口:“你答应我一件事?”
  娄牧之觉得他趁醉耍赖的样子好笑,用另一只手撑住额角,脖颈往前伸,弓下背去看他的脸。
  “什么?”
  “答应我再也不理江子雁,”这个时候,易知秋异常幼稚,他说话间的吐息带着小麦般的酒香,孩子气纠正道:“不对,是接近你的姑娘,全都不准理。”
  娄牧之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像往日的笑容,而是充满了柔和且宠溺。
  “你讲不讲理?”
  易知秋恶狠狠地说:“不讲。”
  他的眼角还带着一点潮湿,泛起晶莹的珠花,双腮透出未完全消散的红潮,面对这副情态,娄牧之完全拒绝不了,于是柔声说好。
  兜里的手机震动,顾汪洋的电话视频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娄牧之心下一跳,他看着那个和自己头像相似的索隆,心虚地摁了取消键,选择打了个电话过去。
  “姨父。”
  娄牧之特意转过身去,易知秋迷迷糊糊地笑着,却懂事地没吭声。
  “怎么挂我视频啊?”
  “在外面,”娄牧之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信号不好。”
  顾汪洋那边似乎很吵闹,就像在某条街道上。
  “去哪了?”
  “今天第一轮比赛结束,周老师请我们吃饭,刚准备——”
  话说一半,他突然顿住了,因为左手碰到了一处温热的肌肤,他的大拇指被易知秋握住了,那人顺着他的拇指,推开他的掌心,摩挲他的掌纹,挤进了娄牧之的五指间,以十指相扣的方式。
  牵手的姿态很亲昵,就像初春里河岸边生长的柳絮,轻拂在脸上,连带着万物的气息。
  “你说什么?”
  那头的顾汪洋没听清,问了一句。
  “准备回宿舍......”
  娄牧之侧头看着身旁的少年,易知秋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歪头对他笑,他说出口的五个字一个比一个甜蜜,暗藏浮动的笑意。
  “这么高兴,”顾汪洋几乎没听过他这种雀跃音调,也跟着笑了笑:“成绩好?”
  “挺好的。”
  原来顾汪洋在一家玉石店,他看中了一枚玉佩,要买给娄牧之,商家推荐了三种花色,想问问娄牧之喜欢哪种。
  他突然不说话了,觉得脑中缺氧,那人的手指每在他掌心划一下,就勾住得他呼吸轻颤一次。
  “你喜欢哪个?”顾汪洋又追问了一遍。
  娄牧之胡乱选一个,敷衍地应了几声,连忙把电话挂断。
  没了电话声,周遭就静了下来。
  娄牧之调整着呼吸,把痒得不行的手收回去,掌心贴着裤腿缝蹭了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易知秋眯起了双眼,看起来不太清醒。
  “该回宿舍了,”娄牧之看他醉意朦胧:“你想打车还是走路?”
  醉酒的人靠着墙壁想了想,娄牧之耐心地等着他做决定,本以为这人会说走路,结果他选了打车。
  出租车上,两人同坐后排,易知秋睡着了,他枕着娄牧之的肩膀。
  这一幕像是一个长镜头,路灯在倒退,城市在倒退,星辰也在倒退,前路一片黯淡,只有这一辆车带着光,驶进黑夜。
  易知秋的脸映在忽明忽灭里,镜头缓慢移动,是娄牧之笑弯的眉眼和始终上扬的嘴角。
  车内变幻着橙、黄、紫光影的主色调,温暖而慵懒,这个夜晚,所有的一切都美丽。
  这天,易知秋做了一个梦,在梦境中,他仿佛一个旁观者,重新经历了一次昨日种种,直到醒来时,他还记得那条小路昏黄的灯光,记得氤氲的尘埃飞扬,也记得挨在一起的两具影子,还有他们青涩的初吻。
  易知秋躺在床上,摸着下唇,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神。
  酒醉初醒,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
  “小木头.....”
  易知秋试着喊了一声,嗓音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
  没人应。
  他又喊了一声,宿舍里只有他的回声,易知秋嘟囔了一句“不会真在做梦吧。”
  宿舍门打开了,满是铁锈的门发出一丝涩耳的尖锐,吓得易知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站在门口的娄牧之手里拎着两袋早点,他喘着粗气,鬓边挂着薄汗,脸色有点微微发红,看样子像跑步上的楼梯。
  “醒了,”绕过衣柜和书桌,娄牧之把塑料袋放在一个圆桌上:“下来吃早餐。”
  坐在床上的人像诈尸,背脊挺得直愣愣的,头发没形没款地胡乱翘起,呆傻地看着娄牧之。
  “六点四十,”娄牧之看了看手机:“吃了刚好去上课。”
  说着他拖出了一张椅子,站在桌子前,手指灵活地解开塑料袋的活结。
  这种自若的语气,自若的神情,易知秋更怀疑昨夜是一场梦了,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娄牧之挑起眼尾扫他,又催促了一道,易知秋才神色恍惚地掀开被子,手脚并用地爬下楼梯,去了洗漱台。
  脸上打着泡沫,他还在想昨夜发生的事,脑子里从烧烤店开始捋,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头到尾,捋了三遍,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易知秋洗脸的动作越来越慢,脑子却转得飞快。
  如果他们接吻了,小木头见到他,应该会脸红才对?
  “你洗好了没?”娄牧之偏头喊他。
  洗漱台的人磨磨蹭蹭,都快七点十分了,易知秋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扯来毛巾擦脸,一抹,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满脸泡沫,泡沫揉进了眼睛,辣得易知秋骂了句靠。
  洗个脸,连衣领口都湿透了,他揉着眼睛从阳台走进来。
  “怎么了?”
  “没事,”易知秋眨眨眼,睁开了,在娄牧之对面坐下。
  “快吃,”娄牧之低头喝小米粥:“都冷了。”
  “哦。”
  易知秋用筷子夹住一个水晶包,吃一口就偷瞄一眼娄牧之。
  易知秋喜欢面食,平时的早点不是面条就是饺子和小笼包之类的东西,他吃出了味道,大概是北面的那家粥铺买的。
  粥铺的位置离宿舍楼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二十分钟,但早餐热乎,一点没凉,估计是十分钟的脚程。
  “看我能饱?”
  娄牧之喝完最后一勺粥,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姿态懒洋洋的。
  易知秋把包子咽下去,抓了抓短短的头发,想说什么,又支支吾吾的样子。
  “有话就说。”
  娄牧之抱起双肘,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眉目带着笑,眼睛慢慢地弯成了一道月牙。
  “昨晚......”
  憋了半天,易知秋才吐出两个字。
  娄牧之坐直身子,把双臂放去了桌面上:“你喝醉了。”
  易知秋挠着后脖子,那块皮肤被他揉得见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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