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会武,看到萧念这么溜着人玩,想不发现都难。
何况,早在萧念准备溜人前,宴景州就已经发现躲在暗处的人了。
只不过,这几人,不像昨晚上的那波杀手,他们身上没有太重的杀气,跟踪人的手段,也生疏。
应该不是同一批杀手所为。
宴景州猜出萧念这么溜着人玩的目的,乐得配合。
“聪明。”萧念夸赞宴景州一句,压着声音,同他解释,“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专业杀手,跟踪人的手段也糙,我想捉来问问。”
“好。”宴景州点头支持,“刚才我们路过那家果脯铺子时,旁边的小巷是条死巷,我们把人往那里引?”
萧念真的被宴景州震惊到,“景州,你真的好厉害,不过才走过铺子门口三次,巷子里什么情况,都被你观察出来了?”
宴景州始终保持走路姿势不变,“我是见你往那条巷子里看了几眼,再路过时,就留意了。”
他总不能承认是他派暗卫提前清场了吧?
“行,我们把人引过去,我今儿得好好问问,都是哪些王八羔子在打你的主意。”萧念对宴景州太信任,所以,半点没怀疑宴景州很可能是在忽悠他。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把人引去了小巷子里,那几人见宴景州两人这么识趣,还没来得及高兴,脚刚踏进巷子,就被人几掌劈晕了。
围着昏迷的几个转了一圈,先把几人的身上都搜刮了一遍。
只搜到几两碎银,气得萧念拍拍手,骂骂咧咧,“吗的,身上都搜不出百两银子,还敢学别人当杀手?丢人现眼的东西。”
“景州,搭把手,帮我一起把人拖进来。”
第80章 一言不合,卸胳膊卸腿卸下巴
宴景州答应一声,随手拉起一个倒在他脚边的两人,就走,那轻松的架势,倒把萧念看得一愣。
宴景州这力气,也挺大哈!
全部把人都拖进巷子最深处,挨个卸了他们的手脚和下巴,萧念弄醒其中一个。
不给那人反应的机会,萧念先甩了那人一巴掌,“我问,你答,听懂吗?”
那人幽幽醒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特别是他的手脚,又疼又酸爽,还无法动弹,想说话,发现自己只会张大嘴巴流口水。
下巴也被卸了?!
怎么回事?
脸上被人甩了重重一巴掌,那人耳朵里嗡嗡作响,模糊听到萧念的警告,顾不得其他,急忙点头,“呜呜……”
生怕点头慢了,再挨一巴掌。
“很好。”萧念满意了,活动活动手腕,“第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跟踪我们的?”
“……呜!啊啊啊啊!”那人呜呜啊啊说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下巴还没被装回去,只能满眼祈求地看着宴景州。
萧念他们不认识,只知道是宴景州在晋安小镇结识的朋友。
但,宴景州他们可太熟悉了,所以,那人只不断跟宴景州眼神告饶。
“老子问你话呢!你瞅宴公子作甚?”萧念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力道大得把那人直接掀翻在地。
那人又痛又晕,这滋味,别提多酸爽了,“呜呜呜……”
那你倒是先把我的下巴装回去啊!
那人疼的泪流满面,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卸下巴的是他,问话的也是他,这让他怎么回答?
在一旁的宴景州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阿念,他现在无法说话。”
萧念看向脑袋磕在地上的人,这才想起来下巴没装回去呢,嗐!这不能怪他,他审问经验不多。
大部分落在他手里的人,在他们开口说话前,就已经被他一刀结果了。
萧念嫌弃那人哭得太脏,用脚尖一踢,把那人的下巴装了回去,“快说,我的耐心有限。”
“大侠饶命,是景王派我们来的。”那人的嘴巴能说话了,毫不犹豫就招了。
宴景州诧异,“景王?二皇子?”
“是,景王说趁你病,要你命,这时候除了你,是最好的机会……啊!”
萧念一脚踩住那人的大腿,用力一震,把那人的大腿用内力震断了,“放屁,二皇子与宴公子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什么要杀他?”
一听,就是没老实交代。
那人哪里见过这么凶残的人,一言不合不是卸胳膊卸腿卸下巴,就是直接断腿,根本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审问哪里是这么审的?
不应该是你一点点逼,我再一点点吐吗?
“既然你不懂好好说话,那就别说话了,我再换个人问问。”说着,就见萧念又抬了脚。
那人此刻浑身疼得抽搐,但见萧念抬起的脚,吓得眼球充血,“我说,我这次肯定说实话。”
他毫不怀疑,这一脚落下的位置,是奔着他的脖子来的。
第81章 那人,便是你的下场
那人的求饶声,没有阻止萧念出脚的速度,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凄凄惨惨的求饶戛然而止了。
萧念说到做到,这人果真不用说话了。
直到人彻底没了声息,萧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会不会太残暴了?宴景州还在身旁看着呢?
回过头,萧念对上了宴景州似笑非笑的目光,“阿念,这就是鬼无门的出招速度吗?”
很好!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根本没在怕的。
“一时顺脚,其实我一般情况都不这样的,对待对手的方式都很温和的。”萧念努力挽留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
宴景州点头,“嗯,我知道,阿念向来心善温和。”
萧念:“……”
他看进宴景州的眼底,却发现宴景州的眼神格外真诚,这说明宴景州真是这么觉得的。
宴景州觉得他心善?温和?
好吧!其实他确实挺心善的。
成为他刀下亡魂的人,哪个不是哭着求着让他给他们一个痛快?
所以,他每次杀人都是干净利落,让他们死得其所。
看他多温和善良啊!
“接下来,你想换哪个审问?”宴景州问视线已经在剩下几个人身上游移。
萧念看出宴景州的跃跃欲试,他体贴道:“景州你来挑。”
宴景州上前,挑了被他亲手拖过的一个人,“就他吧,怎么把他叫醒?”
萧念俯身,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就听到熟悉的咔嚓一声,那垂着脑袋晕着的人,被生生疼醒了。
刚睁眼还有点茫然,待他看清蹲在面前的人是宴景州后,这人的眼里尽是恐惧,“啊……啊啊啊啊!”
其实,他在说正……正指挥使,饶命!
可惜,下巴照例被萧念卸了,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宴景州沉着脸,在萧念看不到的视角,他看这人的眼神格外的冷,“你们已经都被我们抓住了,劝你老实点,把该交代的,尽早交代了。”
这人闻言瑟瑟发抖,手脚被卸的痛苦,都没有被宴景州这般盯着,来的害怕。
在宴景州的注视下,他拼命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乖乖听话,然后,他的下巴被萧念装了回去。
宴景州指着旁边瘫在地上的人,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最好说实话,若是胆敢有半句隐瞒,那人,便是你的下场。”
这人顺着宴景州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同伴脖子那不正常的弯曲角度,战战兢兢保证,“我保证实话实说。”
萧念抱臂站在一旁,给宴景州充当震慑释放冷气的工具人,“赶紧说。”
“是副指挥使安排小的来的……”这人缩着脖子,试探地道。
边说,还边偷偷观察宴景州的脸色,见他没有半点异色,仿佛他根本不认识他口中说的什么副指挥使。
“副指挥使?谁啊?”萧念疑惑。
宴景州托着下巴想了想,“京城里,能被称作副指挥使的,只有一人。锦衣卫的那个副指挥使。”
萧念恍然,“就是那个事事都要抢锦衣卫正指挥使,导致大家至今只知副指挥使,不识正指挥使的那个家伙?”
第82章 锦衣卫副指挥使派我们来的
宴景州颔首,“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然后,萧念怒目圆瞪看着那倒霉蛋,“说,你们那副指挥使没事不去抓忠诚良将,跑来跟踪我家景州作甚?”
作甚?
他们哪里知道作甚?
他们只不过是听命行事,哪里能知道作甚去?
“得!看来这个人也问不出什么来,弄死换下一个吧。”萧念耐心消耗殆尽。
这人一听,吓得魂跑了一半,“不不不,我还有交代的,别杀我!”
宴景州按住萧念抬起的手,“阿念,再听听他说什么。”
萧念听话地停了动作,“快说。”
这人斟酌着,“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副指挥使要派我们来跟踪宴公子,但我偷听了一嘴,说是宴公子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想要的。”
萧念看向宴景州,“景州,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宴景州摇头,“不知。我连那锦衣卫副指挥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没有与他打过交道。”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萧念问。
既然宴景州也不知道,待他到了京城,再让人去查好了,顺带再好好查查那个锦衣卫副指挥使。
敢算计宴景州,他看看这人有多大本事,能不能承受得住来自鬼无门的报复。
“没了,我们接到的任务,就只有这么多,宴公子,求你们饶小的一命吧,我们没有害人,就只是跟踪你们而已。”
这人把能说的,都说了,脑袋磕地磕得“砰砰砰”响。
“景州,你看着办吧。”萧念都无所谓,反正这些人最后回去复命,也落一个死的下场。
宴景州自然也能猜到这些人最后的下场,眸色微暗,“放他们走吧,别脏了你的手。”
萧念:“行。”
他家景州还说他心善,依他看,宴景州才是那个最心软善良之人。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宴景州和萧念又重新走回的街上,正好与放完东西,过来寻他们的宴一和三喜遇上。
“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见两人是从小巷子里拐出来的,宴一警惕地问。
宴景州摆摆手,“没事,阿念已经处理了。走吧,我们回客栈。”
萧念给三喜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对,没什么事,就是教训了几条尾巴而已。”
四人离开后,那条小巷子里才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几个人,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抓紧时间离开。
至于被萧念弄死的同伴,他们也没管,反正他们都是黑户,就是被人发现报官,也是查无此人。
等回到客栈了,宴景州才把人全部叫进了他的房间里,把他们审问那几人的事情说了。
宴一和宴二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派人来的?
那家伙不是对主子一贯敬而远之么?怎么还敢主动把把柄送到主子手上来?
还是这么明晃晃的,随便一问就能摸出来的证据。
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还是说,在他们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里,那家伙找到新的靠山了?
第83章 进城前一天
翌日,一行人乘着马车离开了。
大概是破庙和小巷子两次出手,都被宴景州和萧念他们识破,所以,接下来的五日,都是顺顺利利的。
三喜都有点不习惯了,“主子,那些人是不是就怕了?不敢来了?”
萧念冷笑,“坏人之所以称作坏人,是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反省,改邪归正不过是走投无路下的选择。等着吧,待我们进京前,肯定还有不要命的出来呢!”
三喜点头,“嗷!懂了!”
原来不是不出现,是时机未到啊!
宴景州笑看着萧念,“想不到阿念不光武功高强,拿捏人性也这么透彻。”
萧念给宴景州嘴里塞了一颗果脯,无奈道:“景州莫要取笑我了,我能看懂人心,不过是见过的黑暗太多了。”
宴景州嘴角的笑一顿,“是我的不是。阿念莫要生气。”
“不生气,我们生在不同环境,本就无从选择。”萧念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对这些不公的事情,早就看开了。
宴景州往萧念那里靠了靠,“阿念,你放心,到了京城,你可以恣意妄为的活,不必看他人脸色行事。万事有我。”
萧念点头,“我知道。”
他当然不会去看他人的脸色,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让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天启元朝离了谁,国都在。
果然如萧念猜测的那般,他们这一路走来,总是风平浪静,直到他们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天,出事了。
这天,赶了一天路的他们,歇在了郊外的一处客栈里,因为距离京城不远了,前来住宿的人不少。
客栈掌柜的说今天只剩最后两间天字号客房了,他们一行明面上一共主仆四人,两间客房也不是住不开。
宴景州便只好要了这剩下的两间房。
一路上,萧念和宴景州的感情升温很快,两人现在住宿几乎都是宿在同一间房的。
所以,今天只剩两间客房了,萧念毫不犹豫就跟着宴景州进去了。
三喜很懂事地选择和宴一住一间……反正,睡都睡了,多睡一次和少睡一次,没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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