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嫌萧念双手推拒太不乖,一手抓住,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压在门上,一手则继续在他身上游移,检查他身体有没有受伤。
二十几个杀手,即便不是听命于一个主子,在那种时候,也定会携手合力一起上。
宴景州差点就把萧念全身都摸遍了,也没有检查到任何伤后,对上萧念瘫在门板似笑非笑的眼神,“阿念,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萧念实在好笑,“你都检查过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可是鬼无门啊!”
“能放开我了么?你捏得我手腕好疼呀~”萧念夹着嗓子,哼哼。
宴景州赶紧松开他,把人拉到桌边,还给萧念倒了一杯茶,“我被你哄出门后,就后悔了,可再想回来,又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景州最体贴人了。”萧念一口喝完茶,丢开茶杯就蹭上宴景州的肩头,腻腻歪歪。
其实,宴景州说被他哄出门后悔了,他信,但想回来,估计也没时间回来。
毕竟,客栈里面埋伏了二十几个杀手,客栈外面,难道就没人守着?
他鼻子很灵,宴一回来时,他闻到了宴一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怕是他们出去后,也遇上不少埋伏在周围的人了吧?
不然,以宴景州的性子,不会那么听话,真等一个时辰才过来找他。
所以,萧念特意坐到客栈门口去等宴景州过来,好让宴景州回来时,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宴景州环住萧念的腰,防止他坐没坐相滑倒,“这是最后一次让你涉险,以后,不会了。”
萧念浑不在意,“哎呦,没事儿,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最喜欢了。”
最后一次是不可能最后一次了,就他从那些人口中套出来的消息,只怕,宴景州已经成为了京城那些权势昏官们,投石问路的棋子了。
两个相拥的人,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都闪过了杀意。
那些人,都该死!
——
三喜是被宴一扛回房间的,一进房间,就直接被丢进了床里,然后,酱酱酿酿的,不容反抗的,被扒光了衣服。
三喜严重怀疑宴一不是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扒光他的衣服,纯粹就是馋他的肉*体。
隔着衣服不能检查吗?
非要脱得他只剩一条亵裤吗?
呵!男人!
惯会做这种口是心非的事情。
“都检查过了吧?真的没受伤吧?”三喜像软体动物一样,四肢舒展瘫在床上,认命了,放弃抵抗了。
宴一点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三喜已经快被他扒光了,尴尬地扯过被子,还在三喜上半身,“抱歉,我一时着急就……”
三喜一脚蹬开被子,“都已经被你看光光了,还遮什么呀,啧啧啧!宴一啊宴一,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急色的色鬼。”
第89章 你该不会是提上裤子,想不负责任吧?
宴一:“……”
孤男寡男的房间,一上一下的姿势,光溜溜的三喜……
两人现在的姿势,的确看起来很不正常。
宴一轻咳一声,起身,坐到床边,看床幔,看鞋底,就是不敢看三喜。
三喜都被气笑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害羞啊?我告诉你,宴一,晚了!今儿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
宴一问,生怕三喜说出气话来,“就如何?”
“我就反压回来。”三喜坐起身,伸出罪恶的双手,出其不意抓住宴一,一把将人反拖上床,灵活地翻身,骑在了宴一身上。
宴一浑身一震,看三喜的目光,逐渐变了……
——
“咦?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三喜还没出来?难道,睡着了?”萧念和宴景州在房里说完话,两人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到了楼下,掌柜的和小二们也已经回来了,就是之前住在客栈的客人,能跑的都跑了。
看到萧念下楼,掌柜的哆嗦着不敢上前,萧念挺理解,谁让他赶走了他家客人呢!
但他愣是让掌柜的上了一桌酒菜,坐在了一楼的大厅里,与宴景州对饮小酌。
掌柜的:“……”
宴景州看了一眼楼上。“宴一也未出来。”
萧念眼睛亮晶晶,“有情况哦!不如,我们去偷听一下?”
宴景州拉着放下酒杯就要起身的萧念,“阿念,别去了,万一是真的,我们岂不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可是……我想看。”
萧念还是坐回来了,颇为惋惜,嘀咕了一句,“可惜了,宴一那好身材,一看就很有料。”
宴景州眉头一皱,“多有料?能有我好?”
萧念嘿嘿笑,“那肯定是没有的。”
直到两人把一壶酒都喝完了,宴一才匆匆下楼来,萧念往他身后瞧,“宴一啊,你把我家三喜带哪里去了?”
宴一满脸尴尬又紧张,“那个……三喜累了,说要歇会儿,让我来跟萧公子说一声。”
“累了?”
“要歇会儿?”
萧念起身,背着手,围着宴一转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我家三喜我最清楚,最是活泼好动了,他要说累了,那就是真的累狠了。”
宴一:“……”
萧念凑近宴一,问,“所以,宴一你能告诉我,我家三喜究竟有多累,才能连房门都出不了?”
宴一被萧念的话步步紧逼,一个字儿都答不上来,他求助地看向他家主子,希望他能救救场。
结果,宴景州自顾自给萧念剥着虾,头也没抬。
“怎么?说不上来了?”萧念坐回去,支着下巴,“宴一,你该不会是提上裤子,想不负责任吧?”
宴一急了,“当然不会,萧公子,请您放心,等到了京城,我定奉上我宴一所有的家当,给萧公子和三喜一个交代。”
说完,宴一才发现他家主子和萧公子两人带笑的嘴角,啊!又被骗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两情相悦,我可不做那棒打鸳鸯,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照顾三喜吧。”
第90章 驯夫?驯服?
把宴一赶走,萧念朝着宴景州伸出手,“景州,你的人拐了我的人,你这身为主子的,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宴景州笑,“好。等我回去,便同宴一的聘礼一道送去。”
萧念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因为有了三喜和宴一这一出,他们预计下午进城的计划,不得不延到第二日早上。
翌日,三喜端着热水,早早候在房门外,等着萧念和宴景州起床。
宴一一起陪着,“时辰尚早,两位主子不会那么早醒来,你把盆给我端着。”
三喜气鼓鼓,“不用你。你个采花贼,你离我远点。”
三喜只要一想到昨天他被宴一吃干抹净,还昏睡了一下午,就觉得脸皮火辣辣得疼。
主子一定在心里笑话他了,怎么这么没用?睡一下就昏过去了?丢不丢人?
宴一自觉理亏,摸摸鼻子不敢惹了,“好,好好,我离你远点,但你把盆给我,这水端着多重啊,你看你的手臂,抖了。”
三喜忍无可忍,气得把水扑向宴一,“你还说!”
宴一飞身躲避,“媳妇儿啊,这可是热水,谋杀亲夫啊!”
三喜:“……你快闭嘴吧!”
萧念就是在门外吵吵闹闹的动静里醒来的,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景州,外面谁在吵?”
宴景州:“是三喜在驯夫。”
萧念:“……”
“什么?三喜?驯夫?”萧念困意都散了一半,“就他?”
都能被人迷迷瞪瞪吃掉的小傻子,还驯夫?
不被驯服就不错了。
宴景州忍笑,“嗯,目前战况来看,宴一处于下风,三喜略胜一筹。”
萧念从床上爬起来,“是吗?那我得去看看。”
等萧念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门外的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了,果然如宴景州说的那般,目前是三喜小胜一筹。
“可以啊,三喜,出息了。”萧念拉着三喜不住夸赞,床上吃亏床下找回。
三喜得意洋洋,“那是,我再怎么样也是主子的人,不能给主子丢人。”
一行人套上马车进城时,三喜还在不停跟萧念炫耀他的丰功伟绩,宴一故意放水输给他这一事实,三喜那是绝口不提。
一路上,马车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十句有八句都是三喜的声音。
打马跟在马车旁的宴一:“……”
果然,不管男女,哄媳妇都是一件劳神劳力的事情。
他们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们进城前,进出京城的城门口,检查要比其他城镇更严苛。
不过辰时,城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进城队伍。行人一列,车马一列,足有上百米远。
守城的官兵挨个检查,态度还极其恶劣,今儿也不知城里出了什么事情,竟还一律要求马车内的人,不管男女,全部下车。
要知道,坐马车的人都是有钱有势或不便露面的小姐夫人们,这一句让人全部下车检查,得得罪多少人。
但,素来便是民不与官斗,守城官兵虽不是大官,可也占着个官字,大家心里再多不满,那些小门小户身份的小姐夫人,只能乖乖下马车,接受盘查。
第91章 通行令牌
萧念他们也是坐着马车来的,自然也要下车接受官差盘问。
从听说进城要接受盘问和检查马车时,宴景州的神色就冷了下来,萧念没来过京城,并不知京城主城门这边的规矩,是以,见到宴景州冷脸,还问了句,“景州,怎么了?是这些官差有问题?”
宴景州颔首,“怕是冲着我们来的,京城主城门的进出虽严苛,但从未如这次盘问检查。”
萧念挑眉,“那该如何?要不等晚上城门关了,我们再进城?”
萧念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大白天不适合正面硬刚,那就留着晚上呗。
不过一座小小的城门楼而已,飞过去就是了。
宴景州拍拍萧念的肩,让他安心,“不必,既来了,怎能就此避开?让那些人知晓了,怕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我们就大模大样进。”
萧念斜睨着宴景州,“你打算如何?他们是官差,代表的可是官府,难不成你还有免死金牌不成?”
宴景州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令牌,“免死金牌倒没有,但我有自由进出皇宫的通行令,我连皇宫都进得了,还能进不了这城门?”
萧念拿过来仔细端详,“那自然是进得了的。你这令牌之前用过几回?那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手里有这样的令牌啊?”
“暂未用过。”宴景州给萧念解释这令牌的来历,“这是太后娘娘一年前赐予我的,我手上有姑苏香云纱的产业,太后娘娘又特别喜爱香云纱。”
“原来如此。”萧念点头,将令牌还与宴景州,“那我等着看你等会如何耀武扬威了。”
宴景州笑了,“那阿念便瞧好吧。”
马车这列的检查要比行人那边检查慢些,等轮到他们的马车时,已经两盏茶时间过去了。
“下车!全部人下马车!”
“说你们呢!马车里的人赶紧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让你们下马车了吗?怎么还不下车?”
“再说一遍,下车!再不下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三喜和宴一坐在马车外,淡定地看着四个官差骂骂咧咧地朝着他们走来,见到他们马车内的主子这么久都没下车,嗓门越吼越大声。
其中一个官差已经大步冲了上来,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态度比之检查前面马车时还要粗鲁不讲理,宴一不等这官差的手碰上车门,就牢牢擒住了他的手,冷声道:“大胆,凭你们也敢检查我们主子的马车?”
“放肆!”其他三个官差一见,拔刀冲了上来。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周围人纷纷退让,生怕刀剑无眼,伤及无辜。
三喜绷着脸,对这些人的狐假虎威十分看不上,但真任由事情闹下去,肯定也不行,于是,对着马车内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主子,还请主子将通行令请出,给这些不长眼的人看看。”
话落,车门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块金色令牌从里面递了出来,不看令牌上的字,单看令牌的颜色,和只有皇宫才有的皇室图案,就足以让那四个叫嚣的官差,吓得跪下了。
第92章 进城
“哼!我们能走了?”三喜举着令牌,下巴高昂,语气傲慢得就跟那山中无老虎似的猴子。
官差们面面相觑,他们今儿是带着任务来的,上头特意叮嘱了,要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将宴景州的马车,拦下扣住,最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人也一并摁下。
宴家的人,又是皇商,按理他们是不敢轻易这么做的,但谁让下命令的人是朝廷重臣呢!
这些都是上头的大人物们相互较劲儿的手段,他们这些小棋子只要乖乖听话照做就成。
他们也打听了,那宴景州在宴家可不怎么受重视,真要被他们官府扣下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谁知,宴景州手里居然有皇宫的令牌!
这下好了,不光人扣不下,说不定他们把两边的人都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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