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世界上,能给摄政王气受,摄政王还不能还回去的人,除了宫里的那位,再无旁人了吧。
萧念眼底一片肃杀,狠话那是说来就来,“你们少拿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来烦宴景州,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一把火烧了皇……唔唔?”
宴景州更无奈了,越听话越狂暴,吓得他赶紧又捂住了萧念的嘴,声音几乎是哀求着,“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放火烧皇宫?
亏他想得出来!
这恐怕赔上九族都不够诛的吧?
再看摄政王的神色,呃……怎么说呢?就是惊讶中带着点兴奋,兴奋中又带着欣慰?!
惊讶理解,但为什么会兴奋?
还有,怎么还欣慰了?
难不成,摄政王还支持萧念这么胡来不成?
郁宴也是没想到,这小子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居然敢当着他这个摄政王的面,扬言要火烧皇宫?
不知这话传进他那位好皇兄的耳朵里,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
于是,摄政王当着宴景州和萧念的面,把郁穷叫进来,然后,让他将萧念的原话送进宫里,亲口转述给皇上听。
郁穷:“……主、主子,这话……属下能转述给皇上听吗?”
郁穷腿都吓软了,这一转述,怕是皇上当场就要拿刀劈了他吧?
摄政王老神在在,“让你去,你便去,其它后果,一律本王承担。”
郁穷还能说什么,只能躬身退下,然后,飞快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死就死吧!
“……”宴景州还拽着一脸大无畏的萧念,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郁穷几个呼吸间,就跑没影儿了。
萧念倒是半点不觉得摄政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依旧怒视着他,“就这?你们的手段除了告状,就能不能换点新鲜花样儿么?”
宴景州就差给萧念跪下了,“小祖宗,真的,算我求你,咱们闭嘴,成不成?”
第244章 棋子哪有家啊
宴景州看着萧念的眼神里全是哀求,他真的被这小祖宗的大胆惊呆了。
灭了那几个奸臣的府邸,他能拍手叫好,但把主意打到皇宫,算到皇上头上……这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摄政王只当萧念这话说着玩的,是气话,但只有宴景州清楚,萧念这话没半点说笑的意思,甚至,说不定,这会儿,他脑子里已经在琢磨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宴景州没有猜错,萧念真的已经在脑子里演练火烧皇宫的可行性了,狗皇帝这是料定他不敢拿他如何,所以联手摄政王一起总来他跟前蹦跶,他们是不是以为他来京城是奔着认亲来的?
不,他就只是来京城寻一个答案,寻一个这些人拿他当棋子一样摆弄的答案……
但这个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很伤人,也很痛。
他现在之所以还愿意留在京城,不是他们认为那般的,对什么父子情分,对唾手可得的权势的渴望,他只是喜欢宴景州,不想跟这个男人分开罢了,毕竟像他这样,十几年来,都被人各种利用的人来说,有一个全心全意护着他的人,他舍不得放手。
但如果,他唯一珍惜的东西,都要被他们拿来当成筹码的话,他不介意鱼死网破,闹他个天翻地覆。
这皇位,这权势,他们要是坐的不舒服,换个人,一样能坐。
萧念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宴景州心下一惊,看出异样,他一边松开捂住萧念口鼻的手,转而覆上了萧念的眼,一边柔声安抚着,“媳妇,没事了,没事了,媳妇,我在呢!有我在,没事的。”
宴景州的安抚很有用,萧念躁郁的内心,逐渐平息,他有点累,干脆钻进男人的怀里,闷闷的,哑声的,“景州,我想回家。”
不,严格来说,他现在所住的府邸,也不算是他真正的家,他只是个被人处处利用,也处处飘零的棋子,棋子哪有家啊!
棋子最后的归属,就是安安静静地成为一个废棋,然后,被所有人遗忘……
看着这样的萧念,宴景州可心疼坏了,一把搂紧萧念,“好,我们回家。”
望向摄政王,语气恭敬,但态度强硬,“王爷,对不住,阿念身子不适,我得带阿念回家了。我们改日再续。”
郁宴也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突然萎靡了?
刚不还咋咋呼呼,喊打喊杀的活泼乖巧么?
该不会是被他给气出个好歹了吧?
郁宴也不敢再挑事了,“好,那你们快回家去吧,有事差人来摄政王府说一声。”
宴景州点点头,抱起萧念,大步朝着包间外面去。
守在门口的宴一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个回事?
萧主子进去时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难不成,被摄政王给欺负了?
宴一朝着摄政王行了礼,赶紧跟上去,满脸也都是担忧,完蛋!萧主子要是这么回去,被三喜看见了,那不得当场炸毛,吵吵着要去给萧主子报仇?
第245章 主子就是宝,谁惹主子我就让谁变草
郁宴站在窗口,一脸担忧地看着宴景州他们的马车离开,“郁凶,你说这小子,该不会被本王气狠了吧?”
一道身影快速闪出,包间里,郁凶站到了郁宴的身后,“主子,您要是不放心,属下去萧公子的府上守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主子。”
郁宴想了想,还是摇头,“你一去,宴景州立刻便能知道,也探查不到什么。”
宴景州的身手,是他所有的下属中,最好的,他要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基本不会让人查到。
“对了,你去皇宫门口守着,要是看见宫里有圣旨出来,截了。”郁宴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
他才从皇宫里出来,还激了他那好皇兄一通,万一真刺激过头,真拟了圣旨出来,这个时候送去萧念府上,以萧念的暴脾气和宴景州这护媳妇的架势,只怕,真要出大事了。
郁凶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宫门口守着。”
应该不能吧?
皇上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能被主子三言两语一刺激,就下圣旨?
但郁凶哪里知道,平日里的皇帝,的确杀伐果断,精明缜密,但遇上萧念这个费尽心思才骗进京城的宝贝儿子,再精明,都得乱。
——
“主子,你怎么了?”如宴一猜测的那般,他们一回到府里,三喜看见蔫儿吧唧的萧念,脸色立刻就变了。
围在宴景州的身边,不停转。
而窝在宴景州怀里的萧念,脸色也十分难看,眼里的杀气,一路回来,只增不减。
萧念的默不作声,也让三喜更担忧了。
“主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主子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毒死他们去!”看见主子不高兴,三喜忍不了一点,撸起一只袖子就要背上他的毒药,去给他家主子报仇去。
宴一扶额,他就知道,三喜这个“主子永远没错”、“主子就是宝,谁惹主子我就让谁变草”的暴脾气,此刻,连头发丝儿都炸起来了。
“媳妇,你先让萧主子回房歇息一下,咱们再急,也得等萧主子发话。”拉住急到跳脚,却浑然不知拦路的三喜,宴一安抚着。
三喜眼巴巴地看着主子被宴主子抱回房间,眼睛一眯,“宴一,你是怎么护主的?我就没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一会儿,你就让主子受了天大委屈回来了?”
宴一:“……媳妇,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三喜手一摆,“你不用解释,你就告诉我,你们今天出去见谁了?”
宴一警惕心立刻拔高,“媳妇,你问这……想作甚?”
“还能作甚?当然是找那些欺负我家主子的人,算账去啊!身为主子的贴身小厮,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主子分忧,我哪还有脸跟着主子。”三喜把另一只袖子也给撸起来了,“你少废话,赶紧说。”
宴一也想给三喜跪下了,“媳妇,你冷静,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啊!”
三喜摸出一瓶毒药,“你说不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毒哑你……”
第246章 宴景州,你硌到我了……
面对三喜手里拿标着索命粉的剧毒药瓶,宴一欲哭无泪,“媳妇,你别这样,这事儿不能冲动……”
三喜二话不说,瓶盖一弹,就要往宴一的嘴里灌,“行,我不冲动,我带着你一起冷静冷静。”
宴一吓死了,拔腿就跑,“媳妇,我可是你亲夫君,亲的!”
三喜不屑,“三条腿的夫君不好找,两条腿的夫君满大街都是,别跑!”
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就打上了,宴景州好不容易才把萧念哄睡了,看见这俩又闹上了,不由得摁了摁额角,头疼,“你们都给我住手,别闹了。”
宴景州的话还是管用的。
宴一停脚,三喜住手,齐刷刷地看着宴景州。
三喜担忧萧念,“宴主子,我家主子怎么样了?”
宴景州:“刚睡下了,你们都小声点,别把阿念吵醒了。”
三喜急忙点头,小小声的几连问:“宴主子,你们今天出门见谁了?是谁给我家主子气受了?我家主子没弄死他吗?还是连我家主子都打不过,你没帮忙吗?”
宴景州:“……”
“今天出门去见摄政王了;没谁给阿念气受;是跟摄政王言语上有分歧,阿念才气到了。”
三喜最会听重点,拳头又握紧了,“那就是摄政王欺负我家主子了呗?”
宴一走过来,从身后把三喜的两只手都抓住,生怕他再一个不高兴,又掏出瓶剧毒的毒药来,“这事,我们得等萧主子发话了,才能决定要不要去算账,你听话,先冷静冷静。”
宴景州颔首,“是了,等阿念醒来,我们再好好说。”
三喜这才勉强答应不闹了。
但他搬个小凳子坐到萧念的房门口,守着萧念醒来,谁劝也不走。
谁家主子谁心疼!
他家主子被人欺负,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他得守着主子,寸步不离。
萧念其实没睡着,装睡支走宴景州后,就睁着眼看着帐幔顶,一眼不错的,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
眼底一片萧瑟和微凉。
三喜在门口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但他没叫这小傻子进来,不然他一看自己难看的脸色,好不容易压住的暴脾气又要炸一回。
大概,不问缘由站在他身旁的人,便只有三喜了吧?
因为三喜知道他所有的悲与痛。
在那些个黑暗的长夜里,也只有这个小傻子像现在这般傻傻守着他。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萧念察觉到是宴景州进来了,他立刻闭上眼,继续装睡。
宴景州来到床边坐下,握住萧念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摩挲,“媳妇,还难受吗?”
萧念不吱声,他睡着了他睡着了……
宴景州等了等,见萧念不打算理他,便脱了外袍和鞋子,和衣躺下了,把萧念的身子拢进怀里,“媳妇,别难过,有我在,你不想做不想听的事情,都有我帮你挡着,谁也不能到你面前说道。”
萧念轻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幽幽地说了句,“宴景州,你硌到我了……”
第247章 媳妇,咱先松个手成吗?
宴景州的深情在中途硬生生被噎住了,男人纵容又宠溺地叹息:“……媳妇,这么严肃的时候,你的关注点就不能正经点?”
萧念挪了挪腰,在宴景州炙热的目光中,将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拉远一点,一本正经地道:“我也想正经啊,是你自己经不住诱惑,怪我?不要脸。”
宴景州轻咳一声,“媳妇,咱先松个手成吗?不然,你明早又得下不了广木了。”
萧念这才尴尬地缩回手,呵呵两声,理不直气也壮,“这么小气作甚?你浑身上下,我哪样mo不得?”
都酱酱酿酿这么多次了,他早mo不知道多少回了。
宴景州抓住萧念的手,警告他,“再闹,我真就要收拾你了。”
萧念象征性地挣了挣,没挣开就不动了,任由宴景州这么拽着,“哦?你要怎么收拾我?你随意,我都行。”
萧念不过几个眼波流转间,激得宴景州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真真是个gou人的小妖精。
虽然知道萧念故意撩拨他,是在转移话题,但随着萧念慢悠悠说话的节奏,宴景州不争气地就给带偏了,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和萧念*酱酱酿酿*的画面。
然后,都不用萧念的再“挑衅”,他就缴械投降了。
唉!这辈子算是栽在萧念手里了。
“媳妇,别逗我了,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半点抵抗力。”宴景州只能低头求饶。
萧念嬉笑,故意软着声调,“为何要抵抗?你知道的,我一向最听话了,让躺着绝不坐着,让坐着绝不站着~以夫为天。”
那根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在宴景州的脑中断裂,男人眼底猩红,一个翻身,将萧念牢牢地禁锢在shen下,“媳妇,这开始你自找的,等下你再哭再求,可别怪我心狠。”
蹲在房门口的三喜,一听到房里传出的动静,抱着凳子撒腿跑了。
嘤嘤嘤~主子好孟浪呀~羞死了~
他也要去找宴一做各种**的羞&羞事情。
抱住主动扑上来的三喜,宴一:“……”
媳妇突然好热情,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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