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媳妇,找着了
一想到,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萧念和三喜,三人的追赶速度更快了。
特别是宴一,与媳妇不过分离半日,就恍如隔世,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半日的分离,惦念得紧。
也不知这小东西身上带没带干粮,肚子饿不饿?赶这么远的路,脚疼不疼?
这小东西腰被掐青了,都要跟他哼哼唧唧半天。
宴景州也一样闷头赶路,沉默不语,他与宴一想得无二,这天色眼瞅着就要黑了,萧念若真选择夜宿野林中,怕是又要躲在树上。
也不知身上的药粉带没带够,晚上的野林蚊虫鼠蚁,虽无危险,但扰人,萧念又是个娇气的,睡不好觉,又该不高兴了。
殊不知,两人心里的担忧,完全不存在。
在不曾遇见他们前,萧念和三喜照样日子快活又逍遥,他们那些娇气毛病,全都是被宴景州和宴一惯出来的。
三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戌时初,成功找到了一座简易树屋。
看着那四四方方,造型熟悉的树屋,宴景州和宴一不约而同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媳妇,找着了!
不容易啊!
从前他们千里走单骑,是为了行踪犯人,如今,千里奔走只为追媳妇。
否则,今晚过后,天启元朝将会出现唯二的两个被休夫的可怜男子。
因为怕被萧念和三喜察觉,他们只敢远远地看着,没有贸贸然过去。
可别忘了。萧念和三喜离家出走时,衣服没带走几身,但,所有暗器和毒药,全揣上了。
“主子,萧主子他们俩应该还未歇下,不如,我们等子夜过后,再过去?”宴一显然跟宴景州想一块去了。
没办法,不光萧念的暗器厉害,三喜那一手暗器使得也是贼溜。
当初回京路上,三喜可是凭借使得一手好暗器,成功俘获宴一的心。
宴二附和,“我觉得可行,正好,我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恢复一下元气,免得接下来硬仗不好打,”
宴景州:“……”
宴一狠狠瞪了宴二一眼:“……”
话说得这么直白,主子不要面子的吗?
什么叫打硬仗?那叫夫夫另一种方式的吵架。
再说,以主子此刻的心情,激动和高兴都来不及,哪舍得打萧主子呦!
倒是他自己,今晚怕是要被炮仗似的三喜连啃带咬,不知虐多少回了。
“阿嚏!”
“阿嚏!”
树屋里,头挨头说话的萧念和三喜,突然齐齐打了一个喷嚏,萧念坐起身,三喜掏暗器。
主仆二人的警惕心一下子拉到最高,全都目光灼灼看着树屋外面黑漆漆的野林。
三喜手里举的,都是喂了剧毒的暗器,“主子,该不会,我们被追上了吧?”
萧念颔首,“或有可能,小心些,若有人靠近,不管是谁,一律格杀不论。”
三喜露出嗜血的残忍笑容,“主子放心,我这暗器上的剧毒,沾者即死,十个宴一都能放倒。”
宴一:“阿嚏!”
谁在背后那他?怎么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第257章 宴景州,还不快给老子跪下
萧念摇头,对自己的跑路能力还是很认可的,“不可能,我们一路的行踪都抹去了,宴景州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寻来。”
他们的跑路经验,可是这么多年来实践出来的,至今没被人追上过。
何况,宴景州他们发现端倪时,他们早就出城了。卢印生和贺云开即便被宴景州抓了,他们也不可能卖出他。
宴景州上哪里追踪他们去?
三喜立刻收起暗器,安心栽倒,“那就好,主子,我们快睡吧,明儿得早起赶路呢。”
最近被宴一惯得太娇贵,腿好酸。
萧念颔首,“嗯,睡吧。”
主仆二人安静地闭眼,准备入睡。
但,毕竟是在荒郊野外,又是离家出走的关键时候,哪能说睡就睡了的。
等没心没肺的三喜呼呼大睡了,萧念还没睡意,他蹙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干脆不睡了,慢慢坐起身,打算去树屋外面转转。
同一时刻,宴景州主仆三人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想着这么晚了,萧念和三喜怎么都睡下了,才敢再往野林深处走去。
“主子,你说,等下要是萧主子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是绑呢?还是绑呢?”宴二悄声问。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绳子,手跃跃欲试地抖着,仿佛只等宴景州一声令下,他马上就要冲出去把人绑回来似的。
宴一怒目圆瞪,立刻急了,“二,你说什么呢?你想绑谁?”
给宴二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主子的面,绑走萧主子,那他想绑的人,不就是……他媳妇了吗?
好家伙,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绑我媳妇?
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人在江湖走,都得穿衣服。
谁敢绑我媳妇,我就自断手足。
他媳妇娇娇软软又小小一只,被绑了,不就成肉粽了?
宴一杀气腾腾地逼近宴二,却被宴二无情推开脑袋,完全感受不到死亡的临近,“别闹啊,我正跟主子商量事情呢!”
宴一:“……”
宴二,你特么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兄弟放眼里,看到我喷火的眼睛了吗?那是杀气啊喂!
宴景州没好气地问:“……我让你绑,你敢动手?”
宴二:“……”
主子,问得好!
萧主子他不敢绑,因为打不过。
三喜打得过,但也不敢绑。
没看旁边的宴一,已经开始虎视眈眈了?
这家伙,自打有了媳妇,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骨头软得恨不得天天跪媳妇。
“那我们等下见到萧主子,要怎么做?”宴二忽而心里升起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会不战而屈吧?
果然,就听宴景州和宴一异口同声地回道:“给他跪下啊!”
宴二:“……”
宴二:“???”
宴二:“!!!”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吧?
他听到了什么?跪下?!
这家风会不会太严苛了些?
这明明是萧主子二人离家出走在先,为什么最后认错的人变成他们了?
骨气呢?尊严呢?路上说要狠狠教训媳妇的豪言壮语呢?
宴一一脸严肃,拍拍宴二的肩传授经验,“二啊,你不懂我们这种有媳妇的男人的痛,媳妇是天我们是地,媳妇哭媳妇笑,媳妇只要生气,我们脸皮不要,就得把膝盖跪秃噜。”
宴二:“……”
有了媳妇这么辛苦,这媳妇是非要不可吗?
“哦?是吗?”不等宴二想明白,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宴景州,还不快给老子跪下。”
“媳妇?”宴景州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说就要扑上去,却把一把飞刀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宴一也傻眼了,“萧主子?”
偷瞄萧念身后,没看到他家三喜,不由失望。
但转念又想,三喜这小懒猪,这个点,怕是早就呼呼大睡了。
宴二一看,捂脸,低喃,“完喽!”
完了,萧主子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刚才的对话,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主子这下子有嘴也说不清,估计只能跪了……然后,宴景州在宴二震惊又意料之中地——跪下了!?
不但跪下了,还跪得那叫一个丝滑和优雅,动作太利落,一看就知道,私底下没少跪。
“媳妇,我错了。”宴景州的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然后,宴一跟着也跪下了,顺带,还把宴二一起拉着跪下,“萧主子,我们也错了!”
宴二:“……”
是你们错了,我没媳妇,我没错!
萧念:“……”
这主仆三人跪得这么利落爽快,这下子,倒是让萧念到嘴边的怒气,一下子卡壳了。
想骂骂不出,憋得慌!
“媳妇,别生气,有气,你冲我身上招呼……”趁着萧念愣神的功夫,宴景州已经不动声色地来到了萧念身边,一把把人抱住。
不给萧念任何挣扎的机会,就把人严丝合缝地摁进了怀里,将他的双手箍住,然后,动弹不得的萧念,暗器是别想再甩出来了。
“宴景州,你撒开我!”萧念气结,他就说这狗男人怎么跪那么爽快,他又被骗了。
宴景州这时候哪敢撒手,一撒手,媳妇“呲溜”一下没了,“媳妇,大晚上的,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边说,还边不停冲跪在地上的宴一使眼色,让他赶紧去找他的媳妇,别跪在这里碍眼,耽误他家主子发挥。
宴一了捂,贼眉鼠眼地跑了,迈着欢快的步伐,直奔不远处的小树屋,去找他香香软软的媳妇去了。
至于跪在地上的宴二,也马上识趣地爬起来,认命地跑到野林外,去给这两对“久别重逢”的夫夫们,守夜去了。
以他的经验,今晚的主子和宴一,又要拥有一个难忘今宵,他还是别留着碍事了。
“宴景州,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放手,我就真要动手了。”萧念恶狠狠地警告,但身体比脑袋诚实,已经心安理得窝在男人怀里,紧紧贴着了。
宴景州认认真真地道:“不放,这时候放手,我宴景州的媳妇就没有了。媳妇,要打要骂,咱们过了今晚再说,成吗?”
第258章 主子,你好歹也矜持一点啊
萧念气得不行,什么叫“过了今晚再说”?
就宴景州这色迷迷的眼神,心里指定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过了今晚,他还能下得了床,说得了话?
对这狗男人,就是不能太心软。
就该不听三七二十一,先给他全身扎满飞刀,先弄他哥半身不举保平安。
“你先放开我。”硬的不行,萧念就来软的,他眼底氤氲着水雾,语气放软,好言好语地笑着保证,“我保证不打死你。”
宴景州的嘴角微抽,“媳妇,你今晚乖乖不动手,到了明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跑。”
可不能被媳妇这软乎乎的模样迷惑,眼神再柔又如何?他身上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把飞刀毒镖的暗器呢!
他要是被萧念迷惑住,不用等到明天,他一会儿的下场就非常凄惨,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宴景州软硬不吃,萧念真怒了,“宴景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唔……”
宴景州自知这个时候多做比多说更占优势,不再给萧念继续“吓唬”他的机会,低头堵嘴,狠狠地吻住萧念的唇,连同他口中的气息都被拢住,霸道又凶恶,不过两个呼吸间,萧念的腰就要亲软了。
两人都熟悉彼此身上的敏感处,谁先占据先机,谁就能最快速攻陷对方。
于是,萧念就这么被宴景州压在树上,哼哼唧唧地为所欲为,再也无法发出抗议了。
月朗星稀。
万籁俱寂。
黑夜可以完美藏下任何美好和旖旎。
谁能想到就像在城郊外的这一片野林外,站着一个孤独宴二,此刻投头望天时,满心的惆怅和忧心。
这有了媳妇的男人,日子好艰难啊!
这月黑风高、荒郊野岭的,为了哄媳妇开心,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兵书研究透,也没想到,对付媳妇还得使出美男计,主子和宴一就像那发情求偶的孔雀一般,缠着自己的媳妇,各种亲亲抱抱,今晚怕是都不能好生安歇了。
可怜他这个孤家寡人啊!
“谁?谁在那里?出来!”突然,满腔愁容的宴二,眼神凌厉看着西南角的一棵大树后方,手里的剑也在他开口的同一时间拔出,寒光凛凛。
很快,大树后面走出两人,他们将手里的剑举高,以示他们没有恶意,其中一人扬声,高喊,“自己人,二哥,别慌,我们是自己人呐!”
“谁特么跟你们是自己人?说,你们是何人?”宴二半点没有放松警惕。
自己人?呵?想跟他们主子做自己人,这些人也配?
不过,宴二也大致猜出这两人是谁的人了,应该是二皇子景王的暗卫没跑了。
说起来,景王手里的暗卫,很多都是从他家主子手里训练出去的,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的确沾点自己人的关系,但暗卫只忠于自己的主子,一旦有主, 那就一生忠于主。
果然,就听对面的人说道:“二哥,我们是景王派来保护三皇子的,你别动怒啊!”
另一人解释,“我们王爷听说皇上遗落在外的三皇子找回来了,本着兄弟情深,就想请三皇子前往一叙,烦请二哥帮忙通传……”
当——一声,一把飞刀从宴二的身后直直射出,直逼说话那人的面门,被那人堪堪躲过,最后刀没进树干里,连刀柄都一起消失了。
要不是那人反应速度足够快,那把飞刀扎进的就不是树干里,而是扎进他的嘴里了。
“就凭你们也敢到我面前摆谱?”接着,萧念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他的身影缓步从黑暗的树林里踏出,身后还跟着高大且气场强大的宴景州。
宴景州和宴二一起站在浑身肃杀萧念的身后,他们这边明明只是三人站着,却给对面两人有种面对千军万马的威压。
两名暗卫隔着距离,看到萧念手里把玩的飞刀,知道萧念拿在手里的飞刀,就是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跪地,恭敬行礼,“拜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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