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宴景州立刻,马上,火速抱着萧念飞身跑了,身后的宴一和宴二,也紧随其后,连看都没看那马车一眼。
马车里,郁景绥把这边几人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本以为这几人会乖乖过来跪安,结果,就这么跑了?!
“大胆!他们什么意思?”郁景绥当场就炸了,“啊!他们知道本王在此,还敢跑了,什么意思?”
躲在暗处的暗卫:“……”
虽然主子生气心里怕,但,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首领大人这一招真是太高了。
谋士也没想到,那萧念嚣张跋扈也就算了,身为萧念的夫君,宴景州竟然也敢这么放肆。
“王爷,您别气,他们兴许这是没发现我们呢?”
郁景绥:“……你当本王眼瞎呢?这点距离,这么大一辆马车,他们会看不见?”
谋士:“……”
那他能说什么?能说他们就是故意的?
第261章 本王腿软站不住啊
郁景绥怒气冲冲,谁劝都不听,命令车夫立刻,马上,追上去,“想躲着本王?哼!没门,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能躲哪里去。”
车夫不敢不听,老老实实驾着马车,一路往前追。
好在他们所处的这条路是官道,只管一直往前走就是了,再往前走十几里,就到镇上了。
想来宴景州和萧念他们的目的,也是前往镇里去的。
郁景绥的暗卫已经先一步往前面探路去了,车夫按照暗卫沿路留下的记号,果然一直追进了镇子。
“人呢?他们人在哪里?”到了街上,郁景绥立刻问,眼里的火气一点未消。
暗卫只好把他们查到的,都说了,“回王爷,三皇子和宴正使他们一行人现在暂住在来福客栈的天字一号房。”
郁景绥又是大手一挥,“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去来福客栈,把天字二号房给本王包下来。”
“等下,要是那天字二号房已有房客,就订其它上房。不可扰民。”谋士叫住暗卫,交代一句。
怕郁景绥又要炸,谋士赶紧解释,“王爷,我们这次是微服出巡,不好太过招摇。”
郁景绥:“……那本王不就低萧念一等吗?”
谋士又哄,“可,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不定又要如何罚王爷呢,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说服萧念加入我们阵营,其它事情,不重要。”
郁景绥不情不愿地,“好吧,好吧,那就依你所言。”
“王爷英名。”谋士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总算劝住了。
他们是偷溜出城的,能劝服萧念加入他们这边还好,若是说服不了他,怕是少不得短兵相见……
据说,这位三皇子的武功深不可测,希望景王到时候不要冲动才好。
否则,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怕是也要跟着遭殃。
果然,如谋士猜测的那般,天字二号房已经有房客订了,这房客不是别人,还是三皇子和宴正使他们。
只不过,三皇子和宴正使住在天字一号房,他们的手下住在天字二号房……
当谋士得知这个消息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郁景绥直接气炸了,不顾阻拦,一脚踹开了天字一号房。
“萧念,你竟敢如此羞辱本王……嗷?救命!”气势汹汹冲进房的郁景绥,一句狠话还没放完,就被暴雨般密集的暗器,吓得拔腿就跑。
铛铛铛——
暗器扎进门框,地板,要不是暗卫及时现身,为郁景绥及时挡下剩余的暗器,只怕,以郁景绥那点三脚猫的逃命速度,后背早被扎成刺猬了。
谋士挡在郁景绥身前,撑住他咋软的身子,“王爷,这时候可不能倒,拿出你的皇子气势来。”
这时候倒下,还不得被三皇子笑死?那还如何再去说服三皇子加入他们阵营了?
郁景绥猛咽了几口口水,“本王知道,但是,本王腿软站不住啊!”
太特么吓人了!这萧念这么凶残的吗?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就朝他丢暗器?
第262章 不是我想动手,实在是这东西,太欠杀了
外面有谋士不停劝说郁景绥,房内,宴景州也是连哄带抱地在劝萧念,“媳妇,咱们犯不上,真的,杀了他,我们不就惹更多麻烦了吗?”
萧念才不听宴景州的歪理,“景州,你撒手,老子要出去弄死那狗屁景王,谁给他的胆子,敢来踹老子的门?”
宴景州一边点头一边哄,“我知道,我知道,媳妇,我一会就去找他们赔钱,不赔万儿八千的,这事过不了……”
萧念继续暴怒,“他郁景绥算什么东西?敢来惹老子?他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上一个在老子面前这么狂傲的人,如今什么下场了?”
三喜插嘴助威,“坟头草都长得比人高了唔唔……”
宴一赶紧捂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喜,“小祖宗,咱们这时候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萧主子正在气头上,真会杀了景王的。”
宴二挡在房门口,做好拦住萧主子怒杀景王的最后一道防线,情况太紧急,他全身上下都是紧绷的。
他们房里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门外腿软走不动道的郁景绥耳朵里,他脸色白了又白,“……他说什么?他还想埋了本王?给本王的坟头种草?”
谋士:“……哈?”
里面三皇子他们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王爷,你是不是听错重点了?
不等谋士多言,宴景州的身影已经出现了,紧跟着,就是一脸杀意的萧念,旁边还跟着一个满脸写着“嘿嘿!你死定了,我主子要来埋你”了的三喜。
郁景绥抖着腿,说最霸气的话:“……你、你、你们要作甚?你们可知本王是谁?谋杀皇子,是诛九族的死罪……啊救命!”
但最后,还是败在萧念手里突然出现的三把飞刀上,吓得他吱哇乱叫。
宴景州:“……”
这怂样,别说他媳妇,他见了,也想揍他。
萧念:“……”
就他?就这?就这货也来跟他叫嚣?怂成这样,断奶了吗?
三喜:“……”
就这么个玩意儿,也配当皇子?他做景王,都比他有气势吧?
谋士捂脸:“……”
有时候,真的不想承认,这是他这多年尽心辅佐的皇子,太怂了。
郁景绥叫喊了半天,也不见萧念手里的飞刀扎过来,他吓跑的勇气,又开始回笼,“喂?那个谁,你还不快快收起你手里的武器,过来跟本王请安,本王可是你的皇兄……”
谋士心累地叹息一声,“王爷,咱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没人会觉得我们是哑巴。”
景王这话跟往火里添油有何分别?
萧念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碍眼的宴景州,“景州,你也听到了,不是我想动手,实在是这东西,太欠杀了,今天,谁也别想拦住我!”
说着,他手里的三把飞刀立刻就朝着郁景绥的脑袋扎去,速度之快,郁景绥只能看到飞刀尖越飞越近,越来越近……
脑子告诉他,危险,快躲!
但是,腿依旧软,心依旧怂,他就这么愣愣站在那里,傻傻等死……
第263章 没大没小,叫皇叔
“王爷,小心!”
“王爷,快跑!”
暗卫和谋士已经吓得声音都颤抖了,但萧念的飞刀速度实在太快,擦过谋士的面皮,划过耳朵,溅出一道血柱,最后,眼瞅着就要扎进郁景绥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发之际,“铛”的一声脆响,横空射来一支箭,将其中两把飞刀挡开。
但,郁景绥还是发出一道划破屋顶的惨叫声,原来,最后第三把飞刀还是扎进了他的肩膀。
因为力道太大,整把飞刀全部没入,光是想想,就疼得人头皮发麻。
原本淡定规劝的宴景州,在看到射出那把箭的主人时,脸色大变,一把将气势汹汹的萧念拽到身后“参见摄政王……”
郁宴简直要被宴景州这家伙的无耻行径气笑了,“宴景州,你以为你把阿念藏在身后,本王就不知道,刚才那三把飞刀,就是他打出来的?”
萧念打飞刀时,这混小子不拦着点,现在看见他来了,下意识就把人藏身后去了?
怎么?他比射杀当朝二皇子的罪名还要恐怖?
萧念才不怕呢,从宴景州的背后探出半颗脑袋,语带挑衅,“那又如何?莫非,连摄政王也要来帮这狗屁景王来找我晦气?”
郁宴:“……”
“没大没小,叫皇叔。”郁宴没好气地纠正,“还有,景王是狗屁景王,那你是什么?皇上是什么?”
“狗皇……唔唔!”萧念口中最后一个字被宴景州及时捂嘴,但,来不及了,即使不说完,在场所有人,该懂也都懂了。
哗啦啦!
谋士,暗卫,宴一,宴二,摄政王身后所有手下,全都跪下了。
乖乖!
这位三皇子可真是孤勇啊!
竟敢如此放肆大胆地编排起皇上来,简直是在诛九族的死亡线上来回蹦跶……啊!不对,诛九族的话,那皇上不也在里面吗?
所以,三皇子才能如此字字诛心的勇敢吗?
郁宴是真被萧念气笑了,他推动轮椅,走向萧念,一把推开碍事的宴景州,“你捂他嘴有用吗?”
宴景州:“……”
当然没用!
就他媳妇这胆大包天的嘴,和比嘴还快手,他相信,如果恍然把萧念接进了宫,那整个皇宫怕是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天翻地覆中不得安宁。
“你推他作甚?”萧念不乐意了,又把宴景州拽回来,拉到自己身旁站着,“我哪句话没说对?”
郁宴揉揉太阳穴,被他这桀骜不驯的皇侄气得脑瓜疼,决定不跟他这上面计较,免得把自己气死。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咱们能进屋坐下来,再好好说么?”
人多嘴杂的,还是先进屋去吧,何况,郁景绥的伤,也要赶紧治,都痛晕过去了。
宴景州低声哄着萧念,“媳妇,摄政王说的没错,咱们先进屋,免得一会儿人越聚越多。”
萧念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看在景州的面子上,你们都进来吧。”
宴景州赶紧拉着萧念先回了屋,又把手背在后面,拼命打手势让大家赶紧进来。
这一天天的,都怎么个事唉!
第264章 萧念不光敢伤他,他还敢杀了他
终于把萧念连哄带骗拉进屋,坐在椅子里,宴景州提着的心,才算松了,“摄政王,您怎么也来了?”
郁宴没好气,“我皇侄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宴景州:“……”
一旁的软榻上,是已经昏迷不醒的郁景绥,宴一和宴二正在为他拔刀,因为手头的药物有限,所以,只能硬拔。
谋士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心惊胆颤,他严重怀疑这两人根本不是真心为景王治伤,而是借机泄愤的。
飞刀都已经完全钻进身体里了,怎么硬拔?可怜的景王啊,疼晕过去,刀子拔出来时,又被生生疼醒了,“啊……”
郁景绥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手和脚都被人摁住了,他一定爬也爬走了,太特么疼了。
这哪里是在给他治伤,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谋杀啊!
偏偏,坐在一旁的摄政王不觉得,还笑着夸宴一和宴二的治伤手法老练,三下就把嵌进肉里的飞刀拔了出来。
郁景绥:“……”
皇叔,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让大夫来治,他们一下子就能把刀拔出来了吧?宴一和宴二都拔了三下,才把刀子从我肉里拔出来,手法哪里老练了?
我都不是正常醒来,我是生生疼醒的啊……
可惜,没人看到郁景绥的痛苦,就仿佛他堂堂一个金尊玉贵的景王受伤,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郁宴还在与萧念他们闲聊,“皇侄啊,你看你,跑也跑了,玩也玩了,人都‘杀’过了,是不是要跟我回去了?”
“怎么?狗皇……”宴景州又要来捂他的嘴,萧念唇角勾着冷笑,还是换了个好听的叫法,“怎么?皇上让摄政王你来当说客的?”
郁宴摆手,“哎,皇侄莫误会,本王可不是为了皇兄而来,本王是特意为你来的。”
萧念才不上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难道不是因为你给皇上出的馊主意,导致我的身份提早暴露,从而心生愧疚,才追来的?”
心思被萧念毫不留情地戳破,郁宴的脸上有点尴尬,“……哈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嘛,毕竟,你是三皇子的身份,早晚都是要暴露的嘛!”
边说,郁宴还边往宴景州那边瞅,意思很明显,宴景州早就有所怀疑,即使皇上不下赐婚圣旨,揭露萧念的身份,迟早,宴景州也会查到的。
萧念说的义正言辞,“不可能,景州虽然心思缜密,但他觉得不敢猜测我是皇子,他怕被我灭口。”
宴景州:“……”
媳妇,有外人在,能不能给我留一些面子?
在这尴尬气氛中,郁景绥突然又疼得大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他喘着大粗气,指着萧念,问道:“皇叔,他伤了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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