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搂住三喜,吻落在他的肩上,“以后还敢休夫不休?”
三喜失声尖叫,嗓子都喊哑了,“不敢了,再也……嗯……不敢了……”
离家出走前撂下的狠话有多潇洒,此刻的三喜,就有多懊悔。
他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偏要留这几句话呢?说点别的不好吗?
短短八个字,却要他用一身来还。
悔啊!悔啊!
三喜望着床幔顶上的秀丽图案,眼神阵阵发黑,模模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他曾祖母了。
虽然,他从没见他曾祖母,但,一点不妨碍他这时候眼神飘忽,神情恍惚。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就在宴景州那边房中动静停歇时,宴一这边也偃旗息鼓了。
宴一小心又仔细地给三喜身上收拾干净,小东西是真累坏了,把他翻来覆去的擦拭身体上,他都一点反应没有,连撒娇和哼唧都没有了。
“哼!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跑了?”宴一嘴上说的恶狠狠,但,手上的动作越发轻了。
扯过被子,将人整个都裹进被子里,确定三喜真的睡熟不会再醒来,宴一这才放心地离开。
“主子。”一出门,就看到负手而立在院子里的宴景州,宴一忙前见礼。
“三喜的年纪还小,你注意着点,若是把人欺负狠了,小心阿念找你算账。”宴景州提醒道,“三喜打不过你,可不代表阿念也打不过你。”
宴一的嘴角抽了抽,“是,我知道了。”
心说,咱们都是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论欺负程度,怕是你的手段更狠一些吧?三喜睡醒还能勉强下广木,但萧主子,怕是连坐起来都不能吧。
第274章 太子已经对阿念有所防备
宴景州没反驳,略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让人备着参粥,等他们醒了就端来。”
这次的确是他下了狠手,但若是不给萧念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怕是还得有下一次。
他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时不时还要跟媳妇玩这种休夫的游戏,就算明知萧念不是真心要休夫,但那感觉实在不好受。
“是,已经让人备好了。”宴一点头,但一瞬,他的神色突然变严肃,说起正事,“主子,我们的人有消息传来,说最近邢弥的行踪有异。”
宴景州听到邢弥的名字,脸上便露出不喜,“他不好好待在衙门里,又勾结上外邦他国的人了?”
对邢弥,宴景州从来没半点好印象,要不是他是太子的人,锦衣卫副使这一位置,又是太子党最为看重的,就算拔除了邢弥,也会有张弥,方弥,王弥被安插进来,倒不如留着这个邢弥,宴景州早在他暗中帮助大周国三皇子百里淳逃回大周国时,就收拾他了。
宴一冷笑,“还是主子最了解这人,没错,他又跟大周国的那个草包三皇子暗中联系上了。”
“原本让他当指挥使副使,是为了给我挡箭挡麻烦,要是老老实实听话,我能饶他不死。”宴景州的声音里已然带出杀意,“既然他这般作死,那便成全了他吧。”
宴一躬身,脸上尽是兴奋,“是,属下这就让人找机会动手。”
终于,主子特么要对邢弥这狗东西动手了,私下贩卖朝廷重臣和军队的消息,这通敌叛国的大罪名,就是诛他九族都是轻的。
就这么简单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但宴一也知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这个时候若是借着邢弥之死扳倒了太子,那萧主子真就要成为所有人的勾心斗角和拉拢对象。
萧主子无心朝政,这点,连他都看的分明,到时候要是那些不长眼的朝廷官员,把萧主子惹急眼了,会被萧主子直接弄死吧?
“动作干净点,别给太子那边的人抓住把柄。”宴景州像是想到什么,不放心地多交代一句。
宴一:“主子放心,这个邢弥,早就上了我们的死亡名单,要杀他,我们可有好几套计划,保证让他死得其所,干干净净。”
宴景州点头,“嗯,记得给太子留点惊喜,别把路都给堵死了。”
宴一笑得格外灿烂,“主子,要不,我们顺手也给景王送一份大礼去?”
宴景州斜睨宴一一眼,没反对,但提醒道:“你们少闹点动静,到底也是阿念的二哥,再者,景王虽然能力不行,但他秉性不坏,即使觊觎皇位,手段也从来都很磊落,更不曾对阿念做过分之事。”
比起手段阴狠毒辣的太子,宴景州对景王这人,没太大的反感,若以后真是景王称帝,摄政王,他和阿念都会有个善终。
可要是太子继位,可就不好说了。
单看阿念三皇子身份宣布至今,太子也不曾有过任何表示,就能看出,太子已经对阿念有所防备了。
这可不是好事。
宴一听主子这么说,只得作罢,“好吧,那我们就不给景王送大礼了,就送一份小惊喜吧,养伤在床,就当乐子瞧了。”
景王和太子如今早就面和心不和,要是看见太子吃瘪,景王该乐疯了吧?
——
入夜,东宫,书房里。
“混账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孤要你们有何用?”随着一阵茶盏碎地的声音,传来太子郁景沭的怒吼声。
几位谋士顿时跪地,全都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郁景沭脸色难看非常,“邢弥死了三个时辰了,你们竟然告诉孤,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来?”
谋士们:“……”
邢弥死得太过突然,也格外蹊跷,别说杀了邢弥的凶手是谁,他们甚至连邢弥是怎么死的?又是被何种利器杀死都查不出。
就好像邢弥之死,凶手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索命鬼。
“太子,不好了,出事了……”守在书房门外的心腹侍卫突然敲门,言语焦急。
郁景沭暴怒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进来。”
心腹侍卫立刻推门而入,然后跪地,将手中刚得到的消息呈上,“禀太子,宫里刚传来消息,有人已经秘密向皇上检举了邢弥通敌叛国的罪行,且人证物证确凿,皇上龙颜大怒,已经派人连夜将邢家上下几十口全部缉拿入狱……”
第275章 你太弱了,被人随便一巴掌就拍飞了
郁景沭的脸色顿时难看万分,“什么?查出来这人是谁了吗?”
有人暗中检举,邢弭出事被抓,邢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部入狱,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东宫,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他手里养的那么多人,都是死人吗?
郁景沭气得又想摔了茶盏,但他桌上的茶盏已经被他摔了,还没及时更换新的茶盏上来。
于是,气急的郁景沭大步走到右手边的谋士跟前,抓起他的茶盏,狠狠摔砸。
这谋士像是早就习惯了太子这动不动就爱砸东西的习惯,被砸了茶盏,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心腹侍卫不动声色跪远了些,以免被碎裂的茶盏弄脏了衣摆,摇头,“回太子的话,没有,那个是通过密道进入的御书房,我们的人收到消息时,那人早已经离开。”
几个谋士闻言,立刻就慌乱起来,“这人肯定是我们熟知的哪位朝廷官员中的一个,不然,怎会这般偷偷摸摸?”
“是啊,而且,知道皇上御书房里有密道的人,除了摄政王和毕太傅之外,别无他人。难道是毕太傅狗急跳墙?”
“不可能,毕太傅如今自身都难保,他哪还有心思给太子使绊子?”
“那会不会是摄政王……”
“莫要浑说!”郁景沭怒喝,眼睛还心虚无比地朝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在,才松口气。
郁景绥深呼吸,调整情绪,“不得对皇叔不敬。”
“是。”
说这话的谋士话一出口,便知自己说错话了,摄政王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妄议的?
摄政王若是真有那个心思,别说太子能不能稳坐东宫,怕是皇上也要寝食难安吧?
这么多年,只有毕太傅一党的人,才总是盯着摄政王不放,也就只有毕太傅,总把摄政王当成那野心勃勃的藩王。
他们太子这里,却早早就说过,摄政王不会谋反,摄政王根本无心朝政。
“可知道邢弭这么多事情的,又能是谁呢?”
一时间,书房里的人俱都沉默不语。
是啊,又能是谁呢?
——
景王府。
相比东宫里的紧张气氛,郁景绥这边就轻松惬意多了。
躺在软榻上吃着糕点,听着小曲的郁景绥,在听到谋士附耳说的消息时,乐得差点把刀伤处再次蹦开,“哈哈哈哈……此话当真?”
谋士挥手,让伺候郁景绥的几个丫鬟都下去,等屋里没人了,他才躬身回答,“回王爷,千真万确,是我亲耳听得。”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郁景绥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他都想原地跳上几圈。
这个消息,让他伤口都没那么疼了,可比他干两碗药汤,都来得管用。
谋士笑呵呵的,“说来也是巧,真巧路过茶楼,想进去给王爷您带爱吃的茶花糕,无意间听茶楼包间里的客人说的。”
边说,谋士还边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茶花糕,递给郁景绥。
“大快人心!哈哈哈哈……”郁景绥一边高兴地直拍大腿,一边捻了一块茶花糕丢进嘴里,“唔!今日的茶花糕,本王吃着格外的香。”
谋士眼里依旧带着笑,“王爷喜欢吃便好,这份茶花糕,是提前让茶楼的人单独做出来的,甜味更甜一点。”
郁景绥嗜甜,尤其爱吃甜到腻味儿的各种糕点和蜜饯果脯,但,身为皇子,可不能在吃食上有太多喜好。
于是,知道他爱吃甜食的人没几个。
除了郁景绥的几个暗卫们,就只有谋士一人了。
每次郁景绥馋嘴了,都是谋士偷偷出去买了,藏在怀里带给他吃的。
“这下子,太子怕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哈哈哈……”郁景绥接连吃了好几块,又喝了谋士端到嘴边的茶,“哎,你没看看,说这消息的人,是谁?”
谋士无奈,“王爷,我本就是偷听的,身边又没有可差遣的人,哪敢多逗留,拿了茶花糕,我就赶紧出来了。”
郁景绥点点头,“也对,你太弱了,被人随便一巴掌就拍飞了。”
“行了,管他是谁,只要跟太子过不去,那就是本王这边的。”
郁景绥拍拍谋士的肩,“这事儿你有心了,本王得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谋士躬身,“为王爷办事,不敢贪赏,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郁景绥目光在谋士的脸上流连,“又跟本王客气了不是?既然你不说,那本王就赏你今晚陪本王一道喝酒赏月吧,今晚住这里,不用回去了。”
第276章 少阁主在上,我在下
谋士想推脱,但对上郁景绥那双“凶狠”的眼,他忙堆起笑,“是,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郁景绥挥手,“去吧去吧,本王要喝桂花酿,多加蜂蜜。”
“是。”谋士无奈,想劝景王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但心知他今晚高兴,劝不住,只好命人去准备。
不多会儿,院中的凉亭里就摆上了各式好菜和甜酒,还有戏子在一旁给景王唱戏助兴,别提多畅快了。
院墙的某处阴影处,暗二忍着笑,没惊动任何暗卫飞身离开。
果然,主子把太子和景王的反应猜死了,一府愁来,一府欢喜,要不是景王刚惹皇上生气,只怕要跑去东宫门口放烟花吧?
萧念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他抱着被子坐起身,屁谷后面立刻传来叽里呱啦的疼,萧念龇牙咧嘴地怒骂,“宴景州……你混蛋!”
但可惜,他所有的怒骂,全都堵在喉间,因为嗓子还哑着。
“媳妇,醒了?来,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不过,没关系,狗男人会自觉跪在床边来伺候,宴景州满脸堆笑,手上还端着茶盏。
其实,宴景州也是心虚的,把媳妇曹到下不了床不说,还昏睡一整天,要不是知道萧念只是身体太累睡着,他都急了。
除了处理事情时离开,其它时候,宴景州全都守在房间里,就是怕媳妇醒来后,万一没看见自己,再生怒火。
不得不说,宴景州是懂萧念的。
就在萧念坐起身,因屁谷疼而脸色扭曲要发怒时,宴景州就自觉滚过来跪在床边了。
萧念最爱宴景州哪里?除了喜欢宴景州在床笫之事上的凶猛和持&久之外,就独爱他这张俊颜了,所以,当萧念一睁眼,看见宴景州顶着让他心动的脸,跪在床边,冲他讨好的笑时,萧念再大的火气,也都消下一半了。
就着宴景州的手,萧念把蜂蜜水一口气喝完,干涸刺疼的喉间总算好了许多,勉强能出点声音了,“宴景州,你是打算把我做死了,下半辈子当鳏夫吗?”
宴景州把茶盏放在一旁,笑着连人带被把萧念抱起来,一只手伸进去,摸上媳妇的腰间,哄得熟稔至极,“媳妇,我错了,下次我收着点力气,别生气了。”
萧念放松身子,脑袋靠在宴景州的肩膀,一边享受狗男人的揉捏,一边哼哼唧唧,“你下次最好能记着收点力气,老子的腰都快散架了。”
宴景州低头,吻了吻媳妇微张的唇,“是是是,下次一定收力,我下次躺着,让媳妇你自行发挥,成吗?少阁主在上,我在下。”
“我懒得动。”萧念主动伸舌缠上宴景州,差点让狗男人激动得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宴景州真的爱死媳妇这可爱又傲娇的小模样了,嘴上总想攻下他,可机会摆在面前时,又躲懒了,“好,我躺着我也动,绝对不让媳妇你受累。”
67/91 首页 上一页 65 66 67 68 69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