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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诱饵(近代现代)——鸦无渡

时间:2024-03-18 12:54:12  作者:鸦无渡
  他命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原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赌宴仍在继续,每日进账无数,库珀先生称病不见人,邵揽余代替他做了两日庄
  头一日,费惕露了会儿面,安娴没出现。
  到第二日,费惕和安娴都消失在了人前,中途费柯澜下来逛过一趟,还询问邵揽余有没有看见他小慎哥。
  费柯澜说,费惕哥哥和嫂子好像吵架了,两人关在房间不出来,他又找不到小慎哥,现在整个人很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揽余简单安慰了两句,让他尽量待在自己房间,没什么重要事别出来。
  在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沉迷于赌钱玩乐、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之时,轮船悄然改变了航线,朝着大西洋方向行驶,一去不复返。
  邵揽余挑重点讲完,费慎吃饭的动作微顿,下出结论:“这艘船不会停了。”
  “野玫瑰”号将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向西,脱离太平洋海域,直到靠近大西洋洲彼岸为止。
  最后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如何,全凭库珀心情。
  分明很严肃正经的一件事,却被费慎讲得十分随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死活。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邵揽余问。
  “解释什么,他夫人不是我杀的?”费慎无所谓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现在也下不了船,不过我水性还行,或许可以试试跳海。”
  邵揽余淡笑:“别跳海了,任务还没完成,你死了我多亏。”
  “没完成吗?”费慎做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切断费惕与大西洋洲际的来往,让两边反目成仇,费家从此少了一份助力,不正是你雇佣我上船的目的?现在有人提前替你达成了,我应该没什么用处了。”
  邵揽余直直望向他,目光满含探究:“你好像特别喜欢揣测我的意思。”
  “不是揣测,你们做生意的人都一个德行。”费慎说。
  商人重利,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军火商只会更甚。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利益重要,当感情与利益发生冲突,被抛弃的一定是感情。
  饭还没吃完,费慎似乎已经饱了,丢开饭盒问:“有水吗?酒也行。”
  邵揽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巴掌大小的蒸馏酒,抛过去说:“这么爱喝酒,小心以后枪拿不稳。”
  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的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一动不动瞅着他。
  邵揽余抿了抿唇,抿住笑意,摸出口袋里一个药盒,生吞两粒进嘴。
  苦涩的药味在舌根散开,冲淡了他愉悦的心情。
  原本想发作的费慎,瞄见那盒药后,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道:“你还真有哮喘?”
  “对,”邵揽余面不改色,“所以你行行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烟珠也不行。”
  “没有以后了,邵揽余。”
  费慎无缘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走到墙边一拍,仓库灯忽然全部暗下去。
  旋即用力一拉仓库门,破烂的锁链直接断开,门外静静埋伏的人不慎扑空,被费慎轻易扯了进来。
  抬脚踢开掉落的武器,他左手掐住那人脖子,先迅速卸掉下颌,
  而后将埋伏者的脸啪地撞向地板,屈膝跪压住肩胛骨,右手摸上了对方后颈脖。
  仓库里漆黑一片,外间的光隐隐约约从门缝中渗出,很快被吸入了黑暗里。
  邵揽余相隔半米之远,亲眼看见费慎仅用三根手指,不费劲地捏断了地上人的颈椎,接着手腕一撬,断面干脆利落推进了脑干。
  就如同八年前那个深夜,他杀苏琅一样。
  八年后的今天,费慎用同样的办法,毫不犹豫杀掉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还要做一些检查,所以再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以后就能稳定更新不会随随便便请假了,再次抱歉(鞠躬
 
 
第18章 海浪狂想夜
  邵揽余脑中千丝万缕,掠过了许多曾经。
  心头浮现出以往鲜少有过的怒意,带着迷惘的怒意。
  那一刻,他很想脱口而出:“这些年你究竟在干什么?”
  但很可惜,邵揽余没有立场、也没机会问出这句话。
  一个埋伏者被干掉,门外还有更多。
  仓库里的细微动静引起外面人警觉,噗呲一声,一颗子弹穿门而过,击透门板留下一个冒烟的圆洞。
  费慎敏捷蹲下,捞起那位闯进来送死的倒霉蛋冲锋枪,扛在胸前,飞快靠向门边墙上,双眼谛视门缝,冲邵揽余做了个隐蔽身形的手势。
  胸膛缓缓起伏一秒,他屈膝踹开门,朝外一阵扫射,又立马侧身靠回来。
  门外异常安静,费慎眉头一皱,有点太过静了。
  按道理外面有埋伏的人,此时绝不会坐以待毙,如若同时开火,恐怕墙都能被射成筛子。
  除非只剩下一种可能,对方实力太弱,一把冲锋枪就能让他们犹豫不前。
  这种猜测实在荒谬,可门外迟迟没有动静,费慎一不做二不休冲了出去。
  打进门的那颗子弹掉入角落,邵揽余找到后捏进掌心,发现是颗手枪子弹。
  从口径和样式来判断,或许还是pm手枪。pm俗称教官手枪,生产年代距今已经非常遥远,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杀伤力弱。
  要不是这仓库门也破旧,换作任何一扇加固过的门,极有可能都打不进来。
  子弹放回原位,邵揽余紧随其后出了仓库。
  走了大约七八米,靠近游泳池的立柱旁,他看见了安然无恙的费慎,以及两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偷袭者。
  场面一度滑稽,如此儿戏的暗杀与埋伏,让费慎身上挂着的那把冲锋枪都显得小题大做。
  费慎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手枪。
  定睛一看,果然是pm手枪。
  邵揽余想靠近点,前方人却一抬手,黑黝黝的枪口隔空指住了自己眉心。
  费慎半分不掩饰威胁的意思:“这把手枪虽然差劲,但杀你也足够了。”
  邵揽余脚步未见停顿,一字一句说:“现在杀了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不用试探了费慎,我和你站在同一边,至少现在是。”
  他来到费慎面前,枪口距离眉心仅剩半厘米,面上镇静自若,眼神充满笃定。
  轻飘飘一声,子弹射出消音枪口,费慎移动手腕,打中了地上一位埋伏者的膝盖。
  那人还没昏过去,一息尚存,发出几句咿咿呀呀的怪声,面容痛苦抱住自己大腿,全身止不住地痉挛颤抖。
  “没其他人了吗?”
  邵揽余侧身蹲下,单手掐住男人双颊,逼迫对方张嘴,空荡荡的口腔里看不见舌头。
  费慎兴致不高地答:“只有这两个没用的哑巴。”
  言罢,又连开两枪,不眨眼地射进心脏,送了两个没用的哑巴去见阎王。
  傍晚时分,舱内光线影影绰绰,泳池内空无一人。
  费慎将冲锋枪和手枪的指纹擦干净,分别摆在两具尸体旁边,营造出一种两人是自相残杀死亡的假象。
  “你觉得他们是谁派来的?”邵揽余起身,拍了拍裤腿。
  “问这种问题,”费慎又把俩哑巴身上搜了一通,只找到一把短匕首,“会显得你很心虚。”
  他拔出匕首,刀刃并不锋利,撩起眼皮望向头顶上方的人。
  邵揽余无声与他对视,双方没有一句交流,却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出了同一个答案——安娴。
  不论是粗制滥造的武器,还是轻松被制伏、毫无威慑之力的暗杀人,从之前到现在整个过程无一不彰显着那个词——破绽百出。
  游轮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游轮主人却迟迟不肯行动。
  既没有调查线索向码头停靠,又不处置被关起来的嫌疑人,甚至封锁了全部消息,一切原封不动,这让真正的凶手怎么能不急?
  安娴错就错在,不该将嫌疑人指认为费慎,情况不明的前提下贸然出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又或者她是临时起意,才会显得如此手忙脚乱。
  毕竟登船前,费家没人知道费慎会出现在此。
  至于安娴为什么要自导自演,又为何要杀害穆筝以及派人解决费慎等种种行为,暂时就不得而知了,恐怕只有去问她本人才行。
  不过有一点很明显,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费惕定然是蒙在鼓里的,知道的或许比费慎还少,说不定这会儿才刚刚琢磨出不对劲来。
  否则按照费惕的行事风格,要杀谁不会弄得这样麻烦,也不会派这仨瓜俩枣来执行暗杀任务,他的实力不至于如此。
  更何况,杀了穆筝对他没有半点好处,一不小心得罪库珀,还会让自己多出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
  就比如此时此刻,一手好牌已经被枕边人打得稀烂了。
  “你那位嫂子表面上弱不禁风,倒是个心狠的。”邵揽余悠然道。
  “是吗?”
  费慎来到邵揽余跟前,比他高出了将近半个头,目光也从仰视变为俯视,不经意间生出了几分压迫感。
  “比起她,我怎么觉得邵老板的两面三刀,更让人害怕呢。”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感觉下一秒就要挥上邵揽余的脖子,费慎道,“说说看,你和库珀达成了什么交易?”
  穆筝死亡,自己被当成嫌犯押进了仓库,邵揽余竟然能坚持到第三天才露面。
  而且他可以随意进出此地,显然已经把控住了局面,并且胜券在握。
  邵揽余说:“我答应帮库珀先生找出真凶,他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费慎毫无诚意道:“哇,那你现在是我救命恩人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邵揽余忽略对方言语中的暗讽,转而问道:“其实你完全可以逃出来,为什么一直自愿被锁在里面?别告诉我是那道门困住了你。”
  对方想跳过话题,费慎却偏不,咄咄逼人道:“当然是等着你来救。”
  邵揽余一阵语塞,忽然有了种自己面前是个只有七八岁、正在无理取闹的孩子错觉。
  不过单论年龄和身份,他倒真可以厚着脸皮自称为一句长辈。
  放在八年前,费慎也能勉强算他晚辈。
  晚辈年轻不懂事,长辈懒得与之计较,邵揽余换成温雅亲切的表情:“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费慎:“……”
  倏地,耳边响起叮地一声,有人坐电梯下来了。
  费慎咽下嘴边的话,转身往仓库方向走,不料手腕被人一扯。
  邵揽余说:“别回去了,跟我来。”
  腕间递出的力道意外地大,费慎两条腿被迫跑动起来。
  出了游泳池,靠近楼上甲板的位置,邵揽余推开一扇门,两人进入用于紧急逃生的人工通道。
  邵揽余一言不发,拉着费慎跑上了三楼。
  三楼有一座繁华的舞会厅,每日晚餐过后,交响乐队和钢琴师会在厅内奏曲,为前来参加舞会的人伴奏。
  几天了,费慎还是头一回来这。
  舞厅里恢宏的乐声从没关紧的门缝中强势溢出,曲目让人耳熟,好像是前段时间某位大提琴演奏家,新出的一首协奏曲。
  托钱曼文那位爱装文艺的黑人福气,他依稀记得名字,应该是叫《海浪狂想夜》。
  见邵揽余双眼始终盯着舞厅内场方向,费慎漫不经心说:“好兴致啊,把我拉上来不会是为了参加这破舞会吧?”
  邵揽余似乎没听见,自顾自低语了一句:“这么多人,可惜了。”
  费慎眉毛微拧,脑子里正推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邵揽余从裤兜捣鼓出了两样东西。
  ——费慎的手枪和三棱军刺,
  此情此景,费慎心底蹦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人口袋真能装。
  东西递出去,邵揽余说:“武器给你拿回来了,kin,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四个字一出口,费慎仿佛让重锤狠狠砸了一记。
  有什么东西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大脑陡然一阵眩晕,眼前也开始莫名发黑。
  他甩了甩脑袋,掌根摁住太阳穴,右手去抓邵揽余,然而只抓到了自己的枪。
  三棱军刺掉落在地,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噪音,破坏了海浪狂想夜的旋律。
  慢慢模糊的目光里,邵揽余神态平静,向后退了两步。
  正在此时,脚底猝不及防一震。
  轰得一声!楼下船舱传来巨大的爆炸音,声音震耳欲聋,火势随即而起。
  舞厅乐曲戛然而止,那一刻,周遭陷入真空般的寂静。
  邵揽余转了身,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费慎头昏脑涨手脚发软,体力逐渐不支。
  他扶住船壁,顾不上被震出来的耳鸣,紧咬后槽牙,对准自己小臂狠心开了一枪,子弹穿透肉身,忽来的剧痛让神经霎时清醒。
  费慎下盘蓄力,几步冲刺,身体猛然起跳向前一扑。
  楼下驾驶室再一次发生爆炸,船体剧震,整座游轮开始强烈晃动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烧到了什么易燃物,火势蔓延极快,玻璃窗户陡地受热,又被冰凉的海风一吹,受压过载,嘭地一声巨响,十几面窗户同时炸开!
  费慎被热浪带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向邵揽余。
  两人直直摔倒,费慎严丝合缝抱住邵揽余,将人压在身下,替他挡掉了炸来的玻璃碎片。
  熊熊烈火从敞开的烂窗外烧了进来,宴会厅幕布与地毯率先起火,舞厅里的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受惊尖叫着四处奔逃。
  邵揽余反手给了费慎肋骨一击,后者吃痛,上半身被迫松了点劲。
  灵活地在身下一滚,邵揽余正面平躺,屈膝顶开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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