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第四种诱饵(近代现代)——鸦无渡

时间:2024-03-18 12:54:12  作者:鸦无渡
  安娴低着头颅,看不清表情:“我不知道,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这么多……”
  她的声音带上了令人怜惜的哽咽,穆筝赶忙安抚道:“好了安安,我们不要想了,等查了监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妻子作为受害者,还要莫名其妙被当众质问,费惕险些控制不住脾气当场发飙。
  他冷冷盯住费慎,一指门外,语气很差地赶客:“出去,这里不欢迎看戏的人。”
  费慎不置可否,揉了把想要解围的费柯澜头顶,姿态悠闲地晃了出去。
  邵揽余始终端详费惕身后的安娴,察觉到对方除了担惊受怕,更多的好像是紧张。
  将安娴神态纳入眼底,他面上不显,颔首示意说:“费夫人好好休息,邵某不打扰了,失陪。”
  一前一后从A28出来,邵揽余径直往自己的A16方向走,半路在隐蔽的拐角处遇见了费慎。
  费慎没骨头似的倚在墙角,分明肩宽腿长身材高大,却时常不爱好好站着,一点也不像军事化训练出来的人。
  “走廊监控坏了。”他平白冒出来一句。
  邵揽余早有猜测,却还是问:“你怎么知道?”
  费慎说:“碰见了个人管家,说是要紧急维修。”
  话虽这么讲,可两人心里清楚,监控坏得如此及时,就算修好了,拍到有效画面的几率也很小。
  只不过库珀作为主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面上说不过去。
  “安娴有问题,”费慎冷不丁道,“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离她远点。”
  邵揽余有意说:“她不是你嫂子吗,能有什么问题?”
  费慎淡淡的眼神一瞟:“别装傻充愣,除非你希望,我直接当你面崩了她。”
  他话里有话,暗示对方如果轻易暴露两人的雇佣关系,对谁都没好处。
  费慎的喜怒无常,让邵揽余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仿佛在拆解一只层层加密的黑箱,不知里面装的是千金宝物,还是难以控制的危险品。
  “上午不是还说后悔了吗?”他道。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对方能记这么久,费慎做沉思状。
  “这游轮上的人,随便杀一个都挺麻烦的,确实有点后悔了,所以你考虑好要贿赂我吗?”
  邵揽余朝拐角靠近一步,离费慎仅咫尺之遥。
  他伸出手指,掸平费慎肩前的衣褶,旁敲侧击开口。
  “你那位堂哥,我看着不太顺眼,如果他成为下一任科谟首领,真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也是。”
  费慎避开邵揽余示好的动作,往外退了两步,嘴角浮现不真诚的笑:“目前来说,我俩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用这么客气,邵老板。”
  费慎的拒绝,让邵揽余以为他会掉头就走。
  谁知一眨眼,这人冷不防俯身靠近,硬是将他不留余地挤进了墙根。
  “我先提醒你,”费慎半低下头,嘴唇离邵揽余耳尖很近,“你想利用我对付费家这事,我会找你算账的。”
  说完,他后退一大段距离,恢复无害的表情,插着裤兜,对邵揽余挥了两下手。
  “小心点,别死了。”
  邵揽余后背贴墙,目送对方身影消失。
  半晌后,无奈一摇头,竟是有点想笑。
  翌日,邵揽余再一次被请去了赌场。
  赌场一共开设十五日,前三天定然是要来捧场的,推辞不了。
  同样的,费慎和费惕也依旧被喊下了楼。
  今日安娴没有跟在身后,倒是费柯澜跑了过来凑热闹。
  从费柯澜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嘴里得知,安娴精神过度紧张,换房后仍是一夜未眠,库珀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去陪她了。
  监控处于维修状态,目前也没发现凶手踪迹,唯一能做的只有先加强安保,别无他法。
  “嫂子真可怜,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心情都被破坏了。”
  直到坐上赌桌,费柯澜仍然在费慎耳边,不停地絮絮叨叨。
  费慎被啰嗦烦了,面无表情说:“既然这么担心,你现在上去,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费柯澜一瘪嘴,不敢吭声了。
  他昨天在房间闷了一天,今早求了费惕哥好久,对方才勉强同意他跟过来玩玩,要是被赶走了他得难受死。
  费慎一手摁住牌,另一手提溜起费柯澜后衣领,赶小动物似的:“去,端杯奶茶来。”
  有服务员不喊,偏偏要差遣他。
  费柯澜心生不满,却没那个胆子抱怨,认命地往食物区走去。
  小话痨前脚刚走,后脚费慎从桌上某个纸盒里,倒出来一枚银色圆珠,衔进了口中。
  算牌下注的间隙,邵揽余掀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费慎吃的是烟珠,一种浓缩型气体尼古丁,吃一颗相当于抽十根烟。
  因价格昂贵,制作工艺麻烦,赌场里不是免费供应,一颗约要两百K。
  曾经有人给邵揽余送过一箱,但他烟酒不沾,当垃圾扔了。
  这种烟珠和烟草类似,有轻微成瘾性,浓度却要高得多,连续吃上几年,肺癌不成问题。可能唯一的好处,是烟珠里加了薄荷成分,也无需点燃食用,不会造成口臭和熏黄牙齿。
  而费慎手里拿的那盒,听声音已经吃了小半,看动作的娴熟程度,八成沾染了不短时间,难怪要遣走费柯澜。
  照这个速度下去,说不定两三年后,轮不到仇家报复,费家就得先给他收尸了。
  看完那一眼,邵揽余也没说什么。
  等淡淡的薄荷烟味飘来,他抽出胸口手帕巾,抵了抵鼻尖,胡诌道:“我有哮喘,药放房间里了。”
  费慎动作一顿,视线瞥过去,发现邵揽余脸色好像确实有点不好看。
  少顷,他用纸巾抱住吐掉的烟珠,扔进垃圾桶浇了点水,喝一口奶茶,淡声说:“不好意思。”
  邵揽余放下手帕巾,也丢进了垃圾桶,神态温和:“不要紧。”
  库珀关心道:“邵,你要回房间休息吗?或者让人把药给你送来。“
  “没关系。”邵揽余示意荷官,“请继续吧。”
  赌局时间比昨天稍长了一些,不停歇地玩到中午,赢得最多的是费慎。
  昨天的损失看似挽回了一部分,可实际没什么用,百分之八十得捐出去,剩下百分之二十收进库珀口袋。
  库珀笑得很开心,一扫昨日安娴受伤事件带来的郁闷,扬声说:“大西洋最好的厨师今天做了他的拿手菜,诚邀各位前去一试。
  赌场里的客人们闻声而动,库珀低语对随从吩咐了几句,命他去叫两位夫人一块儿下来用餐。
  随从去的很快,回来得却很慢。
  客人们全都移步到了餐厅,他急急忙忙从电梯出来,跑去库珀身边,惊慌失措讲了一句西语。
  邵揽余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那名随从说:“先生,夫人……夫人她受伤了!您快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因身体突发不适,下周需要动个小手术,实在坚持不住了,向大家请假五天,从明天开始到下周四,18号周五再恢复更新,非常抱歉。
 
 
第16章 拙劣陷阱
  库珀面色大变,安排餐厅经理招待客人,自己跟着随从一道走了。
  不多时,轮船广播突然响了,短暂的刺耳嘈杂过后,被口语标准的女声替代。
  “女士们先生们中午好,现在播报一则紧急通知。轮船电闸忽然断裂,工人正在紧急抢修,现已使用备用发电机,部分设备可正常运行,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电梯即将暂停运营,电闸修好后立即恢复,请大家稍安勿躁,原地等待,切勿乘坐电梯以免发生意外,如有不便敬请谅解。”
  通知连续播报了三遍,有人不耐烦地抱怨起来:“这船太破了吧,怎么三天两头出问题?昨天无缘无故给电梯设置密码,今天又是电闸维修,供不起这么多人就别请啊,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早点找个码头停靠得了。”
  此话引来了一片附和声,说两种语言的都有,明显是惹得大家不满了。
  经理赶紧吩咐人上菜,每桌都多加了瓶酒,再焦头烂额地一个个前去安抚。
  通知刚刚播报时,费惕作为昨天事件的直接参与人,立马察觉到了怪异。
  且不说这则通知听上去有多矛盾,光是电梯停运这事,便足以让他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难不成十二楼又出什么问题了,所以才要用这种拙劣的方法先困住其他人脚步?
  费惕停止深想,趁着餐厅混乱没人注意,从侧门拐出了餐厅。
  电梯没有立即停运,正从楼上缓缓下降,他持续摁住按键,半分钟后搭上电梯。
  随着数字一节节攀升,费惕的心逐渐下沉,预感不妙。
  赌局结束后,费慎对什么大厨的拿手菜不感兴趣,自行回了十一楼客房。
  狙击手的第六感告诉他,这趟行程不会很顺利,后面大概率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他。
  刚把枪摸出来重新装满子弹,广播就响了。
  费慎一脸淡定,擦干净枪身,别进了后腰,接着将三棱军刺放入口袋。
  他准备乘坐电梯,凑巧面对面遇上了费惕。
  两人相顾无言,费慎长腿一迈,杵在了费惕斜前方。
  费惕目不斜视,余光注视他的背影,高高在上说:“你又要去凑什么热闹?”
  费慎没回头,用玩世不恭的语气道:“你也说了,凑热闹,当然是有什么热闹看什么热闹。”
  电梯速度很快,不等费惕开口反驳,他率先走了出去。
  十二楼走廊拉上了长长的警戒线,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冷漠地守在外侧,颇有种连只蚊子都不打算放进去的架势。
  费慎停在警戒线外,远远眺望了眼。
  A13客房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且十分吵闹,隐约中还能听见哭声。
  费惕上前,出示了自己的房卡:“我是A13的客人,让开。”
  保镖左右打量了几眼,拉开警戒线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料刚迈步,眼前黑影一闪,有人擅自越过自己,走在了前面。
  保镖们想将擅闯者拦下,费慎指指身后,极其自然道:“他是我哥。”
  费惕胸口一噎,仿佛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着实没想到此人脸皮竟能如此厚。
  保镖用眼神询问这话是否属实,费惕想说不认识,A13猝然传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前面的费慎神情一凛,大步朝客房走,费惕没时间再计较,也立马跟上脚步。
  两人赶到A13,霎时被眼前景象震在了原地。
  宽敞的客厅里一片狼藉,物品倒的倒、碎得碎,纯白地毯被渲染出了大片猩红。
  库珀夫人穆筝,了无生气躺倒在库珀怀里,双眼无神脸色灰白,与颈间汩汩流出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
  库珀狼狈地抱住她,神色悲痛欲绝。
  他颤抖着手去捂她的伤口,妄想堵住那道狰狞的口子,却徒劳无功,穆筝脖子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库珀指缝流出,再淌向地面。
  身穿白大褂的船医候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模样,多半是已经抢救了几轮,但终究无力回天。
  半米开外的地方,安娴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画面,表情满是空白,甚至忘了去管自己手臂上渗血的伤口。
  方才那声尖叫,便是她发出来的。
  费惕步伐有些踉跄,冲到安娴跟前,双手握住她肩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
  安娴崩溃地捂住脑袋,一个劲儿地疯狂摇头。
  她眼泪扑簌簌掉落,余下眼底的惊恐展露无遗,钻进费惕怀里,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传来,库珀瞬间被刺激了,失态咆哮:“是谁!是谁啊?!”
  他放开穆筝,跌跌撞撞跑向安娴,把人从费惕怀中抢出来,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安娴胳膊,恳求道:“费夫人,我拜托你,你看见了是不是?你一定看见了,请求你告诉我,是谁杀害了我的妻子?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要害她啊!”
  δHūTΙΑó
  安娴手臂伤口被无意碰到,痛呼一声想挣脱。
  δHūTΙΑó
  费惕按住激动的库珀,沉声说:“库珀先生,请你冷静!”
  库珀压根冷静不下来,他边恳求边痛哭,完全没了身为大西洋贵族的仪态,只是一个目睹妻子惨死的可怜男人。
  几个管家凑过去,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带到干净的沙发上,再为穆筝遗体盖上了一条薄毯。
  那边混乱不堪,这边费慎斜靠在门框边,将房间情况事无巨细记在了脑子里。
  餐桌上的茶杯摔碎了大半,座椅倒了两把,冰箱门是打开的,旁边掉落着咬过一口的苹果。窗帘有划破的痕迹,沙发布被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皱缩成一团。透明茶几下方,多出一块沾了血的刀片,形状有点像剃须刀上的零件。
  屋子的凌乱程度,足够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打斗,亦或是单方面的躲避与追逃。
  只不过再深入想想,似乎有点过于凌乱了。
  片刻的寂然,让库珀先生稍微冷静了些许,安娴也停止了后怕的哭泣,被费惕从地面扶起,船医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安娴艰难地望向穆筝遗体,有点呼吸不畅,逐字逐句讲起了昏迷前的事发经过。
  早上穆筝怕她情绪不佳,来房间陪了她一上午,两人聊起年幼时在科谟的许多事情。
  回忆起从前,安娴心情好上不少,还与穆筝约定好,十五日后等游轮靠岸,她再跟着她启程去大西洋那边游玩一阵。
  聊得兴起之时,穆筝忽然说饿了,要去冰箱看有没有水果。
  安娴说可以让管家送来,穆筝却道这些年被人伺候得有些厌倦了,表面看着是尊贵享福,可有时候连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很是压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