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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诱饵(近代现代)——鸦无渡

时间:2024-03-18 12:54:12  作者:鸦无渡
  父亲邵留寻共有十二个兄弟姐妹,其中有九个是同父异母,一大家子全都住在息川城那座显赫的宅院中。
  这些晚辈里,以邵留寻的能力最为突出,智商手段也是最高的。
  年纪轻轻就超过一众兄弟姐妹,获得了父亲认可,成为当之无愧的家主。
  而邵揽余身为邵留寻的独子,本该一出生就被众星捧月,享尽荣华富贵和父母宠爱,这辈子都没有后顾之忧的。
  可惜人生许多事情,注定不会这么一帆风顺。
  邵留寻是个很有本事的家主和商人,却压根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与父亲。
  他生性风流,又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最爱打着结识朋友的名义,四处沾花惹草。
  经常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蓝颜红颜遍布太平洋,多得数不过来。
  但偏偏他能力出众,驭人手段高明且从不吝啬金钱,因此没人敢和他闹,也没人有胆子在外头胡说八道。
  邵老爷子为了管住他,亲自说了一门婚事,逼着邵留寻娶了徐家女儿为妻。
  遗憾的是,徐宛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性格不争不抢安分守己,丝毫引不起邵留寻的兴趣。
  别说管了,经常十天半个月的连面都见不着,夫妻俩跟陌生人一般。
  结婚三年,两人才生下了一个儿子。
  母亲不受待见,生的孩子自然也不会被重视。
  邵老爷子尚在人世时,邵留寻还有所收敛,隔三差五会陪妻儿吃饭逛街,增进一下夫妻和父子感情。
  等到邵老爷子去世,邵留寻彻底暴露出了本性,非但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视妻儿如空气,甚至有一次还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徐宛性子安静温柔,从不向任何人倒苦水,有什么能忍则忍。
  可是越忍让越被别人以为好欺负,好几个姑婆长辈三番五次来找茬就算了,连邵留寻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能踩到她头上去。
  长此以往,母子二人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邵揽余是早产儿,身体先天就比别人差些,动不动生病让徐宛操碎了心,又因为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成天郁积在心不得纾解,导致她抑郁成疾。
  而邵揽余八岁那年的一次绑架,直接成了致命导火索。
  徐宛忧心过度,在儿子平安到家那天,毫无征兆地暴毙撒手人寰。
  紧接着没多久,邵揽余祖母也因病去世,家里乱作一团,根本没人去管他的死活。
  年仅八岁的邵揽余,高烧烧到神志不清,房间里却连口喝的水都没有。
  由于体弱,他常年养在家中闭门不出,连上课学习都是请私教到家里来,除了一个秦一舟,邵揽余几乎没有朋友。
  迷迷糊糊烧了快一天,秦一舟被家里长辈带过来,给邵留寻母亲吊唁,在房间找到不省人事的邵揽余,吓得赶紧跑出去喊大人。
  邵留良闻声赶来,急忙抱起邵揽余往医院里赶,这才好险救了他一命,没烧成肺炎。
  病好之后,邵家也平息了风波,邵留寻这个当爹的,却至始至终没来看过他一次。
  邵揽余毫不在意,只当邵留寻跟着徐宛一起去了,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如果秦一舟没来找他,他甚至可以从早到晚一个字不说。
  就好像一捧真正的空气,整日游走在人群边缘,毫无存在感,连徐宛活着时那些爱来找麻烦的亲戚,都直接把他无视掉了。
  当初被费霄救下的时候,对方留了一条联络方式,可那会儿邵揽余还未植入芯片,没法直接联系他。
  中间辗转数人,用了很多办法,邵揽余才重新找到费霄。
  两人十分投缘,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费霄很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小孩,不仅头脑聪明学东西极快,所有知识只需要教一遍就不会忘,而且非常懂礼知节,对谁都十分尊重。
  而邵揽余也很敬慕费霄,觉得他亦师亦友,像哥哥又像父亲,性格更是斯文儒雅,从来不会大声训斥谁。
  费霄一有空,便会暗中把邵揽余接到科谟,带着他四处看一看玩一玩。
  邵揽余跟在对方身边,学到了许多大有益处的东西,拓宽眼界思维,并增长自身见识。
  以及按照对方给的建议,私下请了健身与格斗老师,每日勤加锻炼增强体质,后面明显不怎么生病了。
  同一年,费慎出生。
  满月宴上,邵揽余将母亲留给自己的玉玦,当作礼物送给了费慎。
  日子一天天过去,邵揽余也逐渐从曾经那个年幼丧母身体孱弱、如同空气一般不受人待见的小孩,长成了温和内敛的少年。
  与此同时,邵留寻不仅没吸取当年席阳的教训,反而连续几年的花天酒地和胡作非为,终于让一心为邵家奔波的邵留良失望了。
  正当他想请辞离开时,邵揽余主动找上了门。
  邵揽余喊他良叔,那一晚,两人促膝长谈了整夜。
  随后从那天起,邵留良不再关注邵留寻,而是将自己毕生的心血,全都注入在了邵揽余身上。
  邵家这个复杂的大染缸里没一个等闲之辈,众人各怀鬼胎,失去了邵留良的约束,眼见着逐渐乱了起来。
  而邵留寻总算意识到,自己这个家主地位,似乎要开始动摇了。
  胡闹归胡闹,他好歹还保留了点年轻时的头脑,立马抽身回到家中主持大局。
  只可惜为时已晚,这些年纸醉金迷的生活,掏空了邵留寻健康的身体,色令智昏年纪也渐长,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够呼风唤雨的邵先生了。
  而这一次邵留寻要对付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多年的不闻不问,使得邵揽余有充分的时间和自由韬光养晦,利用身边现有的资源,一点点布局设陷,拓宽自己的人脉和实力。
  继而在费霄与邵留良等多方势力的支持下,慢慢渗透到了邵家各个产业当中,深藏不露。
  待到时机成熟,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邵家那群尔虞我诈的乌合之众,陷入到无尽的内斗和互相残害之中。
  重回家中的邵留寻,则需要一边解决家里的矛盾,一边应付事业上源源不断的麻烦,还要防止外面的小人作祟,一时间弄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
  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斗不动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计后,邵家上下却早已被人牢牢掌控在手,再无转圜的余地。
  到这时候,便是邵留寻气数将尽之时,更是邵揽余为母报仇、斩草除根之日。
 
 
第90章 缱绻印记
  讲述一段称不上愉快的过去,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其所带来的效果,以及背后某些邵揽余简略带过、却不言而喻的辛酸经历,还是在费慎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尽管他自己十二岁以后的生活,同样过得不尽如人意。
  可一想到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邵揽余,是因为曾经在偌大的邵家孤立无援,眼睁睁看着母亲受人欺负而无能为力,最后被逼到退无可退,才迫不得已成长为今日的他,心里就怎么样都不太好受。
  邵揽余并非无所不能,他也只是一个有情感需求、会失望伤心的普通人。
  花费了很多年的努力,在危险重重的环境中保住自己的性命,隐忍蛰伏一步一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须臾,费慎离开座椅,走到邵揽余身边蹲下,两只手握住对方的手,像是在暖手一样。
  “如果我能早出生十年,那时候肯定能护住你。”
  邵揽余低眉垂眼,听见对方温柔下来的语气,以及脸上情不自禁流露而出的心疼,他有些好笑。
  “你在想什么,觉得我那时候过得很凄惨?”
  费慎不置可否,但脸上表情很明显在说“是的”。
  身体孱弱,亲娘早逝,亲爹不爱,家里还有一堆居心不良的亲戚,任谁听来也不会觉得这人过得很好。
  邵揽余理解对方的想法,但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其实单论生活质量,这些年一直都是优渥的,吃喝不愁,有单独的老师教学上课,还有佣人照顾衣食住行,已经比绝大部分人都好了。”
  只是由于天生体质弱,吃了很多疾病的苦倒是真的。
  而那时候家里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徐宛从来不向他抱怨,永远只给他正向积极的一面,所有压力都是母亲独自一人在承受。
  后来徐宛去世,需要他自己面对身边的痛苦和压力了,说实话邵揽余也没有太大的感受。
  邵留寻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这个事实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父子一脉相承,自己或多或少继承了这点特质,自小便感情淡薄,很少在人前流露出生动的情绪。
  毕竟当初和邵家其他人撕破脸后,那群所谓的长辈,还痛骂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来着。
  邵揽余欣然接受,也从不对什么亲情父爱抱有半分期待。
  与人相交来往,心里始终秉持着一条道理,感情的产生,多数是源自于利益不冲突的基础上,才有的后续那些缘分发展。
  世上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对你好的人,都是各有所求罢了。
  因此除了小时候有些思念母亲之外,他并不认为自己过得有多艰难,反而已经很幸运了,在如今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至少从不需要为物质方面发愁。
  只不过上面那段关于感情的观点,邵揽余并未当着费慎面讲出口,免得这想象力丰富的小混球,又得开始无休无止的纠缠了。
  费慎不赞同道:“可你那时候不开心,你和伯母都不开心。”
  一句说完,他还想继续补充,却见邵揽余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对方说。
  两人第三次,一起来到了地下室那座私人“刑场”。
  别墅统共就这么大,所有区域费慎基本逛了个遍,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所以来到这里并不怎么意外。
  地下室和之前看到的甚无区别,阀门打开后,里面竖着六个人形枪靶。
  鉴于前两次不美好的经历,费慎这次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胳膊搭住邵揽余的肩,在他耳边问:“邵老板,能不能给保镖透露一下,这次又想怎么吓我?”
  邵揽余将他的手拉下去,离开对方臂弯,去到置物墙边拿了把枪和一个降噪耳机过来,隔空丢给了费慎。
  他目视前方,端详着几个枪靶,少顷后道——
  “这栋房子是我母亲留下的,没人知道,邵留寻也不知道,后来她去世,我把这里改造成了格斗室和射击室,有时间就会过来训练,可惜现在没什么用了。”
  费慎凝望手里的枪与耳机,不由得再次联想到了邵揽余的手,心口平添一阵滞闷。
  一个天天需要和军火武器打交道、几乎是拿命在挣钱的人,却再也无法握枪开枪,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费慎还在走神,忽然感觉到背后一股温和的热意靠近。
  邵揽余不知何时到了他后面,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腰侧,慢慢抚摸到了腹部的位置。
  顷刻间,异样的颤栗从小腹直窜大脑,费慎心脏突突蹦了两下,听见对方声音响起。
  “我的手不能开枪了,以后你来做我的手,要不要?”
  费慎想也没想,丢开枪和耳机,倏地转身拦腰将邵揽余搂进怀里。
  很轻的一道响,两人身体迎面相撞,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我早就是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吻住了邵揽余的唇。
  就算加上之前那次,这也只是费慎人生中第二次接吻。
  尽管不像上回那般莽撞,但略显急促的动作间,仍旧是毫无章法,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啃咬和深入。
  邵揽余腰身被禁锢于方寸之间,双手游移到对方肩膀,摸上了后脑勺,手指插入发根轻轻一扯,示意费慎停了停。
  随后,他由被动变为主动,伸出舌尖,先舔舐唇缝一点点探索,再缓缓往里加深。
  费慎终究是年轻几岁,意乱情迷下,实在拿不出那么多耐性。
  他腾出一只手,束缚住邵揽余后颈,急不可耐含住对方带有挑逗意味的舌尖,放肆索取着,如何也不肯放了。
  两人接了一个漫长而狂热的吻,隐秘黏腻的音调回荡在空阔的地下室中,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刺激而羞耻。
  邵揽余表面看着斯文优雅,实际上真被勾起兴趣后,其亢奋程度不输费慎,按在对方后脑勺上的手掌,从头到尾没松过劲。
  摸不清过了多久,吻到后面,两人的呼吸接连开始急促,身体同时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他俩都是男人,对于某方面的事彼此心照不宣,无需明说。
  费慎松开邵揽余,单手一颗颗解开上衣扣子,好在今天穿的是衬衫,活动起来比较方便。
  衬衫丢去一边,他重新把人抱回怀里。
  邵揽余微微颔首,低头看着费慎右胸口处。
  费慎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人好,用的又都是最先进昂贵的药品,如今伤口逐渐愈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再好的药,也很难做到十全十美。
  胸口位置依然留下了一块不深不浅的圆形疤痕,与费慎身上其他旧伤一样,成为了人生经历中,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邵揽余有些顾虑:“你伤口才刚恢复,确定不会有影响?”
  费慎唇边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十分放荡:“上半身受的伤,关我下半身什么事?”
  他说着,右手覆盖住邵揽余手背,将掌心按在自己的疤痕上,留下一点缱绻的热意,随后再向斜上方挪动,手心压住了那朵荼蘼花纹身。
  一小片花瓣边缘,从指缝间悄悄露头,刚好和邵揽余虎口上的牙印连在了一起。
  宛如融为了一体,天生就注定密不可分。
  黑影压下,费慎俯身用力抱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玉玦沾染了两人的温度,分不清彼此。
  费慎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根生了刺的枝条藤蔓,缠绕进了邵揽余的灵魂深处,气息像雾一样厚重。
  “你今天讲得那些事,还不够多,现在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讲,一直讲。”
  作者有话说:
  新版审核系统上线,这个车开不了一点
 
 
第四卷 第四种诱饵
 
 
第91章 噩耗
  窗帘半拉开,澄澈的阳光如同暖洋般流泄而入。
  清静雅致的卧室里,邵揽余在一束和煦的阳光中缓慢睁开双眼,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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