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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老虎吗？”唐楠问，她真的对这只野兽充满了好奇，好奇心甚至胜过了恐惧。
“它叫虎头蛇尾兽，故名意思就是老虎和蛇的嵌合体。取意老虎的凶猛和蛇的阴毒，它不属于妖，是专门被培养出来镇守陵墓的阴兽，培育方式类似于养蛊。”秦北边解释边搂着唐楠的肩带着她在空中瞬移，躲避虎头蛇尾兽的攻击。“把吃了天灵地宝的老虎和蛇放在封闭空间里，不给它们食物让它们互相残杀。老虎吃掉蛇取代了蛇的意志，那就是虎头蛇尾兽也就是我们看到的这种。如果蛇吃掉了老虎那就是另一种怪物了。”
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唐楠也没那么紧张了。
“它是守陵的阴兽，那，这附近是不是有陵墓？”唐楠听懂了，大老虎不是凭空出现的，难道她们采野菜惊动了大老虎？该不会废城的人知道有这么凶猛的野兽所以才设了围栏的吧？
应该打听一下再进来的，这样她们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唐楠有些懊悔，眼中却闪着猎奇的光，这种危险有趣又梦幻，像是把虐文的壁垒撕裂了一道口子，她窥见了另外一个世界，光怪陆离、奇光异彩，比原本的黑白世界精彩多了！
唐楠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就这样跟着秦北去冒险，走入一个未知的世界，撇开原本的世界、原本的自己，逃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想什么呢？”秦北拽住发呆人的手，刚才这只手像条尾巴似的甩在外面差点被蛇咬到。看得人心惊，也不知道这人是被吓得还是精神溜号？
被握住的手掌传来阵阵暖流，唐楠不自然地抽回手撩了一下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秦北。”她轻唤了一声。
“嗯。不用怕，这家伙笨得很。”秦北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此时，她已经打上了瘾，笨笨咔咔的虎头蛇尾兽非常好逗。它气急败坏地到处追着秦北的灵光瞎咬，可爱死了！
“你都不怕的吗？”唐楠好奇地看着秦北，对方自信、镇定的样子让她有些晃神。
“我也没看出你害怕。”秦北饶有兴致甩了虎头蛇尾兽一巴掌，眸子微亮，她们已经从林深处转到了阳光底下，那双红宝石熠熠生辉、美得耀眼。
唐楠也说不清楚，按照常理她应该害怕的，可她却更兴奋，似乎她的生活中本来就应该存在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一样，“也许，是因为有你在，分担了我的恐惧，我没那么害怕了。”
“而且，它也挺可爱的不是么？毛茸茸的，要是个头小一点……”唐楠比划了一下，“像小猫咪那样就更可爱了。”
“你不怕它尾巴咬你啊？”秦北往后退了一步。虎头蛇尾兽扑了个空，仰着脖子咆哮，尾巴上毒蛇的信子狰狞地飞扬在半空中。
秦北上辈子她圈养了不少奇珍异兽，其中不乏凶禽猛兽，照顾她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这唐楠的胆子真不小还想把虎头蛇尾兽当宠物养？着实令她刮目相看。
唐楠想说：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你不是能驯服它么？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太轻浮，要是说了真就应了季烟的话，像是在勾引秦北。
那虎头蛇尾兽被折腾得舌头耷拉出二尺长散热，居然还有一身的劲儿追着秦北的灵光跑，似有勉强又无法停下来的样子，让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秦北，它脖子上缠着东西！”唐楠指着虎头蛇尾兽本来应该是一撮白毛的心口位置上的一点红色，刚才在林中光线昏暗，加上虎头蛇尾兽的毛发长而密遮挡住了那一点红色。秦北竟然没发现。
怪不得这孽畜都快累虚脱了还不停的追着灵光咬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秦北给唐楠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真不愧是女主，要不是她发现得早，估计自己得在这孽畜身上耗光所有灵气。
灵光弯成一柄锐利的尖刀躲到虎头蛇尾兽的后脖颈处轻轻一勾，它心口上的红色脱落了下来，竟是一条红色的丝带？
随着丝带的断裂、脱离，虎头蛇尾兽如蒙大赦一般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拼命地捯着气儿，刚才嚣张的蛇头此刻也安静地躲回到了虎尾中去了。
秦北伸手接住了那条丝带，丝带上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符文，每一个符文都恶毒无比，有一些还是古老的诅咒。
“这上面写的什么？”唐楠的右腿向后挪了半步，“秦北，你快扔了它吧，我感觉它很危险。”是那种侵入骨髓的危险。
秦北挑眉，见唐楠的脸色极差，便问道，“你能感受到它很危险？”
唐楠点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它掉落的时候，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心口也有些憋闷。”
“你看得懂上面的字？”
唐楠摇头，只是一种感觉。
“这是一条锁魂绫，上面写的符文都是极恶毒的诅咒叠加而成，还有轮回之意。”秦北拿着它也感觉很压抑，没想到唐楠竟然也有同样的感觉，难道是女主的光环在保护她？
轮回！唐楠蓦地攥紧了秦北的衣角，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循环往复……
“这么恶毒，我们把它烧了吧！”唐楠紧张得都破了音。面对危险，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你别怕，我把它封印起来，你就感觉不到害怕了。”秦北松开搂着唐楠的手，掐了个诀打在锁魂绫上，那股压抑、痛苦的感觉瞬间消失。
见秦北把锁魂绫收好要放进口袋，唐楠顿觉得心中不安，一把抓住了秦北的手，央求道，“秦北，扔了它吧！我怕你会有危险！”
“你担心我啊？”秦北故意放慢语速，带着调侃的味道，凑近了去看唐楠的金色眸子，看到了满目的惊恐。
她收了戏谑的心思，拍了怕唐楠覆在她手上的手背，“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可是……我……”唐楠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咽了下去。她会信吗？
“有人用锁魂绫奴役这只虎头蛇尾兽为自己所用。有符咒的驱使，虎头蛇尾兽不得不从，所以它一直在对抗我。要是一般的猛兽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臣服了。”秦北走向那只虎头蛇尾兽，饶是只剩下喘息的气力，它还是冲着秦北呲起了獠牙。
“小心！”唐楠伸手挡住秦北，复刻了刚才秦北保护她的样子。
有趣。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庇佑众生的秦北第一次被人保护，还挺新鲜感的。
虎头蛇尾兽紫色的大眼珠子扫到唐楠，竟然立即收起了獠牙和利爪，乖顺地低头把额头上大写的“王”字凑了过来，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咪。
唐楠和秦北对视了一眼，这，是在撒娇吗？
等了半天没人摸摸头的虎头蛇尾兽发出了委屈地猫崽子一样的哀鸣……
唐楠：“刚才，它是被控制了才那么凶猛的吧？”
秦北：“这要是本性，那也太……无用了吧！”哪有这么乖顺的虎头蛇尾兽？还守陵？还阴兽？就是一只大型猫咪啊！谁用这玩意守陵，那墓里早就被掏空了吧！
无奈之下，唐楠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虎头。虎头蛇尾兽吸天地之精华，吃的是地宝，皮毛顺滑、手感极佳，rua了一遍还想rua。唐楠竟然有点上瘾了，而虎头蛇尾兽眯起了眼睛，眼角的紫色流火都弱了几分，看似也极其享受。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的你养的呢。”秦北也上手rua了一把，那虎头蛇尾兽登时瞪大了两颗大眼珠子，兽唇微张，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对我这么凶？你还有没有良心？是我帮你解的咒！”被凶的秦北嫌弃地撇了撇嘴，“要不，我再给你绑上？”她挥了挥手中的锁魂绫。
虎头蛇尾兽深知斗不过秦北，便向唐楠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颇有孩子受了委屈跟家长告状的意味。
它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唐楠的掌心，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说：有人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
唐楠被逗笑了，“它真的很可爱。是不是？”“你的家在哪里啊？”唐楠挠了挠虎头，把那个王字的毛推得根根竖起，跟炸了毛似的。
虎头蛇尾兽似乎能听懂了唐楠的话，缓缓起身，抬起左前抓朝着山顶的方向抬了抬。
秦北看向山顶，那里很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不像是能使出锁魂绫的人所居的陵墓啊！
“你是一直这么乖么？你要是再小一点就好了，再小一点我就可以把你带走了。”唐楠撸了一把虎头蛇尾兽的后颈，真可爱，都有点舍不得放它回去了。
“你先别带它走。让它先带咱们去山顶上看看。”秦北更好奇这孽畜所居的洞穴是个什么样？
“可以吗？”唐楠冲着虎头蛇尾兽询问道。
虎头蛇尾兽舔了一下肉乎乎的爪垫子，擦了擦大脸，慵懒地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粗壮的尾巴平地扫了半圈儿横在唐楠和秦北的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第18章
几个意思？还想当拦路虎？
担心虎头蛇尾兽像最开始那样发狂袭击她们，唐楠一只手始终挡在秦北的身前，用自己的好感度保护秦北。而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人都是相互的，秦北的出现改变了剧情让唐楠惊喜，在危难之时秦北帮了她、救过她。随着一件件小事的叠加，秦北在唐楠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你这小胳膊儿还能打得过它？”秦北捏了捏唐楠的手臂，还有点筋肉，手指在皮肤上打了个滑居然没掐住！
唐楠非常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不要闹！
那就不闹，秦北指着虎头蛇尾兽，问道，“说吧，想干嘛？”
两只厚实的爪子掐住了有树木那么粗的尾巴尖儿，尝尝的绒毛下露出了沾着毒液的尖牙，虎头蛇尾兽看向秦北，甩了甩大脑袋。
“你不想要这尾巴？”秦北问。
虎头蛇尾兽点了点头。
这孽畜听得懂人语，看来被主人驯化得很好，估计是它这个温吞的性格让主人不得不给它系上锁魂绫吧？
“要我帮忙把它切掉吗？很疼的！”秦北对虎头蛇尾兽的举动有些意外。
虎头蛇尾兽迟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唐楠，像是在求助。
唐楠最讨厌蛇，它阴险、狡猾又恶心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蛇尾毒牙上的毒液真的很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非常可怖，留着倒也是个祸害，“它毕竟是虎头蛇尾兽，切掉了这么重要的部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唐楠还挺喜欢这只大猫的不太想伤害它。
“虎头蛇尾兽说明老虎吃掉了蛇，但这条蛇明显没有自主意识，可能被吃掉前就死了吧？”秦北道。
虎头蛇尾兽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问题不大，我可以做得很完美。但是，”秦北看着唐楠的眼睛说道，“不能放任它在这山野间，我看它身上没有孽债，是还没开荤吃过人的。但若不加管教恐以后会伤人。”
“可是……”唐楠也犯愁虎头蛇尾兽身形巨大，养在哪儿啊？
“我有个办法，你得配合我。”秦北什么都没说，唐楠却什么都懂了。
“有鸡腿！”唐楠指着天空，突然喊道。
哪里有鸡腿？虎头蛇尾兽刷地仰起硕大的头颅看向天空，没等它发现自己被骗，尾巴上的蛇头便被秦北的灵光切掉了。
没有了老虎生命滋养的蛇头瞬间枯萎化成了一堆灰。等虎头蛇尾兽反应过来时，秦北已经给它的尾巴打了止痛符和止血符。
那也疼啊！大老虎咬着爪子，紫色的大眼睛蓄满了生理泪水，眼圈都呈现不规则的样子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唐楠过去摸了摸它的头，每摸一下，虎头蛇尾兽的身体就变小一圈儿。不到一分钟，庞然大物缩成了一只成年猫大小的Q版小老虎！尾巴上的伤也急速地愈合了起来，长长的绒毛遮住了那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唯有额头上苍劲的“王”字彰显着它百兽之王的尊贵身份。
“哇！好神奇！秦北，你好棒！”唐楠兴奋道，Q版的虎头蛇尾兽可爱多了。身形变小也可以带回去喂养，这个结局太完美了！
秦北唇角的笑意冻住了，她什么都没做，这虎头蛇尾兽怎么就突然变小了呢？看它蹭着唐楠裤脚的亲昵样子，秦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有抓住就被打断了。
虎头蛇尾兽一爪子踩在了她的鞋子上。虽然身体变小了可重量还在，这一脚挺沉的，秦北瞬间黑脸。
真想甩它一巴掌。
你还少甩了？早晚讨回来！虎头蛇尾兽冲着她呲了呲牙，因为身材变小的关系看起来有点蠢萌可爱。
一人一兽，红眸和紫眸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过招无数。
“小老虎，不要这样，很不礼貌。”唐楠把虎头蛇尾兽抱到了一边，她有些为难，自己还住在秦北家，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养小老虎？自己又是个取名废，这个名字不知道小老虎喜欢不喜欢？
“我给它取名叫小老虎可以吗？”唐楠询问道。“会不会有点土？”
简单粗暴又土气，小老虎“喵”了一声表示抗议。
秦北赞赏地竖起大拇指，“很好听！”抗议无效！想要好听的名字？下辈子吧！
“喵~”小老虎叹气。
“那，我可以养它吗？你也知道我家……”
“没关系，可以养在我家里。”秦北抢道，时刻看着它，看它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真的吗？秦北，你真是太好了！”唐楠激动地抱住了秦北。
秦北竟有些手足无措，说好的清冷大女主呢？怎么像个小女孩似的这么容易满足？她的指尖轻轻拍了怕唐楠的肩，“轻点，轻点！你要把我勒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喜欢小老虎了，你能同意收养它，我一时激动没控制住情绪。”唐楠红着脸，浅浅的梨涡儿忽隐忽现，为了掩饰尴尬，她一把捞起小老虎抱在了怀里。
小老虎扭动了几下，脑袋朝着山顶的方向似乎很想回去。只不过抱着它的人还在为自己的举动羞赧，另一个人被远处的声音打扰到，没有人注意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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