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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小寒点头:“没错。是按照地支做的。”
  齐云野安静了一会儿,道:“你去吧,叫阿默进来伺候笔墨。”
  十二件魇魅之物,原来都是自己所为。
  不过此时齐云野心中已是没有任何波澜,他自己本就时日无多,做起这些阴鸷陷害之事也无所谓折寿与否。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再去见一见胤礽,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第113章 最后温存
  腊月初八,齐云野跟随四阿哥进了宫,进宫之后就由张起麟伺候着往咸安宫去了。
  咸安宫外负责看护的仍是四阿哥的人,见是张起麟亲自带人过来,便不曾做任何阻拦,将二人放了进去。
  齐云野缓步前行,笑了一声,道:“张公公如今面子可真大。”
  张起麟回话:“少爷又拿奴才调侃。这面子其实是四爷的面子。”
  “难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勤谨。日后跟着四爷,别忘了这份谨慎,定能周全。”
  “是。奴才谨记少爷的教诲。”
  说话间二人已快行至前殿。
  废太子的居所,便是再“不得怠慢”,也不会如毓庆宫那般,廊下的太监侍卫都各处躲懒,见了来人亦不请安问好,只装作没看到。
  待行至膳房门口时,齐云野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站定脚步,侧头看向膳房,小明子在里间安排吩咐,游刃有余,气势威严都很足,全然是一副首领太监的模样。
  想起那时在自己身边的小明子,齐云野不由得笑了一下,脱口叫道:“明公公可忙?”
  小明子听到声音后一愣,转过身来,由不可置信到欣喜异常,不过是转瞬之间。
  他奔到齐云野身边,声音瞬间哽咽:“少爷何时来的?”
  “刚来。”齐云野敲了一下小明子的帽檐,“别哭了,带我去见主子吧。”
  “好!奴才扶着您!”
  胤礽正在书房中抄写佛经,云影在旁伺候笔墨。
  候在外间的郑奉和郭玉见了瑚图里,也都是又惊又喜,跪地行了大礼:“奴才给瑚少爷请安!”
  “快起来,我可受不住的。”齐云野说,“去替我通传吧。”
  “少爷直接进去就好。”郑奉立刻起身开了门。
  屋内二人听见响动,抬起头来。不期之间,视线相撞。
  胤礽手中的笔直直落在桌上,将那即将写完的佛经染上了浓重的墨痕。
  云影福了福身子,而后与几名贴身太监一同退出了房间。
  “保成,我来看你了。”短短几个字,齐云野也哽咽了起来。
  胤礽三两步便冲到齐云野身前,堪堪停住脚,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似是不敢确认一般,将手停在了齐云野脸旁,颤抖着,却并未触碰到。
  齐云野抬起手,将胤礽揽入怀中,在他耳边说道:“我腿脚不好,走过来已经很累了,你要是再不让我坐,我就要站不住了。”
  直到此刻,胤礽才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他直接将齐云野打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到了榻上,而后不加停顿地俯身捧住齐云野的脸,吻了起来。
  “浪荡登徒子!做什么这么急?!”齐云野笑着嗔了一句,却并未退缩,而是迎了上去。
  缠绵许久,至二人皆已喘息不停时,胤礽才稍稍松了些,他上了榻,绕到齐云野身后,将人环在自己怀中,来回抚摸着齐云野的脸庞和身体。
  齐云野也不说话,只任凭胤礽这番摆弄。
  “云儿,我好想你。”胤礽附在齐云野耳边,呢喃着说道。
  “看出来了,这般急不可耐,定是想得紧。”
  齐云野在胤礽怀中稍稍挪了位置,靠得更舒服了些,才道,“看你心情尚可,我也就放心了。”
  “知道你当时为着我吐血昏迷,我简直又急又怕,后来还是四弟告诉我你已无碍,我才放下心来。对不住,让你病中还替我操心。”
  “为你操了一辈子心了,早就习惯了。”
  胤礽又在齐云野颈侧亲了一下:“怎的今日过来了?天气冷,你这身体不该出来吹风的。”
  “今儿是腊八。”齐云野轻声说,“保成,距离我们初见那日,整三十年了。”
  胤礽呼吸一滞,泪水滚落,滴在了齐云野的肩膀上。
  “傻子,哭什么?”
  “高兴。”胤礽说道,“你真的陪了我三十年,我好开心。”
  “今儿有腊八粥吗?”齐云野问。
  “有!要什么都有!”
  用过腊八粥,两个人偎在一处,也并不说话,只安静抱着。
  齐云野在胤礽怀中时睡时醒,每次醒来,都能见胤礽深情的眼眸。
  一日的时间过得飞快,日头偏西时,张起麟到了屋外请安。
  齐云野这才坐起了身,他拉住胤礽的手,自袖中取出一枚窗花,道:“这是明年的,过段时日我就离京了,怕赶不回来,就先给你。”
  “你要去哪?”胤礽手中稍用了力。
  “前些时候我去过潭柘寺,止安住持说定慧寺有一医僧,最擅长为中毒之后的亏虚之人调理排毒。
  经他之手诊治过的,即便是砒霜剧毒,只要仍有一口气在,亦能延长数年寿数,我想去试一试。
  而且佛寺清净,即便是治不好,我去那里调养静修一段时日,也是有益的。”
  “当真?”
  “自然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潭柘寺问问止安。”
  齐云野轻轻拍了拍胤礽的手背,“我们已定下了,二十那日启程,到郑家庄你给我的那处宅子里过年,然后走水路南下。所以上元那日我没办法进宫来陪你,便先将这窗花送来。”
  胤礽颔首,道:“那你在郑家庄等着,到你启程之前,我定然将做好的玉摆件送过去。”
  “好,那我们说定了。”
  齐云野在胤礽的唇上落了一个吻,而后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道,“保成,我会给你写信的。三月一封信,我的字你认识,没有人能骗得了你。我答应你,我会努力活着,你也答应我,要好好的,好吗?”
  “好。我答应你。”
  胤礽回吻了齐云野,又道,“云儿,你是我的命,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我会的。”齐云野替胤礽擦去了泪,“多大人了,别哭鼻子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胤礽扶着齐云野起身,二人十指相扣,缓步行至咸安宫门口。
  拥抱,而后,告别。
 
 
第114章 花落人亡(大结局前篇)
  咸安宫大门缓缓关闭,齐云野仍是提着一口气,直到走出皇宫,上了马车,他才终于松了神,靠在来保的身上,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连何时回的家,又是如何被来保背回到屋内的都不知晓。
  这一睡,便睡了两日。
  乐凤鸣和乐诗都来诊看,又请了京中的大夫,最终的答案都是一句话:油尽灯枯。
  虽是早有准备,但真的听到这个结论,齐全和来保仍是心中大恸。
  齐云野醒来后见二人神色有异,再看乐诗和舒穆禄氏眼眶红肿,明显是哭过的。
  心中已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他道:“生死有命,不必难过。”
  齐全只用力摇头,无法说出更多的。齐云野拍了拍他,道:“去请贺孟頫来吧。让他最后给下个诊断,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他交代。还有,去趟四爷那里,让张起麟来一趟。”
  “哥,你歇歇再说吧。”来保道。
  齐云野笑了笑,道:“我已睡了两日,还要如何歇?去吧,我心中有数。”
  贺孟頫正巧休沐,而张起麟亦在府中伺候着,听得齐云野有事,便都马不停蹄地赶来。
  诊看之后,贺孟頫直言相告:“此时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束手无策了。
  如今用着的药都不必再用了,只留下每日三次的参茶和每日晨起的艾灸便可。
  参茶提着气,艾灸可缓解腿部不适,至于旁的,亦无大用处,用的多了反而是累赘。饮食睡觉皆随意,不必强求了。”
  乐诗明白,这是让药石罔顾之人最后能偷得片刻安宁。
  她一时心绪难平,与舒穆禄氏互相扶持着才能勉强站定。
  齐云野仍是神色淡淡,道:“来保和齐全,先带着你们媳妇回去吧。我有话要同贺太医和张起麟说,阿默也留下。”
  齐全虽不愿,却还是听了齐云野的话,带着一众人等退到了外面。
  “扶我起来。”
  阿默和张起麟先后上手,扶着齐云野在床上靠稳。
  齐云野看向贺孟頫,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月。”贺孟頫停顿片刻,又似是安慰道,“最多半年。”
  “与我猜想得差不多。”
  齐云野说,“有件事我需要交代你们。进宫那日我骗主子说在江南寻到一位医僧,要去定慧寺寻他,年底启程,过年后离京。
  我答应了主子每三月给他写一封信,这段时日我会将信提前写好,交由阿默保管。
  阿默替我计算着时间,前后相差别超过一个月,按时把信交给张起麟。
  张起麟,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阿默和张起麟眼中都噙着泪,但也知道此时不能拒绝,就都点了头。
  齐云野又看向贺孟頫,道:“这些年,多谢你照看我,我能偷得这么多年的生机,你功不可没。
  最后再劳烦你一件事,帮我瞒住主子,万不可让他知道我的死讯。
  主子即将被复立,之前围场之事你定然有所耳闻,这其中的深浅,你明白的。”
  贺孟頫颔首:“我答应你,这次一定替你瞒住。”
  齐云野又再度看向张起麟,说:“其他人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你。
  你自小就是不会撒谎的,但这件事又只能由你来办我才踏实。
  你啊,这次能不能让我省心?”
  “能!奴才一定能!少爷您放心,奴才绝对能做到!”
  齐云野像以前一样,敲了一下张起麟的帽檐,但这一次,却是极其无力的,甚至张起麟都不必去扶正帽子。
  齐云野叹了一声,道:“老这么敲,都给你敲傻了吧?以后不敲了,留着让四爷敲吧。今天跟你说的话,回去都可以如实告诉四爷,你若瞒不住,还有四爷替你兜着底。”
  “奴才记住了。”
  “二十日,我就会挪去郑家庄的宅子里。既然贺太医说还有三个月,那我还能过个年,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去那边找我。”
  齐云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还得瞒住多西珲和达春,按照他们俩那脑子,倒也不费事。”
  “我看你现在要如何瞒我!”
  多西珲推门而入。来保仓皇跑进屋内,愧疚说道:“哥,对不住,我没拦住。”
  齐云野无奈摇头,叹道:“罢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同他单独说。阿默留下就好。”
  待众人都退出房间,齐云野才看向多西珲,道:“急什么?说你脑子不好,你生气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多西珲红着眼说道。
  “我还没死呢,别哭丧。”
  齐云野长出了一口气,道,“其实你脑子才是最好使的。这么多人之中,你是最先发现我有问题的,而且我知道,你并没有被糊弄过去。尤其是经历了今年行围时候的事,你肯定一直有疑惑,对吧?”
  “是。”多西珲承认。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我确实知道所有事情,二十九年、三十六年、四十七年,这几件大事,我都知道。
  而且很早就知道。你不必去猜我为什么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只是要同你说,五十一年时,皇上会再度废掉主子,而那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之所以敢这样瞒着主子,是因为我知道,只要瞒过这几年,到五十一年二废太子之后,咱们主子就不会再出宫。
  他会一直被关在咸安宫中,直到最后的时刻。一旦被幽禁咸安宫中,你们谁都不能近身,主子也就没有消息来源,只要定时送到他手中的信确实是出自我手,他心底就能有个盼头。”
  “你……你真的早就知道……”
  “是真是假,到了那时候,自然就能明了。我这一生,瞒了太多人太多事,终究是有瞒不下去的那一日。
  我虽知道那些大事,但却并不知道你的命运走向,所以……我没能帮到你。
  那年在畅春园,我说你会长命百岁,那是我发自真心的祝福,多西珲,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别说了。”
  多西珲拦住齐云野道,“我懂,我都明白。你总是如此,自己都什么样了,却还总想着别人。我答应你,替你瞒住了主子。”
  “多谢你。”
  齐云野喘了两口气,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二十日时就劳烦你陪我一同去郑家庄吧,这样你回去还能同主子说说详情,让他相信。”
  “好。”
  腊月二十,齐云野离京去往郑家庄。全家人都跟随前往,一同在那里住下。
  春节前,郑奉出宫,将明年的玉雕送至郑家庄,齐云野不曾与郑奉透露分毫,郑奉见齐全和来保带着孩子们与齐云野一同玩乐,只觉得这场面温馨,便放心回宫复命。
  冬去春来,天气渐暖。
  齐云野身上逐渐无力,已不再行走,每日清醒的时辰也少了许多,但只要醒着,便定会提笔写信。
  那些信只交给阿默保管,就连齐全和来保都未能得见。每一封信上都另附了纸,写好了对应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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