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边喊着,一边快速从床上滚了下去,白祈愿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这什么情况?江倾珩呢?!
他不是被拴上了吗?怎么不见了?!
心中大喊不好,想起昨天晚上江倾珩一直保持沉默,他竟然粗心到没从中品出不对劲来,还糊里糊涂地睡着了,简直不应该!
一边快速整理好衣物收拾收拾,白祈愿一边大喊起系统来:【系统!昨天的灵力绳不是让你加持了吗?江倾珩人怎么不见了!】
系统的声音略显怀疑人生:【宿主大人,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不应该啊,除非江倾珩连胳膊都不要了。】
【......后边这句话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白祈愿险些吐出一口万年老血,快速收拾完,头也不束好便快步朝屋外走去。
然后刚走出天启阁,他便瞧见除了受伤的年应禾、三弟子四弟子五弟子外,江倾珩座下的所有弟子竟都聚集在了阁前的大空地上。
而江倾珩则站于最前方,指导他们练剑。
这怎么回事儿???
顶着满脸的问号,白祈愿走了过去,唤了声“师尊”。
却没想到江倾珩竟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就撇过了头去,语气发淡:“既然醒了,就跟他们一起练剑吧。”
不知道江倾珩这又是在搞什么鬼,白祈愿凑近过去,一边防止别的弟子看见而用身子挡住,一边抓住了江倾珩的手腕,微微将袖子撩开。
低头一瞧,果真见江倾珩的手腕已经破了,红肿得厉害,用灵力一探,甚至能察觉到里边的骨也受了伤。
“师尊,你这到底是想做些什么?”白祈愿皱眉问道,“昨日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白祈愿,你本就比其他人起得晚,现在竟还敢耽误着,你何时变得如此懒散了?”
可江倾珩却不理会白祈愿这话,不光语气,连眼神也带上了一抹寒意。
见江倾珩竟对他这番态度,白祈愿不禁一怔,握着对方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
在反应过来后,一时间,难以说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沉默两秒,道:“是弟子的错,弟子这就去。”
说完,白祈愿转身走到这群人的最后,从储物戒里拿出剑来,跟着一起练。
瞧见白祈愿就这反应,江倾珩眼中的冷意似乎更甚,他前后指点了几个人的剑法便待不下去了。
能感觉出自己就在爆发的边缘,他冷声道了句“再炼四炷香的时间便自行休息”,然后便转身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瞧见江倾珩走了,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弟子们终于松了口气,前脚还安安静静的,后脚便开始议论起来。
“师尊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集合练剑了?”
“谁知道,我瞧他不是很高兴,那脸冷得跟冰块一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不得不说,咱师尊就是咱师尊,刚才指点我那几下简直点在精髓上,之前这套剑法我怎么练怎么不通,他一点,我直接茅塞顿开!”
“我也是!刚才师尊指点我那几下简直太到位了,我感觉我又行了!”
“诶,你们就没人好奇吗,刚才小师弟怎么从师尊的房间里出来?”聊着聊着,有人突然提到了白祈愿。
话音不大,像是不想让白祈愿听到一样,但很遗憾,还是让他听到了。
白祈愿早在他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这儿有一群人时,便能猜到这事儿肯定会被议论。
“师尊身体不适,小师弟不是一直在照顾吗,没什么奇怪的吧。”有人道。
“照顾归照顾,这能是一码事吗?哪有照顾到晚上不回去的,而且师尊房里能睡觉的地方只有.......”
“我靠!你要这么说.......”
虽然他们没有说全,但在想什么,白祈愿已经知道了。
呵呵,无所谓,猜去吧,不知道乱猜才是最好的,要是知道了真相容易把你们吓死。
“而且你们发现没,今日师尊对小师弟的态度不怎么好,要换平时可不这样!”
“小师弟惹师尊生气了?”
“谁知道,估计是看透了吧,小师弟也就只是会比咱们耍心机罢了,师尊能被他蒙骗一日,还能日日都被他蒙骗不成?”
“这话说的有道理,估计就是师尊醒悟了,要不他哪会像刚才那样对小师弟?”
醒悟了?
听到这个词,白祈愿无视掉了苍蝇的嗡嗡响声,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刚才江倾珩对他的态度的确很奇怪,难不成是自己做的太过了,使江倾珩终于想明白了什么?
不应该啊.......
感觉心里乱得很,白祈愿好不容易熬到了四炷香结束,在收了剑后,便径直走向了江倾珩的住所,打算问个清楚。
结果刚一推门进去,便听到一道冷淡的话音传入耳中:“谁准你不敲门就进来了?”
白祈愿抬眸,和正站在书架前的江倾珩对上了视线,扶着门的手发僵了一瞬,他垂眸,道:“抱歉,师尊。”
“既然来了,就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吧,以后若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了。”江倾珩说着,收回了视线。
“师尊要让我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白祈愿眨眨眼,问道。
“你是我的弟子,一直留在我房里算什么事?”江倾珩说着,甚至连气势都变得清冷起来,“留下来让别人议论吗?”
心猛地一顿,二人陷入沉默之中,白祈愿的手不由用力攥紧门把。
在好不容易将一口气呼出后,他应下:“师尊说得对,我这就搬回去。”
说着,毫不犹豫地走进屋里,将自己的东西一样样地收回储物戒里。
瞧见这一幕,哪怕江倾珩手腕的骨头都受了伤,手中拿着的书也被他用力握到出了褶皱。
他就这样看着白祈愿收拾完东西、走出屋去,在原地杵了好几秒后,他才像发疯了一样冲到了屋子门口。
然后瞧见白祈愿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天启阁了。
心疼到喘不上气来,江倾珩顿时失了力,一个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
“不是的,阿愿,阿愿,不是的,我不是想这样的.......”
他说着,在手抓上心口处的衣裳后,他步伐不稳,一头撞在了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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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倾珩开始闹别扭了,看白祈愿这下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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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只能是他的疯狗
白祈愿在回到屋里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床上一躺,至于方才储物戒里的常用品,他是一个也没收拾。
至于不收拾的原因,那就是他觉得不出两日,他就得再搬回去。
而觉得自己得搬回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瞧见那本被江倾珩握到满是皱褶的书了。
啧.......
已经明白江倾珩现在是在跟他闹脾气了,白祈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盯了半天,感觉脑袋仁又开始疼了。
昨天,事儿一共就发生了那么点事儿。
虽然他和五弟子在外边说话时,江倾珩在屋里撞了撞墙,但他进屋后,江倾珩对他的态度也还算不错。
所以江倾珩在这之前生气,或者因为这件事跟他闹脾气的可能性都不大。
在这之后,他就只跟江倾珩说了下不能随便把五弟子逐出宗门,对待弟子就应该一视同仁而已。
“一视同仁.......”
嘴中念叨着这个词,白祈愿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难不成江倾珩今天这样,就是因为昨天他说要让江倾珩一视同仁???
手扶上额头,白祈愿意识到这的确是自己说错话、用错词了,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想的,他竟把这个词拿了出来。
难不成他每天用脑过度,智商突然下滑了?他怎么能要求江倾珩对他和对别人一样?!
也是对自己有些无语了,白祈愿觉得这事儿不能耽误着。
虽然江倾珩总是对他发疯没错,但一旦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江倾珩还是会对他道歉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这次说错了话,让江倾珩误会了,也应该赶紧过去说清楚才是。
让江倾珩像对别人那样对他,或像对他那样对别人,绝不是白祈愿的本意。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自打他穿书来,发生过那么多事,哪件事不是他一步一步陪着江倾珩度过的?
事务多了他帮着处理,各种场合他陪着出席,身体不适他每日过去照顾,要吃丹药他日日不忘提醒!
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想过回去,但他现在早已想明白,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和努力,一步一步艰难陪过来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拱手让人!
就算江倾珩是疯的,他无法阻止,最后疯到成了见人就咬的疯狗,也得是他的疯狗!!!
让江倾珩像对他那样对别人更是不可能!
白祈愿觉得自打他跟江倾珩接触过多后,竟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心中一急,竟连身子都发起了抖。
他快步朝屋外走去,打算回去见江倾珩,可刚一出屋,便瞧见七师姐竹南汐正快步朝他这边走来。
“小师弟,可算找到你了,前几日你一直不回住处,我还以为你定不在这里,找了半天没找到。”
只听竹南汐说道,看上去还挺着急的,“掌门那边有事儿找你,你快过去一趟吧!”
“现在?”白祈愿皱眉道,朝天启阁的方向望了一眼。
“对,好像是什么急事吧,我也不太清楚,”竹南汐见白祈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问道,“小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天启阁和掌门常在的飞源阁是两个方向,白祈愿狠狠咬了下唇,腿好像灌了铅。
犹豫了两秒,才朝飞源阁的方向迈了一步,“我这就去。”
竹南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祈愿,说不上来具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她跟着白祈愿快步走,问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在为师兄师弟们说的闲话难过啊?”
“你别听他们说的那些胡话,我知道小师弟你不是那样的人。”
竹南汐说着,风吹动她随意散落的发,亮晶晶的眸子看向白祈愿,眼神之中尽是真诚。
“上次你和师尊选参加宗门联比的人,十七师弟在院里打扫都听到了,他告诉我,是小师弟你帮我争取到的这个机会,真的非常感谢你。”
但白祈愿现在因江倾珩的事正闹着心,乃是头一次如此不想去见掌门,竹南汐现在跟他说的这些话他哪能听得进去。
“我没难过,”他说着,语气中不由添上了一抹不耐烦,“不必谢。”
说着,他加快了前去飞源阁的脚步。
竹南汐见白祈愿对她十分冷淡,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的确和白祈愿很少说话,也没什么接触,现在无话可说、有些生疏,也是很正常的。
如此想着,竹南汐闭了嘴,沉默着和白祈愿一道前去了飞源阁,刚一进去,便和白祈愿一道弯身行了个礼。
“弟子见过掌门。”
“南汐,祈愿,你们来了。”沈知韫还是和平时一样,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瞧见他们二人来了,连忙将手中的笔放下,招招手,道:“来,走近些。”
白祈愿走上前去,先开口问道:“掌门,请问您找弟子前来是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祈愿啊,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你曾和南汐下山除妖时,救了一户人家?”沈知韫乐呵呵地问道。
“弟子记得。”白祈愿答,除了刚拜入宗门那时外,他和竹南汐也就因那一次下山除妖说过几次话。
“是这样,你们当时救了他们性命,他们到现在还念着你们二人。”
“因是商人,要跑南跑北,这次路过寒霜宗,便想请你们二人下山,护送他们前去烟玄城,正好也叙叙旧。”
一听这个,白祈愿两眼一黑。
他们是修士,从这儿到烟玄城若是御剑,没一会儿就到了,但那户人家是普通人,若是走着去,起码需要两日!
那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去找江倾珩?!
从这儿到烟玄城多少年没出过事儿了,需要什么护送?谁不能护送?!
叙旧?有什么好叙旧的?!他连那户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掌门,我......”白祈愿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乱作一团。
刚想要以“自己有事”拒绝,可沈知韫紧接着便又说话了。
“正巧你们二人都在宗门里,也没什么事儿,我便应下了,他们现在就在山下等着,你们二人现在就去吧。”
第25章 我不该赶你走
掌门下达的命令,宗门弟子不得不从,这是每个宗门都定死的规矩。
白祈愿穿书这么久,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件事,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去办掌门交代的事儿。
听到竹南汐应下了,他才咬了咬牙,跟着一起应了下来。
快步下了山,再来到山脚时,白祈愿瞧见有两个男子正在树边靠着等,完全认不出来谁是谁,他上前去,道:“二位久等了。”
“不久不久!”见白祈愿和竹南汐下来了,这俩男子连忙站直了身,从面相上看,还挺憨厚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我是王家的大儿子王大喜,旁边这是我弟王二庆,之前你们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白祈愿只记得事,人肯定是对不上号了,但竹南汐好像是真记得。
她歪头笑了笑,道:“记得记得,卖盐的那户人家。”
“是是是!”没想到被这种大美人记住了,王大喜和王二庆不禁红了耳朵,跟傻憨憨一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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