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薄募言收起平板,“你说这样一个多金书帅气三观正还无底线宠溺的人谁心思能简单?”
“你!”
苏琪扬眉看着他,“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听说白沉娶了个男人的时候还想着是个什么货色,你凭什么配得上他?他身边不缺长的比你好看百倍的人,想必你跟那些娼妓也不会有区别。”
“有没有区别我不清楚,至少即使选择男人,他也不会答应你的追求,”薄募言洋装无意地摸索无名指上的戒指,“当然,沉哥亲自设计制作的戒指也落不到你头上。”
“呸!”苏琪顿时气火攻心,“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薄募言毫不客气嗤笑,“再不要脸我名正言顺,不比你明知对方有丈夫还倒贴上来有脸?”
“好一个伶牙俐齿!”
苏琪猛地端起桌上的热水泼过去。
薄募言没躲开,平时的训练让他的耳力异于常人。
见苏琪一脸愠怒,他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举到她的面前,“你信不信这个杯子摔碎之后,你很快就会离开益海。”
“什……什么?”
下一秒,门恰好打开的瞬间,杯子摔碎在地上,薄募言跌倒在地,溅起的热水有几滴落到手臂上,顿时红了一片。
亲眼目睹这个过程,白沉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下来,“崽儿!”
事情发生的太快,苏琪顿时懵了,这个场景怎么看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沉哥。”
白沉把人抱起来,听见埋进他的怀里的人委屈的一句“好疼。”顿时心疼的不行。
“不是,白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滚出去!”白沉冷声警告,“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根本没有推他!”
第111章 掂量
“怎么样是你的事,现在立刻出去,明天你哥就来接你回去。”
“你凭什么!”苏琪杏眼圆睁,“我喜欢你这么久,追你这么久,到头来不如一个会撒娇的男人?你要是找个女人也就算了,他是个男的啊!”
“沉哥。”薄募言紧张地扯他的袖子。
“没事,”白沉安抚一下怀里的人,按下桌上的按钮,“王杰,过来把人弄走。”
紧接着当着苏琪的面给她家里打电话,电话那头频频道歉,白沉言语里没有半分让步,亲眼让苏琪看着他对她家人的态度。
眼看苏琪眼底全是泪水,白沉挂掉电话,道,“你找死,倒霉的只会是你的家人。”
底下人速度很快,听到消息迅速就跑过来把苏琪带下去。
白沉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办公室内室将医药箱拿出来,“崽儿,会有点疼,忍着点。”
“没事沉哥,”薄募言挽起袖子,露出烫红的一小块皮肤,试探道,“这样对苏小姐,合作会有什么影响吗,要是有那我……”
“那你去道歉?”
“可以吗。”
“不可以,”白沉单膝半跪在面前,仔细打量他的手腕,“有我在,这种委屈落不到你身上。”
“这姑娘掂量不清,看在她哥哥的面上一忍再忍,”转而他又道,“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一两个客户,还是得罪得起。”
“沉哥,你为什么不收下智者科技?”薄募言有些疑惑地问他,“它公司底蕴深厚,老板又大方,对白氏益大于弊,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会轻松很多。”
白沉轻车熟路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盒清凉膏。
空气里充斥着清凉膏的味道,白沉轻柔小心地在他烫红的地方涂抹开,因为皮肤比较白皙,红肿很快就明显起来。
“智者的老板是你吧,”白沉捧起他的手,轻轻往上面吹了吹,转而看向他,“智者科技这几年盈利不错,就这么送给我,心不疼?”
“哈哈,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薄募言搂着腰把人抱到腿上,仰起头看他,笑道,“它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小子,”
很快白沉突然想起一件事,挑眉问他,“你卡里钱很多?”
“嗯。”
毫不犹豫,一看就没说谎。
难怪上次这么大手笔,男人有钱就学坏的理论在脑海里频频跳出来,白沉轻咳两声,“你卡呢?”
“在家里,”薄募言掏出手机,边点开账户,边道,“手机上能转,沉哥你要多少?”
“全部,”白沉戳了戳他的侧脸,“一分不剩。”
“那可能有点麻烦。”
因为他舍不得,白沉正准备从他身上下来,被薄募言禁锢在怀里,朝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笑容,“开始找律师,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你。”
白沉一愣。
这崽子是真好骗,这么多钱竟然能让他留到现在,一句话就交出所有财产,这出去混不得被别人骗的裤子都不剩。
“财产就不必了,卡给我,”白沉道,“万一哪天被骗了都不知道。”
“我哪有这么傻,在你这和在我这没什么区别,”
薄募言轻松笑起来,“以后我买个小蛋糕都得向你伸手,避免了有钱就乱搞造成的不必要争吵,超级无敌好。”
“哈哈哈,好有道理的样子。”
“对啊,我带着智者科技来打工,他们整天为了工作忙碌,”薄募言道,“我呢就整天待在办公室里养老,一个月等着领薪资,没钱了就找老公要,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白沉成功被他逗的笑出声,“你这算盘不要打的太响。”
“就要,”薄募言埋进他怀里撒娇,“沉哥,让我实现三十岁之前退休好不好。”
“真是怕了你,”白沉对他的软声细语向来难以抵挡,“以后我赚钱养家,你貌美如花。”
“哈哈,好,”薄募言颇为得意,“貌美如花什么的我最擅长。”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回家。”“想回家。”
“好好,回家回家,”白沉一边伸懒腰,一边拿起电脑,“回家咯。”
两人并肩走出公司,王杰立刻开始准备并入智者科技的相关事宜。
公司大门门口,身形高大的男人低头打字,祁今正好从里面出来连忙把人叫住。
“你在这儿干什么?”
祁今眼珠子都瞪大了,“你以为这几天都是谁在益海当牛做马。”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哥一整天看起来病恹恹的,工作使我时刻想死。”
“加油,”薄募言毫不客气,“以后都是你来干。”
“为啥,你不是回来了吗!”祁今立刻想到最坏的打算,撸起袖子,“是不是楚教官那个傻逼要抓你回去,我现在去被他打死,打死也不让他得逞。”
薄募言从身后拎着他的领子,“退休。”
“退什么休,谁二十二岁退休啊!”祁今突然摸索下巴,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遍,“楚教官明明说过……”
“说什么?”
祁今连忙住嘴,转而道,“哥,东堂口那边怎么处理,锦城来消息说近期要过来取货,根据这几天的排查,一批人在海域四周来回,我怕明天取货的话会……”
“明天取,”薄募言目光凌厉,“靠近东堂口且不明身份的人直接开枪,不留活口。”
“可是……”祁今思索几秒,道,“哥的变化不像……”
薄募言望着不远处从地下车库出来的越野,嘴角含笑。
从祁今身侧走过,轻声道,“像不像,完不完整,恢没恢复,我自己说了算。”
白沉希望我恢复,即使没有,那我便是正常的。
“聊什么呢?”
见祁今一脸呆愣,白沉摇下车窗问道。
“没有,”
他拉开车门附身,晚风恰好吹起,头发微微挡住眼睛。
白沉悉心替他系好安全带,见他拿出手机,将手机拿回自己兜里,“车上别玩手机,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想要,”薄募言坐的端正,望着远方,“那沉哥可要好好看着我。”
“嗯,看你一辈子。”
第112章 交接
益海的东堂口边上站满了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警车横七竖八地将整个海滩团团围住,警戒线以外十里,街上行人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薄募言和白沉站在警戒线以内,亲眼目睹地下那些东西被捞上来,巨大的铁皮箱子,上面布满水草。
即使在水底下封锁多年,铁箱上的锁还如同新的一般,铁皮内部也是崭新异常,就是白沉都不由得感叹这些罪犯的聪明。
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这次打捞不会进行的很顺利,匕首划过箱子,薄募言铁皮剥开第一层。
身后的楼上开响第一枪。
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薄募言站在引人注目地中心,淡然地注视楼上开枪的方向,下一秒,一枚子弹精准无误地正中那人的眉心。
祁连从狙击镜中移开视线,随时准备瞄准开枪。
海域观望的人立刻惊呼,“老大,他们有狙击手!”
就在这个时候,海域上方一艘游船向他们靠近,船上穿戴整齐的打手将枪口对准附近徘徊的船只,镜片下的目光逐渐犀利,王杰道,“开枪,一个不留。”
他们为今天的取货做足了准备,正如薄募言下达的命令一样,所有靠近这片海域的人一概不留活口,躲在暗处观望,蠢蠢欲动的势力也为之一震,纷纷撤离。
薄募言大摇大摆地坐在剥下铁皮的偌大银箱上,撑着一把黑伞。
伞下眉眼凌厉的人靠在旁边,拿着一块冰激凌蛋糕,旁若无人地递到他的嘴边。
眼看时间差不多,薄募言从箱子上跳下来。
见顾引的人已经到了,亲自把箱子交到那群人手里才离开。
薄募言站在原地凝视手心的钥匙,仔仔细细地端详几秒,扔进垃圾桶里,
转身的时候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皮肤黝黑,眼睛特别明亮。
是虎子的哥哥。
“言哥。”
“有什么事吗?”薄募言弯下腰看他,“好像长高了点。”
“我…想问问……”
薄募言打断道,“虎子的事我很抱歉,但今天的事我无法告诉你。”
“不是。”小孩道。
“若是后悔了,我会送你离开,”薄募言以为他被今天的阵仗吓到了,道,“出国留学还是创业,我都会帮你。”
小孩憋的脸皮通红,“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虎子!”
“什……什么?”
“沉哥把寨子里的人安葬在墓园里,”小孩道,“当时你受伤了,所以没到现场,我想,要是你去看看他们,他们都会很高兴。”
薄募言陷入沉默。
他以为所谓的安葬只是立了碑。
原来是带到益海了吗。
一直到踏进墓园他都觉得难以置信,所有人都在,寨子里的人不多,几乎都是老人和孩子,墓碑前摆满了水果和鲜花。
他站在虎子的墓碑前面,注视着上面的名字,突然有些恍惚。
原来虎子的全名叫张家虎。
墓园里很安静,虎子哥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悄声离开了。
之前在训练营的时候也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称兄道弟,最后为了换取出营名额不惜大打出手,唯独祁今祁连,无论哪一个人格都在无条件维护他。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出营的时候会把祁今祁连带出来的原因。
现在一个仅有八岁的孩子,为了所谓的道义。
原来触动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
薄募言蹲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不知不觉天就渐渐暗沉了。
“你们说他去了墓园?”
白沉合上文件夹,看着前来汇报的下属。
“是的,这一下午都在墓园没有出来,”属下如实汇报,“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少爷靠在墓碑边睡着了,叫醒之后就……”
“就怎么?”
“突然就开始流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看小少爷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挺茫然。”
“知道了,下去吧。”
“好的,白哥。”
门关上,白沉轻轻叹了口气。
他并不希望薄募言陷入这种愧疚,但也知道事实不能扭转,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安葬好寨子里的村民。
门锁“吧嗒”一声打开。
“沉哥。”
薄募言换下鞋,赤足踩在毛毯上,没等白沉回答就扑了上去,炙热的呼吸烫的锁骨除隐隐发热。
“眼睛好红,”他摩挲着怀里人的眼角,“好烫,哭了?”
“没有,”薄募言否认,“我哪有那么爱哭。”
闻言,白沉轻笑出声,“怎么会想到去墓园?”
“突然想去看看,”薄募言仰头看他,“你都不告诉我他们在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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