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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航线(玄幻灵异)——驿站的二柱

时间:2024-03-20 09:47:19  作者:驿站的二柱
  谢予安从精神网看到数条海草朝着周延奔了过去,一边紧急跟着毫无章法移动的海草触须追踪它们的主体,一边道:“没什么就赶紧走,站着当活靶子吗?”
  周延抱着手臂,默然地看着几条在他身边逡巡而不敢靠近的波西尼亚海草触须,若有所思:“我在想,要不要以毒攻毒,干脆用信息素把它们都引出来。”
  谢予安想也不想地说:“放屁。”
  谢予安手臂一撑,迅速从一栋建筑跃到另一栋楼的阳台上,就地滚出去几米,精神网络聚精会神地顺着一条触手追了几十米,终于在一个街区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生命点。随后就地架枪,毫不犹豫就是一枪开出去——
  爆破弹轰然掀翻了路面,火光冲天。
  他这才接上后半句话:“听我指挥,以最快速度朝我靠拢,不然……”
  谢予安聚集的神经忽然一紧,漆黑的瞳孔之中骤然一缩:“周延,小心——”
  话音刚刚响起,就被“砰”的一声打断,骤然爆炸的音量瞬间宛如在谢予安的听觉神经上炸开。
  是枪声。
  “周延?”
  谢予安正站在小阳台的边沿处,第一步踩出去竟然忘了,险些从楼顶一头栽了下去。
  落到地面的时候掌下按到一片毛扎扎的草地,他才惊觉,精神网牢牢地锁定了周延,无形的能量瞬间旋起一层牢固的保护层,挡在了周延的四周。
  “你……你没事吧?”他查看着周延的身体扫描数据,甚至下意识摸了一下耳边,纵然两个人都没戴着通讯器。
  精神探测纵然能够掌控全局,但是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对于谢予安来说,在开枪的时候保持百分之百的专注是一个狙击手最基本的素养。
  周延被无形的能量层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周延眯起眼锁定了一个方向,却轻声笑起来:“指挥官先生,你很担心我吗?”
  周延松开手,半截被捏成了烂泥的海草触须从他手中凌乱地砸到了地面,散发出一阵难以忽略的恶臭。周延的目光朝着一个方向扫了过去,一道伤口正贴在他的肩头,炸开了皮肉,暴露出小片的血迹。
  但那就是一发普通手枪的子弹造成的,只要没有正中心脏或者是一枪爆头,说实话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开枪的人比中了枪的人还要慌张,在周延眼神锁定他的一瞬间,那道人影差点从二楼的小窗口直接栽下来,然后兔子似的缩回了头。
  指挥官先生忙着看查看他的数据,没搭理他。
  两秒后,谢予安道:“待着别动。”
  “好。”
  周延也无所谓,应得从善如流,眼瞳却是淡漠得吓人。他向着半空中伸出五指,骤然一抓——躲在二楼的人就宛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了,就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像是一只被老鹰抓住了的田鼠,一把拖下了二楼。
  “砰——”的一声,那个人落在地上,砸得哎哟连天。
  那是个大概二三十的年轻男人,说实话看不太出年纪,脸上中规中矩的五官,实在是让人猜不到是个背地里放冷枪的角色。
  “你……”年轻男人看到周延的瞬间脸都白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脑门儿上落下来。他蹲坐在地上,以一种相当不优雅的姿势往后蹭,一边退一边喊道:“你是谁?我已经报警了,我报警了!”
  “是你引来的怪物是不是?我都看到了!你在和它们说话!”
  “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把普通人的命不当人命!你们会遭报应的!”
  周延第一回见到这么典型的贼喊捉贼的,有点纳罕:“交流?”
  他看了一眼自己满手黏腻的液体,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种也算是交流?我只是警告它们。”
  男人被周延冷血动物一样的目光盯着,身旁就是一堆看不出来物种的“尸体”,登时梗着脖子不敢动了。
  周延还没做什么动作,忽然一道无形的力道袭来,那男人的脸就被朝下按在了地上,两只手往后一折,他“啊——”地惨叫了一声,就地就被捆成了一只大粽子。
  男人顿时杀猪一样的嚎了起来,掰着脖子看向身后:“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们……”
  谢予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往周延身上瞥了一眼,难以理解:“你跟他聊天呢?需要我给你们五分钟?”
  周延瞬间收了脸上的冷色,回过头:“当然没有,你不要误会。”
  “………”谢予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怪,一时半会儿又没想过来,干脆算了。
  “丢去喂那些玩意儿吧。”
  谢予安盯着周延看了一会儿,终于纡尊降贵地给了“大粽子”一个眼神:“到时候联盟监察处追究起来,我给你作证,就说是没来得及救他,多写个报告的事儿。”
  周延会意,一点头:“等会儿我把周围的监控全销毁了,保证死无对证。”
  谢予安:“嗯。”
  被捆在地上的男人登时心肝儿一颤:“你说什么???你们敢!!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救命啊——”
 
 
第28章 我可以亲你吗?
  于是卜子平宛如火烧了屁股一样带着人连滚带爬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场极其反人道的“酷刑”现场——由他的顶头上司和预备役同事,俩公务人员公开操作,简直丧心病狂。
  只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气息的小楼上,他老板正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站在二楼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衣服乱得像是刚刚出门打完劫回来,披着外套,脚上违和的居家拖鞋也没影响这位日天日地的气场,凡人见了都要绕道走。
  而他的预备役同事正坐在一边的地毯上,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着被挂在半空的人。
  卜子平从车上跳下来,带着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院子,荷枪实弹装备齐整,登时傻眼:“……你们这是干什么?”
  身后行动组的人训练有素地各自就位,卜子平实在是没看懂这个神奇的展开,那个挂在半空中的老兄不知道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现在宛如鱼钩上挂着的一块鱼饵,下面的几截波西尼亚海草触须跃跃欲试地伸出触手触须要去抓他,张开的丝状触须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身体,甚至卷住了他的脚,垂涎地张开了顶端狰狞的口器。
  然后每当要得手的时候,就会被周延抛出小颗能量球打开。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男人几度被靠近自己的血盆大口吓得两股战战,喊得肝胆俱你裂:“啊啊啊!!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们!你们这是滥用刑讯——”
  “我要投诉你们——”
  “袭击公务人员。”
  谢予安指了他一下:“带回去交给警署。”
  卜子平虽然怀疑但是听话,连忙招来两个人,把那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兄弟解下来带走了。
  卜子平:“这是……海带的幼崽吗?”
  这棵……姑且称之为“海草”的东西,虽然卜子平至今为止都不相信这东西是个海带,明显比昨晚上他们在街区偶遇的那一棵要小上很多,通体漆黑,浑身上下遍布湿漉漉的绒毛一样的东西,口器闭合的时候看起来竟然还真有两分植物的意思。
  “打了爷爷,孙子找上门了来了。”
  谢予安一挥手:“排查周围,尽量找到这东西是从哪儿爬出来的,这一棵找个培养皿装起来,带回去。”
  “这片住宅区有一个相当出名的人工景观湖,直接和城区南部的海湾连通。”周延站起身,道:“直接往那边找吧。”
  “海湾?”谢予安骤然回过头。
  两分钟后。
  “第一小队跟我走!全区排查,发现任何入侵生物就地处理了!”
  “带上能量探测仪!跟我去景观湖!”
  “快快快——”
  谢司长大半夜急召,把一群人指挥得团团转,自己则是一口气撂了军委办公室三个通讯请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日理万机”,没空跟谁扯淡。
  周延家里的客厅这下彻底露天了,谢予安正坐在靠窗的地方,和李保罗连着通讯。
  “不用细究。”
  周延听到他“嗯”了一声,眯起眼,莫名透出来一点森冷:“瞒不住的,也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最好。”
  “好,去吧。”
  “看来今晚也算是值了,是不是?”
  周延转头倒了杯热水给他,道:“接连两次被不明生物袭击中央城区,群众应该很惶恐,不管是军委还是办公厅都要连夜找个对策出来。”
  而这个“对策”本人,正在他的眼前。
  联盟建立之后,全球又经历了长达数十年的恐怖战争,掌握了武装力量的联盟军委力量一度膨胀,导致而后的几十年联盟军政机构之间的斗争不断。
  但是权力一旦被握到了手里,怎么可能再轻易交出来。
  谢予安抬头看着他,没接那杯水。他是个很不要脸且不讲道理的人,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是这时候周延那双眼睛里面明明白白地映出他自己的倒影,好像是一面镜子,明亮得令人胆怯。
  他不伸手接,周延就得寸进尺,拿温热的杯壁去贴谢予安的脸。
  谢予安往后一躲,避开了。
  “干什么?”
  周延趁机把水杯塞进他手里,弯下腰来盯着他:“你就不怕到时候被卸磨杀驴?还是他们真的有这么值得你信任?”
  谢予安的反应简直是教科书一样的混账。
  “我怕什么?”他稍微一勾眉,避重就轻地嘲弄道。
  周延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谢予安避开他的目光,起身把杯子搁在一边,淡淡道:“我一向是‘谁挡了我的路,我就弄死谁。’,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别想着跟我混,没什么前途。”
  谢予安从周延身边快步走过,像个那什么无情的渣男,拍了拍周延的肩头:“今晚上辛苦了,等你到了新单位,我代表特行处给你发褒奖函。”
  拖鞋走起来踢踢踏踏,实在是很有损谢司的威严。
  “褒奖函就不用了。”
  周延抱着手臂,跟着转过身:“但是劳您替我问问军委监察处怎么走,他们特行处的老大刚刚还在跟我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转头就让我滚蛋,这种坏人一般怎么处置?”
  坏人——谢予安脚下拐了个弯,带了点恰到好处的“诧异”,假装听不懂这个人的暗示:“你是说他们今年都快八十岁的席处长吗?别闹了,人孙子都比你大了,这不合适吧。”
  周延:“……”
  单单是论嘴上功夫,就是再修炼十年他也说不过谢予安。于是周延干脆也就不要脸了,一把攥住了指挥官先生的手腕,直接把人拉回来不让走:“不行。”
  谢予安反手甩开他的手:“松手!”
  周延一把握住他的手,四肢并用地黏了上去,就他那个个头和肌肉密度,活像是一颗导弹冲过来,直接把毫无准备的谢予安一把扑到了沙发上,紧接着就是一串灵魂质问甩了出去:“那我的墙纸谁来赔?窗户玻璃谁给我换?医疗费谁给我报销?”
  谢予安毫无准备地栽进了一堆软绵绵的抱枕中间,被一堵人墙压制得动弹不得,恼火地抵着着周延的肩膀:“我说你够——”
  周延痞气地冲着谢予安一抬眉:“不说清楚你今天走不了了,卖身还债吧。”
  谢予安:“……”
  债权人身份金光闪闪从天而降,陡然一下把谢予安司长砸懵了。
  时隔好几年,谢予安终于吝啬地回忆了一秒钟,从当年那些久远得几乎不真实的记忆里里面挖出来一个重要的信息——周延他以前不这样吧?!
  多么内敛又可爱的一小孩儿。
  没这么不要脸吧?
  联盟中央军校以全封闭军事化管理闻名,换句话说就是联盟正式部队里面的现役军人怎么管他们就怎么管,而且没有周末没有假期,一切待遇参照照联盟现役军人来给。
  也就是说那些传说中情侣必备的压马路出门约会基本上想都不用想。
  四舍五入差不多两年的时候,周延和谢予安也就捞着一次一起走出校门的机会,而且还只有半天,甚至都不够俩人在城区溜达一圈。
  那时候谢予安课程很少,一门心思等着特战小队的选拔,所以闲出屁来了,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前五分钟换上便装,去教学楼门口守株待兔。
  巨大的古罗马式廊柱下,年轻人一身简单的白衬黑裤,自己就像是一幅画。
  有个翘了最后十分钟跑出来的短发女孩儿从楼梯间快步跑下来,在两三步台阶的地方一跃而下,扎进了另一个等待已久的年轻人怀里。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吻,那个女生好像是谢予安的同学,不过不怎么熟。
  而后女生从男生怀里接过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那束花没精心扎成花束,但是看起来莫名就比那些点缀过的鲜花更加自由蓬勃。
  谢予安垂下眼,礼貌地挪开了目光。
  直到一支玫瑰递到眼前,女生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谢?你是在等你的那位‘被你挂了实训课的小朋友’吗?”
  谢予安顿时失笑,每当有人有人问起来的时候,谢予安总是会给周延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比如“绿眼睛的小朋友。”和“被他不小心挂了课的小倒霉鬼。”
  谢予安点点头,准确喊出那个女生的名字:“贝蒂女士,祝你约会愉快。”
  “真是谢谢你。”贝蒂点点头,抽出一支玫瑰递给谢予安,带着点娇嗔地埋怨地指指谢予安:“你真是太不懂浪漫了,空着手等,你的小朋友不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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