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脸上,后背,前胸,腰腹,以及大腿......
季子漠没别的心思,只想看看有没有摔出伤,他手掌大开大合没有轨迹的游走着,手指微微用力。
从未有人这般动过齐玉,哪怕隔着厚实的棉衣,他身子还是忍不住颤su了下,紧张的蜷了膝盖,伸手推拒着季子漠的手。
季子漠还以为他伤了腿,忙去看他的腿脚。
手掌掀开衣袍下摆探到腿上,齐玉急忙按住他的手,呼吸有些粗:“别...”
齐玉仓促间按住了季子漠的手腕,季子漠手掌跟着他的动作震动了两下,弯曲的手指绷直骤然落在了一处挺立上。
季子漠开始未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树枝戳到了齐玉大腿缝隙间,下意识的用手掏了一把,力道算不上轻。
掌心的那条腿颤了又颤,湿粘隔着布料传到掌心,季子漠错愕的抬头。
第47章
季子漠有些傻了,齐玉这么MG?他刚才,他刚才......的很过分吗?
而且,齐玉速度有点快,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季子漠把失力的齐玉移到自己怀里,紧紧搂抱着他的上半身,低头间,闻见那抹熟悉的幽香,是苦果后的哥儿香。
还好还好,齐玉自己的哥儿香还没破,想来也是,这种应该不算。
季子漠手掌落在他头上轻揉安抚,等他缓过神来。
像是泥土里残破的花瓣,轻飘飘飞到天空变成羽毛,又落到了温暖的水中,齐玉回过神来,已经在了季子漠怀抱。
齐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像个孩子一般,在季子漠怀里哭出了声,哭声压抑崩溃到无助。
季子漠知道他爱面子,这次应当比被董寒玉背叛还难以接受。
靠近他耳边,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这有什么,正常反应,我刚才不知轻重的动手,你这样是正常,我也会这样。”
“四下无人在房间时,我也会自己动手解决,第一次是几岁来着,我想想,反正好些年了......”
季子漠连回想带瞎编,说了半个时辰。
他自觉是开导人,想哄着齐玉忘掉今天的糗事,也不想想齐玉是否愿意听他说的这些。
季子漠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真的话未曾和齐玉说,他看人看手,见齐玉的第一面,当天夜里,梦中都是齐玉的修长如青葱的双手……
四周寂静无声,季子漠无奈开口。
“你知道鸵鸟吗?是个体型很大的动物,奔跑的速度很快,可是它每次遇到危险,都把头埋在沙堆里,觉得这样就没有了危险。”
“所以,齐玉,你还打算在我怀里装死多久?”
“齐玉?齐玉?”
“露个头呗,长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真没多大事,不至于,你的清白还在呢!”
“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实在介意,就当没这回事行不?”
“我要是以后说出去,让我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断子绝孙,行不?”
恨不得一死了之的齐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赤红的双眸怒瞪着他:“你整日只会死,只会断子绝孙。”
季子漠:......
现在的齐玉惹不起,季子漠忙认错:“我错了,我以后不发这种誓了,行不?”
齐玉推开他站起身:“你说话就是放屁。”
季子漠:...齐玉这受的打击有点大,不过还好,多少有反应了。
还不等季子漠松一口气,就见齐玉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走,明摆着想拿命喂老虎。
季子漠那叫一个心塞啊,三两步追上去,也不再废话,直接扯过齐玉的胳膊,半搂半抱的往下山路走。
“祖宗,不至于,真不至于,咱俩就当没这回事行不?”
“你就当我刚才不存在,就你一个人。”
这话说的好像是个渣男。
齐玉一心求死,死命挣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还真的让他推开过几次,只是还未走几步,就重新被季子漠拽回到怀里。
季子漠当真快要哭了:“真没多大事,要是实在不行,我也躺那里弄一次,让你看一回?”
齐玉求死的脚步猛的停下,目眦欲裂的瞪着他,季子漠连连求饶:“你当我说话算放屁,别闹了,再闹下去老虎真的来了。”
“活这么大多不容易,死了亏不亏?”
“乖,听话,回家......”
手臂连搂带抱,嘴上不住的哄着,季子漠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脚下不稳直直摔了一跤。
他的一跤把齐玉吓的不敢再挣扎,季子漠拍了拍身上的半干的泥土道:“早知道我摔一跤这么管用,我一开始就摔个七八跤。”
脚上被狠狠踩了一脚,季子漠悄悄背过身,不敢让齐玉瞧见他嘴角的笑意,要不然怕又是要气。
夜风越来越狠厉,不挣扎的齐玉变成了闷葫芦,闷葫芦死活不开口,山路又不好走,季子漠又要举火把,又要拽着人走,磕磕绊绊的累的够呛。
平日体贴的齐玉像是死了一样,拉一步动一下,不拉就停在原地坐着,是一点力气都不出,像是想让季子漠把他摔死,也像是想让两个人一起摔死。
“喂,齐玉,给个反应,你这样我很慌。”
“齐玉,祖宗,大哥,大爷......”
“上次咱娘给我弄了碗虎狼药,我自己还在外间的塌上弄了半天呢,我都没嫌尴尬。”
“听话,跟我说说话,要不我跟你唱首歌?”
“来来来,一首小苹果送给你。”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季子漠跑调的歌唱到第三句,心里咯噔了下,早知道唱最炫民族风了。
果然,齐玉要吃人的眼神看了过来,
季子漠:......“我闭嘴,我闭嘴。”
真是冤枉,他就是想唱个欢快的歌热闹下。
大腿根处灼热的XX已经变的冰凉,齐玉就算是想装作没事发生都做不到。
齐玉多想现在山上冲下来一直老虎,一口把他吞入腹中。
气恼季子漠为何要管他,就让他死在这山上得了。
把人拽下山,季子漠额头已经冒了汗。
刚才喊话的几个人听到季子漠的回应后已经回去,此刻山脚下只有举着火把的钱多来。
见他们无事,钱多来才后怕道:“我才从县里回来,你们俩怎么敢上山,听说山下还有虎爪的痕迹。”
季子漠回头看了眼,齐玉还回头往山上瞧着,吓的他是一点都不敢松开齐玉的手了。
三个人边走边说。
“没事,我们没敢往深处去。”
齐玉衣服沾了不少湿泥,被枯枝划了几道口子,连头上黑发都沾染了杂草泥块。
季子漠摔了一跤,刚才抱着齐玉又搂的紧,如泥水相r的,身上自然也干净不了。
钱多来问起,季子漠只说两人踩空滚下了斜坡。
开玩笑,他要是多说一句,齐玉喂不了老虎也能拿到抹了脖子。
想着刚才旁人喊的,季子漠拧眉问道:“在哪里找到季安的?受伤了吗?”
说到这个,钱多来一时都不知如何说。
他沉默了好一会,让季子漠和齐玉皆是心头紧绷不安。
“季安那小子吧,哪里都没去,就在你们家猪圈待着了。”
季子漠+齐玉:????
“你说什么?”
钱多来是个好脾气的,因家里兄弟多又有个后小爹,自身存在感不高。
此时却语带气道:“回去的人说你和齐玉进了山,又说发现了下山的虎印,季丫当下就吓的哇哇大哭。”
“她又咳又哭的,旁人也没多留意,等到她哭的睡了过去,才发现猪圈里还有个小孩哭,围过去一看不就是找了一天的季安。”
那个当下,真是把一院子的人气的要死,赶紧找人来山下喊季子漠。
从做好晌午饭发现季安不在,直到现在夜半三更的,季子漠和齐玉未尽一粒水米,季丫也是饭都没吃,哭了半日。
季安就在猪圈里躲着?全村人都喊着季安季安的他听不到?他和齐玉找一圈就要回家喊两声季安,他听不见?
季安要是真的在猪圈待了一天,季子漠真TM的想骂娘。
“回去季安这小子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我非踹他。”
钱多来认同点头,这事要是放在别家,手腕粗的棍子都能被打断。
今日上山的上山,下水的下水,全村跟着折腾了一天,找到人虚惊一场应该是高兴的,但是看着猪圈里的季安,实在没人高兴的起来。
无论说什么,问什么,季安就坐在角落里哭个不停,连句话都不说。
有人怕冷回了家,有几个好事的还留在季家。
见季子漠和齐玉回来把话又说了一遍,临走的时候还说季安太不知轻重,让季子漠好好教训教训。
季子漠态度和善的把人又谢了一遍,送走众人后关上了院门。
脸上的神情像是从春天化为冬天,凌厉的很,齐玉想劝两句,又觉得季安这次确实做得过,便也未张口。
而且,齐玉现在恨不得躲季子漠十万八千里。
一个火把插在地上,比蜡烛的光强了许多倍,季子漠站在猪圈外,影子被拉的斜长。
猪圈的角落里季安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处哭的肩头耸动,哪怕隔着半人高的猪圈,也能听清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季子漠原是想教训这熊孩子一顿,看到这模样反而没了兴趣。
只冷眼看了一会,便转身去了灶房。
进了灶房又走了出来,想去看看季丫。
齐玉刚提着心怕季子漠真的动手,后见他转身走,便心头一松。
季子漠走到房门的时候,他刚从房里退出来。
季子漠:“季丫还在睡?”
齐玉又把门推开,让他自己去看,全程不看他不回答,主打一个无交流。
季子漠叹气,家里没一个不让人操心的,他跨过门槛走到床边去看季丫,睡的时候还在咳嗽着,委屈的似是要哭出来。
季子漠摸到床头枕头下的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解寒丸倒在掌心,看着九粒丸药怔楞住。
随后心头酸到发疼,明明是最小的一个,却是家里最懂事的,季子漠嗓子如堆积了如山的闷雷,自责懊悔的眼眶泛红。
季子漠坐在床沿,轻声叫:“小丫,醒醒。”
二哥不见了,大哥嫂嫂去了有老虎的山里,季丫哭累了睡着,却也是睡不稳,只叫了两声就惊醒了起来。
见到季子漠哇的一声哭出来,从被窝里出来扑到季子漠怀里。
季子漠感叹,还是女儿好,以后自己要是结婚生孩子,一定要生女儿。
季子漠把一粒解寒丸给季丫,让她嚼嚼吃了:“季安找到了,我和你嫂嫂也都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季丫听话的嚼着解寒丸,点点头:“在赵婶子家吃的饭。”
季子漠帮她把棉袄脱掉,塞到被窝里:“好,那你继续睡。”
“药我拿走了,以后我每天盯着你吃。”
季丫心虚的把头缩到被子里:“大哥,我觉得我好了,可以不用吃药的,这些药,能不能退回去。”
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季子漠弯腰摸了摸她毛绒绒毫无营养的头发:“不行,家里一切都有大哥,别操心那么多。”
又开了句玩笑道:“小孩子想的多会长不高啊!这么漂亮以后长不高可不行,乖,快睡觉。”
放书的箱子被当成了小桌子用,放在了灶房一角,齐玉把上午的饭热了热端上去。
第48章
两个人坐在矮凳上吃了些,伙食是一天比一天差,这一顿米饭还有,肉是没了。
“来到这里你洗过澡吗?”季子漠边吃边抬眼问了句。
齐玉差点咬住自己舌头,垂着头吃饭不回他。
季子漠说不上来的疲惫,觉得自己失败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过到现在,生活一团乱麻。
他低头苦笑了下,齐玉余光瞧见,心里跟针扎一般,今日不是季子漠的错,不理他不过是因自己的迁怒。
把口中的米饭咽下去说:“洗过。”
季子漠夹菜的动作微楞,看着心软的齐玉笑的高兴,彷佛一瞬间恢复了精气神:“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齐玉垂下眼:“你们都睡过之后。”
面前似是浮现齐玉偷偷摸摸半夜起来烧水洗澡的画面,季子漠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洗个澡还偷偷摸摸的。”
“我等下烧点水帮你提屋里,你洗洗澡。”
今日两个人跑了一天,还在山上打了个滚,浑身都是脏泥,还有头上,都要洗洗。
季子漠说的随意,猛不防齐玉浑身似火烧,快要连饭都吃不下。
季子漠见他不动筷子了,抬头看见一张想要去死的脸,想故作镇定,却又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这怕是他刚才洗澡的话让齐玉想歪了,一时间季子漠也不敢吱声了,唯恐齐玉再想着把自己喂老虎。
两个锅都烧满了水,季子漠把洗澡的木桶放到齐玉房里,一桶开水倒进去,又提了一桶的凉水倒进去,试了试还是有些热,又去提了半桶进来。
季子漠手探在水里摸了摸,觉得温度适中收回手。
“我出去了,需要加水了叫我。”
知道齐玉不爱说话,季子漠嘱咐完不等回答就出了房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齐玉轻声说好。
为了洗澡,季子漠故意烧了炭盆放进来,加上木桶中的热气升腾,房内倒也不是很冷。
齐玉解开衣带,褪下脏了的外衣,弯腰脱亵裤时手指又软又颤,好一会才解开。
亵裤上的痕迹成片,经过这么久,已经有些发干。
齐玉不敢再看,忙丢在一旁,抬脚跨到木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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