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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4-03-20 09:54:13  作者:默聚
  两行泪夺眶而出,齐玉收回视线,没有的,他是愿意的,与季子漠恩爱一夜,他是欢喜的。
  齐玉忘记了擦泪,手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腹部,昨日,这里落了许多滚烫的泪。
  季子漠一边狠厉的冲撞着,一边委屈的哭着,活像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找不到活路。
  杏花村古怪的气氛,随着季子漠夫郎跟人走了而结束。
  “我就说,季子漠夫郎和那个富家公子的关系不一般,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季子漠在山上守灵,那两人就在季家也不知道做什么。”
  “季子漠真是做了王八,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防着点。”
 
 
第91章 
  “哎,你们说季子漠合离了,是不是就能考科举了?到时候季子漠高中了,那夫郎肯定后悔。”
  “这可不一定,我听那公子的小厮说,那公子是侯府的,季子漠就算再厉害,能厉害过世袭的侯府?”
  有人忧心道:“我们和季子漠闹了这一出,算不算是全村得罪他了?”
  “其实想想,我们和季子漠也没什么仇,他还借我们银子,我娘家都没这么大方。”
  “当时就是看着齐家的夫郎觉得不公平,谁知道那夫郎把季子漠都抛弃了。”
  神童入赘又合离,夫郎跟着皇城的公子走了,消息随风飘到整个桑农县。
  季兰在县城再也待不住,带着季丫季安回了杏花村。
  紧闭的院门,空荡荡的房间,季兰找了半日,急的快要哭出来。
  最后还是季安在潮湿的地窖里找到的季子漠。
  不知道在地窖里待了多久,那坛女儿红被喝了个完全。
  这半年,季子漠长高了不少,季兰和季安用尽全力的想把他扶上去,拉了半天都拉不动。
  季子漠笑着拍了拍酒坛:“姐,你的酒让我喝完了。”
  “对不起啊姐,没办法,谁让我就是个垃圾。”
  垃圾两个字说的尤其大声,彷佛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季兰拉不动他,又是气又是心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走了个夫郎,以后咱再娶一个,娶那漂亮的。”
  “姐就算累死也供你科举去,等以后你高中状元,娶高门大户的哥儿,让齐玉后悔去。”
  她拉着季子漠的胳膊,一边拽着一边哭着说:“我大弟这么好,比那公子差哪了?我大弟好的很。”
  季子漠醉在地窖,姐三个无能为力,最后还是听到消息赶来的屠峰才把季子漠背了出去。
  季兰给他洗了手脚,用帕子擦了脸,等到季子漠睡了过去,才出了房门。
  天色渐黑,季兰端着水盆,站在屋檐下不敢上前。
  屠峰察觉到动静回了头,看了她好一会,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让季安去山上找我。”
  不等季兰回答,他就背着弓箭离开了季家。
  季兰进灶房时,季安正在剁着野鸡。
  “姐,是屠大哥拿来的,他杀好褪的毛。”
  季兰说了声好,放下水盆接过几案手里的菜刀。
  季子漠喝了整坛的酒,大醉了一场,醒来像是全然忘记了一切。
  不提齐玉,不提过往,整日往县里跑,直到这时,旁人才知他上次为何赚了那么多银子。
  他带着桑农县反四少,流转在临近几个县的赌场里。
  自己不赌,只告诉他们如何堵,八百多两,都是拿到的分成。
  之前怕齐玉知道,怕旁人知道,现在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和那几个乌合之众的朋友大摇大摆的走进赌场,有时也会下手赌两次。
  朝堂不安,大笙的文人学子找不到方向,季子漠说的两句杜甫的诗,变成了指路明灯。
  有人仰慕而来,季子漠见都不见。
  他回家时季兰拿着刀逼他在家看书,季子漠嘻嘻哈哈的说好。
  等到一不留神,又翻窗跑出去。
  村里人都说季子漠这个神童废了,连吴苍明四个人都失望不已。
  直到,季子漠消失了。
  他在一张桌子上留了一堆银票,和一封信。
  他说,那堆银票是:季兰的嫁妆,季丫的嫁妆,季安娶亲的钱。
  他说对不起季兰,他又把一家之主的责任丢给了她。
  银票很多,够三个人花一辈子的,季兰抱着银票哭的不能自己。
  她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要抛弃弟妹,如果她没走,季丫不会落水,季子漠不会去入赘。
  哪怕大弟一心读书不染俗世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她的大弟没了,天地茫茫,不知道去了何方。
  当季子漠消失的消息传到山上时,屠峰在门口的石头上看到了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写着:做男人大度点,人生几十载别浪费了,还喜欢就主动点,不喜欢就算了,把信撕了当没看到。
  又过了两天,杏花村的人才发现,原来不止季子漠不见了,连赵傻子也没了。
  现在世道艰难,杭大这次放排收拢的有上百号人,每个人签生死契,纹银三十两。
  脾气不好动不动就踹人一脚,但却是大方的,每天都有肉片,不少人都说,就算死了也不亏。
  雇了四个人做饭,此刻中午,上百号人在树林间坐下来吃饭,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也有蹲在地上和粥的,七嘴八舌的胡侃着。
  “听说紫阳关外又丢了一城,死的哥儿都堆成山了。”
  “那可不咋滴,像我邻居家的那个哥儿,在家里的时候娇生惯养的,连桶水都没提过,直接给把刀让杀绒敌的骑兵,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这咋就没人管呢!哎。”
  “咋没人管,太子都自请领兵了,可有啥用,拿哥儿去打仗,这不是闹着玩吗?”
  “照我说啊,这事就怨太子,哥儿只能留在后院相夫教子,怎么能科举上朝堂,要不是太子惹怒了皇上,也不会有征兵哥儿这事,太子说哥儿和咱们男人一样,那可不得拿出点本事瞧瞧。”
  一群大字不识一个的山野村夫,开始讨论是谁对谁错,猛不防树后面传来一道哭声,五尺的汉子热泪止不住的流。
  见人望过来,哽咽道:“昨日我娘让人捎来口信,说我定亲的那个哥儿战死了,我弟弟差两个月不到年龄,这次未被征兵,可是不要聘礼都说不着亲事,我娘急的白了头,害怕到时候再来一次,我弟弟就保不住了。”
  刚才调侃的氛围随着呜咽声消散,平日大口吃饭的人,此刻都有些食不下咽,远亲近邻的,谁还能没两个熟悉的哥儿。
  太子错也好,皇上错也好,丢命的总归是普通百姓。
  安静中,一人手里拿着窝窝头,站起来高喊:“我娶你弟弟。”
  刚才哭诉的人猝尔站起来:“当真?”
  “当真。”
  “走走走,现在就回去成亲去。”
  哭诉的人上前拽住那人,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唯恐他跑了。
  两人说走就走,走了两三步,有人喊:“不和管事的说一声?你们的钱还要不要了。”
  这两人又忙找管事的,坐在人群后面的杭大挥挥手,大笑着道:“五日假,成了婚就过来,要是舍不得,带新夫郎过来做饭也行,刚好做饭的人手不够。”
  两人感恩戴德的离开。
  杭大盘腿坐在地上,端着粥碗刚打算喝一口,一旁的人就用粥碗和他碰了下。
  杭大笑道:“自来只见敬酒的,倒是第一次见敬粥的。”
  相熟了这些日子,杭大看季子漠挺顺眼,豪爽的咬了口杂粮窝窝头道
  “你这小子,让你给我做记账的活你不干,偏偏非要出劳力,刚才幸亏你跑得快,要不然那棵树倒下来,非把你脑浆砸出来。”
  “你可知你现在名声正盛,那两句诗成了读书人的脊梁,若是现在出去,只稍稍运作一下,混个官当不成问题。”
  “就算不想做官也不用来这里,我都和当家的说了,让你在漕帮做个旁的事。”
  “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季子漠垂着眼喝米汤:“不知道。”
  季子漠很难形容现在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有时候累的满头大汗,他坐在地上看已经成熟的蒲公英,就在想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想自己是不是生下来就是畸形的,所以他觉得正确的事情,旁人都觉得是错的。
  高深且无解的一个问题,这问题一看就不是他这种人应该思考的问题,可是很神奇,季子漠就开始思考了。
  齐玉的离开像是一个海浪,把季子漠心里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带走了,他现在失去了判断,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山里的夜,天上洒满了星星,伐木放排的人都睡在用油布搭起的棚子里。
  季子漠的铺盖卷在最里面,一边是呼呼大睡的赵傻子。
  不过就是给他吃了两顿饭,态度和善了些,赵傻子就死活非要跟着他走。
  他签了生死契,赵傻子就傻呵呵的也去按了手印。
  季子漠头疼的问他为什么,赵傻子就乐呵呵的喊:广厦千万间,俱欢颜,俱欢颜。
  季子漠:......
  一边是赵傻子,另一边睡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公子少爷。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公子少爷,自然是从气度上瞧出来的,眉清目秀,雍容华贵,一举一动都与四周格格不入。
  外面穿着和大家一样的破烂衣服,内里的穿着季子漠瞧见过一次,是绵软的丝绸料子。
  在这里也不干重活,就记记账,今天砍了多少树,运走了多少树,运来了多少吃食,算算够吃几天的。
  刚开始杭大让他和改了名字的季子漠一起记,季子漠懒得承这个情。
  “我今天听到你和杭管事说话了。”
  闭着眼的季子漠心想,终于来了。
  “嗯哼?”他没睁眼,算是给了个回答。
  “你是神童,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季子漠。”
  对于诗是谁写的,季子漠已经放弃解释了,他又嗯哼了声,算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做官?”
  季子漠心思转了几圈,装傻道:“做什么官?官是我想做就能做的?”
  隔壁床铺:......
  “安得.......”
  季子漠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别念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隔壁:“你对现如今的朝堂如何看?”
 
 
第92章 
  季子漠:......这事他怎么看重要吗?
  不耐烦再应付他,季子漠直接转头问:“兄弟,你就直接说,你是来劝我当官的,还是劝我不要当官的?”
  许是第一次遇见把话说的如此明白的人,隔壁床位好半天没说话。
  “你若是有当官之意,我或许可以帮忙。”
  季子漠:“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
  “无需你做什么。”
  天上掉馅饼的事,季子漠稍想片刻也就想了个明白,应杜甫的两句诗,自己彻底出了名,若是进了官场,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热血学子的精神领袖。
  季子漠把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多谢好意,无当官之意。”
  自那晚之后,隔壁床铺便空了出来,那个问季子漠要不要当官的人,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同走的,还有另外几人。
  季子漠回想那几人,不由的暗暗心惊,那几日混在人群中这些日子,他居然完全没看出来不同,这伪装手段,厉害。
  伐木苦,放排苦不说还要人命,季子漠跟着走了两趟,被突来的浪打过,触碰过暗礁,连个放排了四五年的老手都丧了命,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活了下来。
  季子漠倒不是活够了想死,说找点事做也不准确,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死里逃生后觉得还挺刺激。
  第二次放排遇到漩涡激流,一个人掉落水中躲闪不急,被木排削掉了脑袋,季子漠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回去后把三十两银子还给杭大,说不干了。
  季子漠找到满身干劲的赵傻子,问他是跟自己走还是留下。
  赵傻子恋恋不舍的把银子还给杭大,说跟大哥走。
  杭大似是早有预料,背着手问:“离开后打算去何处?”
  季子漠:“边塞参军。”
  杭大身躯一震,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他。
  自来到这里,季子漠就未笑过,此刻他背对着光站着,发丝金黄,淡笑道:“我虽然武力值也不行,但应当会比一般哥儿好些,被浪打死,还不如去和他们一同御敌。”
  夜里失眠整夜,季子漠又在思考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时,脑中突然出现那句经典的台词:给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之后季子漠就起了个荒唐的念头,既然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就做一个大众认为的好人,做一个君子应当做的事。
  杭大诧异与季子漠的决定,把六十两银子尽数还给季子漠,又送了他们两匹马和一些干粮。
  季子漠抱拳一谢。
  众人只知道季子漠和傻子把钱还给了杭大,不知杭大又给了他们,见俩人牵马下山,一个个的说着季子漠也是傻的,再熬熬就熬过去了,怎现在不干了。
  “大哥,我们去哪里?”
  “叔,你别叫我大哥。”
  “好的,大哥。”
  季子漠:......累了。
  季子漠原是想送赵傻子回杏花村,经过一番言语拉扯后,季子漠败下阵来,无奈只能带着不怕死,想要广厦千万间的赵傻子一同上路。
  越往边塞走,越能看到凄苦之色,明明是春意盎然的季节,所见之人大多都是面目死灰。
  又要交税,无助的爹把花一样的女儿往青楼送,父女挣扎引起一片热闹,不过片刻便又安静了下来。
  结伴的学子风尘仆仆而来,踏进客栈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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