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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宠他吧(近代现代)——莫桑七

时间:2024-03-20 09:55:32  作者:莫桑七
  孟秋文脚下一顿,刚回头就被夏余意拉着往回走,跟随他隐身于那株腊梅树后头。
  他不明就里刚想发作,就听见夏余意嘘了一声。
  “抱歉,房叔在外头等我,可我有事跟你说,别被他看见了。”
  “......嗯”孟秋文凉凉应了声儿,“什么事?”
  夏余意从书包中掏出他刚丢的绿皮书,孟秋文一看,不善道:“谁让你捡回来的?丢了就是不要的意思,听不懂么?”
  “我知道你不要。”夏余意很宝贝地将那书抱在怀中,“我是想跟你说,既然你不要了,那能不能把书卖给我?”
  夏余意自认为这句话别无不妥,可不知怎的,他话刚说完孟秋文便炸了般提高了音量:“卖给你?”
  夏余意愣了一瞬,后点了点头,“怎么了?不能卖么?”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孟秋文静默了一瞬,突然转头扬长而去,“不卖,你捡到了便是你的。”
  夏余意:“......”
  这什么意思?
  不卖?捡到了就是他的?
  这是送给他的意思么?
  可眼瞧着孟秋文走远了去,他不好追过去问,否则该被房叔瞧见了。
  那便暂且当是这个意思罢。
  得了本难求的杂文,夏余意心情颇好,暂时扫去了一丝丝他心中对那个尚且不存在的夫人的不快。
  这种捡书的机会千载难逢,夏余意很是珍惜,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那日过后,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天天都有。
  连着两日,他捡书的地儿半点不固定,全是在他课间时揣着书到一处安静的地儿去看时,回教室的路上便会发现地上躺着一本杂文。
  可他捡了书问了很多人,都说不是他的。夏余意觉得奇怪,便想到了孟秋文。不出他所料,孟秋文不是不在教室,便是很快离开学校,根本找不着人。
  于是他学聪明了,礼拜五一下学,他便抄近道到校门口守株待兔,结果真让他给逮到了。
  “......”孟秋文抱着手,一脸冷漠地看夏余意从书包中翻东西。
  “这两本,是不是你的?”夏余意说话时声儿有些不稳,微微喘着气儿,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跑过了。
  孟秋文斜睨了下那两本杂文,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末了依旧不说话。
  夏余意却自说自话:“我就知道是你的。”
  孟秋文:“......”
  夏余意跟他对视数秒,见他拒绝交流,干脆将书塞到他手中,“还给你,不要乱扔,我走了。”
  说完他扭头就想走,却被孟秋文一声短促的“哎”叫住了,“我扔的。”
  夏余意刚回头,孟秋文便将那两本书塞到他手中,“说过了,你捡的,便是你的。”
  孟秋文难得没有像上次一般把书塞给他就走。
  夏余意逮到机会问出疑惑:“哎?可你为什么总是扔书?”
  孟秋文不耐烦地看着他,“想扔便扔,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说完似乎觉得差了点什么,静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是被你捡了也是被别人捡了。”
  夏余意:“你扔过很多书么?”
  孟秋文:“你问题很多,很烦。”
  再一次被人说烦人,夏余意尴尬了一瞬,再多说什么似乎便显得多嘴了。可孟秋文却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伤害到某个弱小的小少爷的心灵,他放缓语气道:“我有很多杂文。”
  夏余意不明就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可他也明显感觉到孟秋文耐下心来跟他讲话,于是也尝试着跟他交流:“所以呢?”
  孟秋文:“我都看完了,看完就会扔掉。”
  夏余意更云里雾里了,压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哈?”
  见他还不明白,孟秋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含糊地问:“你喜欢么?”
  夏余意辨听了片刻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喜欢看。”
  “好。”孟秋文道,“往后看完的书便给你,反正不给你也......”
  他没说完,可夏余意听出来了,他是想说,那书不给他也会被扔掉。
  这段时日视杂文如命的夏余意一听便乐了,“真的么?”
  见小少爷脸上浮现出点笑意,孟秋文又跟往常一般转头便走,只留下一句:“爱信不信。”
  夏余意抱着两本书,想不通孟秋文是怎么做到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可容不得他多想,身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他:“衣衣。”
  夏余意回眸,看清来者之后,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哥哥!”
  “哥哥,你怎么现下会在学校?你来接我么?”夏余意兴奋地绕着穆斯年问,语调顿时松快不少。
  穆斯年没直接回他话,而是盯着他怀里的两本书问:“怎么这么多书?哪来的?”
  鉴于穆斯年知道他看杂文,也没阻止他看,于是夏余意实话实话道:“是孟同学扔的,被我捡到了。”
  穆斯年眯了眯眼睛,“孟秋文给你的?”
  夏余意思考了片刻,扔和捡的关系好像跟给不是一回事儿,但从物品易主的关系来瞧,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他道:“算是罢。”
  可他没料到的是,穆斯年表情严肃了一些,突然沉声问:“你们关系这么好了么?”
 
 
第25章 我当然要哥哥
  穆斯年话音落下时,正好一阵凉森森的风刮过,摇落了几片红梅花瓣,一片正巧擦过穆斯年的头发,划了一小段距离却依旧悬在他发丝上下不来。
  那瓣看起来红艳又饱满的梅花瓣像是有某种特殊的吸力,一下子招惹了夏余意的目光,于是他此刻并没有功夫去细究哥哥为何会这般问,更没有注意到那句话中隐隐透出的一丝不悦。
  他顺着话道:“没有啊,哥哥,你上回让我跟他保持距离我还记得呢。”
  他满心满眼的关注点都在穆斯年那一绺粘上梅花瓣的发丝上,没注意穆斯年的神色在听到那句话后缓和了一些。
  往常哥哥的头发乌黑整洁,除了细白的碎雪,夏余意就没见过哥哥头发上混有其他东西,更别说是柔软艳红的花瓣。
  夏余意一下子看得有些入迷,他觉着穆斯年有一种被弄乱的美感,一旦没了“一丝不苟”的限制,平日凌人的气势便瞬间被磨平不少,哥哥这个身份也会随之宛同虚设,让他莫名很想放肆,想再多摘几朵梅花,然后多铺几瓣在哥哥的发丝上。
  注意到他在走神,穆斯年往后瞥了一眼,却没瞧见其他东西,但他这一瞥,夏余意便也回过神,心跟着提起来,害怕那枚花瓣掉下去。
  好在没有,穆斯年转过头来时,那枚花瓣只稍微往下坠落了一点。
  夏余意松了口气,展眉问:“哥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见他神色恢复如常,穆斯年眼神示意他手上两本杂文问:“他为何送你书?”
  夏余意这下觉得他有些奇怪,少见哥哥会揪着一个问题不放,可他依旧重复了一次,并且纠正他道:“不是送的哥哥,准确来说是他看完想扔掉,然后被我捡了。”
  穆斯年:“你一捡捡这么多本?”
  夏余意一愣,瞧了瞧怀里的书,觉得确实过于巧合,一连几天都被他捡到了,而且孟秋文还说之后看完的书都给他。
  莫非......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穆斯年便问他:“你觉不觉得他是故意的?”
  心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被穆斯年这么一点破,夏余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挺巧,而且哥哥,他还说之后看完的书都给我呢,因为他看完便会扔掉,问我喜不喜欢看,我说喜欢,他就要把书给我。”
  穆斯年不明显地皱了下眉,“那你怎么说?”
  夏余意尴尬一笑,“我当然说好。”
  但他说完便发现穆斯年的眉头皱得更深,忙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拉长声儿道:“一书难求嘛,哥哥。”
  穆斯年一脸无奈地看他,“只是杂文?”
  “什么叫只是杂文?”夏余意看杂文正在兴头上,不许任何人说不好,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我从里面看到很多以往没见过的东西的,家里书架上的书好看是好看,精巧也是精巧,却少了点感觉,没法让人在看的同时,眼前跟放影戏似的,生动又令人紧张。”
  见他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在聊戏剧,穆斯年觉着好笑,他说得振振有词,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就好像不想给他有不同观点的机会似的。
  果然,下一秒,夏余意问:“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罢?”
  穆斯年克制住笑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我没看过,但你可以说说看,你从里边儿看到什么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夏余意愣了一瞬,可他没被考住,而是得意地笑了笑道:“让你跟我一起看你不愿意罢?哥哥你可是错过了许多精彩。”
  “家中的书但凡有提到魑魅魍魉的,无一不提及他们丑陋的外表,只会害人的脾性,可杂文便不一样,它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视角,魑魅魍魉也有好的,就像人一样,有好也有坏,他们会有同情心,会去救人,甚至会产生情爱......有些人,可比这些鬼怪坏多了,就像先前追杀许州,还有追孟同学那些人一样。”
  他说完重重叹了口气,穆斯年没忍住,挂上了一丝笑,调侃道:“你感触还挺深。”
  夏余意:“怎么能不深呢?毕竟是亲眼所见。”
  “行,那我们便就许州和孟秋文来说。”穆斯年道,“先不说许州,因为他大概率真的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可怜人,那便说说孟秋文罢,你怎么能确定,他是个好人,而那些追他的人是坏人呢?”
  夏余意一听乐了,觉得哥哥的问题看似很刁钻,可是很好回答,仿佛天生为他设计的。
  夏余意扬了扬眉:“哥哥,你这问题难不倒我。”
  穆斯年:“哦?”
  夏余意:“这便是我要跟你说的,我在杂文中看到的另外一些东西。我们普遍的逻辑都会认为,被追的一贯为弱者,而这个弱者若恰好是我们认识却不讨厌的人,我们大概率会觉得他是个好人,而那些追的人才是滋事者。”
  “先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孟同学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而招惹了他们,但后来我发现他不是这样的人。”
  穆斯年顺着他的逻辑听得有些入迷,他没想过夏余意会思考这些。于是他问:“怎么说?”
  夏余意往前走近一步,冲着他笑道:“人是很复杂的,我们平日里看的书知识含量很大,对人的刻画便少的,我们只能从书中大概了解某个人的某种形象,会因为他在某方面的建树而钦佩他,因为他在某方面的过错而指责他,故而常常忽略了他其他的品性。”
  “可在杂文中不一样,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配角,作者也会细致地刻画出他好坏各异的两面,尽管这个人给人的整体感觉是坏的,他也会有好的一面,而从这一面中,还是能看出来这人本质不坏的。”
  “这跟孟秋文有什么关系么?”穆斯年这般问。
  “当然有。”夏余意道,“孟同学在学校名声很差,很多同学也很怕他,可他从未主动欺负过哪个同学,我听别人提起过,他打架全是别人先动的手,而且他对他娘很好的,上回去他家,他本不想放我进去,可他娘一说请我进去,他便真的给我开门了......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穆斯年定定看着他,他突然觉得在他刻意拉开距离的半年里,夏余意似乎成长了不少,脑袋瓜装的东西越来越多,也有了自己对人事物的一些新认识。
  这很好,这便意味着他可以放心一些,不用担心他往后被人欺负,更不用担心他离不开自己。
  当然这是从哥哥的身份出发,照他的私心,他宁愿夏余意不懂这些,所有的事情由他来便可,若是离不开......那便更好。
  “所以你更愿意相信,孟秋文的是好人,给你书不会是另有所图?”穆斯年想再听听他的想法,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辨别好坏的能力。
  他想提及的是先前让夏余意哭得伤心的所谓的朋友,但他没明确指出,怕再招惹他不悦的回忆。可夏余意听出来了,他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
  “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夏余意有些心虚道,垂着眸想了片刻,他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对上穆斯年的眼睛道:“可是哥哥,我不能因为一段不好的经历,便否定后来遇见的其他人,每个人都不一样,虽然我确实不会再像先前那般认为同学都可以成为朋友,也有听你的话跟孟同学保持距离,可接触下来,我还是觉得这人不坏,就是有些怪。”
  听夏余意夸别人,不知怎的,穆斯年心中暗生不快,甚至对这个人更加排斥。
  他强压住那阵不快,切换成一个哥哥的形象,轻轻拍了拍夏余意的肩膀,“你说得对,衣衣,你的考量很周全,哥哥......很高兴。”
  可夏余意看不出来他高兴在哪,这么想便这么问了,“哥哥,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我高兴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穆斯年强词夺理道。
  夏余意犹疑看了他一眼,“真的么?”
  可强颜欢笑对于穆斯年来说是不可能的,他只会用转移话题来转移夏余意的注意力。于是他轻咳一声道:“喜欢看杂文的话,我明儿让人去寻文质高的。”
  “真的么?”夏余意有些难以置信,“买给我的么?”
  “嗯。”穆斯年松了口气,他很好哄,“放在穆家,不让夏伯母知道。”
  “真的?!哥哥真好!”夏余意说着便要去抱他,却被他躲开了。
  夏余意瘪了瘪嘴,幽怨的眼神质问他为何要躲,穆斯年只淡淡道:“但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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