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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宠他吧(近代现代)——莫桑七

时间:2024-03-20 09:55:32  作者:莫桑七
  “哥,你听我——”
  “秦琛哥。”穆斯年将夏余意拉到身后,“衣衣学戏曲这事儿,没告诉你们确实不妥。”
  “但错不在他。”他顿了下,“在我。我一直鼓励他追求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在他发现对戏曲感兴趣时,是我请的师父,也是我拜托母亲请人造的小西园。”
  “从小他就听我的,如若我当时阻止,他便不会去做。”穆斯年依旧面不改色,“所以要说错,我担全部责任。”
  “尽管这样,但不跟家里说一声又是怎么回事?”夏秦琛态度软化下来,叹了口气对夏余意道:“我是你亲哥,你想学唱戏我能不支持你么?可你想想,自己亲弟弟这么长时间都在做一件事,而我却没发现,我觉得......很失职。”
  夏余意一愣,突然明白原来哥哥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
  “哥。”夏余意轻轻喊了声,穆斯年见状让出道。
  夏秦琛垂着脑袋,看起来很丧气。夏余意乖乖拉了下他的手,“别生气了哥,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该瞒你这么久的。”
  夏秦琛抬头,眼神幽幽看他,没说话。
  夏余意道:“其实我跟老夫人提过的,但老夫人不同意,所以我一直没敢往家里说,怕惹她不高兴。”
  “老夫人不同意?”夏秦琛意外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夏余意道,“哥,你千万别跟老夫人说。”
  夏秦琛想了想,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夏余意一顿,“什么条件?”
  夏秦琛笑道:“你往后若是有此类难题,切记来找我,我是你哥,不希望和弟弟有过多隔阂,也不希望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自己弟弟的事儿。”
  夏余意微微动容,他知道他哥对自己很好,也知道他一向希望自己对他与对穆斯年一般亲近。
  可这怎么可能?
  他注定是要和穆斯年多一些牵连的。
  如若他哥知道自己和穆斯年之间的关系,想必就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了罢?
  夏余意这般想着,犹豫要不要将两人的关系告知夏秦琛。
  可穆斯年先开口:“秦琛哥,衣衣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照顾好衣衣的。”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夏余意还没反应过来,夏秦琛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他推了下穆斯年的肩膀,“斯年,你不会真把我话当真了罢?上次说衣衣给你当亲弟弟那话不算数啊,你可别当真。”
  穆斯年被他推了也不恼,笑道:“没,不敢当真。”
  夏秦琛也是闹着玩儿,末了笑开来,“那就好。”
  夏余意觉得两人的对话充满了诡异。
  夏秦琛或许会将穆斯年的话当做玩笑话,可他却觉得穆斯年话里有话。
  许是两人刚刚差点闹矛盾,夏秦琛没教训他此番前去找穆斯年的事儿,临走前嘱咐他道:“大事儿要跟哥哥商量,哥哥会全力支持你的。”
  夏余意心想,和穆斯年在一起,应当算大事中的大事,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夏秦琛坦白,于是先答应下来:“好,哥你也别忘了今儿的话。”
  “当然。”
  夏秦琛走后,小西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人少了,夏余意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稀薄了些,气压有些低,惹得他心口有些闷。
  穆斯年的脸色不是很好。
  夏余意凑到他面前去看,见他冷着脸垂眸凝视自己,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笑道:“哥哥,你是在吃醋么?”
  “连我哥的醋都吃?”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说一下,我写不了一点虐文(bushi
 
 
第62章 回忆储藏格
  夏余意被带进了小西园的扮装间。
  穆斯年扣他手腕的力道挺大,他斜眼一瞥,腕处已经发了红,可还没等他琢磨透穆斯年是否真的在吃醋,他那只腕侧带红的手便随着门关上的声响被紧紧摁在门上。
  心跳骤然加快,他被穆斯年抵在门上。
  夏余意下意识用手去捂他的心口,呼吸有些重,声音略带颤抖道:“哥哥......”
  他没有哭的时候,那双杏眼也是湿漉漉的,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叫哥哥,穆斯年看得喉咙发紧,眼底顿时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情|欲。
  夏余意差点被他的眼神吞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觉得掌心发烫,掌心底下的心跳频率如同迸射的火花,一阵接过一阵通过掌心传至他的心口,他的心跳最终变得和穆斯年一样快。
  隐忍地轻吐了口气,与他略显粗暴的动作不同,穆斯年俯身,蜻蜓点水地吻了他的上唇。
  可轻轻一吻足以让夏余意意乱情迷,他眼睛微眯,睫毛翕动得厉害,微微仰头等着被亲,嘴里却道:“哥哥,你的伤。”
  穆斯年鼻尖抵着他的,呼吸交织间,他带着夏余意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搂他的腰道:“不碍事。”
  然后又忍不住重重吻了他一下,哑着声回答他最初的问题:“是在吃醋。”
  “而且连你哥都嫉妒。”穆斯年沉沉道,“小时候经常想,为什么我不是你亲哥,这样就可以不分时间场合地和你待在一起,后来又庆幸自己不是,但还是羡慕你哥,他可以不加忌讳地对你好,只因他是你哥。”
  夏余意收紧搂他脖子的手,轻声道:“哥哥,我们如今的关系比谁都亲密,没有人可以再将我们分开,我们都有充分且正当的理由对彼此好,只因我们相爱。”
  比起纯粹的亲缘关系,相爱一词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穆斯年对两人关系的欲念。
  心中的烦闷因为一个词儿瞬间消失殆尽,穆斯年心底一软,忍不住逗他:“那若是我还存有执念呢?你该如何?”
  夏余意想了想,主动凑上前亲了他一下,“这样可以么?”
  “可以。”穆斯年笑了下,“不过我好像忘了件事。”
  夏余意眨眨眼:“什么?”
  “你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要我教。”穆斯年顿了下,“如今我却忘了教你该如何接吻。”
  他的气息不疾不徐地喷洒在夏余意的脸上,语气中参杂暧昧,夏余意耳根子腾地一下爆红,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磕磕绊绊道:“接......接吻,不就这么接么?”
  穆斯年很想笑,想端着表情却端不住,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只道:“衣衣,看我。”
  夏余意抬眼与他对视。
  接着听他用沉稳可靠的声音说了句轻浮的话:“张嘴。”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夏余意本就意乱情迷,瞬间便被他的声音蛊惑,听话地微启唇瓣。
  几乎同一时间,穆斯年就吻了上去。
  夏余意的呼吸尽数被吞没,跟前几日哄人般轻柔的吻不一样,穆斯年吻得很凶,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
  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接吻只敢浅尝遏止,但轻轻的一吻就能让夏余意心动不止。
  如今他和穆斯年隐匿于他最爱的小西园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忘情地接一个很深的吻,周身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在一个只充斥着独属于穆斯年的感官世界中沉沦。
  他眼睛紧闭着,触觉、嗅觉、听觉都在叫嚣着,敏感度达到顶峰,他被亲得腿发软差点脱力滑下去,穆斯年成为了他唯一的支点。
  两人都有些青涩笨拙,穆斯年亲得太凶,一不当心磕到了夏余意的下唇,惹得他轻吸了口气。
  几乎听到抽气声的瞬间,穆斯年松开了他。
  “还好么?”他大拇指摩挲着透亮的唇瓣,将上面的水渍抚去,皱眉盯着那块明显红许多的地方,好在没破皮。
  “......没事。”夏余意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小脸通红,索性撒娇般搂住他,将滚烫的脸往他颈侧埋。
  觉察到怀里的人一直紧紧攥着他身后的衣服,却敛着气息喘气,穆斯年忍不住笑出声,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不用不好意思,深呼吸。”
  夏余意这才敢大口吸气。
  “乖。”穆斯年鼓励地亲了下他的颈侧。
  夏余意觉得痒,躲了一下,禁不住喊了声:“斯年哥哥。”
  这声斯年哥哥叫得过于柔长,出声的那一刻夏余意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穆斯年却喜欢得紧,他应了一声,笑着逗人:“所以衣衣学会了么?”
  夏余意:“......”
  会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
  前阵子那一阵紧张的风过后,夏秦琛便要回去了,走之前他特地去了夏宅巡看一番,确认一切被打理得很好后便与夏余意道别,并将权子留了下来,让他将功赎罪,照顾好小少爷。
  白家夫妇跟他同一程启航,但白伊瑾没跟着,只说有些事儿还没办完,便暂时留下来住在督军府。
  夏宅没被卖掉,一直有人打理,夏秦琛的本意是让夏余意住回夏宅,免得给穆督军他们添麻烦,可夏余意嫌冷清,加之和穆斯年的关系变得亲密,怎么都不肯住回去。
  穆斯年以督军府安全为由说服了夏秦琛,将人留了下来。
  住是不可能回去住,可来北京这么久了也没回去看看,夏余意突发奇想,带穆斯年回了趟夏宅。
  夏宅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一声接过一声的“小少爷”和“穆少帅”,恍然间,夏余意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夏家没有搬走,他也时常可以见到穆斯年。
  不过他更喜欢现在,他和穆斯年亲密无间,每天都能见到彼此。
  这是他三年前乃至更早以前的梦想。
  如今已是九月份,后花园的玉兰树慢慢落叶,绿中带黄的玉兰树被照料得很好,三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余意觉得它长大了许多。
  “哥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夏余意让他在六角亭等着。
  “去哪?”穆斯年勾住他的指尾问。
  “去我房间,想去看看。”
  “陪你去。”
  “不要啦,我想自己去看看。”夏余意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表示安抚。
  穆斯年显然不愿意,但还是尊重他的想法,随着他去。
  眼前的玉兰树在他出生前就植根于此,算是他和夏余意成长的见证者,而它的叶子被夏余意用去制成小册,填补了他那三年空缺。
  民间有老槐树做媒,穆斯年望着玉兰树笑开,他和夏余意之间,连媒树都是独特的。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夏余意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斯年哥哥。”夏余意从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穆斯年身形一顿,笑脸笑意未减,转过身将他揽进怀里,“怎么才离开了一会又撒娇?”
  “你不喜欢么?”夏余意仰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喜欢。”穆斯年忍不住亲了下他的耳朵,“是你我就喜欢。”
  夏余意听得直傻笑。
  等他笑够了,穆斯年才问:“回房间做什么?”
  夏余意想起正事儿,松开他,眼神往身侧瞟了瞟,暗示道:“你猜?”
  穆斯年犹疑地看过去,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精致的白木篮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拿了什么?”穆斯年走过去将篮子提起来。
  夏余意坦白道:“其实我没回房间,是去见权子哥了。”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翻了篮子发现里边有三个深蓝色礼盒,大小不一,却都很精致。
  “这次回来,除了想见你,我还想补齐欠你的生辰礼物。”夏余意道,“先前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今儿机会难得,便让权子哥帮我送过来。”
  他从十五岁到十七岁的三个生辰,穆斯年从未缺席过,可穆斯年十八岁到二十岁的生辰,他一个都没有参加过。
  但遗憾归遗憾,他还是每年都精心地准备了礼物,等着挑个良辰好景,一并送给穆斯年。
  穆斯年看了他许久,才问:“现在可以拆么?”
  “当然可以!”夏余意拉着他到亭子坐下,期待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催道:“你快拆。”
  穆斯年打开最底下的礼物,那是他十八岁的生辰礼物,里边静静躺着一支血红色的口琴,穆斯年顿了下,将起拿起细细端详。
  “红珊瑚?”他有些意外道。
  “这不是支真的口琴。”夏余意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开来:“那年我爹得了块罕见的红珊瑚,我当时觉与你正配,便向他讨来,让人照着口琴样式赶制出来。”
  “为什么是口琴?”穆斯年问。
  夏余意:“哥哥,你忘了么?小时候我们一块儿学口琴,结果我怎么都学不会,就蛮狠地让你也不准吹,自那以后,你就再也没吹过口琴了。”
  “可明明你那么喜欢。”夏余意说着有些懊悔,“本想送你一个真的,后来想想还是红珊瑚更贵重些,与你更配,真的平日也可以送,不想占用你的生辰。”
  他说的每一句都真诚至极,穆斯年抿了抿唇,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角,眼神晦暗不明道:“我很喜欢。”
  穆斯年拆开他十九岁的生辰礼物,那是条卡其色的羊绒围巾,粗看样式高贵惊艳,细看却能发现针脚有些歪。
  见他细细摩挲着围巾歪掉的一处针脚,夏余意不好意思道:“那年上海流行亲手织围巾送礼,我便想着给你也织一条,但我第一次织,坏了好几条,这是最成功的一条。”
  “哥哥别嫌弃。”
  穆斯年没说话,只将围巾交到他手里,柔声道:“给我系上。”
  夏余意眨眨眼:“可现在还用不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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