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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沈确没意思，小孩似的也挑不起他的欲望。刚才只是看到沈确钻进他衣柜里自言自语的很有趣，故意想逗逗他。
可谁知沈确用很纯粹的眼神把他推开了，张口还一嘴的…大碴子味。
倒不是自恋，只是当明星好几年，有人攻击他的脾性，说他虚伪，说他笑起来像反派，私底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从没人说过他长相差。
这是黑粉都挑不出错处的一张脸，可在沈确面前，好像还不如一张烧饼诱人。
啧。
陆司顶了顶腮，这难免让他产生了一些挫败感。
难道是粉丝唬他的？沈确如何做到，在他湿身诱惑，肌肉加成的情况下，无动于衷的。
是他想错了吗？还以为沈确是gay，而且和储非殁有些渊源。但现在沈确的反应却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那就——更有意思了。
夜晚别墅里放起了古典音乐，沈确从卧室出来，探头往客厅看了眼。
易且端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闭眼欣赏音乐，手指还随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膝盖。
其他几人也在客厅看手机，沈确想了想，去督促他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
很快四人就关掉唱片，和沈确说了晚安便上楼去了。他们来这一出，也只是为了确认沈确心情如何，小助理开心了，才能保证工作效率。
次日沈确早早起床做好早餐，还把他们的水壶都清洗沥干装好水，全都放进背包里，再一个人推四个行李箱出发。他自己的行李很少，一个手提包还有余，随便搭在一个行李箱上就能拖着走。
几人见沈确这么瘦不经风的外表，推的行李箱个个看起来比他人都要壮，有些于心不忍。
刚说他们自己推，沈确给拒绝了，“有轮子不重，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做的，待会要拎起来的时候你们再帮我吧。”
他也借此简单达到运动的目的。
上飞机几人就眼罩一拉，开始补觉，沈确睡不着，趴在窗户上看超大棉花糖。虽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这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飞机飞上云霄，从蓝天中划过一条白色的棉花云，奔向另一座城市。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声墨科技楼前，门童接过钥匙开向停车场，沈言重新戴上墨镜，面带微笑走向大厅。
他今日依旧穿着洁白的上衣和浅色牛仔裤，这是他精心挑选的纯洁小白花套装，看人先看衣着就能给第一印象定性。
沈言阅文无数，自然知道那些大摇大摆走进公司，叫前台带路的人有多难堪。所以他特意温温柔柔停在前台面前，用甜软的嗓音问：“请问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储先生吗？我找他有些事情。”他迟疑一会，善解人意询问：“这样会不会让姐姐为难？”
系统出品的药很有用，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巨大墨镜遮住半张脸，更加显得他无害柔弱，下意识让人心软。
前台也是如此。她在岗位上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可爱好看还讲礼貌的客人，还为她着想呢。
“不会的。”前台不禁也软下声音，“请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好汇报秘书。”
沈言弯弯眼，先激动地说着谢谢，将人捧到高处下不来，“姐姐你真好，我好害怕你会拒绝我呀，没想到姐姐这么温柔。”
前台更加不好意思。
“我叫沈言，麻烦姐姐和阿殁哥哥说，我来跟他说沈确的事情，很紧急。”
前台拨通秘书办公室的电话，说清情况后，秘书沉默一会，说：“稍等，储先生在开会，我去汇报一下。”
电话挂断后，沈言耐着性子和前台说话，虚伪的话语不打草稿往外蹦，在万人迷光环的加持下，很快就收集到前台的好感度。
没一会秘书的电话回过来，“让他上楼。”
沈言弯着眼睛，主动往电梯走去。前台想和他说待会见，可看到他的背影又徒然生出了几分距离感，有些纳闷地挠挠头。
为什么感觉好像这人也没那么好相处？
沈言虽然笑着，想表现出平易近人的假象，但在得知储非殁准许他上楼的那一刻开始，就控制不住流露出几分藏不住的趾高气昂来。
心里哂笑前台没见过世面，知道他和储非殁关系匪浅就赶忙来巴结，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给个好脸色就巴巴地说个不停，吵死了。
他无视了安保带路，没什么情绪说了句：“我知道路。”
进了电梯，沈言对着仪容镜整理头发，对系统说：【这些人可真烦，土包子样，穷人的呼吸都让人作呕。】
系统：……
它没说话，但心底也有些厌烦。只是这厌烦是对沈言。
如今的沈言能轻易说出这些话，可他是否忘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以婴儿身份成为沈家小少爷之前，他也不过是原来世界的一个穷苦之人。
挣扎在温饱线上，每日也要对许多人曲意逢迎，笑脸相对的服务人员。
那些辛苦的日子他好像都忘了，只记得自己风光无限，利用万人迷光环成为沈少爷的日子。
电梯门打开，和想象中秘书等在门外的场景不同，秘书正在和副秘说话，见他走出来才上前。
“沈少爷，您找董事长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沈言嘴角一僵，语气扬起几分，“我来找阿殁哥哥。”虽然那天储非殁打他很凶，沈言也有点怵，但他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觉得储非殁当时真的是被沈确气到失智，今天指不定还要哄他给他道歉。
但秘书却说：“董事长说了，你有事和我说就行，没必要浪费他的时间。”
第39章 万人迷光环的威力
沈言没想到会被这么无情的拒绝，面色有些难看。他不可置信质问系统：“我的万人迷光环没用吗？你干什么吃的！”
系统无言，迅速查询万人迷指数。
语气公事公办道：【宿主，检测到你万人迷光环近期间接性数值下跌，请问是否使用积分兑换。】
沈言的万人迷光环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穿越赠送金手指，而是需要用积分兑换。而积分获取的方式就是获得原住民的好感值。
好感值兑换积分，积分兑换万人迷光环，万人迷光环又作用于获取好感值。
积分这东西可以维护他的颜值，达到一定数额甚至可以兑换长生不老。沈言一听数值下跌又要兑换，就肉痛的咬牙。但只要攻略下储非殁，能获得的好感值数额巨大，这样一想，前期投入也挺值得。
“行，兑换吧。”沈言一狠心，同意了。
【积分兑换中，万人迷光环获取数值上涨20%，目前数值95%。】
【积分余额即将不足，请宿主尽快获得主要人员好感值。】
沈言懒得搭理系统的催促，现在沈确自己作死，主角马上就要彻底变成透明路人甲，这样就说明，到了他攻略储非殁的时候了。
他定了定神，摘下墨镜，眼神可怜地看向秘书，“秘书哥哥？”沈言哀切恳求，“求求你了嘛，带我去见阿殁哥哥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秘书心里对沈言的陌生陡然消失，对眼前表情委屈的小孩多了几分怜爱。但吩咐是董事长下达的，他也无权更改。
沈言赶紧补充：“是我的要求太让你为难了吗？对不起秘书哥哥。”泫然欲泣的小脸逐渐涨红，但又憋着一股执着劲，“即便会让秘书哥哥讨厌我，我今天也一定要见阿殁哥哥。”
系统悄然翻了个白眼。虽然是自己的宿主，但也很难苟同他的一些行为。这么爱演戏扮可怜当白莲，也不怕被反噬。咯咯咯咯的吵死了。
但没办法，只要有足够的万人迷光环，再理智冷静的人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沈言不遗余力的贬低着沈确，“我哥哥他…是沈确哥哥啦，他在夜店当…牛郎诶。”语气还有些不忍，“他都和阿殁哥哥结婚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有损阿殁哥哥的脸面。”
秘书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知道沈确是董事长的伴侣，但他和沈确只见过一面，还是之前去墨阒山谷送文件，远远看到的。当下有些惊艳，很好看很出色的男生。
但现在，莫名的增生了源源不断的厌恶。
没来由的，觉得沈确这种人坏到骨子里，令人作呕，贪婪无度。
见他眼神开始透露出厌烦，沈言知道自己的暗示成功种下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但还不忘催促秘书帮他办事，秘书回神，“你稍等。”
他转身进了储非殁的办公室，简单将事情说明，还替沈言求情。
“沈言小少爷是真的很关心您，董事长可以见他一面，听听具体是怎么回事。”
储非殁脸色很差，满是许久没休息好的病态，神情恹恹。他抬眸极轻地看了眼秘书，眼神多了几分深邃的考量。
很熟悉的感觉。
他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觉得沈确如何，说实话。”
秘书有些犹豫，但储非殁在等回答，他纠结一会，照实说：“不怎么好，被沈家收养却不知感恩，与家中人翻脸，贪婪索取，还抢夺弟弟的东西，原本您是沈言少爷的未婚夫，可……”
“侯秘书。”储非殁突地打断，“这些事情，你从何处了解。”
侯秘书一顿，当然是从……诶？他诧住了，从哪里了解的？他明明只见过沈确一次，在此之前从没打听过对方。再加上董事长将信息封锁，他更探查不到沈确的过往。
见他神色迷茫，储非殁冷笑。
果然很熟悉。
这种无端厌恶的感觉，从家佣们身上感觉到过，也从沈政身上探得几分，包括他自己。
“让他进来吧。”储非殁捏捏眉心，他想再确定一下，这些不是他的错觉。
沈言很快推门而入，看到储非殁的一瞬间，先去与其眼神对视，再笑容明亮，带着怯意喊了声：“阿殁哥哥。”
几乎是一瞬间，储非殁感觉自己大脑开始混沌。
沈言越靠近，这种感觉就越明显，他拧眉肃声，“站着。”眼神滞涩地阻止沈言靠近。
沈言当即露出委屈神色。
“你要说什么。”储非殁语气冷淡，不经意流露的气势使人着迷。
这才是真正强大的男人啊，不仅帅还有能力，沈言心脏快了几拍，掩饰不住爱慕之情。一想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将来会属于他，沈言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
情不自禁朝前走了几步，但又想到储非殁不喜人靠近，只能勉强停下。
“阿殁哥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沈确的事情。”随着他的话语，暗示的种子慢慢在储非殁的潜意识里扎根，“你有看到热搜吗？”
他调出截图，“沈确哥哥他…”像是不忍开口，仿佛那些话说出来都有损颜面，“他在夜店里当那种少爷，给人，陪睡。”
话音一落，果然看到储非殁眉心陷地更紧。
万人迷光环所带来的心理暗示，并不需要他亲口说，只需要设定一个初始值，没见过沈确的人就会从脑电波中接收沈确的负面评价。
比如刚才的秘书，对一个没真正见过面的人所产生的厌恶，就是沈言设定的初始值。
像储非殁和沈政他们跟沈确见过面的，这些初始值没有作用，但会自动生成合理的厌恶感。
比如沈政会觉得沈确没教养，会觉得他低廉做作。
比如储非殁会分不清沈确的真实性，总在确定和否定间不断产生怀疑。
他不会讨厌真正的沈确，但会无限恶心冒牌货的存在，这份从脑电波中所产生的厌恶，作用于冒牌货身上。
每当沈言出现，他就会更加憎恶冒牌货，因此才在那天分不清真实的沈确。
也比如现在，下意识就认为这不是沈确。会在夜店当牛郎的绝不是沈确，是冒牌货。
大脑分成两个区域，一半挣扎清醒，一半无限沉沦。
清醒的游离沉浮，用了极大的毅力才保持冷静。储非殁霎然醒悟，这不是他的错觉。
——Theta，半梦半醒催眠状态下接收对方想要传递的暗示。
第40章 储非殁自恋了
此时再看沈言人畜无害的脸，储非殁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语气沉坠，情绪难辨，“是吗？”
除了自己设定的初始值以外，沈言不知道其他厌恶的内容是什么，这会也没看出储非殁已经完全跳脱出了他的精神暗示。
他低下头，故作心痛，“我也很不想相信，但这件事都上热搜了…他不把爸妈和哥哥放在眼里就算了，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但他都和阿殁哥哥结婚，却还这样做。”
眼眶变红就是一眨眼的事，泪水将落未落，楚楚可怜，“早知道他这样不珍惜阿殁哥哥的心意，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让给他。”
“是我做错了吗？”沈言出神凝视着地面，“因为他是我哥哥，我才忍痛祝福，可他却……阿殁哥哥，我该怎么办？”
储非殁：。
以前没在意，但现在看，沈言哭起来的样子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刻意之下还要利用角度呈现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再顺便抬高自己的无私，贬低沈确的自私。
和冒牌货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他面无波澜，“嗯，是该好好教训他。”正好，他也该去找沈确了。
这两天浑浑噩噩，给沈确打了无数电话没人接，翻找出沈确的微信，发现对方账号已注销。一边无奈，一边也想给沈确点时间回归现实。
他相信沈确不会去做牛郎，上热搜也肯定有其他隐情。
听了储非殁的话，沈言心下一喜，觉得储非殁肯定是要去找沈确麻烦，他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你不要太苛责沈确哥哥，他大概就是好奇，沈确哥哥天性张扬，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我们要给他改正的机会。”
储非殁已经失去在沈言这里探查真相的兴趣，按下秘书内线，“送走。”
秘书很快出现，微笑着请沈言离开。沈言还有些错愕，他都哭了，储非殁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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