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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青青园中葵

时间:2024-03-20 10:06:50  作者:青青园中葵
  “回来了,”言羽调整了一下坐姿,从善如流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给顾淮琛腾出些位置来,言羽知道顾淮琛刚刚的动作想要安慰的人其实是自己,会心一笑回道:“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只是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沙哑。
  顾淮琛在言羽旁边坐下,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怕吵醒了他。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言羽说穿,顾淮琛也不装了,莞尔一笑,伸出手放在了言羽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拍打着,仿佛在安慰言羽。
  顾淮琛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掌心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暖意。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关怀,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觉得困,需要再睡一会儿?”
  言羽虽然白天休息了很久,但是现在两人身处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状况突发,顾淮琛和言羽只能保持高度的警惕心,以确保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与隐隐约约的病人痛苦呻吟声,都令他们神经紧绷。
  现在言羽下午休息过了,对应的是顾淮琛熬了一下午照料,更应该去休息的人其实是顾淮琛。
  而顾淮琛心里也明白这点,只是担心着,言羽窝在一个小小的沙发上,会不会没有休息好,如果言羽没有休息好晚上还想要再睡一会儿的话,顾淮琛不介意再多替言羽照顾一晚。
  毕竟顾淮琛因为自身的睡眠障碍,两三天都无法入睡的情况也是常有,多看护一晚也完全没有问题。
  更重要的一点是,白天休息夜晚看护,这样日夜颠倒的作息对言羽身体伤害太大,外婆病情的突然加重已经对言羽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打击,顾淮琛不希望外婆还没有病愈,言羽又倒了下去。
  言羽做事容易做事容易太过投入,甚至会狠过了头,如果没有人在一旁看着,很容易在从死神手里把外婆抢回来时,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搭了进去。
  就连张医生都曾多次劝言羽要注意身体,但他总是固执地拒绝,仿佛除了照顾外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也只有顾淮琛说的话,言羽才能听进去两句。
  看着言羽眼下因为过度操劳而微微发黑的眼圈,顾淮琛心里总是止不住地心疼。
  言羽当然能明白顾淮琛的意思,他从容地摇了摇头,目光一直落在昏迷中的外婆身上,轻声说道:“我不困,我醒了就我来看着吧,时间不早了,你让陈叔来接你回去休息吧,在家里睡着舒服一点,况且你都两天没有回去过了。”
  外婆的事情本来就是言羽一个人的事情,现在还把顾淮琛牵连了进来,言羽心里已经十分愧疚了。
  顾淮琛本来应该在考完期中考后,和班里其他同学一样,好好地享受自己的三天假期,而不是在结束紧张的期中考后,又要跟着自己在医院里受累。
  这对顾淮琛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了。
  对于言羽来说,喜欢一个人,心里就永远想着让他快乐幸福,而不是跟着自己受苦。如果所爱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只能过得困苦的话,那言羽的爱便是放手。
  现在对顾淮琛虽然没到放不放手的地步,但是言羽还是希望,顾淮琛不用跟着自己一起太过操劳,言羽一个人过惯了,像这样陪护的夜晚也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他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第161章 换班
  当天夜里,顾淮琛还是不放心把言羽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但是言羽说的话也有道理,顾淮琛确实挺长时间没回家了,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正好刘姨在家里可以赶过来,顾淮琛就给刘姨打电话,让她过来陪言羽一起守着,自己则先回家一下,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再回来接班。
  刘姨有照顾人的经验,但是却没有多少看护病人的经验,本来想着到医院后,一边是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另一边是甚至都还没成年的孩子,刘姨一个人就得挑起家里的大梁。
  但是却没想到,夜间护士来查房时,询问的那些事情连刘姨都不怎么回答得上来,还是言羽顶在前头,回答护士的提问,以及问了些关于外婆病情的事情,刘姨只能立在旁边连连点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等护士查完房离开后,刘姨望着护士踩着高跟鞋离开的背影,又缓缓地把目光投在了言羽的脸侧。
  言羽正坐在外婆床边,按照护士的交代记录看护数据,虽然没有看到刘姨看向自己的眼神,但是那眼神中的惊愕,言羽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了。
  言羽没有回头,一边忙着照料外婆,一边不苦不笑地勾了勾唇,轻声回道:“习惯了而已。”
  言羽越是习惯,越是熟练,刘姨就越是心疼。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竟然小小年纪就要受这样的罪,上天真是不公啊。
  刘姨虽然是顾淮琛家的雇佣阿姨,但是从顾淮琛母亲的小时候起,刘姨就一直在顾家工作了,几十年下来,早就成了顾家不可割舍的一份子。
  也正是这样,当年幼的顾淮琛从国外回来时,一个人住在他家的别墅中时,顾家才一致同意让刘姨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现在言羽外婆在身份上,虽然只是刘姨雇主家的孩子的同学的家人,可是从刘姨的角度来看,就像是家里的一位老人生病住院了一样,当然万事都要刘姨亲力亲为,更不要说来医院陪护两天了。
  于是当刘姨知道言羽外婆出事的时候,马不停蹄地就收拾东西赶了过来,而后才是回家把家里的一些事情处理好。当顾淮琛打电话让她来接一下班,照顾一下言羽的时候,刘姨也是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本以为赶过来后的这一晚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刘姨忙活,刘姨甚至做好了如果自己忙不过来就立刻让顾淮琛雇个专业看护过来,的一起照顾的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自己到了后,一起的事情都是言羽在忙活,在处理,而自己初来乍到,做事时甚至都会有一点手忙脚乱,还多亏了言羽在旁边看着,才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在走廊灯光投射过来的余晖中,刘姨站在病房的窗边,目睹着言羽熟练地调节着灯光亮度,原本刺眼的白炽灯渐渐暗淡,化作一缕缕柔和的黄光,洒在病床和仪器上,这微妙的变化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安宁与静谧,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随着光线的变幻,病房内的每一件物品都变得清晰而富有层次。墙上的壁画似乎在暗淡的光线中释放出微妙的色彩,它们在墙面上跳跃,如同梦幻般的画面。
  仪器的滴答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开来,带着这些诡异的节奏感。
  窗外,寒风呼啸,带着冬日的凛冽和深沉,刘姨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那冷风穿过窗户缝隙时的触感,那种寒冷、那种刺骨。
  寒风无情地拍击着病房的玻璃窗,窗外的世界被晨霜覆盖,一片银白,寂静而庄严。寒风穿过缝隙,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冬天的叹息。病房内的温度似乎也被这寒风带走,空气变得冰冷而凝重。
  “小羽啊……”刘姨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好再问下去了。
  刘姨想要问言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照顾他外婆的,现在竟然已经久病成医了,想要问言羽家里怎么没来其他人,一直就只要他一个人在忙前忙后,想要问言羽他外婆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啊,还有没有好转的可能性,想要问言羽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变成今天这样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看着现在的情况,看着言羽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病人,刘姨心底也模模糊糊地知道了答案。、
  这时候似乎无论问些什么,都是对言羽的刻薄与挖苦,就像在揭一个人好不容易才长好的旧伤疤一样。
  于是话到嘴边,刘姨还是转了口,改问道:“小羽啊,你累不累,要不让姨来看着吧,这天太晚了,你去睡一会儿吧,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叫你。”
  言羽微微抬头,朝刘姨投去了一个“我明白”的目光,一边凝视着外婆憔悴的脸色,一边轻声回道:“外婆这个病已经得了很久了,看了很多医生,都说没法根治,只能好好养着,祈祷它不会恶化,没想到千防万防,我们防治了那么些年,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言羽的声音轻得像风中的羽毛,细得几乎让人忽略。那是一种淡若游丝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如果不是刘姨用心倾听,恐怕真的会错过言羽那深藏的辛酸与苦楚。
  每次说话时,言羽那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嘴唇会轻微地颤抖一下,仿佛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并不会发现这点。
  刘毅甚至不敢去想象,言羽第一次独自照顾发病的外婆时,是怎样一个年轻而无助的年纪。
  刘姨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感叹命运的无情,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刚刚的话,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但还是又多劝了两句道:“听姨的话,去休息休息吧,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去照顾别人的身体啊,你说对不对?”
  道理言羽都懂,但是一落到自己身上,言羽就能想出千万条理由不去实行。
 
 
第162章 
  道理言羽都懂,但是一落到自己身上,言羽就能想出千万条理由不去实行。
  刘姨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言羽是个聪明人,懂得很多道理,可这世间,往往当局者迷,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姨偏头偷偷看了下言羽的脸色,预感到自己的话可能并不会起什么作用,她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真正打动言羽,他仍在自己的思维定势中徘徊。
  刘姨感到有些无力,正在心里偷偷叹气呢,就看到旁边的言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神情有一瞬间的发愣。
  言羽坐在病床边,双手轻轻握着外婆瘦削的手腕。
  外婆的手指细长而粗糙,仿佛是脆弱而陈旧的瓷器,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保护起来。
  言羽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虑,清秀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而后又很快松开,无声地抿了抿唇后,在刘姨震惊的神色中,点了一下头。
  刘姨顺着言羽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正在盯着窗外的一角,但双眼焦点并不在窗户上,也不在窗外的夜色上,更像是在看到了什么后,陷入了沉思,而后眼睛焦点便凝视着虚空中的一角,眼神中透出一丝迷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刘姨心中一动,似乎明白过来言羽在想着什么,又或者说,言羽现在在想着谁了。
  见言羽松了口,刘姨连忙顺水推舟,催着言羽去休息,“好孩子,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再补休息哪怕精神上撑得住,身体上也受不了了,你等着,我给你把家里头的那床被子带过来了,这床你睡惯了,应该能睡得舒服些。”
  刘姨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给言羽收拾睡觉的地方,把熟悉的带着轻微洗衣液香味的被子铺上了沙发后,又不忘碎碎念道:“这沙发你睡着肯定有点挤了,等明天淮琛来接班时,我回家把家里的那张折垫床送过来,那张床大,睡着肯定比沙发要舒服……”
  言羽坐在一旁,看着刘姨在病房里忙碌地收拾起来,觉得半夜阴冷的病房里,随着顾淮琛离去而消失的那股子人气,突然就又冒了出来。
  言羽从小到大都一个人独惯了,哪怕是最亲近的外婆,也因为身体原因,从没在生活方面管过言羽多少,大多数时候,还是言羽来照顾外婆。
  可以说,在言羽的并不长的人生中,还从未接受过来自家中长辈的温暖与照顾。
  总是言羽一个人去挂号,去缴费,去和医生聊病情,去照料家里的方方面面,还要兼顾在学校里的事情……言羽时常会感到分身乏术,有时学校里的事情忙不过来时,就只好连个理由就没有地翘课旷课,以至于从小到大,言羽在学校里的名声都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从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过言羽放浪外表下的艰苦与难过。
  而现在,言羽不止一次地在刘姨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缺失的那一份关怀与渴望,以至于向来以坚韧自居的言羽,看着刘姨忙碌的身影,竟然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委屈。
  这股委屈越积越多,越聚越大,最后一齐聚集在言羽的鼻尖,铺天盖地的委屈倾巢而出,让言羽不得不酸了鼻头,偷偷地红了眼眶。
  言羽不会以这副脆弱的模样轻易示人,他最终也只是背过头去快速地抹了下脸,然后催自己清醒似的拍了拍自己两颊边的肉,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刀枪不入的坚强样子。
  等到刘姨终于收拾好了床铺后,再回头看向言羽时,就只看到言羽微微泛红的眼角。
  或许是困得吧,刘姨在心里这样子猜测道。
  “过来吧,小羽,沙发都给你收拾好了,你这样能睡得安慰点,”刘姨站在沙发边上,朝言羽和蔼地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过去歇下。
  言羽对着刘姨微微地牵出一个笑来,点了下头,起身时还是念念不忘地看向外婆苍白的脸庞,那里的肉因为病痛而深深地凹陷下去,勾勒出面部清晰的轮廓来,仿佛能透过薄薄的一张面皮,看出底下的骨头轮廓来,瘦得触目惊心。
  言羽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给外婆掖好了被子,便朝沙发的位置走了过去:“谢谢刘姨了,今晚劳烦你照看一晚了。”言羽一边说着,一边疲惫地躺下。
  虽然下午的时候言羽已经休息过一次了,但是窄小的沙发无论怎么睡,都不能缓解身体和心理上的疲乏。即使睡了一下午,醒来后还是觉得,自己仿佛刚刚闭上眼躺下,下一秒就被叫起来了。
  言羽疲惫地在沙发上躺下,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吐槽,他缓缓地倒在沙发上,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垫子里,身上是温暖而熟悉的被子,让言羽感觉到片刻的放松。
  但他的眼皮依旧沉重,像两块铅块压在眼球上,使得他刚一闭上眼睛,就困得再也无法睁开似的。他的手无力的搭在身侧,手指细长且微微弯曲,看起来有些瘦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虽然你只是淮琛的同学,但是姨心里知道,淮琛没拿你当外人,”刘姨起身替言羽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病房内的灯光,只留一盏病床前的小夜灯,“今晚你就好好地歇着吧,有什么事我喊你,别担心了……”
  刘姨说话的声音越说越轻,仿佛是不愿意打扰好不容易才愿意躺下休息的言羽,说到最后,话音已经变成轻飘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但是言羽知道,刘姨是在叮嘱自己好好休息,不要过度劳累,一切有她在看着呢。
  沙发的布料质感粗糙,贴在皮肤上有一种微妙的触感。听着这样的话,言羽心中缓缓地流起一股暖流,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就着心中的这股暖流,言羽缓缓地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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