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院长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他忙不迭点头:“明白,明白。”
“好了,带我去看看约图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虫皇又恢复成开始时漫不经心的状态,让左恩帮他整理了下刚才跑乱的衣袍,“一会儿找侍卫长多批些经费下来,把实验所重新加固一下,连小破芽都挡不住的豆腐,配不上我伟大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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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中将,对于组织交给你的重要任务,你却予以及其不端正的态度,所以,组织连夜开会派我为代表来对你进行严厉的批评,我们让你去皇宫里找元帅,你倒好,被虫皇用一只雌虫就打发了,竟然还倒戈,你难道不应该对自己行进深刻的反思吗?你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和给予的重望吗?”沃特站在雄虫办公桌前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桌子。
“哦。”顾淮拎起用爪钩吊在自己手臂上的顾遇放到他怀里,摆摆手,“行了,一会记得还回来。”
沃特与怀里的虫崽大眼瞪小眼,顾遇兴奋地用自己的方式与他打招呼,沃特摸着自己脸上新出炉的几道红痕,龇牙咧嘴道:“这就是你反省的方式?太不把组织放在心上了!”
“所以呢?”
“既然你可以带雌虫回来为什么不再找虫皇多要几只?吉那他们可还在地牢里关着呢,尤其是勒顿还因为克利斯受的那顿打,你对得起他们吗?”
顾淮羞愧地低头,“对不起,忘了,下次注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风波
“等等。”康未希拉住雄虫的手,将一只巴掌大的绒面盒子放到他面前,“好看吗?”
里面装着一只浅黄色、橘红色和少许黑色宝石组成的蝶形胸针,宽大的翅膀长长的尾翼,绚丽夺目,但是——
司久卿打量了眼店内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布置以及他似乎在网上见过的某知名大牌logo,瞬间觉得这枚胸针不是那么好看了。
“就一大扑棱蛾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认识?”康未希选择性拒收他后面那句话,惊喜地问:“你看出来它是飞蛾设计了?那你肯定也知道这种飞蛾,叫什么?”
还真是飞蛾?
司久卿掩饰性摸摸鼻子,他以为这是蝴蝶,没想到还真是蛾子啊。
看到雌虫眼里亮起的光,司久卿镇定道:“飞蛾就飞蛾哪儿来这么多名字,快走,还要赶路呢。”
康未希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把盒子盖上,朝他伸手:“拿钱,我预支下个月工资。”
“没钱。”司久卿一看就知道这个胸针价值不菲,买来也没什么用,要它干什么?而且……
“你再加上下下下个月工资也买不起这个,你看着也不像是有佩戴胸针气质的虫,死心吧。”
“真是越有钱越扣,钱就是用来花的,你藏着让它生崽啊?”
“虽然不能生崽,但我看着高兴,这就是它最大的价值,放回去。”司久卿想把盒子放回去,但雌虫不肯,死死抓住不放,两只虫就这样相互瞪着较劲。
店员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雄虫明显是动怒了,可雌虫的惩处权在雄虫手里他也不好上前帮雄虫干架啊。
“阁下……需要我帮您联系雄保会吗?”店员试探性问道。
康未希对司久卿龇牙,“你今天就算让雄保会来帮你我也不放手,我就要!”
说完,他还换上两只手抓住胸针盒子。
店员在一边看得很是愤怒,作为一只雌虫,不给雄虫买礼物就算了,竟然还不要脸地要求雄虫给自己买礼物,简直不可理喻,丢了他们雌虫的脸,损毁他们雌虫的名誉,他正义凛然道:“这位雄虫阁下,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这只无耻雌虫欺负,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雌虫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他这是公然觊觎您的财产,我有理由举报揭发他,请您稍等,我现在就跟警局联系来抓捕恶徒。”
“不用,这只胸针多少星币,我要了。”
“您不用害怕,我……”
“快点,我赶时间。”
店员犹豫地看了康未希几秒,还是妥协道:“好吧。”
语气里是无法抓捕恶徒的悔恨和不甘。
康未希无语地翻个白眼儿,切,老子在星际监狱都呆过,难道还怕个破警局?
“走吧,不然你还想进局子吃席?”付完星币回来的司久卿怨气比店员还重,看到康未希满足的笑后只能自顾自走在前面生闷气。
怎么说呢,他们还是低估了店员的正义感。
乘坐星舰检票被拦下来的康未希倒无所谓,但可把司久卿给气坏了,他看着检票员冷冷道:“我俩都没上,退钱。”
康未希:“……”
作为帝国榜二的富豪不仅买了最便宜的星舰票,现在竟然还在喊退钱,到底是他不懂有钱虫的心思,还是司久卿本身就不正常?
就警局询问处理恶徒康未希的时间里,司久卿倒把花了他十几万星币的大蛾子胸针查了个清楚,他觉得自己可能清楚康未希为什么非要那玩意儿了。
感受到雄虫许久地打量,康未希傲慢地睨回去,“怎么?今天终于发现爷的美了?”
“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长这样。”
司久卿心想,彗尾蛾,还挺漂亮的。
看到雄虫重新买票,康未希实在不理解,“你既然不是去救他,赶这么急干什么?”
“去骗他,我们这边长时间没消息,到时候他可能会直接把我们买了都不知道。”
康未希按住雄虫的手,幽幽道:“你忘了,他会读心术,虽然很拉跨,一个屏蔽器就能搞定,但架不住实用。”
“没事,只要你把自己也骗成功就行了。”
“我……恐怕不行。”康未希艰难道。
司久卿自然而然地说:“没打算让你一块儿进去,毕竟你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康未希拿出刚才雄虫买的胸针,对着它强言欢笑,“我不生气,跟雄虫生气没前途,跟司久卿计较没气量,我没生气。”
******
爆炸的臭屁虫:“我就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可能错的,舒凛殿下就是无辜的,殿下已经出来澄清了,军方正在介入调查中,当初骂殿下的那些虫给我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大美虫看我:“我刚从雄保会官网回来,殿下已经出来澄清了,全都是误会,凶手另有其虫,虽然误会被解开了,但是殿下真的憔悴了好多,这几天肯定过得不好。”
雄主请跟我回家:“操!!黑粉,宣战!我向你们宣战!!精神损失费,赶紧自觉双手奉上,把原本那个健健康康的殿下还给我!!”
本虫貌美多金:“放心吧,雄保会已经下网搜虫了,当初污蔑殿下的一个都跑不掉,蓄意伤害S级雄虫可是触及帝国法律重罪,不过……殿下病怏怏的样子也有点美诶(づ ̄3 ̄)づ,我喜欢~”
一只雄虫天上来:“原来不止我是这样想的啊,要是把口罩摘了就更好了,同道中虫,同志你好!”
老奴闪亮登场:“你们两个变态,太恶心了,难道不觉白皙的肌肤被黑色的口罩衬得更美更诱惑了吗,多好看啊,戴着!”
……
“叮咚~”
“叮咚~”
“叮咚~”
克利斯按住不停响动的光脑,无奈地看向同样被消息轰炸的顾淮,“这就是S级雄虫的影响力吗?帝国的星网是为你们服务的吧。”
克利斯现在连看一眼光脑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遭受网络攻击的一天,骂什么的都有,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出来的恶毒。
此时顾淮正在用新买的光脑看雄保会官网发出的直播。
和顾淮他们一样,奥西的信箱也要炸开了花,但来虫不是骂他的,是无比正式且严肃地邀请他加入“反黑联盟”的邀请函,激昂的语气,义愤填膺,受害者在真相公开的那一刻,他们俨然成为正义的化身。
奥西提前收拾好桌面,一到下班时间立即拿起外套往外冲,飞行器恨不得踩冒烟,一路疾驰到家,等站在门口时,他赶紧整理好自己,手上没了外套才觉得空空的有些不合适,刚才忘记买花了。
今天他特意呼叫管家系统开门,然后慢悠悠地走回去,特意用了比平时多了一半的时间,就算是崽崽都应该已经跑到客厅里等着了。
“我回来了。”
奥西推开门看向沙发,然后又看向楼梯,不信邪地再次喊道:“我回来了。”
“欢迎雌父回家,爱你哟~”
舒禾从沙发上跑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你爹呢?”
“在这里!”舒禾开心地打开光脑,一面舒凛直播的电子虚影弹现在奥西眼前。
“他还没回来?”
不应该啊,舒凛明明已经下播好一会了,以雄保会的速度现在应该在他开门时就站在他面前了啊。
“雌父,我们去接雄父吧,已经好多天都没见到雄父了,我想他了。”
奥西眼神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他躬身抱起地上的虫崽,然后拉上门,轻声道:“雄父还有事要做,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
“他在做什么?”
“雌父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走吧,我们现在去厨房,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菜,雌父给你做好吃的。”
不过,菜终究没有出锅的机会了,由于舒禾作为雄子态度强硬不肯撒手,父子俩被一起请上了开往雄保会的飞行器。
“身为雌君,没有时刻关注雄主的身体状况,态度冷淡,未尽到雌君的责任,作为惩罚,将您扣留在雄保会接受教育重温《雌君守则》三天,奥西少校,请问是否接受?”
审讯室里亚雌公事公办态度严正地宣读奥西的罪名,而他的对面,奥西双手被拷在椅子扶手上还有些莫名其妙,舒禾坐在他的大腿上前面靠着桌子,也皱起稚嫩的眉头,拍拍桌子说:“你在放屁。”
好巧不巧,审讯奥西的亚雌是只和他打过交道的虫,林兰认为自己绝对掌握着奥西以下犯上、目无雄主的罪证,他对奥西此刻走神的敷衍态度愈加不满,没有理会小雄虫,呵斥道:“奥西少校,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奥西想了想,点点头。
“很好。”林兰扶了下眼镜继续道:“身为雌君,没有尽到保护自己雄主的责任,使雄主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伤,作为惩戒,接下来将留在雄保会接受处罚,直到雄主同意签释放书为止,请问您是否同意?”
“我……还可以不同意?”
“奥西少校!请注意你的态度!雌虫守则里哪一条是教你逃避自己处罚的?雌君守则里哪一条是教你懈怠责任的?舒凛殿下真应该把你降级,你的态度和你的觉悟已经不配坐在雌君的位置上了。”
林兰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恨不得把他塞回学校重修课程,他在白切星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已经毁容了都嚣张到不行,现在好了还不知道平时是怎么欺负雄虫的呢。
零零总总,奥西又被追加了十几条罪名,最后,亚雌还意犹未尽地翻着罪证文件,生怕还有哪一条遗漏了。
奥西见自己的虫崽一直盯着林兰,心里顿感不妙,“怎么?难道你换胃口改喜欢这样的了?”
“才不是,遇遇才是我最喜欢的。”舒禾抱着自己的手臂装沉稳,“我只是在记住他的脸,雄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肯定是还有三百年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这只老虫还能不能等到十年了?”
舒凛显然忘了教他下一句——小人报仇,刻不容缓。
林兰肯定是不能和雄虫生气的,况且还是一直幼年雄虫,他只知道自己越加有理由对军雌动用重刑了,蓄意挑唆雄虫幼崽树立错误思想,罪加一等。
等鞭子真的抽打在自己身上时奥西飘忽的心才落了下来。
有些昏暗的刑室里,门的方向还站着两只虫,其中一只是刚才审讯他的林兰。
奥西先是看了看自己被绑在架子上的手腕,又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胸膛上那道红肿冒出血珠的鞭伤,就刚才他被绑在刑架上时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打,潜意识认为自己不会被伤害到,可现在胸膛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觉得有些委屈,眼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开始泛红。
他不是禁不住打,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林兰看到他红彤彤的眼眶嘲讽道:“少校可真厉害,在前线缺胳膊少腿都没叫唤一声,现在在雄保会才一鞭子就受不住了?您那些军功该不会掺了水分吧?”
“你既没有一个军团长当雌父,又没有一个喜欢你的雄主,当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林兰阴沉着脸从掌刑雌虫手中拿过带着倒刺的软鞭,“让我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莲花
“林兰,你住手。”
舒禾拉着舒博文的手从雌虫还来不及开完全的门外挤进来。
林兰看了眼小雄虫愤怒的小脸就知道副会长为什么在这里了,他收了沾血的鞭子面对雄虫带上职业性的微笑:“舒会长,舒凛殿下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您真的要为他开脱吗?舒凛殿下可是您宠爱长大的雄子啊。”
“爷爷,雄父生病了家里没有虫照顾,你让他把雌父放了吧。”舒禾仰头对舒博文眨起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好不好嘛~”
林兰并不把小雄虫放在眼里,或许那双眼睛换成黑色可能会更好看一些。
“您是会长,自然要以身作则带领我们遵守雄保会的规章制度,否则以后还有哪位阁下敢相信我们雄保会呢,而且我们也不会伤及奥西少校的性命,舒凛殿下那么宠爱少校到时候签释放书时殿下肯定会同意的,至于另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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