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现实,他现在应该先买个光脑。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用?我还存得有一点点,要不先借你?”克利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需要很多钱,他上下打量顾淮,心里逐渐形成一个不好的想法,担忧地问:“哥,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不然长的好看脑子又好的虫怎么会分无分文呢?还没有雄主!
肯定是得了什么花钱的病,交了医疗费现在什么也没了!
克利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万分难过,心想,得了绝症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顾淮冷酷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就是与病魔斗争,依然勇敢面对美好生活的坚强与对病痛的蔑视,不管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一定要开心走完剩下的时间。
克利斯泪眼婆娑:“哥,你还有得救吗?还有多久时间?要是活不长了就别找什么工作了,我养你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勉强可以,就别折腾自己了,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听到这熟悉的问候,顾淮心里好气又好笑,无奈扶额:“克利斯,你就这么想我死吗?还养我,你先把你自己养活再说,借钱给我就算了,留给下一个把你当傻子的虫骗走吧。”
克利斯满脸哀伤地问:“哥,那你这病还治不治了?”
“我没病!”
“那钱……”
“我买光脑!”看到克利斯再次瞪大眼又要开始浮想联翩,顾淮连忙补充:“我之前那个坏了,因为某些原因没钱买,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本来就够笨的,别再浪费剩下的脑细胞了。”
勒顿和吉那也丢脸他们竟然会认识这么个东西,勒顿摆摆手让顾淮别太在意,说:“他小时候有段时间有点自闭,后面自己跑出去一晚回来后生病把脑子给烧坏了,别看他长得激灵,其实一点也不聪明,时不时就这样,你别管他,晾他一会儿就好了。”
“烧坏了?”顾淮愣了下,然后仔细观察此刻看起来样子不太聪明的克利斯,再次确认:“真的烧坏了?”
克利斯和吉那同时出声——
“当然没有。”
“还好,问题不算太大,及时送医院了。”
顾淮已经想好等到了晚上再看看小雌虫的情况,他垂了垂眼帘,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要自己跑出去?”
勒顿和吉那算了算,他们那时候还小也记不太清了。
“大概五六岁样子的时候吧,为什么跑出去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之后是被威尔哥给找回来的,那段时间更傻,白天晚上都分不清了,干什么都是木呆呆的,吃饭都吃不到嘴里,还是威尔哥每天带在身边好点以后才送回来的。”
克利斯挠挠头,满脸迷惑:“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勒顿靠在桌上双手环抱仰仰头,说:“你刚来时只会写你雌父和亚雌朋友的名字,还难看死了,还是我教你俩写的字,刚学会没几个,一场病过后,连那几个字也忘了,全都从头来过,还更笨了,差点没把我气死。”
吉那补充:“气死倒是没有,就是气哭了,缩在被窝里都想和克利斯说话的那种。”
“你闭嘴!说这个干什么?”
“你们做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顾淮在三只虫的目光下走出了宿舍。
走在街上的顾淮看着自己在玻璃里的倒影,他这几天的衣服都是克利斯的,倒影里的人穿着卫衣和休闲裤,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总觉什么虫族雌虫都跟做梦似的。
有点烦。
顾淮心想,他知道突然离开克利斯肯定会难过一段时间,可能时间一长就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还能造成这样的意外,他之前还在恼怒克利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他倒是认为忘得太迟了,如果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就忘掉应该会好过不少吧。
瞟到后面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的虫,他看过去,小雌虫赶紧蹲下躲在绿化带上的小灌木丛后面,在他探起头来打探情况时,顾淮对他勾勾手指,如果再唤上两声就跟引诱路边小橘猫似的。
克利斯反复确认是在叫自己后才泄了气垮下脸走出来,才跟出门就被发现了,好了,现在又多了一门不及格的课。
他跟在顾淮身边,小心观察对方脸色,走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不是一直都不高兴吗?”
“不一样,就是感觉你现在是真的不高兴了,你怎么了?难道真生病了?”
“没有。”顾淮怕他脑子又往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转移话题:“你不去上课跟出来干什么?又想被记旷课?”
“没关系,今天的是选修课,我们原本是准备上班去的,勒顿他们已经去了,我……我怕你走丢,然后就跟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他又离顾淮近了点,原本还能站个人的距离,现在变成了一条手臂的距离,顾淮一开始纵容他,但后面走着走着这家伙就往他身上贴,搞得路过的虫都多看他们好几眼,就差把那几个字给说出来了。
“站好,保持这个距离。”顾淮让出一步按住要贴上来的小雌虫,跟看傻子似的,说:“好歹在主星过了几年,你觉得我能走丢?”
克利斯动动嘴唇不说话,低头紧紧盯着两虫之间的距离,近了没关系,远了靠回去,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很喜欢和哥靠近点,自从上次因为奥西·尤金的恶搞害吉那他们生气要揍他,吓得他直接跳顾淮身上后,他就发现自己特别喜欢靠近顾淮,总觉得这样心里能舒服不少。
“听我说话。”
克利斯正仔细丈量他和顾淮之间的距离呢,忽然就被虫捏着脸抬起了头,瞪着眼睛懵懵地看着他,“嗯?”
顾淮多捏了会儿手上的软肉,愉悦地眯起眼睛,重复刚才的问题:“你自己找的什么工作?”
“在机甲修理店帮忙修理零件,偶尔会保养机甲刷刷油。”
克利斯被捏着脸,还有些圆的碧绿眸子老想往下瞄,看起来可爱极了。
顾淮脑子里想到他在一堆零件里坐着忙碌,还吭哧吭哧爬上机甲给机甲刷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打趣道:“机甲那么高你爬的上去吗?”
克利斯认真地说:“我是雌虫,有虫翼啊,都是用飞的,就算是亚雌也是有收缩梯子可以爬上去啊,根本不用担心机甲太高爬不上去这事儿,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是不是之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哦,差点忘了,克利斯会飞。
顾淮:“……我是亚雌,飞不起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你还会飞。”
第二百一十六章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笃笃笃”
费思特瞥了眼门的方向后懒懒低下头去继续处理桌上的公务,很好,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虫敢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交上来来打发他,本来还想着这些虫能顶到现在还算是有点手段,收到手下用用也未尝不可,但现在嘛,还是给他们找个地方呆着凉快凉快更合适些。
“笃笃笃”
这次费思特连头都没抬。
敲门声轻缓均匀,间隔时间还长,说明白不是什么重要急事。
“咔——”
门开了,温尔走了进来,一脸微笑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雌虫,说:“上将,外面来了位尊贵的阁下有些小事需要您腾出点处理,您看现在有没有时间呢?”
温尔特意加重了“阁下”、“腾出时间处理”几个字的语气,提醒之意非常明显,但此刻费思特心里正想着怎么把那些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敷衍他的虫给送进去,没时间理会温尔的着重提醒。
“既然是小事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当我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请你来是当花瓶的?跟了我这么久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
三连问直接让温尔脸上的温和笑意变了个味,他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心里简直无语,这家伙每天只知道在他耳边抱怨赛德上将怎么用卑鄙的手段来讨亚修殿下欢心,只知道跟他哭诉亚修殿下怎么瞎了眼蒙了心竟然看不见自己的半分好。
就这样!哪只雄虫会越过一只连上班都挤出时间送温暖的雌虫,瞎眼去喜欢一只连温柔体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刚才还听说赛德上将在为亚修殿下准备爱心午餐呢,赛德上将都知道花点时间去讨好雄虫,费思特呢?连雄虫都自己送到他眼前来了还舍不得移动他的尊臀,活该单这么久,这种虫就该寡一辈子!
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还让他从第五星系捡回来一只雄虫,也不知道怎么眼瞎了这么多年硬是没发现那是一只伪装的雌虫,真是,活该!
费思特发现他杵在门口没动,眼睛埋在文件里有些讥讽意味调侃道:“怎么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要不要我来手把手教你?”
“那就不打扰上将了,我现在就去回复那位雄虫阁下,您现在公务繁忙,根本,没、时、间、处理他的小事。”
“嗯?”费思特猛地从抬起头来。
温尔已经走到门边,还回过头向他再次确认:“您的意思是现在没时间搭理那位尊贵的、高等级的雄虫阁下对吧,上将?”
“雄虫?”
“反正我没看到有虫纹。”
“高等级?”
“或许。”
费思特一把扔了手里的笔,薅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然后站起身来。
温尔挑挑眉:“你不是没时间么?这小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桌上那些才是小事,找雄主可是大事,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走!”
费思特跟着温尔出了门,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问道:“高级雄虫,是哪家的小雄虫啊?如果是雷恩格兰的话可就算了吧。”
“您觉得皇太子能看上你吗?那位阁下长得挺好看,等级上或许比不过亚修殿下,但应该会比其他雄虫好一点,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位殿下,看起来挺高级的样子,可能是哪家古老世家里一位不闻世事的小殿下呢,那也说不定。”
“无所谓,只要能气一气亚修就好了,到时候他就知道我费思特的雄主也不是非他不可,得让他知道我还是有大把大把的选择机会的,就要让他尝尝失去我的滋味,然后悲痛欲绝,甩了赛德那个王八蛋对我追悔莫及!”
温尔沉下脸来,看着他:“你有病吧!?有病就花点工作时间去医院看看脑子!亚修殿下有对赛德上将有多喜欢你是眼瞎还是装看不见?没事儿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别整天做白日梦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吊着这只雄虫就是为了去引起另外一只雄虫的注意力,还玩欲情故纵那套把戏呢?你没事儿吧?”
费思特懵逼的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双手一拍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把揽住他肩膀,低低询问道:“你是不是正常了?是不是开始对雄虫产生欲望了?你看上那只雄虫了对不对?”
“要是喜欢就跟我说啊,我帮你,那只雄虫有想娶雌侍的想法时我帮你安排,保证嫁过去的雌侍不敢跟你作对,怎么样?”
“不怎么样。”
温尔推开他的手臂,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走了,嫌弃之意无比明显。
费思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搐,这是招他惹他了?突然发什么火?
“真生气了?更年期?”
顾淮听从安排等在休息室里,没想到那种打瞌睡有人递枕头的好事有一天也会落在他的头上,运气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的,从他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那一刻起他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美好了,那种从穷关蛋一朝翻身变成富豪的感觉真的太爽了!顾淮端起花茶抿了一口——
快哉!
前几天找工作需要实名认证,但那时候他还是个没有信息的黑户,抱着试试的心态登陆了威曼原本为克利斯准备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成功了,这个账户竟然还每个月收着一笔工资,他也是登上去后才知道房东说的雌虫竟然是这个身份,现在好了,吃穿不愁。
但白嫖赛德和费思特那么多年工资,他还是有点良心受到谴责的心虚感,但让他还回去是不可能了,这可是他把克利斯养肥的本金,到时候在离开前帮他们多干点活呗。
所以看到费思特进来后,顾淮站起身勤快地帮他到了被茶,“上将,请。”
费思特直接被雄虫的殷勤吓愣在门边,短短几秒钟,脑海里已经闪过几百种雄虫来找他的原由,甚至连雄虫欠他钱不还这种离谱事都想出来了。
温尔见他愣在原地,手下毫不留情地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然后走进休息室对顾淮露出温和的笑容。
费思特疼得恨不得当场跳起来,他感觉自己后腰那一片都麻木了,但不敢生气。
他慢慢挪到雄虫对面的椅子边,要坐下时还撇头看了眼站在椅子后的温尔,用眼神询问:要不你坐?
温尔皮笑肉不笑地捏住他肩膀按在椅子上,跟他介绍顾淮:“这位是当初亚修殿下在第五星系遇害时施以援手的阁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伪装成雌虫,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由于非军队招聘,赛德上将不在,所以现在需要您来处理。”
救了亚修的命,大恩虫!
费思特僵硬道:“好的。”
顾淮看到费思特脸色变得五颜六色,他目光落在温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看样子一定很疼。
“您……”费思特问道一半儿,回过头去问温尔:“他是干什么的来着?”
温尔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怎么知道?”
要不是费思特耳朵好都不一定听得到。
“咳!”费思特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一声,顺手不经意揉揉自己肩胛骨差点碎掉的肩膀,对顾淮礼貌地笑笑,放走肯定是不行的,温尔的终身幸福还得靠他呢,顾淮可没跟他说过自己是雄虫,那他继续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您……你可以请假啊,我又不是什么不体贴下属的无良上司,您的事大概需要多少天假期啊?这都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好好协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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