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配合点头,“看出来了。”
见雄虫还愿意理自己,克利斯心花怒放,这说明雄虫刚才没看见他的翅膀。
烬:“……”
竟然拿他做讨好雄虫的跳板,岂有此理!
第一百零六章 他最喜欢我
顾淮在救护所外面等着,旁边都是进进出出的军雌,这一次受伤的军雌太多,救护所内的床位放不下在两旁临时新支了许多帐篷。
路过的雌虫看到他一边艳羡一边可惜,要不是现在有急事,非得上去在雄虫面前刷刷存在感,真不知道哪只雌虫这么好的运气让雄虫在这里亲自等,然而,等他们进了救护所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可惜是多么的多余。
救护所内,几十只雄虫有条不紊地帮助那些引发神经暴动的雌虫做安抚,脸上都是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仅好脾气的安慰他们,还态度良好地对他们说欢迎下次光临。
门口的雌虫:“!!!”
是开门的方式错了么?这个世界怎么变得如此美好了。
顾淮只觉得奇怪,他前一分钟还看到那些雌虫对他一步三回头,但一掀开帘子表情变得精彩丰富,面容痴呆,脚步漂浮地走了进去,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这倒是让他掀起一点好奇心来,但想到里面都是料理伤口的雌虫,还是打消了想法,毕竟他现在是雄虫,在雌虫的眼里可是异性,即使他们身体部件上一样不差。
“顾淮少将。”
一个医生急冲冲跑出来,焦急道:“您劝劝西米副官吧,他不愿意让我们处理伤口,还有,他的神经暴动期被提前引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严重,但他坚决不接受雄虫阁下们的安抚。”
“带我去看看。”
顾淮一掀帘子,里面随处可见被脱光上药的雌虫,他顿了一下,目不斜视地跟在医虫后面,反正从结构上来说大家都是男人,就当是进澡堂子了。
未见其虫,先闻其声。
顾淮在喧闹的大厅里寻着一道洪亮富有活力的身音找了过去,都不用医护虫领路,一大堆虫围在一个病床边,遮得严严实实,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克利斯了。
“我除了这些伤真的没事了,我还要去护卫少将,他可是重要保护对象,你们这是在扰乱我执行任务,妨碍我处理公务,麻烦快放开我!!”
顾淮一走近就看到雌虫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瘦了许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在奎木星系遇到他后雌虫就一直是这么个状态。
顾淮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负责克利斯的主治医生见到他来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干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您的副官嚷着要去找您,伤口还没治理完,但现在您在就好了,您稍微等一下,很快就好。”
然后俯身解着克利斯身上的军装,低声对他道:“西米副官,你就不要再闹了,顾淮少将正在一旁看着,您也不想惹他生气是不是?赶紧配合,不然到时候你和我都要遭殃。”
克利斯四周看了看,问道:“在哪儿呢?没看到啊,你是不是想骗我?”
医生:“就在你正对面,快翻身,我检查检查你腹部的伤口有没有挣开。”
克利斯一边配合他翻身,一边四处寻找雄虫,嘴里一直念叨着没有,医生敷衍地回复他有,两虫一问一答,有问有答。
顾淮:“……”
即使耳边都是嘈杂声,但他还是能把他们俩的悄悄话听个清楚。
他又往前走了些,直接站到克利斯的右侧,克利斯跟没看到他这虫似的,还是四处乱看,到处找他。顾淮皱眉,捏住雌虫的脸转向自己,“别找了,在这里。”
这次克利斯不喊了,就这样盯着顾淮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似乎在辨认眼前的虫到底是谁,就是不说话。
顾淮心里“咯噔”一声,他很确定,雌虫在战场上没受到什么神经攻击,这是怎么回事?他迟疑道:“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医生却以为他是等不耐烦对克利斯不满意了,赶紧摇头解释道:“少将您放心,副官脑子没事儿,这是神经暴动带来的影响,还是正常的,只是有些迟钝而已,很快就好,您稍等!”
又转头大力把克利斯翻过身让他趴在床上,焦急道:“副官啊,您别动我来就行,赶紧把虫翼上的伤口治理了回去吧,再磨蹭顾淮少将就要生气了,别闹了。”
他只觉得自己心力憔悴,既要处理好军雌的伤势,又要尽量帮助雌虫不受雄虫的厌弃,关键是本虫还不配合,真是太难了。
克利斯一听,立马大声反驳道:“胡说!!雄主不会生我气的,他最喜欢我了,我有打机甲作证!!你骗我!!”
他这话说得周围的虫浑身一震,有的悄悄打量雄虫的脸色,而克利斯自己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慢腾腾地伸出双手捂住嘴巴,欲盖弥彰道:“我什么也没说。”
当众虫以为他终于安静时,他又开始剧烈挣扎,阻止医生擦看自己的虫翼。
“我翅膀没事,不用看!”
医生神色一定,冷漠地让助手拿镇定剂来,也多越好,他有对克利斯冷酷道:“西米副官,虫翼上有重要神经组织,这可不能敷衍,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克利斯整个虫在床上使劲扭,组装的铁床架哐哐作响,镇定剂的针头差点折在了他的屁股肉里。
顾淮大概知道雌虫在想什么了,他阻止医生,“把药给我吧,我来换。”
医生以为雄虫这次是嫌弃他太慢了,看不下去要自己动手,他悻悻地把药包给了雄虫,在心里为克利斯做祈祷,希望他别被连药都不知道为何物的雄虫给弄死。
然而顾淮把绑住克利斯的绳子解开,反手把雌虫绑了个结实,再把虫给抱起来,问他:“这里有后门吗?”
医生傻眼儿了,呆愣道:“……有。”
顾淮颠了颠怀里的雌虫,“麻烦了。”
医生张张嘴,干巴巴吐出个“不”字。
等到雄虫离开后,他说:“就这样走了,抱走的,雄虫,抱走的。”
助手用力点点头,“嗯!他的基础体重起码有八十多公斤,我也想感受一下被雄虫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下医生清醒了,瞥了他一眼,“你在做梦。”然后去观察别的病虫去了。
助手砸吧砸吧嘴,脸上充满臆想,:“那不就真的是美梦了吗。”
而顾淮这边——
雌虫一边在他颈间嗅着味儿,一边嘴上拒绝着:“我是不会打开精神域放你进来的,你死心吧。”
“别乱动,自己挎好。”顾淮把药包挂在他脖子上,从虫出没比较少的路回去,他说道:“不让我进你的神经域,是做好死翘翘地准备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你的雄主很快就能拿一份丰厚的赔偿金,他就可以用这些钱娶更多更漂亮的雌虫了,想想都开心。
克利斯不干了,他嚷嚷道:“不行,他才不是那种虫呢,你又不是我雄主,你凭什么这样说。”
很快顾淮就带了自己的营帐,他把虫放在床上,但克利斯头跟粘在了他脖子上一样,顾淮拍拍他脑袋,说:“我既然不是你雄主,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利斯闷声道:“你这个坏虫,竟然敢偷我雄主的味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行,等你闻够了再不放过我吧,现在我们换药。”顾淮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强行扒了他的军装,在雌虫又要开始闹时直接放出高浓度的信息素,克里斯顿时被熏得迷迷糊糊。
顾淮引诱似的低语道:“现在没有其他虫了,把虫翼放出来我看看。”
克利斯背鞘张开,有东西从里面滑出来,紧接着,他的视野被一对巨大的浅绿色薄翼占满,美丽梦幻,似乎还泛着莹莹绿光。
只可惜,虫翼边缘有破损,像被老鼠啃过的缺口。
顾淮捏住他微微颤抖的翅膀,手指小心地抚摸坏损处,这时候,雌虫小声地嘟囔着,声音很小,听不清。
他靠近雌虫,只听他念道:“不能被发现,雄主知道……骗他会生气的,不看翅膀……,不要,生气。”
柔和布满顾淮眼底,他淡笑道:“你受伤了还不配合治疗我才会生气,但你要是乖乖让我给你上药把伤养好了,我就不生气了。”
克利斯呆呆地看着他,愣了好久,才慢慢转过去趴在床上把翅膀伸到他面前,说:“那您不能生气了。”
顾淮摸摸他的头,给他的翅膀上好药后用专用的敷贴贴上。
克利斯觉得萦绕在周身的气息让他感到很安全,因为神经暴动带来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心态一松,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一个恍惚便睡了过去。
见虫毫无防备地就这样睡着了,试探性伸手在他颈动脉处轻触,雌虫只是往旁边退了点就没反应了。
很好!
顾淮趴在床边在他脸上脖子上研究摸索,到底该怎么把他的面具取下来呢?
这面具给他一种克利斯直接换了个头的感觉,皮肤弹性也是真的不错,还带红润和温度。
他小心安抚着雌虫的精神域,轻声叫醒雌虫,哄骗道:“克利斯,一直捂着对脸不好,你得让它透透气,我帮你拿下来好不好?”
克利斯只有身体醒了,但意识还在沉睡,雄虫说什么他都听不懂,只能眯着眼“看”他。
心里好像有点罪恶感。
顾淮捂住他的眼睛,“没事,你睡吧,我自己研究。”
这时,通讯声突然在安静的帐篷里炸响,这是他为了了解克利斯情况,怕错过医生的电话特意加大的音量,忘了关了。
第一百零七章 兄弟俩
克利斯惊得从床上蹦起来,双手撑在床边,神情空白,慢腾腾地转动脑袋,对着顾淮的方向嗅气味,头顶上缓缓站起两个蓝色小触角,在有规律地发出振动,连前一分钟还柔韧的虫翼也变得坚硬锋利,似乎在警惕未知危险。
顾淮已经顾不上打来的通讯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雌虫,目光暗沉。
片刻时间,空气中的信息素味儿变得浓烈黏稠,顾淮化实的精神触角猛地袭向愣怔的雌虫,将他的四肢牢牢缠住。
克利斯就此被镇压,他被按在床上,腰腿被固定,虫翼上也被东西绞紧,翅膀缺损处被碰到,他不禁颤抖出声,翅膀和触角抖动的频率更快了。
顾淮对雌虫的痛呼不予理会,翻上床把他压在身下,命令道:“把面具取下来。”
或许是克利斯记住了面具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听到有虫让自己取下面具,一手护着自己的脸,一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虫。
可神志不清的虫怎么可能打得过老奸巨猾的人呢,所以,克利斯三两下就被扼住了后脖子,松散的衣服半挂不挂地搭在手臂上,露出了缠绕在手臂和腰腹的绷带。
看到雌虫都这样送到自己嘴下来了,不做点什么就太不是Alpha了。
顾淮再也忍不住低头咬在了克利斯的后颈上,信息素涌入雌虫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侵略着,克利斯痛得受不住呜咽出声,大滴大滴流着眼泪,对此并没有得来雄虫半分怜惜,因为他快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等到他在雌虫体内释放出足够的信息素,他才念念不舍地松了口,转而将目光打到雌虫的头顶上。
他一边亲吻触角,一边威胁克利斯,“把面具摘下来我就放过你。”
他知道克利斯正是大脑宕机的好时候,出于某种目的,他喜欢这样做。
这一刻,被抑制已久的恶劣因子找到机会冒了出来,等顾淮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喜欢欺负雌虫,老婆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
“你的精神域受损严重,我不想对你进行神经控制,你自己听话,克利斯,我要看着你的脸。”
听到他的话,克利斯只是反射性地把脑袋藏进胳膊里,手掌按在右侧耳后,期间即使手臂动了,手掌也没换过位置。
顾淮在上方看得很清楚,他在雌虫耳后周围翻看,还真在头发里看出了点不对劲,在头皮的小突起上搓起个小边角,顺势一撕,露出了雌虫原本的金发。
顾淮愉悦地眯了眯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雌虫本来的模样了,还是金发碧眼的虫最好看。
“虫虫,比上次聪明了,还真换了个头来的。”
他又把雌虫反过来正面对着自己,把面具完全从雌虫脸上摘下,他对欺负克利斯这事儿还真是乐不思蜀,尤其喜欢把虫翻过去翻过来,好像这样能让雌虫尽在他掌握的感觉。
看着久违的面孔,顾淮全身的细胞不受控地叫嚣着,雌虫脸上恍惚的神情让他喜欢,他问道:“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克利斯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没了声儿,无力承受雄虫凶狠地亲吻。
……
帐篷外,顾淮蹲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小角落里,咬着一支烟,烟雾遮挡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舒凛不满道:“顾淮,你在听我说话吗?这欲求不满的样子丢不丢人?克利斯又不在,做给谁看?”
听到这话,顾淮斜了他一眼,挥散烟雾,凑到浮屏前,指着自己下嘴唇上一道新鲜出炉的口子,讥讽道:“到底是谁在欲求不满我不想拆穿。”
舒凛不可置信瞪大眼,指责他:“顾淮,你个渣男,克利斯为你冒死生了俩孩子,这才多久,你就另寻新欢了,你不是人,你不配当Alpha,你负了我老婆的好闺蜜,我要与你绝交,渣渣!”
顾淮翻个白眼儿,骂了回去,“傻|逼。”
随后掐了烟头,“说正事儿,第一次为什么没接你心里没点数?第二次都要得手了你又坏我好事,赶快说,说了我回去继续。”
舒凛:“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耳朵放风去了?而且,不是我打击你,你现在真动了他估计他还得跑,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过过嘴瘾罢了,咱哥俩半斤八两,现在谁也不比谁好。”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幸灾乐祸道:“我可比你好,虫就在你身边还要装看不到,我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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