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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盛昔陶就是那只只为自己而活的狐狸,没有帮手和族群,就算猎物近在眼前,任何风吹草动也会叫他放弃。
  这是他的生存法则,因为他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陆曜山无法与他站在一边,或者,他从来没有打心眼里认为陆曜山会与他站在一边,所以才会选择放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雨势越来越大,窗外霓虹混乱一片,陆晖雨吃得差不多了又叫了一大份餐后水果。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盛昔陶渐渐放下了戒备,这家伙真是来吃饭的。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盛昔陶吃了两颗葡萄,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陆晖雨见状要送他,指着马路对面说:“我在哪儿有栋公寓。”
  盛昔陶不打算领他的好意,说了句用不着便往外走。
  哪知陆晖雨起身拉住了他:“那套房子在我名下,家里没人知道。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大雨,你打算去哪儿?也不怕遇上坏人?”
  盛昔陶想说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不过碍于天气确实糟糕,陆曜山的人又还在地铁站堵着,现在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于是他站在原地有所犹豫。
  陆晖雨见状说:“依照陆家的人脉,你进来这家餐厅不到十分钟,就会有人来接你。”
  这话的意思是在变相告诉盛昔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没有陆晖雨的打点,两人如今肯定不能在这儿气定神闲地吃葡萄。
  思索再三,盛昔陶勉强同意了他的提议。
  不过上车前,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帮我?”
  哪知陆晖雨笑道:“我闲的。”
  “还有,我喜欢看陆曜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
  “……”
 
 
第67章 67 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所求?
  公寓确实就在对面的居民区,车子没开几分钟就到了大门口。
  这是栋相当欧式的建筑,门框呈拱形状,庭院里种着一些花草,一棵巨大的葡萄藤从墙壁这头攀爬到那头,看上去由主人精心养护过。
  盛昔陶刚要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位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门里。
  她见站在外头的是个陌生人,不由愣了一下,不过陆晖雨的玛莎拉蒂就停在路边,他未下车,只是开了窗朝女人打了个招呼,女人见状明白过来给盛昔陶让了路。
  等盛昔陶进了屋子,陆晖雨才对电话那头开口道:“说吧,查得怎么样了?”
  助理闻飞突然深夜打来电话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他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兴奋地说:“陆总,您推断得没错,十五年前圣玛利医院,确实有个分化后信息素等级接近sa的华人少年。”
  这事还得回到万际酒店福利院捐助宴会那晚,因为陆晖雨临时决定停止交易,于是在房间门口把黑色弥勒佛佛牌还给了老高,与此同时,他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回国之初,在拍卖会上送给盛昔陶的那尊断臂黑佛。
  出于谨慎的心理,他拿出当时拍的照片,随口向老高询问,谁知老高看了大惊,说这东西也是从他们那儿流出来的。
  陆晖雨登时吓一跳,方得知“对方”每一次的交易,都会用一块黑耀石雕刻而成的佛牌或者佛像,作为传递信息的物件。
  交易结束后,这些东西就会被销毁不复存在,然而不知为何,这尊观音像却流入了拍卖市场。
  陆晖雨听了老高的话,想起盛昔陶当初在拍卖会上竞价的急切模样,不免怀疑起他和这佛像是否有关,斟酌过后,他便吩咐老高去查了查。
  结果老高回复说,佛像和盛昔陶没什么直接关系。
  他的意思是:“我问了以前过手的大哥,他那名单上没有盛昔陶的名字。”
  陆晖雨听完,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他猜想或许是盛昔陶这个做和尚的,天生就对佛像比较感兴趣,纯属意外。
  老高怕他多虑,又说:“陆总,其实那尊佛像流到市场上至少已经过了十五年了,就算外面的人要查也很难。”
  陆晖雨这个“内部人士”听了问:“那佛像的交易线还留着吗?”
  “留着。”老高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小半辈子,手里有不少资源。
  “是一对姓岳的夫妻和一个外国佬。”
  “那对夫妻的大儿子有分化成sa的概率,外国佬听说这事就找上了他们,不过后来没两年,就听说夫妻俩死了。”
  “这么死的?”
  “说是自杀,具体原因不清楚。”
  “那他们的儿子呢?”
  “大儿子病死的,小儿子失踪了。”
  “……”
  陆晖雨沉默了数秒后,说:“行吧我知道了,那个外国人的信息还有吗?”
  “这……不确定,买家信息是保密的。”
  陆曜山听出老高语气中的油滑,直接问:“要多少?”
  那头立刻答应:“不多不多,就和您上次的订金一样好了。”
  这还不叫多?陆晖雨心里冷笑,面上还是答应着:“过两天给你。”
  “陆总爽快人,我这就快马加鞭去查。”
  然而快马加鞭查出来的东西有些难以形容。
  老高在电话那头犹犹豫豫的:“陆总,您之前问的那个外国佬叫詹姆。”
  “……”
  “……”
  两头沉默半晌,陆晖雨握着手机:“没了?”
  老高急忙解释:“陆总,真不是我拿钱不办事,您也晓得,买方都是大爷,而且这种一锤子买卖的生意,对方基本不会留下什么重要信息。”
  电话那头并无回应,老高紧张起来,又说:“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快说。”
  “就是当初那对夫妻的大儿子跟着外国佬去过国外的医院做过腺体检测,好像是那外国佬不相信大儿子会是sa,特意跑去做的。”
  众所周知,正常人在七到八岁的时候,能检验出腺体是否分化或能分化至哪种性别,但依照国内法律ao的性别是保密的,所以最终性别在十四至十八岁正式分化时才能确定。
  不过国外就宽松许多,甚至因为技术先进,分化后信息素的等级也能大概检测个七八。
  这对夫妻应该也是高阶ao,不然生不住sa的孩子。
  听到这个线索,陆晖雨想了想:“那个叫詹姆的是哪国人,去的哪个医院?”
  老高为难地说:“英国人,医院就不晓得了。”
  英国人更不可能和盛昔陶有什么关系,陆晖雨安下了心,出于谨慎,他随口派人去查了一下英国的医院。
  哪知很快有了消息。
  助理闻飞在电话那头报告说:“陆总,您之前让我查的几家医院,十五年前有华人小孩做过信息素等级检测的共有126个,其中在圣玛利私立医院做的六个华人小孩中,确实有一个分化后信息素等级能达到sa的。”
  “那个小孩叫袁小东,检测和住院费都是一个叫詹姆斯艾伦的人支付的,我已经把他的照片发给您了。”
  助理哼哧哼哧地说完,听那头迟迟没有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陆总,您在听吗?”
  话音刚落,陆晖雨的声音重新响起。
  “听见了,这事除了你和我以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可能是错觉,闻飞觉得陆晖雨的声音有些生硬。
  不过他未多嘴,应和了句便挂了电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头的陆晖雨注视着照片,突然浑身上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照片里,一头金发的中年男人,似乎在对着镜头外的自己打招呼……
  盛昔陶站在客厅里朝四下打量了一圈,这屋子里的装饰很少,但日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甚至桌上的一束高山杜鹃还显得生气勃勃。
  盛昔陶发现鲜花后头放着一个相框,那相框十分精致,纤尘不染,可里头的照片却已经泛黄,像素也不是很高,似乎多年之前拍的。
  照片的背景似乎在某个公园,其中有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两人看着镜头笑靥如花。
  他们长得很像,估计是陆晖雨的某个长辈。
  “你住二楼的客房,有事就让吴妈给我打电话。”
  一道生硬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盛昔陶回头见陆晖雨不知何时进了屋里。
  他见盛昔陶脸色有异,不由问:“怎么了?”
  “这玉佛有点眼熟……”
  陆晖雨见盛昔陶指向对面柜子上摆放的一尊米勒佛。
  只见其通体墨黑,在灯光下泛出一圈金色。
  他问:“那佛像是黑曜石雕的吗?”
  陆晖雨听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盛昔陶又问:“你买的吗?”
  “别人送的,怎么,你也想要?”
  陆晖雨半开玩笑,他想起什么说:“对了,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拍卖会上,我是不是也送了你一尊类似的佛像?”
  “我看你对他们很感兴趣,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盛昔陶听了这话,倒是想反问他收藏这个有什么用,毕竟上次那场“福利院慈善晚会”时,陆晖雨正是用类似的佛牌与别人交易。
  眼前的人的嫌疑还没洗脱,盛昔陶心中充满了警惕,他很聪明,觉得陆晖雨这话像在试探自己什么。
  于是答道:“我只是好奇你也会供奉这种东西,毕竟黑曜石不值钱,你们有钱人不是都喜欢翡翠或者海南黄花梨吗?”
  陆晖雨一听套不出话,面上失笑:“供奉而已,谈什么价值,心诚则灵不是吗?你这个和尚倒是挺世俗的?”
  盛昔陶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愣了愣,回过神,他煞有介事地问:“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所求。”
  陆晖雨突然正色,他说:“我为什么没有?”
  盛昔陶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紧接着,陆晖雨又开朗道:“比如,父母身体健康,家族兴旺发达,事业蒸蒸日上……”
  他貌似认真地说:“还有,希望我哥的腺体快点好起来。”
  盛昔陶心里咯噔一声,半信半疑:“难得你会关心陆曜山,你以前可是巴不得他继承不了陆家。”
  谁知陆晖雨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现在也是一样啊。”
  他见盛昔陶脸色一下变了,随意地说:“我开玩笑的。”
  一来二去,盛昔陶可笑不出来,他见陆晖雨低头看了眼表。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盛昔陶见状心里憋着一股气,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不过他的理智告诉他寄人篱下时应该懂得识相,于是最后深吸了口气,转身往二楼客房走。
  大概是一天的奔波太过劳累,盛昔陶喝了吴妈送上来的热牛奶后,躺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时,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那人叫着他的名字,语气有些急切。
  “盛昔陶!盛昔陶你醒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头顶是昏暗的石壁,面前则是一张少年的脸孔。
  漆黑的眉目,高挺的鼻梁,皮肤白净,身材高大,但五官还带着些少年稚气。
  那是——十八岁的陆曜山?
 
 
第68章 68 有病的是陆曜山
  盛昔陶猛地坐了起来,然而刚一清醒便感觉右侧手臂传来刺痛。
  “你别乱动,你手骨折了。”
  少年陆曜山急忙扶住他,他的身上满是脏兮兮的泥土,外套和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十分狼狈。
  盛昔陶一怔,下意识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有且仅有的一只手电掉在旁边,灯光十分黯淡,照得四面的石壁冰冷阴森,外头是漆黑一片的夜,和夜色下寂静诡秘的树林。
  “是你把我拖进这个山洞的吗?”
  头顶突然传来陆曜山的声音,他注视着盛昔陶,眼底流动着看不分明的东西。
  盛昔陶的回忆像海浪席卷而来。
  十年前那场令他腺体损毁的灾难,发生的地点好像正是这里!
  陆曜山见眼前的少年不说话,伸手冲他晃了晃,狐疑地问:“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少年却没作回答,立刻站起来说:“我们快走。”
  “等一下。”陆曜山拉住盛昔陶,“外面天这么黑,又在下雨,还是等天亮了或者有人来找我们再说。”
  这里的位置太偏僻,连手机都没什么信号,贸然出去不免遇到危险。
  可盛昔陶看着很急切,像是预感到有事发生,他催促着:“我知道路,我带你出去。”
  然而陆曜山站原地一动不动,他说:
  “盛昔陶,你为什么来救我,你和陆晖雨不是很要好吗?”
  这话一出,山洞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早在十年前,陆曜山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他怀疑盛昔陶和陆晖雨联合起来企图害他,虽然事实上,盛昔陶是在很晚以后才得知陆曜山独自一人进了树林的。
  这儿是陆家别墅后头的一片山地,没怎么受到开发,风景优美且险峻,陆家人只在外部辟了小块地方养马种菜。
  往常这个点,陆曜山和陆晖雨早就坐劳斯莱斯回了家,而盛昔陶则坐校车姗姗来迟。
  今天似乎有所不同,盛昔陶一进门边见管家和佣人神情紧张地楼上楼下来回走动,不出意外地话他们又在找大少爷了。
  盛昔陶不以为然地上了阁楼,他才懒得管陆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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