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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GL百合)——枫眷

时间:2024-03-22 07:32:05  作者:枫眷
  “妾是孩子的生母,生母在,孩子就有家。有家的人,您不好强夺。定安侯府只我姐弟二人,日后惜芷能平安长大成人,不敢劳烦您。”
  闻声,云葳瞳孔一震,怪不得文昭一直留在此处不走,这人竟贼心不死!
  文昭讪笑回应:
  “夫人别太自信,云葳跟不跟您走还两说。京中宁云两府离得那般近,即便夫人决意和离,也难保云家不会找上门去生事端。论自在清静,好似不如孤的襄州官邸,天高皇帝远啊。”
  云葳扶额轻叹,她不理解,自己几时成了香饽饽,被这二人争来抢去,却无人想到,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手有脚有思想,不是个送来扔去的物件。
  “我只住青山观。”云葳有些恼了,话音好似赌气。
  “不行!”
  “不行!”
  文昭与宁烨几乎异口同声。
  宁烨记着文昭的话,心知此处危险,断不会让云葳留在这;文昭铁了心要带人回府,也不会由着云葳闹。
  云葳皱着眉头,自嘲的苦笑一声。心中盼了多年的母女相认,未曾感悟到温情脉脉,却先被气了个好歹。
  她扯过身侧的锦被,怄气般的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眼不见心不烦。
  见人悄然将身子窝进了被衾里,宁烨有些慌乱:
  “你…你留在何处,娘就陪你在何处。娘没想左右你的选择,只是担心你,怕你受苦。”
  “夫人,她既要睡,还是你与孤先聊聊吧。”文昭眸光一转便有了主意:
  “既认她是你女儿,她的去留,孤是该好好和你这做亲长的商议一二,实在不必和做不得主的幼女废嘴皮子。”
  这话入耳,云葳窝在被子里的小脑袋悄然探了出来,闷闷的回应:“我没认,不作数。”
  文昭强忍着笑意抿了抿唇角,暗道激将法当真好用。
  云葳方才在被子里思忖良久,今日的阵仗在此,约莫她是无法留在青山观的。
  如今身子病弱,体力不支,脑子也不算清明,与其被带回京去,还不如暂且留在襄州。
  她转头望着文昭,妥协道:“殿下,我跟您走。”
  宁烨对云葳流露出的态度和决定深感意外,被这一句话噎得哑然,错愕良久。
  “甚好,”文昭的语调都轻快了几分:“夫人早些归京吧,带走你的人马让了路,孤好能带云葳离开。”
  宁烨听得出,文昭是在提醒她,外头人多眼杂。
  若要将云葳在世的真相瞒天过海,将人交给文昭秘密带走,是眼下最安稳的权宜之计。
  忖度良久,宁烨维持着自己的理智,正色与人商量:“外头的家丁妾会打发,长公主可能通融一二,让妾与云瑶,跟她一道去您府上?”
  文昭的嘴角抽了两下,有些无奈的反问:
  “夫人糊涂了不成?不管是云家家眷,还是定安侯府的身份,你与幼女跟着孤小住,都很突兀,不是吗?京城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床上的云葳很想补一句,那您带着我这个与您无亲无故的人回去,不也是一样的突兀吗?
  “是妾唐突了。”宁烨见人不愿,又思量了一番。文昭处境堪忧,她自己的身份干系侯府立场,确也行事不便,实在不该混在一处:
  “妾先去州府寻落脚地,届时还望您准妾见女儿。”
  文昭眉心微蹙,未作回应,只转身走去床榻前,垂眸端详着云葳:
  “今日感觉如何,伤口疼不疼,能走吗?”
  云葳一怔,未料到文昭如此心急,只好摇了摇头敷衍:“不舒服。”
  文昭眉梢渐紧,吩咐左右:“把观主请来给人诊脉,问问她,云葳的身体,明日走可否?快去。”
  身侧的宁烨看着云葳再未向她投来视线,有些落寞的出言:“惜芷,娘先行一步,去州府等你。”
  说罢,她脚步匆匆的离了道观,将跟自己来的人悉数带走,嘱咐幼女务必瞒下见过姐姐的事实,不可乱讲。
  观主听闻云葳不适,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她给人把脉半晌,又检查了愈合良好的伤口,并未觉察半点不妥,遂蹙眉疑惑道:“何处不舒服,说清楚些。”
  打量着观主的反应,文昭后知后觉,云葳把她给耍了。
  “观主备些伤药给她,明早孤带她离开。”文昭不等云葳忽闪着大眼睛扯出谎话来,先一步出言吩咐。
  观主将探寻的目光落在云葳稚嫩的容颜上,云葳与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心虚的避开了眸光,嗫嚅道:
  “不想现在走,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这才扯了谎,没有不舒服。”
  “是该好好收拾收拾。”文昭背着手立在床榻边:
  “观主把她的私人物品都令人归置了,以后孤在何处,她跟去何处,不会回来了。”
  云葳心里咯噔一声,不由腹诽,她这是彻底被文昭盯上,沦为文昭攥在手里的人质抑或是阶下囚了。
  难不成文昭觉得,自己的便宜小命可以胁迫云崧或是宁家的势力听命于她?
  默然无言的观主心底早已翻江倒海,云葳在此住着,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跟人商讨念音阁的事务。可若云葳被文昭控制住,日后的联络,怕是难上加难。
  云葳眸光一转,从头顶的小发髻里取下了一根白玉簪,塞进了观主手中:
  “此物是师傅留给我的,既要走了,以后大抵也不会再做女冠打扮,这玉簪就给您吧,不该让它沾染了世俗风尘。”
  云葳和观主当着文昭的面打哑谜,给出去的簪子乃是念音阁阁主的信物,观主自是认得的。
  簪头是一玉雕的狐狸图样,还是蛮少见的,如此,阁中人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观主的眸光里存了挣扎,垂首凝视着掌心的物件犹豫的间隙,玉簪被纤纤玉指捏起。
  文昭转着这枚簪子观瞧,复又将其别在了云葳的头顶:
  “既是你恩师所赠,怎好随意丢弃?戴着吧,此物乃是上佳的羊脂白玉,又是如此别致的花样,瞧着像是将作监的手艺,日后换了装束也不会突兀的。”
  “殿下说得是,林老就给你留了这一个念想,留下吧。襄州府离此处不远,想念了就回来,青山观一直是你的家。”
  观主无意违拗林青宜的遗愿,也不便接手阁主的位置,是以便顺着文昭的话音说了下去。
  云葳顶着头上的发簪,一时有些沮丧,垂着小脑袋没再接话。
  翌日晨起,文昭一行人带着云葳上了离去的马车,不过半日光景,便抵达了襄州州府的所在。
  伏在桃枝的背上,云葳望着定襄长公主府的巍峨门庭,心底的情愫甚是复杂。
  这处府邸,文昭从未来过,虽然修葺的庄严大气,但自落成至今,一直空置着。
 
 
第13章 袒护
  兰月秋意盈,天高云影疏。
  文昭立在自家府宅的屋檐下,幽幽眸光静赏黄昏迟暮,倦鸟归巢,状似随意的询问:
  “余嬷嬷,云丫头这两日情况如何?”
  身侧一年逾半百,教引嬷嬷打扮的妇人叉手一礼:
  “回殿下,她一直在房中未出。她,是何身份?”
  此人曾是齐太后近侍,自文昭在襄州建府,便被派了来,算是文昭母女的贴心人。
  “捡来的孤女。”文昭无意吐露云葳的真实身份:“你多费心照看。”
  嬷嬷听得此语,眼底眸光虚晃,总算知晓如何伺候这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了,是以颔首应承,转身离了廊道。
  暮色昏昏之际,槐夏才现身府宅,与等候良久的文昭回禀:
  “殿下,宁夫人无意离去。但暗卫察觉,云家派人来了襄州,如今就盘踞在州府。她如此僵持下去,云家会对死讯生疑。”
  “你去找了宁烨,她怎么说?”文昭缓步走向庭院,长身立在廊下的紫薇花前,随意折了一枝在手。
  “她说世人皆当您是杀害云葳的真凶,她留在此,也可被人解读成云家盯着您,意欲拿捏您的罪证,并不会生出乱子。”槐夏有些无奈的转述了宁烨的见解。
  文昭轻嗤一声:“她现下倒无所畏惧了。难不成是失而复得,母性大发?由她罢。孤回府三日,奏表也递去了京中,怎得,孤那好弟弟没什么举动?”
  “暂没得到禁中的风声。”槐夏如实回禀:“府中长史和典军处,也没收到旨意。”
  “盯着襄州府兵动向,刺史那边让府中司马再拉拢一二,以防万一。”文昭随手将花枝别在了槐夏腰间:
  “你明日回青山观一趟,那儿的后山有只羸弱的三花狸奴,抱回来。”
  槐夏将一双眼瞪得老大:“殿下喜欢,婢子给您寻个成色好的猫儿就是,山里野猫怕是不温顺。”
  文昭转瞬失笑,微微眨动着纤长的羽睫:“还没有孤驯服不了的小猫儿,去吧,就要那只。”
  槐夏一头雾水的领命离去,实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并不知,那是云葳的心尖尖。
  翌日入夜,文昭抱着被洗干净,毛发蓬松的小狸奴去后宅寻云葳。
  方入她的听竹园,便见前头正房门窗大开,一抹瘦弱身影规矩地跪在正中,不知在做什么。
  文昭心生纳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背打直”…“手,抬到胸前齐平”…“手背别弯”
  “住手!嬷嬷在干什么?”
  文昭踏入房中时,瞧见嬷嬷板正的规训云葳,转瞬冷了脸色,不无恼恨的出言斥责,将猫儿丢去一旁,伸手拉起了云葳:
  “起来,去榻上歇着。”
  云葳的脸色不大好,半垂着眸子分外乖觉,朝文昭欠身屈膝,朱唇轻启,语调柔缓:
  “多谢殿下,不合规矩。”
  今日余嬷嬷不顾她病体未愈,教了她一日的侍君规矩和礼数。
  虽说嬷嬷不曾恶语相向,但一直严肃的板着脸,语气也算不得好,令她深觉不自在。
  文昭见云葳愈发疏离,脸色铁青地扶着人的背,半推半就的把人拉去了榻前。
  她的视线虽看着云葳,话却是对嬷嬷说的:
  “云姑娘是府上贵客,日后她怎么自在怎么来,禁中的那些规矩礼数,不必再学。”
  余嬷嬷目光一滞,她本当云葳是文昭一时兴起,看人有几分姿色才捡回的孤女,教管一二,日后好能承长公主府的恩情,留在府上安生做个忠心的婢女。
  如今看来,她会错意了。
  “是,婢子记下了。”余嬷嬷小心的温声回应。
  文昭把此人派来,是出于对她的信重,让人照顾云葳,她也心安,孰料竟适得其反。
  “去唤郎中来,姑娘身上有伤,再不准磋磨胡为。”
  文昭转眸吩咐着,待人走远,复又将猫儿抱了过来递给云葳:“把它带来了,可能让你舒坦些?”
  果不出文昭所料,云葳的杏仁大眼里闪过一刹惊喜,可光亮转瞬黯然,她没有接猫:
  “多谢殿下,它不属于此处。您若慈心,给它寻个家吧。”
  文昭眉心的沟壑愈发深了,直接把猫儿塞进了云葳的怀中:
  “方才嬷嬷所为,非是孤授意。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孤带你来此,不是软禁你。你若不喜欢嬷嬷在旁,还让桃枝随侍,孤没意见。”
  “谢殿下,您做主就是。”云葳敛眸低语,略带寒凉的小手轻柔的顺了顺狸奴的毛发。
  文昭轻叹一声,与人相识大半个月,云葳敏感求全的性情,她也洞察了几分。
  脾性非旦夕能改,文昭知晓急不得,便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柔声与人寒暄:
  “这猫有名字吗?”
  云葳默然摇了摇头,忽而,她想起嬷嬷说,殿下问话不可沉默不答,复又低语:“回殿下,没有。”
  文昭将她的一应反映尽收眼底,无奈的扶额一叹:
  “天色不早,歇着吧。身子好些就出去走走,府宅宽广,亭台水榭,园林风光也不差,别总闷在房中。孤有事,先走了。”
  “是,恭送殿下。”云葳见文昭拔腿就走,匆匆起身施礼,待瞧不见她的身影,这才踏实的坐回了榻前。
  来此不过三日,云葳便察觉此府宅里处处规矩比天大。
  她虽自幼不被叔父待见,但婶娘和师傅从未让她短了教养。
  嬷嬷吹毛求疵般的规训,让她觉得自己在府中人眼里,是个没礼法的野丫头,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文昭并未再去寻云葳,当晚便把桃枝送回了云葳身边,让人过了几天安生自在的小日子。
  彼时襄州府的一处客栈内,宁烨透过半开的窗子,垂眸看着街道对侧那户大门紧闭的深宅,视线里的期待与落寞平分秋色。
  良久,她转眸询问身侧的随侍:“侯爷有消息传回吗?”
  五日前,她便给幼弟宁烁去了信,命人密查余杭云家,是否当真如文昭所言,勾连襄州府兵曹,设伏谋刺云葳。
  若线索与文昭提供的一致,她让宁烁悄无声息的设局除去余杭云家,一个不留。
  “还未曾有确切消息,只又给您拨了些人来,护您和二姑娘周全。”随侍轻声回应:
  “您回京吧,云家耳目一直都在,若逼急了云相,恐对您不利。”
  “再等等消息。”宁烨摆了摆手让人出去,实则她是在等,等云葳开口,让她与人相见。
  顾念多年,见女儿一眼,悬着的心便再也落不下。此时撇下女儿远走,她做不到。
  看似平淡无波的日子终结在翌日的黄昏。
  宁烨最先发觉,襄州府兵提刀带甲,急匆匆的列队直奔长公主府,须臾间便把府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公主府的三千亲兵也不是吃素的,亲事府和帐内府的典军参军们指挥着亲卫与人僵持一处。
  “出事了。”桃枝冷眼看着府内的人事调度,转眸提醒云葳,“姑娘起身来,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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