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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GL百合)——枫眷

时间:2024-03-22 07:32:05  作者:枫眷
  “多嘴。”文昭睨了秋宁一眼,兀自走去了小榻前,“孤要就寝,退下。”
  秋宁抿了抿嘴没敢吱声,悄然去安排明日启程的琐事。
  奔波三日,云葳跟着文昭的人马回了襄州,直奔青山观。
  文昭将她看得密不透风,片刻不离,一点小动作都别想有。
  缓步走在长满毛茸茸青苔的山道上,文昭笑言:
  “直接带我去见观主,你到时不必进去,我与他谈就好,安心等结果。这些年谈判无数,我从未失手过,定能带你离开这清苦地。”
  听得文昭成竹在胸的说辞,云葳险些背过气去。
  她绞尽脑汁地思量,绝不能让这人与观主单独见面,不然她如何能寻到机会与观主串通呢?
  若真被文昭要走,她可就插翅难飞了。
  “怎么一脸凝眉肃穆的神情,这里的生活很糟?靠近都让你痛楚不堪?”文昭明知故问,瞧着云葳如临大敌的模样,险些眉飞色舞。
  观门近在咫尺,云葳实在无法,眸光微转,忽而大声朝守门的姐姐呼唤:
  “我身侧的孟姑娘请见观主,我娘她可方便待客?”
  闻言,守门女冠大惊失色,文昭也是容色一僵。
  这丫头满嘴谎话,哪句是真?
  若真是观主之女,她要得出来就怪了…
  “来了客人师姐们还这么没眼色?”云葳佯装跋扈模样,立在门口半叉着腰,颐指气使:
  “快去知会我阿娘啊。”
  师姐们努力控制住几欲乱飞的五官,脚踩西瓜皮般的拔腿去寻清冷严肃的观主,心底给云葳捏了一把汗。
  观主叶莘半生未嫁,何来女儿?
  “惜芷小道长愈发有趣了。”文昭似笑非笑的调侃:
  “前几日还大言不惭的口称孤女,回了自己的地盘,又变出个女冠娘亲来?”
  “不甚光彩,不好直言。”云葳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胆大包天的话来。
  身后的桃枝只觉脑海里惊雷炸裂了一道又一道,云葳今日定是失心疯了,再闹老观主得被她气得活过来。
  青山观主是个中年女子,通身气派典雅攸宁,颇似出尘仙人。
  她手持拂尘缓步而出,瞥向云葳的眸光有些耐人寻味。
  “无量天尊,”观主朝着文昭欠身一礼:“敝观甚少来客,失礼了,请随贫道来。”
  她转眸睨了云葳一眼,“愣着做甚,还不去备茶?”
  “是。”云葳故作战战兢兢的羞怯模样,应承后便步伐生风,轻车熟路的溜走了。
  文昭扫视着二人来来往往的反应,眼底狐疑愈发深沉。
  观主目光灼灼,她只好跟人前去,把戏唱完。
  抬脚跟人走的半途中,文昭转眸给身侧的秋宁递了眼色,秋宁会意,循着云葳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落座良久,备茶的云葳都未曾回来。
  文昭身侧早已摆了温热的茶水,她敛眸摩挲着茶盏,正色与观主寒暄:
  “那丫头自称是您女儿,可在下瞧着,您二人生得无一处相似,可是她在说谎?”
  “惜芷是孤女,平日里被观中人宠溺着,难免有些口无遮拦。”观主并不隐瞒,她算着时辰,此刻云葳该是溜了,直言无妨。
  “哦?小小年纪谎话连篇不是好事,一会儿回来怕得管一管。”文昭抿了口清茶:
  “在下见贵观清雅,打算借住些时日,定一定劳碌浮躁的心神,不知观主意下如何?在下可给贵观纹银三百两,聊表诚心。”
  “您和惜芷认识?”观主听着文昭理所当然的口气,心里存了疑惑。
  云葳行事审慎,不会随便招惹外人,她去余杭有要事,贸然带回个“客人”本就奇怪,这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事风格,更令人猜忌丛生。
  “算不得。”文昭浅笑:
  “在余杭有些缘分,相处不过五日,她嘴里的话颠三倒四,在下都被她绕糊涂了。方才所请,您还未回应。”
  “敝观年久失修,并无几多可留宿的静室,受不得您的心意…”
  “观主莫急着回绝,在下对住处无甚要求,粗茶淡饭,遮风避雨便足够。若观主需要,一应修葺费用,在下来出。”
  文昭话音淡然,沉稳自若的转眸瞧着窗外摇曳的芭蕉叶影。
  观主暗道,此人来者不善。
  还未等她回应,秋宁提溜着云葳就闯了进来:“主子,这丫头要翻墙逃跑,婢子带回来了。”
  “备茶要去墙外?”文昭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梢:“贵观待客之道真是新奇,受教了。”
  云葳在师姐们的遮掩下都未能出逃,只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向观主发求助信号。
  观主未料到,在自家地盘,素来机警的云葳竟栽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观主,不知您这里的规矩如何?”文昭转眸瞧着慌乱的云葳:
  “这丫头答应的真切,要追随在下,如今却想逃跑,是为食言;她一会儿孤女,一会儿毁您名誉认娘亲,是为德行不端,是否该惩戒一二?”
  听得文昭咄咄逼人的话音,观主转瞬愁眉深锁。
  老观主临终前把云葳托付给她,这才一月光景,竟来了要抢人的不速之客,她对这人的来历还全无了解。
  “是贫道疏于管教,惜芷年幼,请您海涵。”
  观主扫视着院外林立的侍从,权且放低姿态,起身给人致歉:
  “观中后苑有三间静室,您若不嫌弃便住下,贫道晚些带这混账弟子去给您赔罪。”
  “甚好。秋宁,把小道长还给观主。”
  文昭得偿所愿,微微勾了嘴角,审视着云葳道:“道歉之机仅一次,想清楚再来。”
  说罢,她步伐轻快的离了观主的房间。
 
 
第5章 露馅
  六月天色飘忽,时近黄昏风满楼,惊雷破空红霞隐。
  “怎么回事?”观主见文昭走远,绕过茶案,急切地询问:
  “你师傅的东西,拿到了吗?她是何人?”
  云葳缩了缩脖子:“观主,我猜她可能…是朝堂失势南下的定襄长公主。师傅的东西拿到了,但正欲归来那日,我撞见了中毒的她,脑子一抽救了人,结果好似玩脱了。”
  “你呀…你师傅怎么嘱咐你的?出去一趟就惹了尊大佛。”观主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门:
  “但你分明救了她,她怎像是来寻仇的?”
  “因为,她中的是碧落毒…”
  云葳的话音如蚊子嗡嗡,心虚的不敢与观主对视:
  “她开口就问我瑶清真人在何处。师傅的道号知者甚少,我生疑派人去查她,可到现在也没个回音。”
  “先别说这些,你是云相的孙女,若她真是长公主,云相参与了逼她交权的事,她若知你身份,难保不会迁怒于你。”观主明显慌了神儿:
  “碧落是不为民间所知的宫廷秘药,你怎会行事这般鲁莽?平白惹人猜忌!”
  “那是两条人命,就眼看着人丢了命吗?”云葳委屈的嘀咕:
  “而且师傅交办的事…我,我就想接触一二,看看这人的心性,是否配得上师傅毕生的心血。一时冲动,没想这些…”
  “林老执意把人马交给你,这决定我本不赞同。”观主望着外间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怅然轻叹:
  “你能解碧落毒,她必生疑。为今之计,她既问到了林老,你但说无妨,将念音阁的事瞒下即可。”
  “那以您之见,若她身份无误,师傅的《凝华辑要》,也就这般交付她?”云葳神色中满是纠结,“是否太草率了?”
  “朝中知道你师傅有此著述的,只有曾受教于她的齐太后。”观主面色幽沉:
  “林老隐居多年,长公主若真来寻她,除了此书,还能有别的动机?她跟你来此,定是你有何处漏了马脚。”
  “知道了,我的疏忽我来弥补,书我不会贸然给出去。晚些我去见她,您歇息吧,惜芷告退。”
  云葳思忖须臾,脑海中有了新的盘算。
  “小芷,”观主唤住了她:
  “让你小小年岁操心这些,我们很心疼,你无需苛责自己。后日是林老月祭,她老人家绝不愿见你愁楚。兵来将挡,宽心些,撑不住就派人知会我,你的身后有人可倚靠。”
  “嗯。”云葳眼眶酸涩,夺门而逃。
  十余年来,她不断地期待关爱,却不断地送别身边人;渴盼倚靠,却也畏惧自己不能独立,一直在矛盾中苦苦挣扎。
  接过师姐递来的油伞,云葳失魂落魄的迎着雨帘走去了后苑一处落锁的房门外。
  四下无人,她弃了油伞,伫立门前,任由风吹雨打,将思念的热泪深藏于豆大的雨珠内。
  “一刻看不住就胡闹!”
  桃枝遥遥地找见这抹瘦弱的身影,看到云葳在雨中傻站着,怒从心头起,撑起油伞,强行把人拽走了。
  秋宁自廊道后闪了身形,收回探寻的视线,去寻文昭通禀:
  “殿下,那丫头方才失魂落魄的,站在东边角落一间落锁的正房外淋雨,瞧着楚楚可怜。可要婢子去那房中查探一二?”
  闻声,文昭的眸光闪烁,思量须臾道:
  “不必。若孤猜的不错,瑶清真人林青宜,该是她嘴里那个捡她照拂她的前辈。林老离了余杭道观不知所踪,这丫头又现身余杭,当真无巧不成书。她药方上的字迹,肖似林老。”
  “林老昔年官至前雍鸾台侍郎,正三品的官位,眼界非凡,竟会相中一个毛丫头?”秋宁似是不肯相信文昭的忖度。
  林青宜弱冠拜相,才女无双。数百年来,除了她,也只有前雍孝文帝舒韵卿有这份年少相才的本事。
  可惜此人生不逢时,朝代更迭,任凭新朝帝王数次征召,她毅然辞官远走,再未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
  “一会儿就要见分晓了。”文昭淡然的卧榻听雨:
  “此处确实适合静心安神,你去照顾槐夏,不必在此。”
  骤雨初歇,蛙声四起。花窗前兰烬垂落,红烛轻摇。
  月朗风清,泥土芬芳。文昭心神舒畅,拎了一卷道经随手翻阅。
  “咚咚”
  “您在么?”云葳立在廊下轻唤:“惜芷来给您道歉。”
  文昭唇角微微勾起,须臾后,她冷声回应:“进来。”
  云葳攥了攥拳头给自己鼓劲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直接朝人躬身一礼:
  “请您见谅,今日惜芷任性胡为,只因自己不愿随您离开,一时糊涂,才口不择言的诓骗,试图出逃躲避。”
  “完了?”文昭合拢了书卷,斜倚矮榻端详着云葳:
  “我记得自己提醒过你,我脾气不好,耐性有限。而你,机会仅此一次,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您呢?富商孟娘子?”云葳大着胆子回怼:
  “瑶清真人隐居多载,从未与商人有分毫瓜葛。您若是商人,大抵不会听过她的名号。碧落之毒,千金难制,为劫掠富商选用此毒,贼人实有些大材小用了罢。”
  文昭凤眸觑起,此刻她的情绪很难形容。
  下意识里,她觉得这小东西放肆;但与此同时,她心底涌动着一丝异样的情愫,好似有些青睐丫头的果敢。
  “一并说说吧,你的猜测,你隐瞒的真相。”文昭负手踱去窗边,仰首眺望一轮清月。
  “不知您缘何知晓家师道号,但您来迟一步,家师上月仙去了。”云葳未再与人兜圈子,敛眸低语,话音怅然。
  “当真不知?”文昭回身瞧她,林青宜离世的消息入耳,她强压下心中的失落,转了话题:
  “为何拒绝我的心意?随我离开,不比做道士快活?”
  云葳觉得这问题有些突兀,甚至是莫名其妙。
  相见日短,彼此并不熟稔,张口就要带人走,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惜芷听不懂您的话,入道是我的选择,心甘情愿不觉苦。我与您萍水相逢而已,实不必如此。谢过罪,也坦陈了真相,惜芷该告退了。”云葳欠身一礼,转头便要离去。
  “站住。”文昭的泠然话音自身后响起:
  “既是林老的弟子,过来坐下聊聊,让孤瞧瞧你的本事,是如何得了林老青眼的。”
  “孤”字入耳,云葳眉心一紧,踏出的脚步悬在半空,当真不敢轻易落下了。
  “民女参见殿下。”云葳心知再装傻就是自讨苦吃,只得回身见礼。
  “孤对你足够坦诚,不是么?”文昭在茶案后悠然落座,指尖点着桌沿:
  “免了礼数,坐过来。林老的著述,可传给了你?孤可有幸拜读?”
  云葳硬着头皮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在蒲团上坐得板正:
  “什么著述?民女年幼,未曾听家师提起过。”
  “林老去岁离开余杭,你先前也在余杭?”文昭根本不信云葳的说辞,暂且换了问话的路数。
  “是。”云葳坦陈。
  “恩师离世,你却回了余杭,频繁出入道观,药铺,酒肆,茶馆。”文昭话音渐冷,“这是去追思先人足迹了?不怕身边人怪你不孝?”
  “算是,缅怀先师但求问心无愧,何须在意旁人眼光?”云葳顺着话头就往下胡扯。
  文昭垂了眼睑遮盖自己含霜的眸色,对面的人自打落座起,一双杏眼低垂,将自己的心绪伪装的严实,绝非坦荡无欺。
  若非云葳救了她主仆的性命,依文昭惯常的行事作风,这人此刻该被悬去院外的老树下吹风了。
  “孤的处境不必与你细说,但你既知情,该为孤保密。而孤言及带你走,并非玩笑,而是命令。你应下了,便不可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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