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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言邀竺

时间:2024-03-22 07:35:56  作者:言邀竺
  “你们今天表演的节目很好诶。”金溪挡住范安然打量夏且月的视线,“你跳舞很好,一定学了很久吧。”
  “之前在H国做了五年的练习生。”范安然似是意有所指,“且月跳舞也很厉害,尤其是初舞台的solo,几乎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你们的舞且月一定出了不少力吧?”
  “那肯定,且月虽然不是艺术生,但是她跳舞超厉害的,有她在我安心多了。”金溪不遗余力地对好友大夸特夸,“这次选秀要不是我硬拉着她过来,她早就不知道躲哪里拍戏去了。”
  “且月之前是演员?那......”
  这边暗潮涌动,那边却默不作声。
  不像护肤品摆放整齐就好,衣服没那么听话,不管怎么叠都皱皱的,夏且月不擅长整理衣物,她只会简单地把它们挂起来,可屋里只有一个衣柜,她不要做第一个把衣服放进去的人。
  夏且月想找好友帮忙,但此刻的她又不想在秋令竹之前开口说话。
  只能继续低着头,刻意摆出笨拙的模样等着金溪发现自己的窘状。然而今天的金溪另有战场,注意力完全没放她身上。
  再装下去就有些做作了。
  她不耐地将衣服揉成一团塞回行李箱,而后盖上推回床底,准备帮好友收拾行礼以转移注意。
  环视一圈,金溪的行李箱不巧被放在秋令竹腿边。夏且月犹豫许久,规划好路线,在脑中排练两遍,随后快速出击,握住握把,成功......
  然后碰到一只柔软的手。
  像是触电一样,麻意顺着指尖一路在整条手臂扩散,夏且月将手快速收回到胸前,耳尖染上红色,眼神不自然地移向一旁,不敢与秋令竹的视线对上。
  如果每个人都有压力进度条,她的进度条飞奔着都要爆炸了。
  心跳得过分的快,跳动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可以听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且月觉得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赶忙逃似的躲进厕所以获得喘气的机会。
  将头靠在墙壁上,双手紧握拳头不知所措地用力锤向空气,死死咬住嘴唇,眉头都皱成川字。
  她没想到竟然会和秋令竹一个寝室,更不知道之后该怎么与对方相处。
  “一轮游,一轮游就溜。”
  她在心底对自己洗脑,她不要什么面子,也不要什么让对方看到自己。做再多的自我鼓励,当面对真实存在的那个人的时候,心理防线还是会变得不堪一击。
  这么久了,她学会对许多事情冷漠疏离,开开心心地躲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她知道自己本质上自私自利,在金溪生病时连药都不愿帮她买,但又有着下意识想讨好别人的劣根,乞求别人的喜欢。所以她索性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对过去的一切敬而远之。
  可是秋令竹不一样,她是自己用了四年都没有放下的人,她见过自己用尽所有去抓住一个人时的丑态,因为她就是那个自己曾经死死缠着不愿意放手的人。
  秋令竹就像是一本书,记录了夏且月最厌恶最想抹去的自己。
  她面对秋令竹时,没办法不变得自卑。
  夏且月不安地用指尖掐着掌心,想要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自己。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金溪的声音:“且月,你快好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过分的紧张使得喉咙有些干涩,夏且月轻咳一声让声音变得不那么奇怪,“我不想吃,你们去吧。”
  “秋令竹范安然去和她们的队友汇合了。”金溪隔着门压低嗓子小声道,“今天是第一天,又没有训练,缺席不太好。你慢慢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心里清楚这一段考验自己注定逃不过,夏且月只能连做许多次深呼吸让心恢复平静,对着镜子缓缓闭上双眼,将所有杂念抹去。
  夏且月,现在的你不是你,你只是在扮演叫做夏且月的角色,想想给自己定的人设。
  人设中的夏且月从始至终都不认识秋令竹。
  再睁开眼时,看向镜中的人,眼神中只剩下平静,随后是一个温顺的笑。
  “走吧。”她打开门,语气都软软的。
  “等等。”
  “啊?”
  金溪拿起桌子上的护手霜递给好友:“你没涂护手霜。”
  “哎呀,我真的是个脑袋空空的小傻瓜。”夏且月用手指点两下额头,嘟起嘴巴。
  金溪知道好友已经调理得差不多,自己也放松下来,翻个白眼:“夏老师演技不行啊,用力过猛了,以后怎么当影后哦。”
  说罢,不等对方反驳,就跨上好友的胳膊向食堂走去。
  “令竹,你之前认识夏且月吗?”餐桌上范安然状似无意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宿舍夏且月落荒而逃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多想,她必须要弄明白队友和夏且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木木喝一口水用力将面包咽下,“要是发生了不愉快,你们俩就搬回来住,我们换过去。”
  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个公司的住一起,可是秋令竹她们人数太多,再加上为了炒cp,经纪公司就把秋令竹和范安然安排与其他公司艺人同住。
  毕竟不管关系怎样,和陌生人待一起时,一般都会下意识亲近认识的人。
  不过就初舞台的表现来说,夏且月不像是会和别人起争执的性格。李木木喝着牛奶,眼睛却盯住秋令竹,脸上写满了想吃瓜三个字。
  “不用。我们以前是......”秋令竹顿住,犹豫许久才说出“同学”两个字。
  “这样啊。”听到只是同学关系,范安然放松不少,提醒道,“她以前也这样吗?这么害羞。她今天在你面前的那副样子,如果被播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她了。你现在排名第一,有很多人想蹭你的热度,要多注意一点。”
  “我知道。”秋令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而后看向范安然,语气依旧平淡但隐约带了些嘲讽,“比如你。”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餐厅。
  所有人愣住,她们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秋令竹。
  在她们的记忆里,秋令竹从没生过气,不是因为性格软,而是她对一切都是疏离的,即使笑着聊得火热,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份客气。
  毕竟有求于人,范安然忍着性子没有发火,转而看向在一粒粒数着米吃的夏且月,眼里满是探究。
  “对啊,所以我们四个就被分开了。”赵蕊用筷子戳向米饭哀叹着。
  她们公司就来了四个艺人,本以为一定会在一个宿舍,没想到她们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最后竟然被迫分开。更惨的是,她们寝室那个吴蓉的大小姐脾气,真是让人有苦难言。
  夏且月没心情听那些爱恨情仇,她现在想的全是怎么错开时间,尽量减少和秋令竹的接触。
  早知会被分到一间宿舍,她就......好吧,她依旧会将那支舞跳到最好。
  正神游着,范安然端着餐盘走到她身旁坐下,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且月,你和令竹之前认识吗?”
  这场开门见山的谈话夏且月有一瞬的迷茫,她不解地看向对方。
  她对范安然的印象只是秋令竹的队友,和她们一个寝室,连她长什么样具体名字叫什么都模模糊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你和令竹之前是同学。”见夏且月没有说话,范安然理理头发,虽是笑着,语气中却多了些压迫,“你不了解她,她很讨厌别人蹭她热度,我只是出于好意提醒你一下。”
  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夏且月压抑着的情绪冲破了伪装的平和,刚戴上的人设面具再次被扯下。
  摇摇头拦住金溪的保护。
  “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夏且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围在胸前,头略微歪向一侧看向对方,像是俯视蝼蚁,语气中满是嘲弄,“怎么?想成为我们play的一环?”
  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吃不下饭,不去管对方的表情,示意一眼金溪,就独自回了寝室。
  一开门,秋令竹正在整理床铺,夏且月之前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想到在餐厅的无妄之灾,愤怒又涌了上来,但那句脱口而出的“我们”又让她有些心虚。
  情绪像过山车一样反复起伏。
  烦死了。
  她将卫生间的门重重关上,快速洗漱一番,出来时恰巧对上秋令竹的视线,脸颊因为热气染上微红,毫无威慑力地瞪一眼,随后大步走回到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将之前的情绪翻出来一一梳理。
 
 
第6章 关于自闭
  房间安静到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直到门被打开,刚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就如急刹车般猛然停住,随后好像是有人收拾东西,有人爬到上铺,有人关了灯。
  现在连走廊里都悄然无声。
  夏且月还是没睡着,翻来覆去变换姿势,从编织故事让自己入睡到数完绵羊数水饺的中英双语催眠,大脑却愈发清醒。
  好吧,她失眠了。
  在第十次翻身后,连最后一丝困意都消失殆尽。坐起身,看到手表的时针指向三,秒针兢兢业业地走着却让夏且月无端感受到了嘲讽。
  摸着月光起床,换上训练服,扫一眼其他床铺,看起来都睡得很香,她眼神平静,但身上的怨气更重了,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如同游魂一般独自去往舞室。
  虽然是凌晨,但依旧有几个房间亮着光,透过门上的窗户隐约可以瞧见训练的身影。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努力。
  夏且月找到一间空教室,打开灯,跳一支简单的舞做做热身打开身体,随后一边拿着歌词一边看视频跟着跳起来。
  或许因为是深夜,她此刻除了训练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其他事情,那些杂乱的心事也被关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一开始的断断续续逐渐变得熟练。
  “PICK ME~”
  最后一个动作落定,夏且月用护腕擦去额头的汗。
  “再来一遍。”
  其实失眠的不止夏且月一人。
  参加选秀的第一个夜晚,金溪总是惊醒,忍到天蒙蒙亮,终于忍不住想把好友叫醒进行一场心理咨询,结果下床时才发现人早就没了踪影。
  找了半天才在舞室里找到卷王。
  刚要开始撒娇抱怨就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了训练。
  “且月,这舞也太难了。”金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做女团呀?要不是你的魔鬼训练,我的初评级能到C就已经是走狗屎运了。”
  夏且月现在满脑子只剩下训练这两个字,不想配合做心灵导师,沉声道:“会则不难。起来接着训练。”
  没有听到想要的话,金溪恃宠而骄:“且月你变了。要是以前的你一定会说:‘金溪不用担心,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神~’哪像现在,这么冷漠无情。”
  夏且月嫌弃地拉开距离,不再理会对方,打算喝口水然后独自练习。
  “求你。”一只手抓住脚踝,低头看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祈求。
  美人卖萌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看在自从进来后好友对自己的维护的份上,夏且月终究软了心。
  环视四周,确认无人,轻咳一声,嘴巴抿起笑眼弯弯,语气软软糯糯:“金溪姐姐加油哦,你是最棒的!”
  话音一落嘴角立刻放平,变脸速度快到几乎来不及反应。
  “好了,快点起来练习。”
  “得嘞~”
  听见屋内的对话,放在握把上许久的手最终收了回去。
  秋令竹拎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外,她的练习服昨晚刚刚洗过,还有些潮湿,粘在身上并不舒服。她站在走廊里在包子上要咬下一口,依旧是热乎的,但远没有想象中好吃。
  实在难以下咽,她把早餐全扔进垃圾桶,随意找间舞室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舞蹈课大家一起学习,但因为评级不同,声乐训练夏且月和金溪这两个连体娃娃还是分开了。
  进入教室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
  夏且月很少关注别人,大学四年从未逃课每次点名都在,但自己班的同学直到毕业那天都没有认全,更别提这些才见了几面的陌生人。
  或许是镜头还开着,每个人都充满善意,连范安然看她时脸上都挂着笑,虽然有点假。
  夏且月保持人设害羞地打个招呼,视线刻意跳过秋令竹,最后选择在靠近角落的地方站定。
  “且月,初舞台的那支舞是哪位老师帮你编的?出去之后可以推个练习方式给我吗?”白楚楚在评级时与金溪聊得几乎要义结金兰,发现夏且月游离在外便想着帮忙提高她的存在感。
  “是我自己编的。”毕竟是编了这么久的舞,夏且月面上谦虚,言语间还是漏出一丝骄傲。
  “你和秋令竹都是才女啊。一个自己作词作曲,一个自己编舞。这世界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白楚楚靠到夏子舒身上感叹道,“还是说你们这些以季节为姓氏的人都这么厉害?比如子舒的rap我这辈子都赶不上。”
  夏且月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把她和秋令竹的名字放在一起了,一时有些愣神。
  还没想好该怎样回应,李泽安就戴着渔夫帽走进来。他是娱乐圈的大前辈,在音乐学院任教多年,称得上桃李满天下。在初舞台时他就很喜欢秋令竹,不出所料地指定她第一个唱,给其他人打个样。
  “你的嗓音很有自己的特色。”听完后,李泽安眼中满是对小辈的欣赏,恨不得当场收归门下。
  之后的练习生虽不出众但也没有出现差错,直到夏且月。
  李泽安停下按动琴键的手,眉头紧蹙:“情绪不对,再放开一点。”
  怎么可能放得开?
  想到秋令竹还在身后看着自己,夏且月此刻恨不得夺门而逃,掌心又受到指尖的摧残,不出意料越练越糟。
  “想想开心的事。”李老师意识到她的紧张,语气变得缓和,“放轻松,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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