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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言邀竺

时间:2024-03-22 07:35:56  作者:言邀竺
  “且月,李姐中午和我联系,你的票公司那边已经沟通过,之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异常了。”
  见夏且月只是哦一声,金溪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分组后是按照小组进行录制,你的表现会被放大。且月,你和秋令竹相处的时候多注意,我怕你会被恶剪。”
  金溪这番话在心里憋了很久,自从见到秋令竹,好友的情绪起伏大到她都能感觉到。夏且月是因为她才参加节目,如果因为这个节目让好友风评受损,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夏且月看着眼前人唠唠叨叨的模样,心下一暖,强撑起笑意,点点头:“知道啦。”
  回到宿舍时秋令竹正在整理床铺,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夏且月没有理会,目不斜视地坐到床上,翻出许久没有打开的本子,在上面机械地画着线条。
  现在的一切她都没有想到,没想到会被人关注,没想到会遇见恶意,更没想到会和秋令竹离得这么近。她还没有做好计划来应对这一切,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变得比以往还要弱小。
  低头看去,纸张几乎要被穿透,她叹口气,饶过了陪伴自己许久的老朋友,把本子到枕头下,想了想又拿出来,塞到行李箱最下面,把箱子的密码拨乱,才放心推回原位。
  从口袋里拿出节目组发放的设备。短短两天被迫收入太多信息,大脑的CPU一直疯狂运转,在分组时夏且月也一直放空自己转化情绪,都没有认真看过要跳的曲目是什么。
  按下播放键。
  节目组是发错设备了吗?怎么会是这么甜美的曲风?
  简单的舞配上不算难的歌,主要走一个氛围感,虽然不会让现场炸裂,但是有秋令竹坐镇至少人气上不会输,毕竟实力强的不会选这首,人气高的也高不过秋令竹。与之相对应的,秋令竹实力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怪不得范安然没有和她们一组,这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今夜格外漫长,金溪和她的新团队交流感情去了,夏且月又不想在宿舍里一个人面对秋令竹和范安然,荣欣兰明显心术不正她懒得与这样的人纠缠,于是舞室又成为她的首选,即使明天才正式开始练习。
  夏且月真的很喜欢跳舞,尤其是不开心的时候。
  那是很久以前,她还没有进圈,有段时间眼睛肿成核桃,哭都哭不出来,又不想像祥林嫂一样把自己的伤心反复说个不停,于是干脆整天泡在舞室里,只要有难过的情绪就放音乐跳舞。
  只有这时她才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不再有具体的事情,只有情绪,她只要把情绪发泄出来就好,只要发泄出来就不会再难过。
  后来,她就习惯了。
  也是在这段时间,她编出了自己唯一满意的舞,就是初舞台的这支。
  时间已至凌晨,因为刚刚分好组,大家难得轻松了些,哪怕比夏且月还能熬的卷王都选择休息,整个走廊里只有这一间的灯是亮着的。
  舞毕,夏且月伸长脖颈,舒展双臂,缓缓睁开双眼,像是人间的看客没有任何情绪,直到透过镜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人,眸子里才染上诧异。
  对方手中拿着两个咖啡杯,不知站了多久。
  时间彻底被定格在这一刻。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最先撑不住谁就输了。
  意识到一直保持ending pose比拿着咖啡站在门口要傻得多,夏且月缓缓收起手臂,强装镇定打算从前门离开。
  “一起喝杯咖啡吧。”
  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藤蔓不断延伸,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早已被裹挟,再也动不了分毫。
  ......
  是她输了。
 
 
第8章 关于合作
  舞室的灯经过大片镜子的反射将房间照得如白昼一般,这里空荡荡的,连角落的阴暗都无处躲藏,只能被迫伪装成光亮才得以喘息。
  这是她俩重逢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交流,没有那些观众。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就不怕失眠吗?”
  夏且月垂下眼眸,走回镜子前缓缓坐下,将自己缩成一团,下巴轻轻搭在被抱住的膝盖上,像是随意的聊天。
  “小卖部只有这个了。”
  “嗯。”
  站在门口的人没有走上前,坐在地上的人没有抬起头,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你为什么会选这首歌?”
  在耐力的游戏上,她从来不是秋令竹的对手。
  “竞争力最小,几乎稳赢。”
  她知道这不是真实回答,也知道秋令竹知道她知道。
  双膝被抱得更紧了些,头埋得更低了些,右手无意识地捏着左手的每一个手指,自右向左,循环往复。
  “我害怕人多的地方。”停顿许久,终于,她鼓起勇气,不顾升温的脸颊,抑住眸中的慌张,掌心几乎要被掐破,“所以能不能......”
  “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面对几乎要溢出的破碎,秋令竹强迫自己狠下心,放柔的声音似在劝说夏且月又似在说服自己:“这是团体比赛,你不能还像以前一样。”
  不能像以前一样依赖她吗?
  夏且月庆幸对方打断自己了自己的话,没有成为一个小丑。
  眼眶不争气地泛红,她沉默片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一个选择我?”
  “因为缺一个舞担。”
  又是之前的回答。
  夏且月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她甚至不知道在期待怎样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回答,更不知道秋令竹知不知道她不知道。
  她从未懂过秋令竹,或许她真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舞担。
  她的思绪又回到很久很久之前,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每一次秋令竹选择她,都是因为对方没有别的选择,但凡有更好的选项,她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所以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呢?她明明都想好了保持低调一轮游,但是为什么还要把她拉到台前,为什么还是要给她虚无缥缈的希望?为什么总是把她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夏且月抬起头看向镜子,对方依旧拿着那两杯咖啡,浑身散发清冷的气息,像是遥不可及的月。
  她自嘲地笑笑,站起身,触碰到门把手时转头望向秋令竹,这次毫不掩饰盈在眼眶的泪水:“我知道了,合作愉快。”
  门被关上,一切又重回寂静,秋令竹低头看向手中的“咖啡”,里面其实是果茶。
  秋令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只是希望夏且月不要再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希望她们可以再次为了同一件事努力,希望她们这次可以并肩站着。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走向,按照她的想法,夏且月应该昂着头站在那里,之后还是忍不住走向她,接过咖啡后喝了一口,才发现是甜甜的果茶,她之前很爱吃甜的,曾经说过只要给她一份甜食她就可以原谅自己所有的过错。
  然后她们就能坐下来,装作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之前的状态。她就可以把排练许多遍的话告诉夏且月,这首歌很适合她,甜甜的,一定可以吸粉。
  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秋令竹晃神间喝了一口准备给夏且月的果茶,全糖,的确甜得有些过分。
  又是一夜无眠,秋令竹听见寝室有起床的声音,悄悄睁开眼睛,果然是夏且月。
  刻意等十分钟,去小卖部买了面包,才走向练习室。
  她像昨天一样站在门口,看着夏且月跳着她的选曲,跳得很好,但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曲目来到尾声,夏且月张开的双手合于胸前化为爱心,最后一个音符,双眼含笑,透过镜子看向秋令竹,甜甜地做了一个wink。
  “LOVE YOU~”
  秋令竹愣住,好像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时候。
  若不是喉咙还因为昨晚鬼使神差下喝完的果茶的甜腻感到不适,她真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说实话,她甚至觉得现在的一切也是一场梦。
  秋令竹看向径直走向自己左手边坐下的夏且月,一时晃了神。
  “队长我选且月。”
  选队长环节江思云率先举手推荐,虽然训练的那几个月生不如死,无数次被夏且月这个细节控逼到想要退赛。但初舞台的视频更新之后,她偷偷用藏起来的手机看了网友对她们的评价,不仅全是夸赞还小小地出了圈,她的票数都翻一番。
  所以只要有夏且月在,她们的舞台质量绝对有保障。
  可惜现场的所有人里,只有江思云见过这样的夏且月,她的人设维持的太好,瞧瞧这双清澈的眼睛,怎么可能有威慑力?
  “我选竹子吧。”夏且月也不支持这个推举,身子往后靠了靠,对着江思云摇摇头,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不行的。”
  粉丝对自己的称呼从身边人的口中传来,秋令竹不由地看向对方,收获的回应是理所应当的模样,她的面色冷了几分,语气都变得强硬:“夏且月是我们队唯一的舞担,她更适合C位。我来做队长。”
  这么生气,竟然叫我全名了。
  夏且月轻咳一声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她的确揣摩不透秋令竹的心思,但对于怎么激怒她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还有其他人想当队长吗?我投竹子一票。”她率先举手,身体微微侧向秋令竹而后又快速移开。
  她们组的情况很明了,除了她俩评级为A,其余四个队友从始至终都在C到F徘徊,她退出队长竞选,没有人会傻到和秋令竹去争,但面上的流程总是要走一下。
  之后的一切就很简单,大家一团和气地分完所有part,说出自己的修改意见便开始练习。
  “且月,这个部分的动作我还是不太熟。”
  虽然被全员反对,但江思云还是习惯性地把夏且月当做依靠,遇见训练上的问题第一反应找她解决,即使要做很久的心理斗争。
  按照要求跳完一遍,战战兢兢地等待狂风暴雨。
  “嗯,挺好的。”
  “我知道重心有问题......诶?”江思云猛地抬头,对方竟然没冷脸。
  夏且月不解地歪歪头,走到前面对着镜子,伸个懒腰,无所谓道:“知道问题就自己多注意,我放慢速度你记得自己作对比。”
  她之前那副霸权主义的模样,只是因为不想在秋令竹面前丢人,但现在她的目的早就不是丢不丢人了。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别人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且月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自从决定躺平摆烂不内耗,夏且月面对所有的人事物都放松不少,意外地与要演绎的曲目更加契合。
  李泽安像是想到什么,看看夏且月又看看秋令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我就说听且月唱歌总是越听越熟悉,今天唱到低音才发现你和令竹的风格很像,像气口这些细节处理都如出一辙,她私下里给你开了不少小课吧?”
  二人皆是一愣。
  她们这两天除了全组的排练外,只在舞蹈动作和词曲的修改上有过交流。她们俩一个大vocal,一个舞担,自动承担起了整组的指导和考核工作。
  为了不影响夏且月的训练,只要有调整秋令竹第一个考核的就是她,几乎每次都是一遍过,交流起来也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为什么会觉得没有问题这个问题倒是她们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接收到夏且月的回眸求助,秋令竹慢悠悠地开口解围:“我们是一个寝室的。”
  问题似乎得到了解决,但是说好不再内耗的夏且月又陷入了内耗。
  在她的记忆里,参加选秀训练前由音乐老师指导的最后一堂音乐课还是在高中时的第一堂音乐课上,之后倒不是没了音乐课,而是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电影课,胆子大点的还能跑回教室上自习。
  所以当金溪她们天天被声乐老师加练而自己从没为唱歌犯难时,夏且月一直以为是她们不够努力。直到现在,那段随着和秋令竹关系破裂而尘封的记忆才重新被打开。
  夏且月比金溪唱歌还要难听的大白嗓是被秋令竹逐字逐句改变的。
  在很久以前,她俩最爱去的地方就是KTV,夏且月一开始喜欢去那里不是因为唱歌。她喜欢的是可以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秋令竹认真唱歌的模样,尤其是没有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夏且月难得歌性大发,没想到刚唱两句隔壁包间就大喊了一声“好难听”,自此被打击到自闭,在很长一段时间说什么都不愿再踏进KTV一步,连在秋令竹面前说话的频率都锐减。
  直到夏且月生日,秋令竹捂住她的眼睛带她走入琴房,第一次弹奏自己写的第一首歌,说这是送她的礼物,说她一定要学会。
  “我唱歌难听。”两只手攀上秋令竹的肩膀,头埋入她的怀中,委委屈屈。
  “没关系,我教你。”她任凭对方挂在自己身上。
  刚才还哼哼唧唧,听见回答头立刻抬起,眼神里满是控诉,恃宠而骄道:“你果然也觉得我唱歌难听!你都不安慰我!”
  “那我不教了?”眼里藏着淡淡的笑意。
  “秋老师好~”惯会见风使舵的人黏黏糊糊地拉长语气,昂着头弯弯的眼睛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第9章 关于一公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窗外雾蒙蒙的,让人完全燃不起开启新一天的激情。
  夏且月将自己裹成蝉蛹,趴在床上,她做了一晚的梦,确切地说不叫梦,而是回忆。醒来后耳边仿佛还萦绕着自己年少时的呕哑嘲哳,头埋入枕头,双手用力握拳,脚趾尴尬地能抠出一座城堡。
  “一起去练声吧。”
  秋令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明明与当初一模一样,夏且月却敏锐地听出其中的挑弄。
  被子的最后一片缺口瞬间被塞得严严实实,外面只剩下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的发丝。
  “江思云她们都到了,就差你一个,快点起床,我在练习室等你。”
  夏且月没有给出回应,躲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对方的脚步,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把自己从被子里释放出来,脸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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