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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攒不下的,每月还要强制花六块钱买两卷卫生纸。”杜军补充道。
  龚小宝眼一瞪:“就显着你了?少说点话,别把病毒喷出来!”
  “……”
  驰远懒得搭理他们,抬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想的是接下来面临着挑战——洗澡。
  要和韩山靠那么近洗澡,既考验脸皮又考验定力。
  新监狱大楼浴室用的太阳能配空气能,不用担心水压问题。
  托韩山的福,浴室最里面相对宽敞的拐角位置留给了驰远。他坐在监室拿来的塑料小板凳,背对着韩山,从男人身上飞溅的水花细细密密地砸在他的头顶后背,驰远一边默念出师表,一边不受控地脑补着他不敢明目张胆去看的画面。
  之前洗澡两人离得远,驰远没变态到故意去看人家的身子,倒还自在。
  而现在,身后人近在咫尺,连那些细枝末节的微小动静都清晰的传进耳朵,并且迅速在大脑里成像……挥之不去。
  说起来,驰远对韩山的关注,百分之七十源于对方的外形和气质,然后是他的案情和别人的态度,难免让人生出些探究欲。
  而且驰远能感觉到韩山对他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他自作多情,可这人言行举止又很“直”,驰远实在想不通,难道韩山只是单纯地想和他做朋友?
  啧,监狱里交朋友?开什么玩笑。
  或者交男朋友……
  !
  驰远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了一下,操!进来三个月就疯了,还是想想怎么早点出去吧……
  “你打算最后半分钟用光这块香皂?”韩山关掉花洒,扫了一眼拿着香皂在身上画圈圈的青年。
  驰远一怔,转头,“剩半分钟了?”
  “二十四秒。”韩山系好浴巾,抬手将他的花洒打开。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驰远急忙快速冲洗自己的身体,在水流停下的瞬间撸了把脑袋:“靠,时间太短了。”
  韩山弯腰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搀起来,又理所当然地把盆里提前接好的水泼在驰远紧实的腰胯上,前后一起冲了个透。
  “……”驰远耳朵有点热,没敢去看对方,“哎谢,谢了啊!”
  “嗯,快点。”
  其他人已经陆续往外走,韩山没驰远那些歪心思,端着盆子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囫囵地擦干身体,又去解缠在腿上的保鲜膜……
  浴室只剩两人,驰远又羡慕起对方那块遮羞布:“组长,你为什么可以用浴巾啊?”
  韩山:“用奖品换的。”
  “啧,酸了。”驰远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盆子挡在身前,“走吧。”
  韩山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你又不小,怕人看吗?”
  “……”驰远噎了一下,“那你还不小呢,你怎么围浴巾?”
  “怕别人自卑。”韩山扶着他往外走,语气坦然。
  驰远乐了:“哎,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怎么平时老板着脸啊?他们一见到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韩山弯了弯唇,未置可否。
  说话间两人出了浴室,换上衣服,驰远把卷成一团的保鲜膜交还给值守的狱警,扶着走廊铁窗朝监室走 。
  季长青背着手立在监室门口他瞥了眼驰远的腿:“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报告管教,再有两周。”驰远回答。
  “尽给人找麻烦!”季长青冲韩山扬扬下巴,“我桌上那堆表彰大会的材料,你去统计一下各监区分数明细。”
  韩山点头:“好。”
  驰远本想问问他作为联号用不用一起去,却蓦的发觉监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季长青见怪不怪,对驰远说;“回屋待着,腿不方便就消停点,知道了吗?”
  “是,管教。”驰远语气蔫蔫的,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实在扎心。
  回到铺位,龚小宝又凑过来:“远哥,你和组长相处还愉快?”
  “怎么?”驰远抬眼看向四周若有似无的视线,颇为不解。
  龚小宝半开玩笑道:“咱组长出了名的铜墙铁壁,谁跟他套近乎都没用,不过……我看他跟你还行,你把他哄开心了,他在管教哪里给你随便说两句好话,计分时给你添上一笔,那你在监狱里绝对活的美滋滋!”
  驰远嗤笑:“至于吗?我直接去哄管教不行吗?组长再牛逼也是个犯人,谁给他那么大权力?”
  他这话一出,好几双眼睛看过来。
  “我操!”龚小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文还没倒出来,就听墙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人家有背景。”
  众人皆是一愣。
  说话的是吴良贵的联号,叫卢光宇,长着一张带有几分文艺气质的电影脸,消瘦而颓废。
  “什么背景?你怎么知道?”边上的犯人好奇出声,同时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下墙角摄像头。
  吴良贵横了卢光宇一眼:“闭嘴吧!别他妈找事儿!”
  如今他对驰远敬而远之,但对别人该凶还是凶。
  “一条红塔山,想知道的可以来换。”卢光宇不以为意,说完便起身往外走,“我要去拉屎。”
  “操!”吴良贵视线朝驰远这边瞟了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出去。
  联号是这样的,比起相互帮助,更多的是监督,一个人犯了错误联号成员会有连带责任,所以犯人除了管好自己,也要管好身边的人,一个被举报了另一个还跟着吃瓜落。
  龚小宝眼珠子提溜乱转,接着一拍大腿:“还真有可能!反正都本市的人,妈的,狮子大开口啊!一条烟,打算抽到出狱吗?”
  “……”
  好奇心被勾起,满屋子男人脸上都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神情。
  “背景”这个词很微妙,它可以为一个不够牛逼的人升格,也可以让一个真正牛逼的人降格。
  而否定一个各方面都碾压他们的男人的实力,足够让一屋子无聊的老爷们儿兴奋起来!
  “远哥,你还有钱吗?”龚小宝在监狱就指着别人的八卦活着,他挨近驰远耳语道,“咱跟他还个价,两盒烟够了!”
  “我这月消费限额用光了。”驰远摊手。
  他也好奇,但买人家消息多少有点下作,韩山知道了得鄙视他。
  “花光了?你住个院都买什么了?”
  “病房被子有味儿,买了床被子。剩下的之前给你买零食和烟了。”
  “操……被子呢?”
  “留病房了。”
  “败家子儿!”龚小宝一脸痛心,他这种没人给打钱又不能上车间挣工资的低保户,内裤穿三年,破洞了都没舍得换。
  “我的没花光啊!你可以把钱转我卡里。”他倒是贼精,“以后你想买东西也可以走我的卡。”
  “……谢谢啊。”驰远翻了个白眼。
  龚小宝:“不客气!给我留盒烟钱就行。”
  “……”
 
 
第9章 枕头风
  新监抽烟时间有了严格限制,早午上工前可以抽,晚上禁烟。
  等待睡前点名的半个小时里,犯人们百无聊赖,只能在屋子和门口走廊溜达闲聊。
  齐越森走到驰远床边,看了眼他的腿,语带关切:“伤的严重吗?以后不会有影响吧?”
  驰远笑笑:“不算严重,应该没什么事儿,多谢关心。”
  “万幸……”齐越森点点头:“那天我一听说楼上有情况就猜到是他们要整你,来不及多想立刻报告管教了,虽然……”
  他朝吴良贵的床铺上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无奈:“监狱里条件有限,跟外面不一样,生个病受个伤稍不注意就影响一辈子。”
  驰远挑眉,心说要不是管教上来他也不用受伤,当然,吴良贵几人也不会被送严管队。现在的结果,对驰远而言也算因祸得福。
  他观察齐越森表情,猜测对方可能因此被吴良贵针对了。
  “我就说,走廊的人都‘不知道’,管教还能知道的这么快,原来多亏了你,谢了啊!。”
  “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你人不错,这种地方,你知道的……”齐越森苦笑着摇头,剩下的话没再说下去。
  另一头,龚小宝又嚷嚷起来,大概是杜军用手扫了两下床,龚小宝嫌他把病菌扫下来了……
  “差不多得了。”驰远抬头瞥见默不吭声坐在铺上的黑瘦男人,寻思这人长期受排挤,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能出院说明已经没事㑲風儿了,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都是半斤八两的罪人,谁比谁高贵?”
  “老子就是膈应。”龚小宝嘀咕道,“这辈子不想碰烂dio的玩意儿!”
  “毛病不少。”驰远懒得搭理他,抬眼冲杜军道,“你明天去举报他,给他惯的!”
  龚小宝瞪眼,感觉驰远胳膊肘朝外拐了,心里生出点陌生的憋闷感。
  虽然驰远和他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交情,但驰远是唯一一个不计较他的举报,还给他买烟的人。
  他拉着脸躺到床上,翻身面朝墙,不想说话。
  杜军只嘿嘿干笑了两声,似乎没当回事。
  韩山回来的比较晚,监舍犯人们已经睡下。
  驰远迷迷瞪瞪,感受到旁边被子扇动起来的凉风,嘟囔了一句:“回来了啊……”
  韩山手一顿,放轻动作:“嗯。”
  次日上工,驰远跟韩山提起齐越森,说他那天及时报告,是不是可以跟管教提一下,万一能加个分什么的?
  韩山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问:“你希望他早点出去?”
  驰远一愣:“没……啊,就是昨天他跟我提这事儿,我猜吴良贵给他穿小鞋了,可能有点委屈吧。”
  韩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淡淡道:“我知道了。”
  “……”
  驰远一边绕线圈,一边琢磨这几句对话。
  “我去。”他转头看向韩山,“我怎么觉得……我他妈好像那种给你吹枕头风的家属呢?”
  韩山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才知道?
  驰远心塞。
  妈的,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齐越森强奸同村的一个八旬老太,判了八年。”
  韩山语气轻描淡写,却惊的驰远一剪子剪断了铜线:“真的假的?”
  他是真的意外。
  齐越森给人的印象是标准的劳模形象,对人比较友善,还带着点和监狱氛围不搭的清高正义感,但又有点说不清原因的不自然。
  驰远眉头微皱,能干出强J八十岁老妇这种事的人,不是禽兽就是变态,齐越森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
  再说,法院也有判冤错案的,特别是农村两性关系的事儿,更说不清。
  “组长,你是不是知道所有人的案情啊?”驰远问。
  “差不多吧。”韩山也没避讳,“偶尔有需要看犯人判决书的活。”
  “难怪。”驰远撇撇嘴,“你都算半个狱警了吧?”
  韩山好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干活,没有任何权利,包括给犯人说好话,加分减刑。”
  “……”驰远噎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那你知道我的案子吗?”
  “手别停,你又浪费了四分钟。”韩山提醒。
  “靠!”驰远赶紧回过头干活,剪坏一个罚20个,了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驰远以为“自己也可以”的任务目标,就像笼在山顶的一团云,让他有了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他试过自己什么都不想,水也不喝,甚至安排组织上厕所也不去,憋着一口气,最好的成绩是560个。
  剩下的两三百都要加班补,韩山作为联号只能陪着,他不是不想干脆把自己的匀上一些给驰远,这样两人都能回去休息。
  但是,这样的话,那两只好看却笨拙的手,什么时候能练出活来?
  组长之爱犯人,则为其计深远……
  而驰远每天一下工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了。
  寡淡无味的饭菜难以下咽,一回监舍只想倒头就睡。
  于是,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动摇——
  算了吧,干脆一纸诉状把学生告上法庭,让检察机关彻查,他就不信没有蛛丝马迹!爱他妈谁的人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自己造了什么孽,凭什么要来受这种罪?
  但是……
  再看看身边这个如雕刻般英挺的男人,他认真负责,沉着坚韧,浑身上下散发着独属于男性最突出也最迷人的气质。
  算了,再忍忍……
  驰远安慰自己,不是谁都有勇气和机会,来国家暴力机关体验生活的。
  除了上工累,其他方面驰远倒是适应的还行。
  他没有长刑犯的丧气,也没有短刑犯的浮躁,为人直爽,阳光随性。
  即便面对吴良贵之流,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甚至会主动和他们搭话。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断定驰远真的只是想在监狱里过的不那么艰难,并没有想要压别人一头的意愿,和他相处起来也很放松。最重要的是他对人大方,买了吃的愿意给大伙分,就算没有探监的亲人来过,账户上也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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