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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对此,驰远玩笑说,外面暗恋自己的一大堆,有上三个两个偷偷打钱的,也不奇怪吧?
  两周后,驰远的腿除了长期不活动有些僵之外,已经没什么问题,完全可以自己走路。
  只是机会来之不易且不能浪费,石膏拆掉,他还是喜欢装瘸,走不了几步就勾上韩山的肩膀,起来坐下时,老佛爷似的手一伸,等着人来扶……
  韩山虽然也嫌他麻烦,但还是尽到联号互相帮助的责任,默默承担着任性拐杖的角色。
  周六上午,在教室上完课 是写信和阅读的时间,韩山随意翻看一本小说,翻页的部分正描写到男人的手掌温润柔软,手指修长,稍稍用力扣住舞伴的腰……
  余光里,对面正在看书的驰远娴熟地转了一下笔,又因为笔的一端连着线固定在桌上,笔没转到头便掉了下来。
  韩山忍不住抬起眼皮。
  驰远整个人状态轻松惬意,跟在车间干活时截然不同,那双手写下几个字,从容不迫却又潇洒利落。手背上微微凸现的青筋,会随着用力一起一伏,像是呼吸的节奏。
  他不禁联想到这双手覆在人的皮肤上……
  “远哥远哥!”龚小宝又凑了过来,先是冲韩山讨好的咧嘴一笑,然后附在驰远耳边嘀咕,“远哥,求你了远哥,张个嘴的事儿……你就问问,看他怎么说?”
  驰远皱起眉头,搓了搓耳朵躲开一些:“没兴趣。”
  龚小宝和卢光宇讨价还价并不顺利,他从两盒烟一根一根的加筹码,加到三盒,换来卢光宇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让你远哥来问。”
  驰远当然不想理会这无聊的交易。
  按照他和韩山目前的相处状况来看,说不定哪天对方就亲口告诉他了,这不比几盒烟换来的道听途说靠谱?
  但是,龚小宝这个烦人鬼,一有机会,即便当着韩山的面,他也要凑到驰远耳朵边磨叨,反正他不说明,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时间长了,韩山也生出些好奇心。
  见驰远把龚小宝打发走,他看着书上的字,似是随口搭话:“他让你问什么?”
  驰远眉梢一动,笑着看过来:“没什么,想问卢光宇点事儿,人家不告诉他。”
  “为什么让你问?”
  “可能我比较帅吧……”驰远怅然道,“去献个美男计什么的。”
  韩山闻言缓缓皱眉:“什么?”
  “美男计啊!”驰远开起玩笑,“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不帅吧?那你觉得你帅还是我帅?”
  韩山盯着他看了几秒,差点把驰远看心虚了才开口:“问什么?”
  驰远舔了舔嘴唇,直接道:“问你的背景。”
  “我没背景。”韩山想都没想,显然只以为驰远想套他话,“你想知道谁的事,可以问我。”
  驰远直了直腰,“别人的事我不想知道。”
 
 
第10章 传闻
  韩山终是没有透露自己一星半点儿的信息,驰远看得出来他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这人似乎向来不喜欢与监狱里的犯人有什么交情。
  想到这里驰远有点沾沾自喜。可能真像龚小宝说的,自己是个例外。
  得,这么一想,更好奇了!
  新监规定,往后每月开展一次放风筝的活动。
  大概是监狱认为被剥夺了自由的人,会寄情于风筝,从而产生对自由的渴望。
  这周日天高云淡,秋风瑟瑟。驰远经不住龚小宝缠磨,或者加上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不情不愿的溜达到卢光宇旁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龚小宝让我过来的。”驰远齿间叼着一根梧桐叶杆,居高临下的看向蹲在墙根闭目养神的男人。
  “挡我太阳了。”卢光宇眼都没睁。
  驰远转了个身和他并排蹲墙根,视线扫过高墙电网和梧桐树下一堆扎风筝的犯人。
  “烟得下月初能给你。”
  卢光宇弯起嘴角:“沉不住气了?”
  “什么?”驰远反应了一秒才明白了他这语气里的揶揄,不禁觉得好笑,“我先声明啊,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卢光宇眼皮张开,太阳照的他眸色惺忪:“那你还来?”
  “我不来能被龚小宝烦死,你要是没什么真消息,随便编点瞎话也行。”
  卢光宇又闭上眼睛,掩去神色里的那抹嘲讽:“装吧……”
  “爱说不说。”驰远有点烦他这故弄玄虚,刚要起身离开,手腕却被拉住。
  “你想知道。”卢光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且,你还想睡他……”
  “你他妈说什么呢?”
  驰远甩开那只滑腻的手,感受到对方指腹的硬茧刮擦过他的手背,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朝韩山看去,对方正坐在人群外的墙边,百无聊赖的做着风筝,顺便盯着其他人,防止有人私藏工具。
  “开个玩笑。”
  卢光宇敷衍的声音传来,驰远回头瞪视着他,没看到韩山随即朝这边投来的目光。
  “别他妈别乱说,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他低斥道。
  “知道。”卢光宇手指搓动,像是在回味刚刚的手感,“这里,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抬起眼,笑着说:“社会上的垃圾,都铲巴铲巴扔这儿了……不是吗?”
  驰远看着对方微陷的眼眶里那双空洞的眼睛,从中看到一丝阴鸷和无望。
  “……”他不想搭理这人,抬脚就走。
  “你是同性恋。”卢光宇忽然说。
  驰远足跟一滞,身后人声音不大不小,所幸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风筝上,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
  “再胡说一句,我就举报你。”驰远心里生出一丝厌恶。
  “举报我不如*我。”卢光宇不为所动,继续道,“驰远,咱俩是同类。在这垃圾场里,是垃圾里的垃圾……”
  “你错了。”驰远语气淡漠,“我和你们每个人都不是一类,因为,我不是垃圾。”
  “六年不好熬啊!”卢光宇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抖着肩膀笑起来……
  驰远感觉像是吃了个苍蝇,看到龚小宝巴巴的溜达过来,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以后休想抽老子的烟!”
  龚小宝一愣:“怎么了?”
  “再也别听那神经病胡说八道,别理他,听到没?”驰远恼起来也很凶,“别人谁蠢到拿烟去换消息?就你信!你脑子是不是有包!”
  “……”
  旁边传来一阵呼喊,驰远转头,就见那些木条、纸片、碎布做成的简易风筝竟然都飞起来了。
  “怎么了嘛!”龚小宝怂唧唧地嘟囔了一句。
  驰远没说话,因为他发现,除了龚小宝几乎所有犯人都对风筝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看着那些经由自己的手,笨拙而认真扎好的风筝渐渐升高,那些平日里麻木的脸上竟浮现出平和的微笑,眼睛里也是罕见的纯净……
  只有韩山表情依旧不变。
  “别跟着我。”驰远没管龚小宝的疑惑,抬脚朝那边走过去。
  “你也喜欢放风筝?”他声音很轻,不是很想让其他人听到。
  韩山下巴微扬,漫不经心地扯东手里的线。
  “不喜欢。”
  “那你还放?”
  韩山没回他话。
  驰远抬起头,盯着那根牵着风筝的细线:“其实我原本认为这种活动对于精神层面的意义微乎其微,但是现在忽然有种感觉,就好像……风筝带着那些被禁锢的灵魂,飞出了高墙,接受风的洗涤,净化污垢,准备迎接自由。”
  韩山转过头来,视线扫过驰远身后那些放风筝的犯人,最后落到他脸上:“你是语文老师?”
  “怎么?”驰远眯起眼笑,猜想韩山大概在嘲讽他话说的酸。
  “没怎么。”韩山又抬起头看风筝,“净化灵魂谈不上,他们不过是短暂的体验一下‘活着’而已。”
  驰远抻了下眉头,觉得韩山这话值得深思。
  “那你呢?”他注视着对方峻挺的侧脸,问,“你和他们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韩山不明显的笑了一下,带着点桀骜,“你看,我的风筝飞的最高。”
  活动结束的时候,季长青把驰远叫到一边。
  “你干的好事儿,吴良贵求我给他看一眼照片。”
  驰远:“……”
  “说话啊,装什么哑巴?”季长青嗤道,“我要说你骗他,信不信他能立刻扑上去咬死你。”
  驰远尴尬的挠了挠额角:“有您在,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那你可想错了。”季长青笑的温和,“我管不了狗咬狗,我只管事后处理不听话的狗,说吧,留什么后手了?”
  “没有。”驰远如实道,“当时紧急关头,哪想那么多……”
  “屁!紧急关头不及时报告,眼高于顶跑去逞英雄,你不是能的很吗?”季长青抬手,食指带着怒意戳着他胸脯,“驰远,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来?这些在下监队还没学明白吗?要不要回去重造一下?”
  “不用不用。”驰远赶紧严肃了些,皱起眉认真提议,“要么,您去给他找一张?”
  季长青抱起胳膊:“我找?”
  “那个照片是从一张小学毕业照上剪下来的,我们让公安局的人帮帮忙,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吗? ”驰远说。
  季长青盯着他没说话。
  按道理,监狱里根本不会管犯人纷争之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狱中的矛盾和欺压也是服刑的一部分,犯人在里面过得不舒服,才会有想要离开的盼望。
  但是吴良贵作为监舍里的害群之马,过得太舒服了。只要没有重大的违规违纪,狱警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驰远这事儿一闹,季长青倒觉得这是个拿捏这刺头的办法。
  驰远见对方沉默,猜测自己的话可行。
  “管教,您觉得呢?”
  季长青似笑非笑地开口:“让公安的人帮忙?说的轻松,你有关系?”
  “我哪有关系。”驰远语气无奈,“有关系在看守所就挣扎一下了……”
  季长青眯起眼睛:“怎么,觉得自己判的冤?”
  驰远率性一笑:“这么说会扣分吗?”
  “会。”
  “哎,那就不冤,再说,遇到您这样宽厚,还能为我兜底的管教,冤也值了。”
  他拍了个浮夸的马屁,换来了季长青不客气的一脚——
  “滚,下周生产再不达标,准备熬夜抄监规吧!”
  驰远看着管教决绝无情的背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龚小宝就是有那种让人拿他没招的无赖属性,不知道最后用了什么招,竟然硬是从卢光宇口里撬出了点东西。
  一天中午下工后,他双眼放光,在韩山眼皮子底下把驰远拉到走廊另一头咬耳朵:
  “我操!惊天内幕!”
  “你他妈离我远点!”驰远受不了他漏风的牙齿在自己鬓边喷口水,嫌弃的用袖子狂搓耳朵。
  龚小宝不以为意,听话地抬手挡着自己嘴,声音压到最低:“你知道谭耀笙吗?”
  “不知道。”
  “啧!”龚小宝跳脚锤了驰远肩窝一拳,“你怎么能不知道谭……”
  他蓦地消了声,用口型补出“耀笙”两个字,一脸的不可思议。
  驰远闭了闭眼,咬牙警告:“你再动手动脚看老子踹不踹你!”
  “哎呀,就是南岳集团那个,十年前全省叱咤风云的人物,后来……”
  “我知道!”驰远不耐烦道,示意他,“说重点。”谭耀笙他当然知道。
  省内数得上的企业集团“南岳”老总,传说黑道起家,但是前些年扫黑除恶竟没动南岳分毫,且谭耀笙在这个风口上异军突起,其下属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在多个领域做的出类拔萃。
  对此坊间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因为谭耀笙背后的势力只手遮天,另一说是人家本来就身家清白,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天妒英才,谭耀笙五年前突发急病去世,南岳这些年表面上风平浪静,里面发展到底是个什么趋势,人们也逐渐不甚在意,反正老百姓只愿意听自己爱听的故事。
  “我就知道你知道!”龚小宝翻了个白眼,继续用气音道,“你知道谭耀笙老婆叫什么吗?”
  “不知道。”
  谭耀笙被人津津乐道的也只是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和似真似假的黑道背景,而他的私人生活一直低调而隐秘,并没有传出过什么消息供人八卦。
  “叫韩溪!”龚小宝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韩山的姐姐!”
  驰远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克制着去看韩山一眼的冲动:“然后呢?”
  “然后……”龚小宝的兴奋里莫名多了些猥琐,“卢光宇说,传闻,这姐弟俩……共侍一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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