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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插桃花(近代现代)——花酒小侠

时间:2024-03-22 07:55:54  作者:花酒小侠
  “萧应棠!你大逆不道,教而不悔,我——!”
  姜应竹举鞭就要挥来,贺明渊立即挡在前面,冷目以对:“你还想干什么,门有门规,国也有国法,你虽是他三哥,但毕竟不是亲兄弟,再敢动他一下,我就报警,告你蓄意伤人。”
  “一派妖言,”姜应竹睥睨冷哼,“应棠,如果他真是为你着想,今天要他替你受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挺身而出?现在却在这里惺惺作态。”
  “哦?替我受罚?还有这种事?”萧应棠诧异扬眉,见贺明渊视而不答,等同默认,又沉声道,“怎么,都不解释一下么,这么无情?”
  贺明渊镇静自若,斜目瞥他:“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舍得?”
  萧应棠审视他,摸了摸下巴,沉脸点头:“不错,自我认识很清晰,看来我的确把你宠坏了。”
  语罢,萧应棠脸色骤变,转身就一拳狠狠打上姜应竹的脸,就像在发泄怒火似的,贺明渊也大惊,姜应竹始料未及,踉跄一步,摸上嘴角的血,震惊投来视线。
  萧应棠目露锋针,用夺来鞭子指向他:“戒鞭是我白门师传之物,你已出师没资格受用,这一拳是带师父罚你,同门相戈,目无尊卑。”
  姜应竹牙缝逼出字:“好一个目无尊卑?我不试他,如何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人矫言伪行,假仁假义,我怎能听你的把画给他。”
  闻言,贺明渊一怔,愣在当场,这人在说什么,萧应棠有让他把画给自己?
  原本姜应竹并非真的要打他,毕竟画还没给,萧应棠也不算犯忌,只要他打发走贺明渊也算知错悔过,结果萧应棠却甘愿受罚,也要让贺明渊带画下山。
  见他这般顽固不化,姜应竹知道多说贺明渊不是,萧应棠也听不进去,只得先罚了他再做考量。
  结果发现贺明渊翻墙而入,猜到定为了要画,便没阻止,心想让自己这个傻师弟看清楚点也好。
  整个屋子一时间鸦雀无声,贺明渊仍是不解,看向萧应棠阴郁的面容,心里更加混乱了。
  这个人不是一直想要困住他,怎么突然又会给他画,那刚才说的那些……
  “萧应棠。”
  萧应棠听见也不应,默了片刻,对姜应竹道:“师父祭日快到了,我不想这个时候和你吵,违背门规,该受的罚我自当会受,其他的事等祭奠完师父再说。”
  “你当然应该受罚,应棠,你太让师父失望了。”
  决然说罢,姜应竹甩门而出。
  萧应棠系上衣扣,这才转身朝贺明渊看来,墨瞳无光:“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那幅字,这一次是那幅画,都是因为他唯利是图,计较得失而错过了。
  贺明渊也憋屈:“我怎么知道你会把画给我。”
  “我说了给,就一定会给!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萧应棠厉声高吼,用力盯向他,“我说过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你别再试探我的底线。”
  贺明渊知道萧应棠是真被触怒了,如果换作自己,遇见这种寡情薄意,自私自利的人,也必定满肚子窝火,但他就是不懂,真的不懂……
  “为什么是我。”贺明渊一直就想问。
  他们之间素不相识,为什么这个人偏就选中他,为什么要了他的人不够,还要他的心。
  萧应棠只是冷看他一眼,走到灵位前,上了三柱香,双膝跪地,不再说话。
  为什么……他也好想知道。
  抬眼看向师父的灵位,那年为他起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就像在寻找答案一样。
  他本以为贺明渊已经拿到了画,是舍不得他,放不下他,才没有下山,结果却赐了他空欢喜一场。
  好傻。他萧应棠怎么也会这么傻,竟信了网上那些鬼话。
  什么真诚,尊重,付出,了解……都是骗人的,无论自己对这个人如何好,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萧应棠就这样跪了一夜,贺明渊走也不是留不是,看着那抹灰暗的背影,想要做些解释,但不管怎么说又听起来都十分虚伪,斟词酌句的打磨,一再犹豫,也就这样守了他一整夜。
  天亮了起来,朝阳逐渐高升,阳光透过门窗洒在萧应棠身上,折射得那张脸苍白而憔悴,没了半点平日神采奕奕的模样。
  “你还要跪多久。”
  已至晌午,见他还不起身,贺明渊忍不住开口。
  “别跪了。”
  “……”
  “你身上还有伤,我再帮你上点药。”
  还是没回应,贺明渊也没了好脸色,走到他身旁:“萧应棠,你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惩罚我?”
  萧应棠这才缓缓睁开眼,用布满血丝的眼眸朝他幽暗看了一眼,那目光就像写了四个字,何德何能。
  贺明渊紧抿双唇,自己都已经主动言和了,这人还想怎样,就不能顺个台阶下来么?
  难道还真要他道歉不成?本来就是场交易,自己履约办事天经地义,错在哪里?是这个人太贪了,想要的东西太沉,也太重了。
  要跪就跪,他又何必自讨没趣,贺明渊面色铁青的看了他一阵,不再奉陪,正转身朝屋外走去,届时听见门外传来姜应竹的声音。
  “应菊?你怎么这么快就……”
  “不知道我老公有架私人飞机么,小七在里面是不是,让开。”
  “他犯了门规,理应禁闭思过,你别多管。”
  “门规?他连废了门规的权利都有,若不是念记昔日同门之情,你能管得住他?居然还敢打他,你把师父嘱托至于何地?”
  “我就是因为师父才……等等!应菊!”
  怀心堂的大门被打开,疾步走进一位女人,年龄约莫三十来岁,面相温婉成熟,穿了一身淡蓝色丝制旗袍,勾勒出丰盈饱满的身材曲线,衬托得整个人清丽典雅。
  阮应菊看见贺明渊,略微诧异一瞬,但并没停下脚步,经身掠过他走进屋内,还是先给灵位上了香,才转而看向萧应棠。
  “小七,你怎么样了。”
  萧应棠看向她,摇摇头:“四姐,你回来了。”
  “好弟弟,几年不见,你清瘦了,”阮应菊疼怜的抚着他的脸,轻拉开领口看见伤,“什么天大的错,要用戒鞭罚你,来,快别跪了,回去让四姐帮你看看伤。”
  “应菊!你别总护着他!”
  “他是我师弟,我不护他护谁?我警告你别惹我,如果动了胎气,看你怎么给我老公交代。”
  姜应竹一怔,看向她平坦的肚子:“你少用这招唬我。”
  “不信?那你试试看?”阮应菊朝他挺起腹部,“宝宝,你看这就是你三叔,你还没出生就欺负我们母子,冷漠无情,以后别跟他学知道么。”
  姜应竹气结的瞪她,又看了看萧应棠,怒冲冲的拂袖离开。
  “四姐,你有小宝宝了?”萧应棠拉着她的手,扬起一抹虚弱笑容。
  “是啊,刚两个月,”阮应菊抚摸他的黑发,“你就要当七叔了,开心吧。”
  “嗯,太好了,恭喜四姐。”
  “那就听话,快起来,别让四姐心疼了。”
  萧应棠乖顺的点头,不吃不喝跪了一夜,早已体力不支,刚起身就险些跌下去,贺明渊连忙上来将他扶住。
  “小心,我扶你回去。”
  萧应棠垂着眼,抽回手,推开他,努力站直身子,在阮应菊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去。
  望着他颠簸的背影,贺明渊久久没回过神来。
  这个人何时对他这般冷漠过?何时推开过他?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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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渊你就作吧,得劲儿的作,到时候让硬糖把你往死里干,干得稀耙烂,看你还敢要画……
 
 
第21章 坏哥哥
  阮应菊在萧应棠房里呆了好一阵,才开门走了出来,看见贺明渊还等在门外,便对身旁的齐嫂吩咐:“齐嫂,你先去照这方子熬药吧,一会儿端来给小七喝。”
  “嗯,顺便我再做些饭菜来,八宝丸子,十香菜,金蟹粥,可好?再过两日就持斋戒了,还是得吃营养些。”
  阮应菊低笑:“呵,这应松就要来了,到时候还怕缺了口福不成,你看着办吧,清淡些就好。”
  待齐嫂端着医药离去,阮应菊转身看向贺明渊,用温润的眼眸将他打量一番,微笑柔声道:“约瑟纳画廊的贺总裁,我在网上看见过你,果然是一表人才,有礼了。”
  贺明渊心不在焉的点头,也顾不上客套,问:“萧应棠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师父以前虽常用戒鞭罚我们,但也研制了一种药膏专治这鞭伤,不出几日便可痊愈,但跪了一夜,受了凉,现在有些发烧。”
  “我去看看他。”
  阮应菊伸手阻拦,仍是笑容温婉:“是去看他,还是去要画?”
  贺明渊一时语塞,没了动作。
  “你们之间的交易,小七已经告诉我了,”阮应菊道,“贺先生在这儿也住了些时日,想必也看出了小七对你的心思,既然你只想做笔生意,在商言商,就别再做让他误会的事了。”
  贺明渊皱眉:“误会?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阮应菊叹道:“不,你做了。”
  “……”
  “他说你从没拒绝过他,接受了他对你的一切好,与他一同画画下棋,玩剑赏花,还把心事说给他听,如果仅是交易,又何必做这些。”
  “但我那是——”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迟迟不肯给你画,但我那傻弟弟却不是这么想,他觉得你是自愿的,是有意的,比起画来你更想要他。”
  什么?!想要他?!
  贺明渊瞠目结舌,这么奇葩的逻辑真是闻所未闻,太阳又突突跳了起来,简直哭笑不得,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扶住额头,一脸懊恼的疲惫。
  “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正常?”
  “噗嗤~他若正常,也就不会是萧应棠了,”阮应菊掩唇低笑,“贺先生,你别看他聪慧过人,但其实就是个孩子心性,他会天真的把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也会任性的将别人的意思解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没有恶意的。”
  贺明渊垂着眼,片刻才点头:“我知道。”
  如果萧应棠真是个伪君子,大可利用这桩交易尽情折磨他,又怎会如此尊重他,善待他,甚至还为他吃了一顿鞭子。
  可这个人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你想要的画,小七现在受了打击,也没了主意,”阮应菊叹息道,“再过几天就是师父祭日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商量下,必定给你一个答复,所以还请贺先生再多等一下。”
  贺明渊也没有反对,已经在这里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也无所谓再多等这几天。
  只是想到素来信誓旦旦的萧应棠,如今竟也没了坚定立场,心里也满腹牢骚,分明被误解,被冤枉的是自己,萧应棠倒成了受害者似的,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虽然阮应菊说不要再做引起误会的事,但贺明渊觉得既然有误会,那就该解决清楚,自己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
  接过齐嫂手里汤药,贺明渊还是推门而入,卧室的窗帘全被拉上了,光线很暗,走近床边就看见被子高隆起一团,圆鼓鼓的,也看不见脑袋,严实得就像一个蜷缩的虫茧。
  “萧应棠,药熬好了。”贺明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虫茧一动不动,偏还背着光,黑黢黢,孤零零的,可怜透了。
  算了,只当是个闹别扭的孩子,贺明渊闭眼吸了口气。
  “我知道你没睡,我来就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
  “……”
  “首先,我认为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交易的概念,交易,是指买卖双方对有价物品及服务进行的价值交换,关键词物品、服务……”贺明渊运用自己的金融知识逐一为他讲解,“……所以,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无法用价值衡量的东西,都不能构成交易条件,明白吗?”
  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以物换物可以,以心换心不行。
  “还有,可能在我们的交易过程中,我一些不恰当的言语,或者行为,引起了你的误会,导致你产生了一些……在情感方面的错觉,关于这点,我可以道歉。”
  意思是,君有情而卿无意,错把无奈当深情。
  “最后,我们从一开始的利益出发点就不同,也不该有这笔交易,但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书面合约,你如果执意不给我画,我也拿你没办法,只当是我自己看错了人,信错了人,吃一堑长一智。”
  贺明渊觉得自己一席话也算有条有理,表达得十分委婉严谨,既不会产生误会,也不会造成伤害,顺便还抢占了道德高地。
  “我要说的就这些,药放这里,一会儿记得喝。”
  贺明渊转身刚要离去,那个虫茧微微动了动,手腕猛地一紧,又烫又疼,低头看见抓住自己的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像被捕获的猎物般拖了进去。
  被窝里漆黑一片,空气稀薄,整个鼻腔都充斥着某只雄性动物的味道,贺明渊身子一沉,就感觉有个热乎东西从两腿间爬了上来。
  撑起的被褥从缝隙中投来一缕幽暗的光,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憔悴面容,眼眸又红又湿,还带着一丝委屈的怨气,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坏哥哥。”
  嘴里虽闷闷的骂着,但又低头凑上脑袋,像只小狗一样,伸出舌头一下下舔他的脸。
  “喂!你干什么……等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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