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
什么阿猫阿狗都算他的长辈?
郎鸢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就想笑。
之前他就像是脑子被人挟持了似的,怎么都看不清这家人的嘴脸。
现在看清了,只觉得自己之前傻逼。
“从现在开始,你们走不走,干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们已经退婚了!”
郎鸢看着萧逍,步步紧逼:“之前是我太自作多情,但是现在,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毫一厘。如果你还想纠缠……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弄死你!”
“你,你怎么能……”
萧逍被他的冷漠和凶狠唬着了,惊恐后退,慌忙避开视线。
*
走出曙光基地大门,萧家人没有一个人敢跟过来。
郎鸢回头看了一眼。
张羌不要命揶揄他:“郎老板,优柔寡断了啊。”
霍望跟着小声嘟囔:“我看着那几个姓萧的就不喜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郎哥的眼光不怎么好……还没我的好……”
霍禧默默捂住了霍望嘟嘟囔囔的小嘴,绷着脸,心里尴尬。
小孩儿家家,妄议别人的家事,八卦!
郎鸢都听见了,挠挠后脑勺,心情复杂:“好歹是曾经的未婚夫一家子吧,怎么说都是父母生前给我的责任,总不好见死不救……”
“兄妹一起绿了你,还嚷嚷说你是出轨渣男的一家子?”
郎渊淡淡补刀:“他们还想要你赔偿他们全身家呢,你怎么不给?”
“郎渊……”
郎鸢幽怨的瞪他一眼:“差不多可以了,别说了啊!”
再说就没脸了。
纠缠这么一次,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离谱了!
萧家人就是自私自利和吸血鬼的代名词,他真是怕了。
这辈子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我们一路往西南方向走,他们留在这个北方基地,往后还能不能再遇见……不好说。”
这么混乱的世界,除非他们真有那个孽缘。
郎鸢嫌恶:“还是不了!”
这个孽缘谁要就要吧,他反正是不想要了!
郎渊心情还算不错。
走出基地大门,与基地守卫擦身而过时,蓦地轻笑低语:“萧家人抢了我们一吨粮食,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力护住。”
他的声音不大,正正好让守卫听见。
登时,守卫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霍禧扭回头看了郎渊一眼,脚步微顿,啥也没说。
萧家人哪里有那个能力抢走他们一吨粮食?
他们连根毛都没给他们留下。
郎渊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让基地守卫对萧家心生觊觎……
腹黑的狗东西,真是睚眦必报!
他们再次用上雪地滑板,一路往西南方向进发。
但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霍望缩着肩膀,疑神疑鬼的往后瞅。
可是身后分明没有人,连怪物影子也没有。
风平浪静。
第25章
“我也感觉不太对劲!”
他们已经走出曙光基地的清扫范围了, 可是一路走过来,连只怪物的影子都没看到……
四周太安静了,静得吓人!
“不,不会有鬼吧……”张羌战战兢兢, 左看右看。
这世道, 连丧尸怪物都出现了,再有鬼突然冒出来, 不奇怪!
可是那玩意儿也太吓人了!
郎鸢后脖子发凉, 下意识往郎渊身边挪了一点。
郎渊想往他身边挪的动作一顿,紧抿着唇。
四周越来越安静,树叶上的雪堆往下掉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突然“唰!”的一声。
下一秒, 一支冰箭阴狠锐利, 从森林暗处射出, 直冲他们的命门而来。
“小心!”
霍禧眼疾手快降下雷电, 及时一挡,冰箭瞬间被雷电高温融化, 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消散。
“谁在哪里?!”
郎鸢眉头微拧, 连忙把郎渊挡在身后:“有本事出来,躲着使阴招算什么玩意儿!”
“……妈的,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沈虎子浑厚带着恨意的声音从森林暗处响起。
嗓门很大,原本死寂的森林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细碎碎, 逐渐响起, 越来越大声。
“嗷——!”
“吱——!”
怪物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把怪物引过来了!
张羌扭头四下查看, 低声怒吼:“沈虎子?你个卑鄙小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 你为什么要引怪物过来害我们?!”
“无冤无仇?!你们就是我沈家村的罪人!”
沈虎子的声音更大,歇斯底里:“我沈家村上上下下几十条幸存的人命, 要不是你们,他们根本就不会死!”
“都怪你们闯进我们的地窖!”
“死伤的村民,你们拿命来还!”
沈虎子带领的村民们在暗处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赛一个大声怒吼。
“都给我闭嘴!”
这么大声,是怕怪物引来得不够多,怕他们死得不够快?!
张羌气急,掏出口袋的钉子就要跟他们打一架。
郎鸢面无表情拦住他:“别轻举妄动,怪物被他们引过来了,先走。”
跟那些人在这里纠缠,到时候只会被怪物包围,逃脱不了。
先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跑不了!杀人凶手!”
“杀人犯,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
森冷的四周,高低起伏的怒吼声,叫骂声不断。
“不是,他们有病吧?!”张羌越听越窝火。
他们怎么就害死沈家村的人了?
进入地窖是情非得已。
月度审判突然降临,也不是他们想的!他们想活着,只能尽力找安全地儿躲。
再说了,那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声,规规矩矩待着,安静的很,要不是沈虎子那一大嗓门儿,怎么也不可能把怪物招来!
这沈家村的人未免太不讲理!
郎鸢冷冷扫了看不见的森林暗处一眼:“走!”
怪物群已经汹涌过来了。
他们连忙沿着还算宽阔的雪道,迅速往下滑。
滑到一半,郎渊蹙眉提醒:“不对,前面是死路!”
再往前一点,就能看见有一条巨大的地缝,断崖式的深渊,幽不可测。
可是身后的怪物已经穷追不舍,他们被夹在怪物与地缝断崖之间,前后都是死!
“这怎么办啊!?”
霍望急了:“我们快往两边走,行不行?!”
“不行!”霍禧连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成群成群的怪物拥挤在一起,争前恐后朝他们涌来,左右两边也早已经被怪物占据,过去就是个死。
沈家村那些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就只能硬刚了!”
郎鸢面无表情甩手,攥紧开刃的大砍刀:“丧世这么久了,我们还没动过筋骨,这次是死是活,就靠自己了,注意安全!!”
他话音刚落,长成水牛大小的人头蛇身怪物一扑而上,血腥大口直接朝他脑袋儿而去。
他们迅速散开,异能不要命的笼罩在怪物身上,疯狂暴击。
紫色绿色各种粘稠度血液四溅。
怪物的尸体在他们面前堆积,形成一条防护线。
他们杀红了眼,但仍有源源不断的怪物拥挤过来,不断嘶吼着扑向他们。
“要,要顶不住,了!!”张羌咬牙硬撑。
他身上已经被怪物的血液浇了一遍,浑身粘稠,狼狈不堪。
郎渊一刀斩断怪物的头颅,被逼怪物潮逼得后退几步,冷静道:“试试用金属搭一座桥,我们从地缝上过去。”
“搭不了,太大了!”
地缝巨大,下面就是黑漆漆的无尽深渊,要想搭桥过去,他一个人弄,没有半个小时根本搭不起来。
“靠!”霍望骂了句脏话。
他的异能是最弱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拼尽全力了。
要不是霍禧一直护着他,他恐怕早已经被怪物生撕吞了。
偏偏怪物还跟疯了似的朝他们扑来,再这么下去,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杀出去!”
郎鸢怒吼:“往前杀出去,别再退了!”
他们已经被怪物逼到地缝口,往后就是悬崖,要是掉下去……不堪设想!
郎鸢刚吼完,一扭头,就看见霍望被一只半身是人,半身是遍体鳞片的肥胖怪物猛然一撞,凌空飞向地缝口。
他死死咬着唇,只闷哼了一声,根本没叫。
“霍望!”
郎渊反应迅速,冲向半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霍禧闻言猛地扭头一看,目眦尽裂:“望望?!”
他们极速往下坠落。
“霍望!!”
霍禧想也没想,就要跟着往下跳。
“别冲动!”
张羌连忙一把抓住他。
郎渊和霍望一起掉下去了,郎鸢人也懵了。
怪物张大了腥臭的大口,高高耸立在他脑袋上,几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整个吞进腹中。
张羌看得心惊肉跳,铁钉子不要命的射向怪物:“都给我冷静一点,他们不会有事的!先顾好自己!”
郎鸢倏地回过神,眼眸猩红:“郎渊?!”
幽深昏暗的地底裂缝里,返回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伴着几道诡异的翅膀煽动的风声。
动静很大,本就嗅到了人味而疯狂的怪物更加兴奋,前扑后涌。
不少怪物冲速太快,摔进地缝里,在半空中挣扎,仍旧嘶吼,想咬人。
郎鸢和霍禧都杀红了眼,异能不要命的狠狠往怪物身上招呼。
照这么下去,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张羌寻找空隙,急中生智爬下地缝,奋力融合土壤里的金属元素,在悬崖峭壁上延伸出三个站位:“郎鸢,霍禧!快下来!”
郎鸢和霍禧几乎力竭。
跳下去后,他们紧贴着地缝壁站立,大口喘息。
往下一看,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无数怪物从他们头顶砸落。
张羌连忙在头顶上延伸出一块铁板,挡住上方源源不断被后继冲来撞飞进地缝里的怪物。
“嘶——!”
怪物的吼叫声锐利刺耳。
一些怪物的吼叫声含有精神力攻击,延绵悠长,空灵恐怖,扎得他们脑子疼。
头顶上掉怪物持续了好一阵,约莫半个小时后,一直在地缝岸边徘徊的怪物才不甘不愿的散去。
郎鸢红了眼:“我要下去……”
*
郎渊和霍望一起掉进地缝。
半空中,他召出了金翅大鸟。
他们稳稳当当在半空中坐上鸟背,半点事儿没有。
只不过,他俩可能是太重了,金翅大鸟驮着他们飞不起来,只能往下滑翔,郎渊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到了地缝底下,下了地。
金色的星芒法阵一闪而过后,金翅大鸟消失不见。
霍望满脸震惊:“这,这是你的异能吗!?”
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召出这么牛逼的东西?!
郎渊牛逼大发了!
郎渊四下查看地缝底下的环境,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我们先离开这里,上面有怪物掉下来了。”
金翅大鸟原本已经将他们带到了一边,但是砸下来的怪物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尸体碎肉砸成一块一块儿,到处飞溅。
他裤脚都沾上了。
恶心!
郎渊带着他往空旷安全的地方走,厌恶的皱起眉头。
霍望跟在他屁股后面,后知后觉脸色发白:“我哥看见我掉下来了……他一定担心死了……”
他害怕的是,霍禧会不顾一切跟他往下跳。
万一……
霍望越想越害怕:“你,你能不能让刚才那只金翅大鸟把我们驼上去?或,或者,让金翅大鸟飞上去告诉霍禧他们,我们很安全,没什么事……”
郎渊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能召来一次。”
不知为什么,他在这里召唤宠物,每只都有CD期……叫了一次,下次再叫就得过几个小时那宠物才乐意出来……
不过一切还是得看他的意愿。
郎渊不疾不徐。
刚才掉在半空中的时候他想明白了,他就是想让郎鸢自己面对一些怪物和威胁。
那小崽子说得对,他们从丧世一开始,就没怎么直面过怪物。
都是一直在躲,一直在逃。
而且好几次有危险,都有他在兜底,郎鸢没有得到太大的历练。
郎渊想让郎鸢自己成长起来,而不是成为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金丝雀。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霍望很急,都快急哭了。
他了解霍禧,霍禧没有他不行的。
那个男人表面看起来威严挺拔,出类拔萃,不苟言笑,他看起来比谁都健康可靠,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有他陪在身边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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