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长腿死死卷着他大腿,劲瘦的腰肢乱动。
郎渊憋着难受,眼看他的闷哼声越来越大,连忙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掐手召了一个星芒防御法阵。
但没想到郎鸢一把揪住他冰凉的手,胡乱往脸上贴,法阵成型,却迟了一步。
郎鸢碰到他微凉的肌肤,舒服的“嗯哼”声先传了出去。
隔壁房间,萧逍早经历过人事,当下就恨得咬紧了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脑子里几乎全是郎鸢和郎渊两个在床上凌乱纠缠,被子半拖到地上的画面……
萧逍眼眸猩红,攥紧了拳头发狠低吼:“王八蛋,太过分了!”
*
屋里,郎鸢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低低小小的“哼”声不断。
“乖一点,我让你没那么难受……”
郎渊轻声哄他,嗓音低低沉沉,带着莫名的欲意,暧昧烫耳。
*
欲望期起码要三天以上。
郎鸢第一次欲望期爆发,用了四天。
这四天里,他们俩一直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
郎鸢一直在忍受万蚁蚀骨般的剧痛,最后一天有气无力,连吃饭喝水都是郎渊喂的。
恢复好,能出房门,已经是第五天。
“外面的情况还好,曙光基地的人只要物资到位,个个狗腿子似的,问题不大。”
张羌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
说到物资,折腾了四天,他们背包里的干粮最多只能顶两天,那这几天他们是怎么过的?
郎鸢疑惑抬眸,看向后面牵着霍望进来的霍禧。
霍禧神色淡漠:“问题不大,曙光基地的人吃怪物的尸体。”
“吃怪物的尸体?”
郎鸢皱起眉,那些恶心的怪物,吃人的,他们去吃怪物的尸体?
“是啊是啊,我们实在是对那些怪物的尸体下不了口,所以我们出去打了怪物,就把尸体拖回基地,跟基地的人换粮食。一百斤怪物肉只能换半斤粮食呢,可黑了!”
霍望兴致勃勃解释。
怪物的尸体肉块看起来恶心,煮熟后像鱼肉,雪白轻绵,易碎,闻起来是还不错的,但是100:0.5的兑换比例确实太黑了。
要不是他们过不去心理那关,他们都不换了,直接吃怪物的肉了。
霍禧捏捏他的脸蛋:“你还可惜上了?”
怪物肉有什么好可惜的。
基地那些人是怕极了饿疯了,他们烂命一条,已经没有退路了,什么都敢往嘴里塞。
但是他们不一样,在他们还有退路的情况下,没必要冒险去吃那些怪物的尸体。万一吃出什么病,亦或是感染了病毒,那可得不偿失!
霍望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跟郎鸢吐槽一下。
郎鸢大致了解了情况,皱眉问:“你们刚才说,出去打怪物的时候,撞见了地窖里那群村民?”
“不是村民,是沈锡和沈虎子一伙人,七八个,都是青壮年,没有老弱妇孺……”
“好家伙,那群人看见我们,眼珠子猩红,跟要扑上来撕了我们似的,可吓人了!”
霍望缩缩肩膀:“他们也进基地来了,一撞见他们我就感觉没好事,昨天开始我就感觉我们这附近有人在监视!”
“你说什么?!”
一直在偷听的萧父萧母从屋里冲出来:“什么一群人?你们跟他们有仇的?!”
“哎哟我的妈呀,我们被监视了?!”
萧母夸张的拍胸脯:“哎哟,这可怎么办哟,你们跟别人结了仇怎么不早说?!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别连累我们!”
“鸢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突然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还莫名其妙突然多出一群仇家?”萧婳脸上的忧心忡忡不像作假。
郎鸢没答,神色冷漠。
他们跟谁有仇,关萧家人什么事?
霍禧说:”我们明天得离开这里,继续往西南方向走……”
“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萧母徒然拔高声音:“不许走!不准走!基地里这么安全,你们还想往哪里走!?”
“……”
众人古怪的看向他。
他们要去哪里,往哪儿走,又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又不是一队的。
“郎鸢……”
事关生死,萧逍也不闹了,咬唇看着他:“鸢哥,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不走好不好?”
郎鸢闭上双眸,额头靠向郎渊的肩膀,头突突的疼。
他现在实在不想跟这几人闹,萧家人的作已经快让他精疲力尽了。
趁着这时候分开,绝对是个好事!
郎渊揽住他的肩膀,慵懒的扯起大衣衣摆盖住他后背:“有什么事吃过午饭再商量。”
“不行!”
萧母生怕他们答应离开基地,一双尖酸的眸子死死瞪着他们:“总之就是不准走!基地里安全,外面全是吃人的怪物,你们想出去送死,我可不想跟着你们去死!”
“那你就自己留在这里!”
张羌不耐烦:“一天到晚这里不行,那里不准,怎么,真把我们当你萧家人的奴隶了?我们事事都得听你的?”
“你说什么?!”
萧父猛地上前推了他一把:“你不过是我儿婿手底下的一条狗,我们在这里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插什么嘴?!你在那里吠什么?!”
“住嘴!”
郎鸢一听就炸了,咬牙撑着身子站起身,脸色阴沉:“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第24章
“我?狗?”
张羌被气笑了。
他跟了郎鸢几年特助, 即便是背后,都没人会骂他是狗。
萧家这几位真是仗着自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郎渊脸色也不好看。
上上一世,张羌和他是战友, 是朋友, 甚至已经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异性亲兄弟。
萧家的人现在敢这么侮辱他?
“住什么嘴,你摆出这幅阴沉的脸色给谁看?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萧父更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怒气上头, 肥脸涨得通红,指着张羌:“他不是狗是什么,只会跟在我老子屁股后面摇尾乞怜讨吃的东西!要不是有我们的物资, 他能活到现在?能吃穿暖?!”
萧母一听这, 登时有了底气:“就是!老公说得对, 他吃我们的, 住我们的,用我们的, 凭什么还不听我们的话?!”
“我吃住用你们什么了?”
张羌不乐意了, 当下就想跟他们掰扯清楚。
就算硬要说他吃住用了谁的,那也只能是郎鸢的。
他萧家人就一半路加入进来的, 算什么东西?!
郎渊冷冷扬起唇角:“既然你们这么富裕,粮食那么多,恐怕你们也容不下我……”
“没错!你要是有点眼力见, 就趁早自己滚!别在这儿浪费我们家的粮食……当然, 你们要是非要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但是以后你们得听我们的, 得保护我们的安全!”
郎渊话都还没说完,萧母一通抢白, 一番话说得字正腔圆,气势昂扬。
仿佛他们欠了她似的。
郎鸢真见识到了这么不要脸的,看得目瞪口呆。
好久,才缓过神来,头更痛了:“郎渊你……”
郎渊冷漠的抢了他的话:“你要是想跟他们一家,我下午就会收拾东西离开。”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郎鸢却心脏猛地跳漏了一大拍,笃定的安全感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不行!”
他想也没想,拔高声音:“谁都可以走,你不能走!谁要赶你走就谁走!”
萧父萧母脸上的喜意刚起来,瞬间又冷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萧母小声嘟囔:“肮脏的东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脏手段,竟然这么护着……”
“不让我走?”
郎渊抿起唇角:“萧家的容不下我,说我们吃了用了他们的,那我们就不用了。还有你,你也是萧家的。”
郎渊指指他。
这一次,郎鸢要是还不肯跟萧逍断绝关系,还心慈手软,妇人之仁,缺心眼儿,那他可就没这么好脾气顺着他来了。
“不是,你……”
郎鸢刚恢复的气力感觉被他这几句话给抽干了,心累得慌。
抬眸看向萧逍,萧逍满脸倔强的瞪着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和父母有什么错。
郎鸢是真累了,摆摆手赶他们:“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缓缓。”
“我不……”萧逍咬牙不乐意。
“滚出去!”郎鸢倏地冷声。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郎鸢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挺吓人的。
萧逍眼泪登时就上来了,倔强咬唇,扭头就走:“你不要后悔!”
“逍,逍哥哥?!”萧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对上郎鸢冰凉的脸色,慌忙低头追了出去。
萧父萧母对视一眼,骂骂咧咧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要不是萧父萧母那番话太过可笑,他们也不至于正面起冲突。
张羌挠挠后脑勺:“那,那我也……”
郎渊颔首:“先出去吧……我们不会在这个基地停留太久,去做好准备。”
“成。”霍禧面无表情点头。
客厅一走而空,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静下来。
郎渊按住他的脑袋:“情绪起伏很大。”
郎鸢呼出一口气,略有些委屈:“想洗个热水澡。”
剩下的事儿,等他收拾干净自己再说也不迟。
欲望期痛苦了四天,虽说郎渊会帮他擦擦身子,但是流了太多汗,那股子脏兮兮的黏腻感怎么也去不掉……
郎渊不置可否,一起回屋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厚实的雪地冲锋衣,穿上行军靴后,郎鸢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他咬着一块温热的三明治走进客厅,叫上所有人,一边吃一边宣布:“下午就离开这里!”
“什么?!”
他这话一出,萧母蹭的一下站起身,炸了:“谁说要离开这里的?!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郎鸢咀嚼着,冷冷扫她一眼,没说话。
“你们就是在发神经!”
萧母觉得他们脑子瓦特了,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全的基地,结果他们不想留下来,还想继续往前走!?
天知道再继续往西南方向去会遇见什么?!万一死在了路上怎么办?!
现在到处都是怪物,谁有那个能力,能百分百保证安全?!
“真是纯纯有病!”
萧父冷冷一哼:“一群毛都还没长齐的,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了?!有安全的日子你们不过,非得到处乱闯,别到时候死外边儿了都没人收尸!”
“这不用你们管。”郎鸢语气森冷。
他们说的话已经带上诅咒了。
要说之前还可怜他们,甚至还拿他们当长辈,现在郎鸢是真后悔至极!
哪个长辈会这样诅咒自己家小辈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骂他们没脑子,说他们走了必死呢!
“哈,不用我们管?!”
萧母双手一叉腰:“那你们倒是别吃我们的粮食啊?!”
对郎鸢,她还是这个说辞。
他们就纳闷了:“我们吃你家什么粮食了?郎鸢拿出来的粮食是你家的?”
“他空间里的粮食就是我们的!”
萧母理直气壮:“行,现在是你们要把事做绝的!你们要走也可以,把空间里所有的粮食都留下来,给我们当作补偿!”
“你说什么?”郎鸢被她的厚脸皮震惊了。
“什么什么!我们家萧逍当你那么多年的未婚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有青春损失费!要你们一空间的粮食当作赔偿都是便宜你们了!”
萧逍和萧婳对视一眼。
他们显然事先就商量过的,认可的点头:“郎鸢,是你和这个丑八怪出轨在先,你给我这些补偿不算过分。”
郎鸢这下是真被气笑了,气得他喘气都喘岔气儿了。
这家子是真敢想啊!
原先他还觉得这家子人好歹算得上是半个长辈亲戚,处处帮衬,连萧逍和萧婳两兄妹搞上了给他戴绿帽子,他都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现在搁这儿背刺他呢!
郎鸢算是看清了:“要粮食没有,你们好自为之!”
“那不行!”
萧母登时脸色一变,张开手拦在他们面前,满脸的尖酸刻薄:“不把粮食物资留下来,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郎鸢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包装纸往旁边一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准我走法!”
“老大,让我来!”
张羌一见这架势,一边撸袖子一边走向萧母:“老子特么忍你们一家子很久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萧母犹疑后退半步,梗着脖子质问:”难,难道你们还想打我不成?我可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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