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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世,但宠老婆(穿越重生)——讨食

时间:2024-03-22 08:10:58  作者:讨食
  “郎鸢……”郎渊眼底情绪翻涌,捂住他的嘴,抿唇与他对视。
  两人在客厅站着,相视无言许久。
  “郎鸢……”郎渊低低的叫他。
  垂下眼眸,向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脖颈,埋脸蹭了蹭。
  郎鸢沉默了一瞬,抬手环抱住他的后背,拍了拍:“行了,别以为这样撒娇我就能原谅你,擅自替我做主就是你的不对,还有下次我可要真要骂你了。”
  郎渊轻轻的“嗯”了一声。
  曾经的自己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第3章 
  气跑萧逍的事儿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
  下午两点多,郎渊在整理别墅。
  郎鸢在客厅里看公司文件,接到张羌询问要不要重新租个仓库的电话,眉头一皱,下意识抬眸看向郎渊在的二楼:“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盘的超市规模不够,订货量你下得太大了,超市仓库根本放不下,你看看我们是要新租一个仓库放超市百货,还是直接退一部分货?”张羌尽职尽责解释。
  “等一下,迟点再联系你。”
  郎鸢绷着脸挂了电话,径直走上二楼,一把推开房门。
  郎渊抱着几个叠在一起的枕头,回身看他。
  “你偷偷拿我手机干什么了?”
  郎渊偏头:“让张羌盘了一个别墅区里的大超市,还盘下合并了五个大药房仓库,进了一仓库药品……”
  “郎渊!”郎鸢咬牙。
  花钱都算是小事,但是郎渊竟然敢瞒着他,冒充他的名义去做这些事……
  郎鸢真生气了。
  这是郎鸢第一次直呼他大名。
  郎渊揉了揉发痒的耳朵,问他:“你为什么生气?”
  “你说呢,你别以为你跟我熟就能冒充我以我的名义在外做事!”
  这是个人都忍不了!
  郎渊陷入沉默:“……”
  冒充?该怎么跟他解释,其实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彼此就是自己这件事?
  郎鸢皱眉盯着他。
  攥在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是今早上购买粮油和肉类老板打来的。
  郎鸢接了起来。
  老板说:“郎老板,大米和粮油都送到你指定的公司仓库里了,你订的猪肉先到了五头,一千斤左右,都抽了真空加了冰块保鲜,你放心,质量保证!就是这尾款……你看看什么时候能结给我们?不是着急啊,我们就是想知道个时间。”
  郎鸢呼出一口浊气:“我让助理联系你,马上结清。”
  “得嘞,谢谢老板。剩下的各类肉这几天就能送到,你放心啊。”
  “行。”郎鸢挂了电话,烦躁的看向郎渊:“用我的名义搞这些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郎渊把枕头重新挪到空旷的大床边,头也没抬,认真道:“丧世要来了。”
  “放什么狗屁!?”
  见鬼的丧世!
  世界末日论者都嚷嚷多少年了,也没见这个世界走到穷途末路失去秩序。
  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了?
  郎鸢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配合个神经病这样折腾!
  “不骗你。”
  郎渊凑到他面前,认真的与他对视。
  越凑越近,两人面对面站在床边,靠得很紧,呼吸相融。
  郎鸢眉头一皱,蹙眉推开他:“离我远点,你这招不好用了,别以为跟我撒娇我就能绕过你!你这擅作主张已经是第二次了!”
  “……哦。”
  郎渊扁扁嘴,慢吞吞的收回视线:“你不相信我。”
  “你还委屈上了?”
  他这个被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做了主的冤种还没发脾气说什么呢,他还好意思发脾气?
  郎鸢给他气笑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郎渊继续往大床上垒羊绒被枕,忙忙碌碌,像个勤劳的小蜜蜂。
  郎鸢攥着手机,一时走也不是,帮忙也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他挠挠脸,冷冰冰提醒:“床上有被子,别再往上堆了,已经有三床羊绒被了!”
  郎渊“哼”了声,继续埋头苦干。
  郎鸢:“……啧。”
  算了,他跟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无语地看他忙了一会儿,楼下门铃响了。
  郎鸢下楼开门。
  门外,萧逍哭得双眼通红,抽抽噎噎,活像个被出轨丈夫抛弃的可怜虫。
  萧父萧母怒气冲冲各站一边。
  一看见他,萧母阴沉着脸兴师问罪:“好你个郎鸢,枉费我儿子真心对你,你竟然敢出轨?!你对得起我家萧逍对你的好吗,啊?!”
  萧母和萧逍一般高,鞋拔子脸,刻薄相,穿着一身鲜艳的紫色旗袍,说话时嘴皮子翻飞,暴露出整条牙龈,气势汹汹。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郎鸢正想辩解,说他们误会了,他和郎渊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密关系,他们甚至昨天刚认识,怎么可能出轨?
  但是萧父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这门亲事是你那死鬼父母求着我们从小订下的,不是我们上赶着,你要是不想跟我们家萧逍好,大可以直说。但你搞出轨那一套算什么?”
  郎鸢:我不是“……”
  郎鸢心累。
  他三番五次想解释,但是这家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都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的,还一个顶一个上,插话都插不进去。
  “萧逍亲耳听到你说要退婚,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亲密逛街购物,这就是实打实的出轨!”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那个男人呢?他是不是在你家里?”
  “让他出来,给我出来,死渣男!”
  萧父萧母骂骂咧咧,吵嚷着就要往家里冲。
  郎鸢脸色缓缓阴沉下来。
  他本身对萧逍没有感情,承认萧逍是未婚夫,只是因为这事儿是去世的父母订下的,他不想违了父母的好意。
  并且也想着,就算现在没有感情,等以后结婚了,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
  所以郎鸢一而再再而三的顺着他,平时无论他怎么作闹,都放下脸面去哄他。
  但是郎鸢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蹬鼻子上脸。
  萧母身形狡猾,从他手下钻进屋里,大声嚷嚷:“贱货,你给我出来!”
  “勾引我儿子的男人,你个狗娘子养的,我替你妈教教你怎么做人!”
  “混账东西,你有胆子勾引男人,有本事给老娘出来!”
  郎渊站在二楼过道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阴郁的往下看。
  萧母看见他了,猛地一把抄起墙边的古董青花瓷瓶摆件,狞脸往地上狠狠一砸:“王八蛋!”
  “啪啦!”
  一声脆响,伴着青花瓷的碎片“叮呤当啷”声,郎鸢惊愕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地上放射状破碎的碎片。
  这个家,是他从小和父母生活的地方。
  这里小到一个调羹餐具,大到家饰装潢,都是他们一家人亲自挑选购买布置。
  萧母发泄脾气打碎的古董青花瓷摆件,是他妈妈很喜欢,特地去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郎鸢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脸色阴沉难看。
  气氛不对!
  萧逍不敢哭了,连忙挪到他身边:“郎鸢你别生气,我妈她是不小心碰坏的花瓶……要不是因为你出轨,我妈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萧逍说话时带着绵软的鼻音。
  他身高一米六九,正好到郎鸢的肩膀。仰头看着他时,眼底满是怯生生的讨好,更深处又带有意味不明的算计。
  郎鸢闭了闭眼,觉得心特别累。
  自从父母去世后,萧家的人就拿他当傻子似的宰。要是平时没踩到他底线,一些钱财上的事儿,他都忍了,但是这次……
  他不说话,萧父萧母就以为自己拿到了他出轨的把柄,不依不饶,冲着下楼的郎渊破口大骂:“什么脏东西,还敢当狐狸精勾引男人!”
  “死小三,你不得好死!”
  郎渊恨毒了这一家子。
  一边下楼,他一边抄起随意散乱在楼梯边的棒球棍,在空中挥了一下。
  再次举起,冲着萧母狠狠一挥。
  “啊——!”
  萧母跳脚躲开,杀猪似的惨叫往后躲退,一边躲一边惊恐大吼:“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啊?想打死我吗?!”
  萧父又惊又怒:“郎鸢,你就是让这个蠢货这么对我们的?!”
  “唰!”
  带着风声的棒球棍狠狠擦着萧父的胳膊边过去。
  实打实的一棍,即便是蹭到了边,也让萧父捂着右手胳膊痛得鬼哭狼嚎:“啊——!啊——!!我的手!!”
  “老公?!”
  “爸!?”
  萧家几个乱成一团。
  “别打!”
  郎鸢脸色微变,慌忙一把拦住眼神阴郁恐怖的郎渊:“住手,冷静点!”
  “垃圾东西!”
  郎渊阴桀的盯着他们一家子,反手一把按住郎鸢的后颈,大力将他拥进怀里。
  客厅上空,碎光一闪而过,一道空间缝隙裂开。
  幽深不见底的深渊空间里,一只毛茸茸的怪物爪猛地一把抓在缝隙口,缓缓将缝隙撕开,露出一张长满了恐怖复眼的头颅。
  怪物头上所有的眼睛都在死死盯着他们,时不时眨动。
  “啊——!!!”
  萧逍最先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尿了。
  萧父萧母顺着他惊恐的视线仰头看去,登时被吓懵在原地,浑身剧烈哆嗦:“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长满复眼的恐怖怪物开始从那条裂缝里爬出来,先是一条蚂蚱似的锋利大腿,再是人型半边身子,缓缓而出……
  萧父率先回过神来,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冲出别墅大门:“怪,怪物啊!有鬼!有鬼!啊!”
  “救命啊!”萧逍和萧母脸色惨白,屁滚尿流跑了,头也不敢回。
  “郎渊?”
  郎鸢皱眉抵住他胸膛,退出他的怀抱。
  一回头,屋里啥都没有,只有萧逍尿的一滩黄色液体,散发着骚臭味儿。
  “怎么回事,他们鬼吼狗叫什么?”
  吓他一跳。
  郎渊隐去眼底的阴桀,勾起唇角:“应该是心虚事做多了,见鬼了。”
  郎鸢不想多瞥那滩不明液体一眼,恶心的上了二楼:“我去洗个澡,客厅让保洁阿姨来收拾,你……你也去洗!”
  “能一起洗吗?”
  郎渊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面,实在有些犯懒:“大早上的,我干干净净呢,能不能不洗?”
  郎鸢进浴室的脚步一顿,转回头瞪他:“不行,那一滩尿你没看见?很脏,赶紧去洗,不洗把你丢出去。”
  郎渊“啪叽”一下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
  郎鸢推他:“少撒娇,快去,隔壁客房也有浴室。”
 
 
第4章 
  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张羌已经把超市和别墅区附近的几个仓库装满了物资。
  零食干粮,油盐米面,白酒饮料,锅碗瓢盆,洗浴用具,应有尽有。
  甚至郎渊之前在批发市场购买的几个大水缸子,他都让人洗干净了,往里面装满了过滤过的干净山泉水。
  张羌不是很理解:“那上百个装满山泉水的大水缸放在仓库里,特占地方,这样每个月下来,仓库租金都得花出去不少,有必要吗?”
  这么整的目的到底是啥?
  郎鸢懒洋洋坐在客厅沙发上,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几天之内被郎渊打造成铜门铁板,固若金汤的别墅,十分无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非得这么搞。”
  说他两句就撒娇。
  郎鸢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任由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胡作非为。
  “六天,花了我六百多万。”
  “好家伙!”
  张羌震惊:“不是,郎老板,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这么放任他?你跟他也才认识没几天吧?就不怕他是个骗子?”
  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说是来投靠的战友的儿子就是战友儿子了?!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郎鸢朝加固院子大门的郎渊挥了一下手,无所谓道:“算了,由他去吧。这几天看他挺开心的。”
  张羌心说你六天给我花六百多万,我给你嘴巴笑咧到耳后根去都行!!
  但是看着他对郎渊那股子不自知的宠劲儿,张羌硬是把话憋了回去,岔话道:“萧逍联系我了。”
  郎鸢慢吞吞挑拣坚果吃的动作微顿,头也没抬:“说什么了?”
  *
  那天,萧逍一家子被郎渊一棒球棍吓得屁滚尿流从他家离开后,就一直在试图联系他。
  只是,他们电话里说的话乱七八糟,仿佛被吓出了什么精神病一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什么:怪物,鬼,妖怪,从客厅天花板里爬出来……
  郎鸢对萧母砸碎花瓶的蛮横行为十分不满,听着萧逍乱七八糟的话,更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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