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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七爷曾说过,作为他的暗卫,绝对不允许对他有任何隐瞒和欺骗。但这次不知怎么,萧乙不想说出实情,也不想被七爷误会什么,鬼使神差的,他在七爷面前撒了个谎。
  “早前在无湮阁炼狱的时候,有位姐姐待我极好,为了保护我死了。死前她说她有个好姐妹上了六层终极试炼,如果能顺利通过进入朱雀殿,或许会被分配来北浔。北郡是皇都,夜韵阁又是最大的烟柳地,所以我便想着去找找看。”
  实际上这件事并非莫须有,只不过此次前去夜韵阁不是这个目的罢了。
  “叫什么名字?”七爷接着问。
  “啊?”萧乙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找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的鼻梁都很高挺,沈铎寒在说这句话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鼻尖都要相碰了。
  萧乙心里倏地一跳,面上却尤为淡定:“叫凌癸,凌晨的凌,庚辛壬癸的癸。”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眉心紧拧,右手捂上心口,咳了几声。
  也许是僵持的姿势太久,他上半身都露在水面上,受到寒气侵袭,陡然间心脏一阵抽痛,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沈铎寒见状,这才松了手,让人重新回到温热的水中,语气也有所缓和:“既是为了找人,为何进厢房?”
  “因为鸨母不让看夜韵阁姑娘名讳,于是我就想着找个人来问问。”萧乙说这话时正在用热水拍上冰冷的脸,他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白,嘴唇也白。
  沈铎寒见他这副略有些凄惨可怜的模样,捻了捻刚刚触过萧乙肌肤的指腹,上面还带有残留的水渍。
  目光从水面下少年劲瘦有力的身躯略过,他留下一句“晚上来寝殿找我”,便转身离开了。
  萧乙目送七爷的背影离开,一时间大脑有些发懵,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七爷那句话惊的。
  引渡寒毒不是都结束了吗?
  他想不明白,以往除了引寒毒要做那档子事,七爷从没让他在夜里进过寝殿。
  总归七爷让去找他,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同他说,他只用遵从指令就行。
  *
  等过了戌时,萧乙前去敲响七爷的殿门,听到“进”这个字后,才推门而入。
  七爷的寝殿不单单是睡觉的地方,内间还置有书房。与以往几次来时的情景不同,这次七爷正在书房内看些书籍文卷。
  萧乙走进去的时候,七爷仍旧站在书架旁看着手里那本书,眼帘微垂,神情专注。
  那一瞬间,萧乙忽而想起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难怪乎那些贵族女眷们称沈七爷为全北浔最好看的男人,一提到他皆羞红了脸。
  似是察觉到萧乙的目光,沈铎寒从书间抬眸看过来。他的眼神犹带着看书卷时的温柔,但也仅仅一瞬,便又恢复到日常的冷淡,甚至有些冷肃。
  有时萧乙会想,莫非是七爷曾经在外领兵、征战沙场的缘故,所以看人时眼神会带着一丝隐隐的血性。
  那丝血性被七爷隐藏得极好,但萧乙还是察觉到了。
  他在炼狱呆的五年里,就是靠着那份狼一样的血性,才拼上了第六层。
  可七爷他,究竟经历过什么呢?他的另一个身份,无湮阁阁主,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个问题,萧乙虽好奇,但永远都不会问出口,也不会去细想。他身为一名暗卫,唯一要做的就是时刻守护七爷,毕生追随七爷。
  “在想什么?”沈铎寒低沉的话语声打断了萧乙的思绪。
  “在想……今夜七爷让我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萧乙回道。
  他总觉得今日的七爷略有些不大对劲。
  平日里七爷从来不会去那种花柳之地,今日却去了夜韵阁。只因萧乙本身去是为了打探情报,便猜测着,七爷此番或许也是去拿情报的。
  “今夜让你来,确实是有任务派发给你。”沈铎寒收起手中卷轴,坐回书桌旁,示意萧乙走近些。
  萧乙便走到他面前。
  “一周后,会举行每年冬季特有的冬日围猎,为期三日。届时所有男性官员均可自由报名参与,共同前往相山围猎场。”
  七爷不徐不缓说着,萧乙便也仔细听着,眼眸微垂,盯着案台上的一个白兔玉坠子。
  这个玉坠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了,似乎被经常触摸,兔子的刻痕都快要被磨平了。
  “相山围猎场在深山里,分为安全区和自由区两块。安全区域内会有士兵看守,防止意外发生,不过里面的猎物也相对较少。自由区在深山深处,无人看守,猎物更多,相对的危险性也就更大。”
  萧乙还在盯着那个白兔玉坠,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要你在那三天里保护一个人,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下他。”
  听到这儿,萧乙才将视线从玉坠上挪开,看向七爷。
  “那个人叫连庚。”沈铎寒说。
  萧乙听完,轻轻眨了下眼睫。
  “没错,就是那日晚宴上,你听到的那位,上不了台面的皇帝的男宠。”
  是了,那次旁边女眷的闲谈声不小,他都听到了,七爷自然也能听到。
  只是对于这次的任务,萧乙依旧毫无头绪,无法理解。
  但七爷这么布置,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是七爷下发的任务,就算是死,他也会去完成。
  “好的,七爷。”萧乙微微低垂下头,顿了下,又问,“我去保护别人,那七爷你……”
  “我不需要被人保护。”沈铎寒看着萧乙说,“你可以不用将保护我当做第一要务。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他这番话说得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再简单平淡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萧乙心头微微感到了一丝凉意。
  兴许是寒症又犯了吧。
  “还有一件事就是。”沈铎寒目光从萧乙身上移开,看向案桌上那一叠叠堆放的卷轴,轻描淡写地说,“围猎那几日晚间,若是皇兄叫你去他营帐内,你就去吧。他想做什么,你也不避抗拒。”
  “这是我的命令。”
  最后这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他知道,萧乙这孩子虽看着温善老实,实际上骨子里是个很倔的人。正因为清楚这点,他才要这么说。
  七爷说完后,萧乙一时没有出声。他就算再迟钝,也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片刻,他语气平静地回复:“是,七爷。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行,你走吧。”
  离开七爷寝殿的时候,忽而刮来一阵冰冷刺骨的晚风,拂过树梢,将一株梅花抖落,飘飘扬扬送到萧乙跟前。
  他停住脚步,蹲下身,拾起那朵梅花,小心翼翼放入胸前衣襟里。
  就好像那朵梅花能带来温暖,捂热他的心一样。
 
第15章 
  这一周里,萧乙沉默了许多。
  实际上他以往话语也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暗处静静守卫着七爷,凝望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七爷同他说,你不用将保护我当做第一要务。他说归他说,但萧乙却不认可。
  他的第一要务,依旧是将七爷放在第一位,时刻保护他的安危,时刻警惕四周环境,以及必要的时候,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或为他而死。
  这是他作为暗卫的基本法则,也是他对于救过自己两次性命的七爷的回报。
  萧乙的沉默,更多在于言语,及神情。当七爷同他说起话时,他只是以简单利索的下属口吻回复,既无眼神接触,也不像之前那样,会闲而不时多言三两句。
  七爷吩咐做些什么,他也不会再多想,而是立即去执行。
  萧乙成了一名更加专业的暗卫。
  *
  冬日围猎开始的那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前些时日下过雪,正逢化雪之际,虽有太阳,但空气中的阴冷程度较往常更甚。
  参与围猎的官员众多,一群人浩浩荡荡,清早开始便分几批出发,前往相山围猎场集合。
  猎场休息区域早前就已经安扎好帐篷,随行的还有些女眷,跟着一同目睹此番围猎盛况、勇士英豪之姿。
  第一日的围猎范围仅限于安全区域,自由区不开放。时间限定从午时开始,到太阳落山前的申时结束,统共两个时辰。
  人群陆陆续续抵达出发区的时候,就已经临近午时了。萧乙驾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跟随在七爷身侧。
  七爷的这匹马他是第一次见,黑色鬃毛光亮顺滑,四条马腿健硕有力,但马屁股处能明显看得出一道刀疤,显然是一匹曾经跟随七爷上过战场的老搭档。
  还有些时间,萧乙左右四探了一番,瞥到几位熟悉的面孔。有锦卫司司长白辞安,大理寺少卿谢淮之,就连刑部尚书薛瀚生也在其中。
  就在这时,原本有些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许多,不远处有一小队人马缓缓驾马而来,为首的那位正是北浔皇帝沈泽卿,他□□是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
  随着那波人逐渐靠近,萧乙注意到队列中除了皇帝的护卫外,还有一位身骑棕色马,容貌格外清俊,额间佩戴黑珠玉细长抹额的白衣少年。
  如果萧乙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他今天要保护的目标,连庚。
  不知是察觉到萧乙的视线,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连庚在骑马经过时,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很清澈单纯,似是看到什么,眸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却很快又沉寂下去。
  顺着他的视线,萧乙转头看向身侧。
  他看的人正是沈铎寒,而七爷此时眉心微蹙,神情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二人必定先前就相识。萧乙不由在想,七爷让他用性命保下连庚,究竟是为何?
  在七爷眼里,连庚的命,比他萧乙的命更重要。
  想到这里,萧乙心口又是一阵寒意翻滚,他便立即停下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专心于即将开始的围猎。
  等皇帝就位,午时一到,只听两侧锣鼓声“噔”同时敲响,拦着的布条扯开,数百匹骏马同时撒开了腿,朝着安全区四处奔腾。
  第一日参赛的人最多,凡是报名的官员均可参加,以猎取的猎物数来评判,选出前三十名进入第二日的围猎。
  第二日同样是在安全区域内围猎,时长比第一日多一个时辰,以猎物的数量和质量为衡量,选出前十五名参与第三日的围猎。
  第三日不仅会开放自由区域,且围猎时长也增加至五个时辰,从上午巳时到晚上戌时结束。
  这也就成了围猎中最危险的一日。但是对于萧乙来说,每一日他都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危险时而会在最放松的时候来临。
  相山围猎场的安全区山体坡度较缓,树林茂密程度也不算过高,此时又正值太阳当头,萧乙很快就找到了连庚的行踪。
  连庚名字里带“庚”字,但萧乙并不确定他是否出自无湮阁,因为他的射箭技术属实奇烂无比。
  他就跟在皇帝身边,眼前一只一动不动在吃树叶的鹿他都能射偏,惊得那鹿耳朵一支棱,仓皇逃窜中被皇帝一箭射中。
  “你呀,偏闹着要跟朕来这儿围猎,可你又不会武功,不懂箭术的。”
  “连庚只是想过来陪陪陛下,不然一人呆在宫里,成日同那些宫妃大眼瞪小眼的,多无聊。”
  萧乙虽离得有段距离,但却听到二人间对话。
  皇帝对连庚说话语气很是宠溺,而连庚对皇帝也满是娇嗔,这么看来,倒真如先前在晚宴上旁听到的那般,这是皇帝最宠爱的……男宠。
  “罢了罢了,就让你多陪朕几日吧。这支鹿就归你了。”
  “谢谢陛下。”
  原本萧乙还想着,以连庚这射箭技术,怕是进不了第二日。如此这般看来,只怕有皇帝保着,说不定还能保进第三日……
  思索间,萧乙从弓袋里抽出一支箭,上弦拉弓,一箭射出,正中一只慌乱中逃窜的野兔。
  待箭射出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四周扫视一番,好在无人注意到他这个角落。
  他刚刚那一箭用了内力。虽说距离晚宴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但若被有心人看出,恐怕会徒增事端。
  这般想着,他便不再用内力拉弓。眼见着皇帝给连庚几个猎物,自己也猎几个。
  如此一来,到结束算数量时,他和连庚数量一样,两人都进入到第二天的围猎日。
  *
  晚间,三十名开外的官员们都提前离场,剩下的人纷纷围在一起,坐成几个圈,堆起篝火,烤着今日丰盛的猎物肉吃。
  在安全区域内都是食草动物,又有侍卫防护,一天下来,虽说出发时人数众多,倒也并未发生人员受伤事件。
  萧乙坐的那个圈里有七爷,也有皇帝和连庚。他原本正吃着烤兔腿吃得正香,就听闻人群声中出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陛下,您瞧,七王爷身边那位小厮样貌格外出众,同我相比如何?”
  这话一出,人群声也小了一些,不少人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徘徊。萧乙顿时觉得手里的兔子肉都不香了。
  这连庚倒是个会挑事的主,他这般想着。
  只听皇帝宠溺地对他说:“庚儿,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你。”
  萧乙没眼听这话,依旧低头啃兔腿。
  皇帝的回复似乎让连庚颇为得意,他又接着问:“那小厮同七王爷的关系,与我同陛下的关系一样吗?”
  听了这话,萧乙顿时停了下来,抬头朝连庚看去。
  少年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问这话时嘴角微微上翘,眼神满是天真无辜,就像是真的在好奇这件事一样。
  他这话是在问萧乙。
  萧乙没说话,沈铎寒先一步回他:“他是我的侍从。”
  这下,连庚的嘴角翘得更高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就连皇帝的视线也随之投了过来。
  萧乙想起先前两次同皇帝目光相碰时的感受,干脆低下头,继续啃起手里的兔腿。
  “那七王爷,今晚能不能让你的侍从来一下我的营帐内呢?”连庚还在继续说着。
  他的声音清朗,说起话来尾音会有些拖沓,让人听着有种撒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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