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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眼前场景也纷繁杂乱,忽而闪过这个片段,转眼又跳转到另一个片段。前一秒,他还看到两个五六岁大的衣着华贵的小孩在庭院里玩捉迷藏,下一秒,其中一个小孩儿就被关在水牢里,大声哭嚎求救。
  这些片段让他觉得异常恐怖、诡异,仿佛身临其境般。所有人都没有脸,他们说话时也听不到声音,但萧乙就是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他们的开心愉悦,或是痛苦崩溃,亦或者还有些别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真的亲身经历过,令他从内到外都格外痛苦,苦从心生,气血上涌,他猛然睁开眼,“哇”一口朝旁吐出大片淤血。
  “终于醒了啊,孩子,醒了好啊。”
  萧乙的身体正虚弱着,听闻熟悉的老者声音,勉强偏过头去,看向床边。老神医正一脸悠闲坐在木椅上,搭着他的右手臂施行针灸之术。而他身上,正滴着萧乙刚刚吐的那口血。
  “没事,这都不是事。”见萧乙面露愧疚,老神医安慰道,“你体内本就有寒毒,那日受的一掌属极阳。你当时没有用内力抵挡,所以你体内阴阳严重失衡,也就致使寒毒发作得格外猛烈。”
  他一边行针,一边继续慢悠悠地说着,“要不是七爷及时把你给带了回来,你那枚涅槃丹可就保不住咯。”
  听完这话,萧乙心想,恐怕那就不是涅槃丹保不住的问题,而是自己小命不保了。涅槃丹被他藏在极隐蔽处,当时自己早已昏迷不醒,谁能取出涅槃丹来给他服用呢。
  不过所幸,命是救了回来。萧乙眼下说话都费劲,只能虚着嗓子给老神医连声道谢。
  “别谢我,救人是我份内之事。你应该谢七爷,全程轻功抱着你飞檐走壁。我是没亲眼见到那场面,只听他那些个侍从说,骑快马都追不上他的速度。这不,才把你从阎王爷那儿给抢了回来。”
  竟然是……这样吗。
  那七爷又救了自己一命。
  萧乙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心头有股暖流淌过,带着由衷的喜悦,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肆意地生根、发芽。
  但他很快便收起心绪,问老者道:“前辈方才说是‘那日’,难道我躺了……”
  “嗯,有三日了。”老神医慢慢开始收针,每拔出一根针,萧乙便觉着心肺的寒意与痛楚少了一丝。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七爷那边如何了。
  萧乙心中这般想着,又不好意思多问些什么,怕耽误老神医时间。再加上有段时日未见七爷,便想等老者离开之后,就去趟七爷那儿。
  谁知老神医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收完最后一根针,放好布囊后,他指了指床边上的一碗漆黑药汁,仔细叮嘱着:
  “喏,还是热的,赶紧先喝了,我估摸着你差不多就这时候醒。今明后三日皆不可下床走动,我同七爷也说过,这三日不给你安排任务。”
  “你现在应该可以用内力了,先试着调理一下。原本前几日刚引完寒毒,又受这么大的创伤,年轻人哟,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老神医说罢,一脸无奈朝萧乙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房门。
  *
  躺在床上休养的前两日里,沈铎寒并没有来过萧乙这儿。
  王爷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又怎么会单独抽出时间来关心一名暗卫呢。
  萧乙说不在意是假,毕竟还是少年人,好歹第一次任务就圆满完成,却没能第一时间找主子邀功,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有些失落。
  他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
  每日除了喝药练功修复内伤之外,他总时不时回想起那个梦境中的片段,那些他从未去过、非常陌生,却又异常熟悉感的地方。
  对于萧乙而言,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保护好七爷,做他最锋利的剑。可自那次梦境过后,萧乙心里似乎多了一件事。他开始好奇,12岁之前的那段空白记忆中,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在他成为萧乙之前,他到底是谁?从哪儿来?为何会瞎?为何至此?
  这些疑惑,一旦起了个头,便开始终日没完没了盘旋在脑中,叫嚣着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于是在养病的第三日,萧乙坐不住了。他调理得差不多,便在下午寻了个时机溜出王府,来到北郡城最著名的烟柳地——夜韵阁。
  萧乙还记得几年前遇到的那名朱雀殿女子兰辛,她曾说过,无湮阁朱雀殿全是女子,分布在各个国家搜集情报,有的就藏匿于烟柳地。
  那么这北浔皇城最大的烟柳地,又怎会没有朱雀殿的暗哨。
  这般想着,萧乙便大跨步走进夜韵阁。
  刚一入阁,扑面而来的各色浓香软调便将他一整个包围住。
  “哎哟,来了位小郎君,瞧着是新客咧。”人还未至跟前,甜得发腻的嗓音便已到耳边。
  萧乙定睛一看,一位穿着紫罗衫裙的丰腴女子身姿款款走了过来,年岁约三四十,浓妆艳抹,手中不徐不缓扇着个乌木雕花柄团扇。
  想来便是夜韵阁的鸨母了。
  这鸨母瞧着萧乙举止青涩约束,便知他是头一回来,笑得格外灿烂:“小郎君,来开荤啊?来咱们夜韵阁就算来对了地方,婉娘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任由你挑。”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又笑眯眯补了一句,“除了花魁哦,她今日有客接待,而且还是位大官人,啊呵呵呵呵。”
  鸨母的笑声格外嘹亮,很快便吸引不少男男女女朝这边投来目光。萧乙不禁羞红了脸,恨不得原地回头,打道回府。
  但念着今日来的目的,他只能攥了攥衣袖,悄声问道:“婉娘,您这儿姑娘的姓名牌子我能瞧瞧不。我比较看重姑娘的名讳。”
  婉娘一听这话,看萧乙的眼神顿时就带了几分玄妙:“哦~小郎君看来今日有备而来。但是咱们家姑娘名讳可不便外泄,向来都只有直接来点人的,没有上来就要全看人名的。”
  这般说着,意思就是看不了。萧乙另想了一招,便道:“那能把所有姑娘都领来让我瞧瞧不,我从中挑一个。”
  “这恐怕也有难度。”婉娘神色纠结着,“今儿个还真就巧了,你说这不是刚过完开元节,生意格外兴隆,除了你这块儿,那儿还有几位男客在挑姑娘呢。”
  说着,婉娘面露歉意,“可不方便把姑娘都给你带来。”
  横竖都没法让他仔细将人看个便,萧乙仍不气馁,接着说:“那婉娘便看着给我挑位姑娘呗。”
  婉娘听到他说这句,上下打量一番,见萧乙衣着用料讲究,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便喜上眉梢:
  “一看小郎君这身段就是有料的,年纪越小火候越大。你放心,这事包在婉娘身上,保准让你今宵难忘。还请小郎君先去三楼‘竹菊’厢房等候吧。”
  婉娘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笑意盈盈将他送上楼。萧乙全程耳根子通红,硬着头皮找到厢房走进去,这才浑身放松下来。
  这厢房内的气味比大堂清淡许多,一块屏风将整个房间隔成内外两块,外间装饰格外雅致,四周有竹和菊点缀。等绕过屏风一看,萧乙再次羞红了面,直接转身回到外间,坐在茶几旁等人进来。
  不多会儿,便传来两声敲门声,“公子,奴家进来了。”声音清清冷冷的,不等萧乙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进来的女子容貌清丽,一袭浅蓝色绢纱绣花长裙,衬得人气质脱俗。
  单就这么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不是花柳地的风尘中人。
  只不过萧乙没想到的是,女子刚关好门走到近处,便开始宽衣解带。
  “等等等等等……”
  他吓得当场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女子停了手,有些不解地掀起眼帘朝他看一眼。那一眼中,眼波荡漾,魅态横生。
  萧乙不由兀自惊叹,这婉娘看人与挑人果然有一手。
  他在茶几上倒了两杯茶水,轻轻将一杯推置女子跟前,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却不曾想,那女子闻言脸色一变,直接衣袖一甩,作势就要走人:“要快就快点来,尽搞这些虚的,我叫什么与你何干?”
  这架势,倒是与先前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大相径庭了。
  萧乙顿时傻了眼。倒也不气恼,只好声相劝:“我与姑娘颇有眼缘,想着问好名讳,下次来了,再请姑娘入室,仅此而已。”
  这下女子才收回脚步,回身浅浅道:“奴家叫谢壬。”
  谢壬?
  萧乙心头一跳:“谢姑娘的‘壬’,可是‘己庚辛壬癸’的壬?”
  女子这回倒是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定定看了萧乙一会儿。复又坐到茶几旁,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压低嗓音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萧乙。”萧乙没有任何保留。
  “无湮阁?”谢壬问。
  “朱雀殿?”萧乙反问。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各自心领神会。
  正当萧乙暗自庆幸一上来就找对人的时候,谢壬却突然掐着嗓子,面无表情地娇声嚷了一声:“哎呀,公子您轻点,奴家受不了了。”
  萧乙顿时脑袋一懵,连带着一张俊脸“唰”得通红。
  谢壬用食指放在唇边,口型道:“小心隔墙有耳。”
  她再指指屏风那侧,示意两人过去。走动间,谢壬故意掀翻桌椅,口中还大肆发出那些让人听着脸红心跳的声音。
  “到床上去。”她指了指那张无限旖旎令人浮想联翩的软榻。
  萧乙闻言,神情略有些僵硬。
  “你也是从无湮阁活着走出来的人了,怎么就这点出息。”谢壬凑近他耳边跟他咬耳朵说。
  两人这才一同躺到床上。待钻进被子里,谢壬才问:“你是特地来找朱雀殿的人,为什么?”
  被子里本就有些缺氧,萧乙伤还未痊愈,闷声咳了两嗓子后说:“朱雀殿有整个泽州大陆最全的消息,我来,是想调查我的身世。”
  “交换呢?”
  “什么交换?”
  “给你调查并不是上级派给我的任务,所以你想要我帮你,必须给我提供有价值的东西。”
  萧乙一时语塞。说钱的话,他没多少,其他的他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既然你还没想好,那就先请回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谢壬说完,一把掀开被子,娇喘着嚷嚷道:“看郎君身强体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害,让奴家好生失望。”
  萧乙:“…………”
 
第14章 
  这厢,等谢壬出去一段时间后,萧乙喝完两杯茶,再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站起身,大步流星朝门口跨去。
  方才谢壬的叫喊声属实大声了些,好在三楼都是厢房雅室,过道里往来的人不多,便是听到了,也许只是会心一笑,不会多注意什么。
  这般心里安慰完,萧乙拉开房门,迈出去,再转身阖上。却听到右手边那屋也传来一道开门声,随后便响起女子温婉的声音:“七爷今日可是尽了兴,下次记得再来。”
  “一定。”
  这两个字的嗓音一出,萧乙心头狠狠一跳,此“七爷”还当真就是沈七爷。
  难怪方才婉娘说花魁接待了一位大官人,不曾想竟是七爷。
  上天究竟是给他萧乙开了多大一个玩笑。
  前两日老神医让他卧病在床时还提及,让七爷别给他安排任务。但凡被七爷发现自己没在王府卧病,反倒跑来这烟柳之地,他就算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
  萧乙下意识的反应是,绝不能让七爷发现自己在这里。
  身为一名暗卫,尤其像萧乙这般十七八的年岁,最忌讳也是最基本的准则就是,不得耽于男欢女爱。
  光是这般想着,萧乙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忙转身向左,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再小心翼翼地下楼,离开,一步都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只恨不能拿块黑布罩在头上。
  好在七爷同那女子在门口多攀谈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待回到王府,已接近酉时。他一身胭脂水粉味,忙给脱了衣服,钻进木桶里泡了个澡。
  澡泡到一半,门却被人一把推开。
  萧乙想着,兴许是每日帮忙送饭来的萧让,便说着:“让哥,饭菜帮我放床边就行。”
  让哥那边却没个话声儿,唯独听到脚步声渐近。
  萧乙听着步调声不对劲,回头探去,来人已经走到木桶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赫然是七爷。
  “七、七爷。”萧乙想着方才夜韵馆之事,难免有些心虚,也顾及不上自己正半坐在木桶里。
  水面零星飘着几片澡料叶子,根本遮不住大片春光。
  沈铎寒眼眸微眯,俯视着木桶里的人。少年的身子他见过也摸过,头一次这么仔细看着,虽说白净,却布满各种伤痕。
  他稍稍凝视片刻,眸色渐深,手掌一把握住萧乙的后颈,将他拉近跟前,闻了闻他耳畔残留的胭脂味。
  “下午去哪儿了?”看着萧乙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红的眼尾,沈铎寒嗓音微哑。
  他的手钳制在萧乙后颈处,这样让萧乙有种被对方完全把控拿捏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却换来更强的桎梏。
  一番动作之下,水花溅起,雾气在两人之间蒸腾、弥散,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这般对视。萧乙小时候眼睛是琥珀色,长大后颜色渐渐深了,一双眸子黑白分明,越发好看。而沈铎寒眼眸深邃狭长,墨黑的瞳孔满是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不多久,作为下属,萧乙还是先服了软,老老实实说:“下午去了夜韵阁。”
  “去干嘛了?”
  沈铎寒的语气总让人听不出喜怒,也不知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更让人猜不到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萧乙很想反问一句,“那七爷又是去干嘛了”,可是他不敢,也不敢随意揣测七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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