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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可是我担心,白辞安那边,或者说是,沈泽卿那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沈怀思道。
  “他会。他连杀害西辽和亲公主这种事都敢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沈铎寒淡淡看着茶水中漂浮的梗叶,神思飘向远方。
  他想起了那个花灯节时,英姿飒爽的俏丽少女和眉眼如画的俊逸少年,满眼欣喜、憧憬、兴奋地游逛灯火集会。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猛然回过神来,却见对面女子温婉的面容上露出凄哀神色,沈铎寒询问道:“怀思可是因为同为和亲公主,所以对敏丰公主的遭遇感到悲哀?”
  沈怀思眸中有水光闪烁,却还是仰起面,让泪水没有滴落下来。这么些年间,她的内心变得越发坚强,只在偶尔有时回忆起从前和燕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才会潸然泪下。
  当时听闻敏丰公主的遭遇,她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惋惜,更多的则是无奈。
  身为帝王家的子女,肩上很多担子不得不抗。
  收拾好情绪后,她依旧笑靥婉婉道:“会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却想不到沈泽卿心狠至此,连她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沈铎寒突然眸色一沉,提醒沈怀思噤声。只见从窗户沿缝之间,悄无声息地伸进来一小节木竹管,往房间里面排放迷烟。
  而在沈铎寒的房间隔壁,萧乙刚洗完澡踏进屋内,便敏锐感觉到不对劲。他疾步跨到窗边,一把破窗将人揪了进来。
  这蒙面黑衣男子武功高强,与萧乙两人顿时在房间内打斗起来。屋里激烈的声响传到隔壁,沈铎寒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前来,待开门一看,萧乙已然将黑衣男子死死地扣在地上。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只听咔嚓两声响,萧乙将那人两条胳膊都给打断。
  男子发出一声哀嚎,口角微动,萧乙心道不妙,急忙将其下颌死死掰住,不让他服毒自尽。
  “萧公子好身法!”沈怀思从隔壁房间过来,不由得出言赞叹。她从旁侧取来一块抹布,拉下那人面上的黑布,一把将抹布塞进他口中。
  “呜呜……呜呜呜……”黑衣人双臂已废,口中想寻办法自尽,又无奈被堵。
  沈铎寒走到窗边,朝外看去,茫茫黑夜中,早已不见黑衣人团伙的踪影。
  而住在这间客栈的使臣团其余人都没有动静,就连那位同样武功绝顶的锦卫司司长也不见身影。
  “幸好今日有你们在,若是指望那白辞安,想必我眼下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沈怀思庆幸地道。
  沈铎寒走到黑子男子面前,见他容貌是北浔人,一脸视死如归,便知道,这种人不会审出什么名堂。
  “搜身。”他冷声开口。
  “是,七爷。”萧乙开始动手搜寻这人身上的物件。
  待搜寻到腰部的时候,那人突然反应激烈起来,尝试着站起身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被萧乙一把拦住。
  
  “腰间有东西。”萧乙边说着,边将人用麻绳捆在座椅上,令他动弹不得。然后在这人腰间细细摸索一番,从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沈铎寒。
  这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匕首,没有任何花纹图案。
  萧乙再次将人从上到下摸索过,就连黑靴都脱下来,确认过再无旁物。
  “把他上衣给扒了。”沈铎寒回身忘了一眼沈怀思。
  沈怀思淡淡一笑:“仅是上身,又无妨。”
  待上身衣服都扒完,萧乙发现,此人右腹处有一小块图案。
  凑近了看,是三朵红金黑三色相间的云腾图。这个图案萧乙没见过,正思索着是什么意思时,只见七爷一把拿起匕首抹喉,人立即便断了气。
  “皇兄,这是……”沈怀思也注意到此处图案,语气惊叹。
  “没错,云翎军团的人。”沈铎寒眸中森冷寒意一闪而过,将带血的匕首递给萧乙道,“萧乙,现在有一个棘手的任务交给你。”
  萧乙接过匕首,垂首而立:“七爷尽管吩咐。”
  “你拿着这把匕首,去杀了白辞安。”
  萧乙心中一惊,却没多说一句话,只回道:“是,七爷。”
  “现在就去。”
  “是。”
  少年很快出了房间,一切回归寂静,沈怀思这才有些担忧地问出声:“皇兄,白辞安那边,恐怕不容易对付。萧乙他……”
  “他可以。”沈铎寒垂眸看向地上那具尸体,敛去眸中一切情绪,“今晚是最佳时机,过了今夜,恐怕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更何况,养兵千日……”
  用在一时。
 
第46章 
  夜已深, 整个客栈内一片死寂。
  白辞安的客房在二楼另一头。沿途经过几间别的使臣客房时,萧乙没有听到半点人声,想来是那帮黑衣人的迷烟所致。
  他将带血的匕首藏于身后, 一步步逼近白辞安的客房。
  早晨他仔细瞧过,此人脚步沉厚, 行动敏捷,估摸着武功不低, 不能枉然行动。更何况七爷还提醒过,这是个棘手的任务。
  到了房门外, 见到屋里有光亮, 萧乙轻敲门三下, 然后退至旁侧。
  屋内无人应答。
  萧乙心道, 若白辞安同其他使臣一样, 被迷烟迷晕, 倒是好处理。
  他悄无声息推开房门, 先站在门外朝里探了一番, 屋内仅亮着一盏烛灯,却不见人影。
  麻利地钻进房内, 反手关上房门。然而就在那一刹,门后左右双侧顿时两柄利剑逼近, 冰冷的刀锋带着凌厉寒芒, 似乎对闯入者的性命毫不留情。
  萧乙一个后弯躲过偷袭,余光瞥到这二人腰间挂着的金绶带。
  是白辞安的人!
  这显然是预料到会有人进来,提前布下埋伏。而白辞安本人,却并不在此房间内。
  招式接连而来, 金绶带二人武功略逊色于刚才的黑衣人,但配合极为默契, 且出手狠厉,招招直逼萧乙死穴。
  双拳难敌四手,屋内打斗空间局促,萧乙在抵挡其中一人致命一击时,另一人的剑锋从他左胸擦过,割破大臂。
  瞬间他身上就多了一道伤口,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鲜血逐渐从伤口溢出,染红衣裳。疼痛让萧乙的大脑越发清醒,这种时候也不必隐瞒真正实力了。
  他左手握着七爷刚给他的匕首,右手从腰间勾出另一把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一个侧身躲过两人夹击,再将屋内碍事的桌椅全都朝其中一人狠狠掀去。
  趁着那人劈开桌椅的间隙,萧乙朝另一人疾速掠去,须臾之间便已贴近那人身后。近战搏杀萧乙最为擅长,他一手砍断当空劈下的剑,另一手已然划破此人脖颈,再狠狠将人踹飞。
  顿时血溅三尺,血珠迸了萧乙一脸。
  他转过身,看着屋内还活着另一个金绶带。血丝在少年俊秀的面庞蜿蜒淌下,那一瞬间,金绶带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绝色艳鬼!
  晃神不过片刻,艳鬼已经袭来,左右双刀凶狠利落,刀刀致命绝杀。刀剑相碰,火星四溅,空气中“噌噌”爆鸣声四起。
  不多会儿功夫,金绶带就已落了下风,却还在誓死抵抗。
  只见萧乙一刀砍断其手腕,力道之大,利剑直接脱手飞出,直直插入木缝中!随后一刀割喉,一刀刺胸,金绶带顿时便泄了力,重重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萧乙的双手微微颤抖,浑身上下不少大小伤口,身穿的那袭黑衣被血染透。自己的血,这二人的血,早已分不清楚。
  他心里只想着,任务还没完成,白辞安还活着。
  就在念头刚起的时候,突然从窗外射进一支利箭,萧乙擦身躲过,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箭雨之中,却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上楼,逐渐靠近这间客房。
  “刺客就在此处!”门外传来白辞安一声喝令,“给我进去搜,抓活的!”
  “是!”
  不好!
  萧乙心中暗道不妙,今夜两名金绶带都死在他手上,若是就这样被抓,定是解释不清,到时免不了连累七爷。
  伤口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趁着箭雨停顿间隙,快步移到窗边,翻窗而出。
  月黑风高夜,敌在暗,他在明。动发一瞬之间,利箭远远射来,一箭扎进右腹,力道凶狠,直让萧乙一声闷哼,眉心紧拧。
  “刺客在哪儿?”
  “定是逃出去了!”
  “快追!”
  ……
  客房内的话语声被他迅速抛在身后,他绕到客栈另一边,翻窗进入自己房间,却见七爷早已等候在内。
  “对不起七爷,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萧乙手捂箭口,惨白着脸欲跪地请罪,就被沈铎寒一把拉起。
  “先不说这个。”看着萧乙满身血的模样,沈铎寒的脸色沉了沉,还要再问些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例行检查,请屋内使臣配合。”
  是那几个住在另一间客栈里的侍卫!
  眼见屋门就要被打开,沈铎寒冷冷开口道:“本王在此屋内,何人敢造次!”顺势将萧乙右腹的箭拔出,连人带箭一起抱到床上。
  被褥覆盖,他小心压在萧乙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从少年冰凉的外衣传来,刺激着沈铎寒的神经。
  他低头凑近萧乙耳边,低声道,“把上衣脱了。”
  七爷身上的暖意让萧乙身上的疼痛稍稍有所缓解,他两三下褪去外衣,就听门外白辞安的声音不徐不缓道来:“回禀肃亲王殿下,客栈内除了刺客,已经有部分侍卫追出去了,臣等例行检查客栈内的状况,以免刺客藏匿。”
  趁着这个间隙,沈铎寒已然用薄毯将萧乙面上的血迹擦了干净。
  擦干了之后才看见,萧乙的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唇瓣也惨白一片。
  沈铎寒的眉眼压得更低,对这屋外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明显不快:“你的意思是,本王这里藏有刺客?”
  他转而也将上衣给褪去,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事发紧急,例行检查还望殿下理解。属下手中持有圣上令牌,见此如见圣上,殿下难道想抗旨吗?”
  “疼吗?”床上,沈铎寒凑近萧乙耳边问道。
  他的手指缓缓向下,扣住萧乙的伤口,一寸寸按压。萧乙紧咬牙关,遏住即将脱口的呻.吟,冷汗涔涔。
  “不要忍,喊出来。”沈铎寒轻轻亲吻着萧乙的耳垂,冰冷的面颊,苍白的唇,随后对门外道,“本王无意抗旨,你进来吧。”
  白辞安得了令,这才松下口气,推门而入。
  他知道,这是肃亲王身边那暗卫萧乙的房间。不过他早就听皇帝说过,萧乙此人武功极高,若是碰上,不可大意。
  先前开元节那次宫宴上,因为这小小暗卫,害他折损一个得力手下。此仇,他可是一直都记着。
  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他岂能错过。
  然而门一打开,屋里景象却让他顿时傻了眼。
  “嗯……啊……轻点,王爷。”
  屋内窗户大开,那少年断断续续的低.喘溢出,配合着肃亲王殿下裸.露在外的大片肩背,是个人都知道此处正在发生些什么。
  门外几个侍卫愣着不敢进去,白辞安硬着头皮说了声“进去搜”,几人这才颤颤巍巍进了萧乙的房间。
  客房面积不大,很快就摸了个干净。
  “回禀白大人,没有搜索到刺客的痕迹。”几人重回门口,不敢往床榻那处多看两眼。
  白辞安一番沉凝,却是开口道:“肃亲王殿下,多有得罪”,随后踏了进去,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待靠近了些,见到床榻之间,那少年脆弱无比躺在人身下,素白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被吻得有些红肿。似是感知到有人靠近,少年缓缓睁开双眸,水光潋滟,眼尾犹带红痕。
  那一瞬间,白辞安觉得自己活这么久,见过那么多美人,都比不上这床榻上少年的绝色。
  只见那少年朝着身上的男子低声嗔道:“王爷,他在看着属下。”
  沈铎寒随即眼神剐来,将萧乙向怀中搂紧了些,挡住白辞安的视线。
  “打扰殿下雅兴,臣等这就告退。”眼见探究不出来什么,白辞安只得讪讪收回目光,将侍卫领出房间。
  待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走远,沈铎寒感受到萧乙身上越来越明显的颤抖。
  “很疼?”沈铎寒立即翻身下床,披上衣服。
  萧乙确实疼得厉害,那支箭用了十足内力,险些将他的右腹射穿。无论是刚刚拔箭,亦或是七爷有意按压伤口,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唯独在七爷提出要求时,他才忍着心中那份不适,压抑地发出几声平时从不会发出的声音。
  随后他就看到了白辞安赤.裸裸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要将他一层层剥光。
  萧乙觉得羞耻极了。而除了羞耻之外,心头还有种被针扎的感觉,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都摸不透、看不清。
  他只觉凄凉。
  可他不是会将这些说出口的人,他也不理解,这份心里不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得咬紧牙不吭声,艰难从床上起身,翻出包裹中带着的伤药和纱布,想要自行包扎一番。
  沈铎寒看着萧乙赤.裸上身,精瘦的腰间血流汩汩、伤口撕裂的一片惨样,先把窗户关上,再接过萧乙手里的纱布和金疮药,对他说:“我来吧。”
  萧乙却摇摇头:“属下自己来就好。”
  “萧乙。”沈铎寒面露无奈,“你在本王面前,不必逞强。”说完,他坐到床上,将人拉近跟前,开始处理伤口。
  殊不知,这句轻飘飘的话,却重重落到萧乙心头,让他在某个瞬间,心中泛起一些些异样的情绪,不知是苦涩,还是欢喜。
  “今日之事,本王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沈铎寒处理完伤口周边的血水,撒上谢神医特制的金疮药,再用纱布一层层裹上,“所以你也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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