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不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爸给你那么多恩惠,我是他儿子,看看你房子怎么了?”
“随你。”
林知哼哼两声,看着那名男子站在徐颂年身后,露出窃喜,看吧,他就说徐颂年不会干好事,果然把人带家里了。
打开密码锁,徐颂年径直走向浴室,道:“拿了东西就走吧。”
“是,徐总。”男人应了声,然后在林知诧异的目光,拿着一份资料离开。
林知:“……”
事情发展不对劲啊?鸭子都走了,他还怎么吓人。林知立马喊住对方:“你就走了,不干点什么?”
男子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我是徐总新聘的助理,拿完资料就可以了。”
助理潇洒的关上门,咔哒一声惊醒了坐在沙发上发愣的林知。
徐颂年洗澡很快,头发还滴着水就裸着上半身出来了。见林知还没走,眉头一皱:“出去。”
自己走跟被别人赶走是两回事,林知不搭理徐颂年,左右打量屋内布局:“跟我家别墅还是差点,不过也不便宜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别是贪污公款吧。”
徐颂年将毛巾丢在沙发背上,背对着林知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货一个。”
“操!”林知瞬间暴跳如雷,“你丫是不是找死?”
徐颂年不理他,将主卧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林知回忆着刚才的情形,不得不承认,徐颂年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身材没得说,九头身肌肉结实,甩其他坐办公室的人十万八千里。
他又待了几分钟,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从会所带出来的酒。林知懒得拿回家,打算放徐颂年这里,不过自己要先尝一下。开瓶盖的时候,林知发现居然已经打开了,也没管,去厨房翻酒杯,门铃刚好响了。
于此同时赵京来的电话过来了。
“喂?”
“你还在徐颂年家吧?”
“在啊。”
“你先别走,我找了个人过来。”
林知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门,决定开门弄清楚赵京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门外,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对林知鞠躬:“老板您好。”
“你是谁?”
“我是赵老板找来的人。”
“鸭子?”
“是。”鸭子一边说一边从裤兜掏出针孔摄像头,“赵老板要我把这个东西装进去,麻烦您打个配合。”
“卧槽,赵京来还先斩后奏。”
林知说着就要把人赶走,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徐颂年一身灰色宽松家居服,眸色冷然:“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就喊保安了。”
林知转过身,尽力装作无事发生,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听见徐颂年说:“那是什么?”
顺着徐颂年的目光,林知瞥见了小鸭子手里的针孔摄像头,暗道大事不好。电光火石间,林知急中生智:“我找来的代驾。”
不待徐颂年反应,林知一把推开小鸭子,狠狠关上门,对着徐颂年笑:“这代驾不懂事,还跑上来了。”
“你身上没有酒气,找什么代驾?”
林知余光扫到桌上的酒杯,走过去喝了一口:“现在有了。”
徐颂年冷哼一声,没戳穿林知拙劣的演技。
林知咂摸了一下嘴,觉得赵京来点的酒还不错,没心没肺的又拿出一个杯子,倒满了递给徐颂年:“这酒很贵的,送你了。”
徐颂年伸手一佛,酒杯应声落地,红色的酒水瞬间溅了林知一裤腿。
“嘿,你这人别不知好歹。”
徐颂年点开手机,当着林知的面给保安打电话:“你好,这里是3栋801,有人擅闯民宅,麻烦过来处理一下。”
“好的,徐先生。”
林知气的脸都黑了,觉得徐颂年忒不是东西,想当初他在自己家住了那么久,而今不过是待几分钟,还赶起人来了。
他完全不畏惧保安的到来,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躺。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知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脑子又晕又热,他发消息给家里的司机,让对方来富江龙庭。
徐颂年回了卧室,林知越来越热,心想也没吃错药,空调的温度也在二十六度,咱就那么燥呢?他想不通就不想了,扶着沙发起来,去客卧冲澡。
保安在五分钟后赶到,却没看到擅闯民宅的人。
徐颂年捕捉到一丝动静,大步走向客卧,果断林知跟条烂鱼似的缩在里面,衣服全湿趴在地上,柔韧的腰肢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保安一看这情况,尴尬道:“徐先生,还要赶出去吗?”
徐颂年也发现林知状态不对,“没事了,你们走吧。”
“嗯。”保安一边离开,一边想有钱人真是玩得怪,把别人当Play的一环。
徐颂年蹲下身摸了摸林知的额头,很烫。
手掌冰凉的触感让林知睁开迷蒙的眼睛,往徐颂年身边靠了靠:“我怎么了?”
“这不应该问你吗?”
没了冷水的冲刷,林知又开始发热,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徐颂年的衣领:“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没有。”
“那我怎么会这样?”
徐颂年轻易扒开林知的手,嘲讽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吃的。”
说到这,徐颂年眼睛一眯,想起林知刚才喝的酒以及鸭子手里的摄像头,觉察出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他把林知丢在浴室,也不提离开的事了,举步回到主卧。
林知艰难的挪动步伐,仔细回忆,掏出手机给赵京来打电话:“你酒里放了什么?”
赵京来一听林知的语气,反问:“你是不是喝了?”
“你放了什么?”
“助兴的药,不是叫你别喝吗?”
“你他妈给我等着。”
“冤枉啊,我是打算自己玩,谁知道被你拿走了。”
确定自己中了春药,林知忍着不敢呻吟。要知道他今天过来是教训徐颂年,没成想阴沟里翻船栽在赵京来手上,要他在徐颂年面前出丑还不如杀了他。
林知脚一软,摔在地上,大声骂徐颂年解气,蜷缩着双腿在地上翻滚。
好热,好痒,好想有东西进来。
林知浑浑噩噩的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恨不得抽一耳光,他才不是恶心的同性恋,他要胸大腰细的妹子。
林知回忆起片里的女主,手往下伸,然而这个动作不但没用反倒激起了身体了邪性,火烧得更旺了。
他难受地直哼哼,满屋子都是剧烈的喘息,跟条岸上的鱼似的要烧成灰烬。林知没受过苦,脸颊磨蹭着地面,一手无力拍门。
“徐颂年……徐颂年你滚出来。”
“徐颂年你不是男人……”
“狗玩意,呜呜呜好疼……”
林知骂得胡言乱语:“我要告诉我爸……给老子等着,老子要废了你……”
断断续续骂了半天,徐颂年终于开门,冷眼俯视地上的林知,像看一团垃圾。
林知却好似看到救星,刚才那点骨气全见他死去的奶奶了,泪眼朦胧的望着徐颂年:“叫医生。”
徐颂年语气薄凉:“再叫就把你丢门口,让人看看你这副发情样。”
林知被吓得哽咽不语,然而养成的劣根性不允许他受制于人,顶着一双发红的眼怒目而视。
徐颂年关门,卧室门口再次只留下林知一人。
他翻来覆去,空洞的脑子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没电了。林知一拳软绵绵砸在门板上,还没开始吼,徐颂年就冷这张脸再次开门。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扰睡眠,徐颂年周围气压极低,他抬脚抵住林知倒过来的身体,用力推出去。
赵京来给的药药效太猛,林知空虚了许久,烧的脑子混沌都要认不清人,徐颂年那一脚踩在胸膛上,冰凉的鞋底隔着轻薄布料贴着身体,短暂舒缓了林知的热意。
他不顾摔到尾椎骨的疼痛,疯狗似的扑上去往徐颂年身上蹭。
徐颂年被扑个正着,抓着林知的领子就要给一巴掌,然而等他触及对方哭的跟鱼泡似的眼珠子,改变了主意。
林知完全忘了自己对同性恋的恶心,刚蹭了徐颂年脖子一下,就被揪着衣领往卫生间拖。
徐颂年下手毫不客气,林知几乎怀疑自己要被勒死了,挣扎的时候手肘撞上墙角,疼得他哇哇大哭。
拧开水龙头,徐颂年按着林知得后脑勺往盥洗池贯。冰凉的水流冲地林知眼睛都睁不开,他看不到人,手脚一顿乱抓乱踹,嘴里不服输的问候徐颂年八代祖宗。
徐颂年笑了笑,又把林知往下摁,直接整张脸怼到水里。
林知猝不及防呛水,口鼻火辣辣的疼,再也骂不出一句了。
徐颂年没想把人弄死,大发慈悲的松手。
林知脱力跌回地面,咳得惊天动地。
“醒了就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
“你他妈去死。”
“还敢骂?”
“骂你怎么了?你爷爷还要打你呢?”
“再骂就把你摁马桶里。”
林知受了这口恶气,想拿手指着徐颂年,到底是没那个胆,身残志坚的从地上爬起来。
路过徐颂年身边的时候,林知故意往他肩膀撞,反倒把自己摔个屁股蹲,徐颂年跟块石头似的扎在原地。
林知嘴一瘪,哽咽不止,在徐颂年越发黑沉的脸色中,迎来了司机这个救星。
第3章 飞来横祸
欲火难消,林知泡了一晚上的澡,隔日不出意料发起高烧。林廷峰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保姆打来电话急匆匆的往回赶。
家庭医生给林知挂了一天的水,第二天总算把烧退下来了。为了算计徐颂年,林知把自己折腾到在床上躺了两天,等他活蹦乱掉第一件事就打算去找徐颂年算账。
衣服都换好走到门口了,林知收回踏出大门的右脚。这事他得从长计议,徐颂年那个狗心思歹毒,又是他爸面前的红人,万一被徐颂年告状,那他被迫发情的事实就遮掩不住。
丢面子的事林知绝对不干,一边上楼一边琢磨。徐颂年是个同性恋,一个同性恋看见一个被下药的帅气男人还不送医院,目的能是什么?
林知越想越不对劲,猛然拍在栏杆上,大喊一声操。
徐颂年绝对是肖想他,他早就猜到自己中药的原委,却装出一誓死不从的模样,是在欲擒故纵。毕竟徐颂年再怎么强也继承不了林氏集团,如果能睡到自己,那绝对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祖坟冒烟,将林氏弄到手不费吹灰之力。别看徐颂年昨天装的人模狗样,其实心肠黑着。林知头头是道的想,他昨晚但凡表现出一点动摇,徐颂年绝对顺杆爬。之所以没有得手,全赖他林知意志力坚强宁死不屈,徐颂年知道,自己要是被玷污了,别说继承林氏集团,鱼死网破都是轻的。
林知感慨自己思维的灵泛,更加痛恨徐狗的所作所为。他翻出纸笔,将问题一一罗列出来,又在下方思索出解决的关键。
五分钟后,林知茅塞顿开。
徐颂年想要林氏集团,他林知作为林家独子,绝对不能让其得手。
林知马上大四了,课业很少,并且经常逃课。反正他爸给学校捐了一栋楼,院里的领导看在这个份上,怎样都不会让林知毕不了业。
半个月没去学校,林知花钱找人代了几节课,第二天收拾的花枝招展,从车库里精挑细选出一辆凯迪拉克,拉风的开去学校。
林家有钱,林知长得又帅,不乏追求者,本校校花跟隔壁校花就曾是林知的舔狗,但在她们见识过林知恶劣的性格之后,不约而同提出分手。
林知连女朋友的手还没捂热,就被踹了,理由相当窝火,痛骂其花花心肠一点都不体贴。
林知不服气怼回去,说谁让他长得这么帅,你们当初不就是看上我的钱我的脸吗?现在婆婆妈妈秋后算账是什么意思?
前女友被气得七窍生烟,诅咒林知断子绝孙被捡肥皂。自此,林知的异性缘一落千丈,有些他看上了,但对林知的德行有所耳闻,全部拒绝。
林知也不气馁,别人不选择那是没眼光。这世上一定有一朵高岭之花在等他采摘,发现他完美皮囊下的有趣灵魂。
专业课在上午第二节 ,凯迪拉克开进校园享受旁人羡慕的目光,林知戴着太阳镜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今日一身宽松短袖紧身裤,脚踩铆钉靴,走朋克摇滚风,刚进教室吸引无数目光。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第一眼看见林知,心想这大少爷终于来了。
林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戴着耳机玩消消乐。
林知参加了舞蹈社,今日是搞活动的日子。吃完晚饭,社团的人陆陆续续在舞蹈室集合。社长是个扎高马尾的女生,一身黑色紧身露脐上衣加长裤,开场示范了一曲性感火辣的爵士舞。
劲爆的音乐,年轻活力的身体,让氛围逐渐热烈。坐在林知旁边的男女被社长带动,自发走入中央舞动。
林知眯着眼睛欣赏美女,被同班同学拉着上场。他天生不知道胆怯为何物,笑着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袖。随着音乐切换,林知卡点跳起hiphop,全身肌肉快速舒张与收缩,做出一系列高难度极具美感的动作。
红发在灯光下飞舞,林知脖子后背都是汗水,收尾的时候打了个十分帅气的响指,目光满意的扫过每一个鼓掌的人。
看,这就是人格魅力,他注定是全场的焦点,独一无二的king。
有人来给林知递水,是个漂亮的小女生。
林知笑着接过,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向对方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他逗得小学妹前俯后仰,相约明天逛街喝咖啡。
林知在泡妞这事上手到擒来,伪装得还挺像样。
第二天一早,林知拿着车钥匙下楼,林廷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喊住他:“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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