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感动啊?那我请你吃饭。”
“……”
“中餐还是西餐?”
徐颂年终于停下,说:“你的钱包承受不了我的消费能力。”
按照徐颂年的德行,一顿饭大几千非常有可能。平常送花也就几百块,一下子要林知出血这么多,他还真不舍得,眉头紧皱:“可不可以吃点便宜的?”
“泡妞的手段对我没用,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
油盐不进,林知暗自吐槽,脸上却笑得欢:“年年真聪明,都知道我在泡你。”
徐颂年脚步一顿,脸色变了又变。
“年年”这个称呼不仅恶心了林知,更恶心了徐颂年。
四目相对,林知露齿一笑:“年年。”
徐颂年:“……”
第二天,林知就受到了恶心徐颂年的惩罚,他的花被保安直接丢出来。
林知放狠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白?!”
保安把喇叭递给林知:“徐总说了,您要是想告白就告。”
林知这么说纯粹吓唬人,他看重面子的程度不比徐颂年低,眼瞅着这条路行不通,赵京来还在虎视眈眈,看来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
林知拿出手机给汪柠打电话:“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兄弟办事,你放心。”
第42章 放大招
晚上,酒吧。
汪柠把一包东西交给林知:“你可想好了?迈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行了,”林知一把抢过来揣兜里,“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在干违法犯罪的事。”
“早知你要用这招,那些玫瑰花就不用送了。”
说起这茬,林知就来气,他花了几千块连送半个月玫瑰,愣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堪比肉包子打狗。
“喝!”林知郁闷的和汪柠碰杯,豪气干云,咕噜灌了自己一瓶酒。
东倒西歪回到家,宋澄煮好醒酒汤,看林知喝下才进屋睡觉。
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铺,思绪也像飘在云层,浑身酥酥的提不起劲。恍惚中,林知看到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逆着光瞧不清脸,但个高腿长,头发乌黑。
林知胸口涨涨的,只觉这人熟悉的很,身体不受控制走过去,拉起对方的手:“你来了。”
“我来了。”
光听声音,林知心跳的速度就加快,笨手笨脚的把嘴往上贴。
男人轻轻把头撇开。
林知不开心,嘿的一声把人扑倒,立马扒衣服。
视线翻滚,体位颠倒。林知躺在地上,瞬身舒畅,五指沿着男人的下巴摸上眉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年。”
看清男人脸的瞬间,光怪陆离的景象快速后退扭曲,五彩斑斓的模糊成一团。
“啊!”
一声惊叫响彻清晨,林知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汗水,精神恍惚,彻底脱离梦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知看着某处撑帐篷,心想果然是献菊的想法太强烈了,导致睡眠被肮脏的思想侵蚀,想着徐颂年发春。
林知头一次起这么早,蹲在厕所洗内裤,然后晾到阳台。
宋澄提着菜篮子从玄关进来,见阳台衣服湿哒哒的滴水,眯起眼睛看向林知:“儿子,你长大了啊,这么多年妈妈都没有看见过你大清晨洗内裤。”
林知一脸做贼心虚样,强撑着道:“就是昨晚忘记洗了。”
宋澄连忙把菜往厨房一放,打听:“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告诉妈妈,不管年纪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妈妈都能接受。”
“没有的事!”林知疾步往房间走。
梦到徐颂年做春梦太诡异了,林知搓了把脸,盯着那颗放在床头的药。
药拿到了,就差选个好时候实行。古人干大事之前都要占卜吉凶,林知觉得不能抛弃这种流传了几千年的思想,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自有道理。
林知找了远近闻名的算命先生问吉日。
算命先生手指一掐,说五天后诸事皆宜,乃上上大吉之兆。
五天后正是周六,林知也觉得是好日子,爽快的给了算命先生二百块钱。
当天,林知把自己洗刷干净,对着镜子折腾半天头发,纠结要不要拿他妈的卷发棒烫一下,纠结半天还是算了,原汁原味最招人爱。
晚六点,林知一身卫衣牛仔裤出现在富江龙庭,他是熟面孔,要是被保安看到保准轰出去。可能今天是算命先生说的诸事皆宜日子,门卫在保安亭里面打瞌睡,林知赶紧溜进去,直奔3栋801。
徐颂年把大门密码改了,林知连试三次都不对,靠着门板坐下。
彼时,夜幕初上,万家灯火连绵成片。
林知坐久了犯困,一个点头磕在膝盖上,睡眼惺忪的拿出手机,一看时间都九点了,徐颂年这狗还没回来。
他砸了砸嘴巴,抱住两腿,头枕膝盖,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被一脚踢醒。
徐颂年一身黑色风衣,额发略微散乱,垂眸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哦,”林知腿麻,扶着墙站起来,给徐颂年让道。
徐颂年开门,他跟进去,反客为主给自己倒水喝,然后躺沙发上。
“休息完就走。”
“我饿了,吃点东西再走。”林知谎言张嘴就来,先安抚住徐颂年。
他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见客厅没人,趴到书房门上,想听徐颂年在不在里面。但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林知听了半天也没收获,撇了撇嘴。
林知计上心头,从酒柜翻出徐颂年的藏酒,倒上两杯,用手肘敲书房的门。
“年年,是我啊,你快开门。”
“年年?”
“年年,你再不开门,我就喊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
徐颂年脸色黑沉如水,眉心拢着戾气:“你再喊一句年年,我就揍你。”
“好凶啊。”林知现在胆肥,才不怕他,从徐颂年手臂下钻入书房。
书房也保持着黑色冷硬风格,一整面实木书柜摆满各色英文、中文书籍,精装厚实的书封让色调更添沉闷古板,一如徐颂年这个人,冷漠无趣。
林知把酒杯放在桌上,问:“这些书,你看得懂吗?”
“懂不懂,都不关你的事。”
林知煞有介事的点头,又把酒杯举到徐颂年跟前:“喝一个。”
徐颂年伸手来打,林知眼疾手快躲避,但还是洒了大半。
“喝一个嘛。”
“你不会为了跟我睡觉,在酒里面下药了吧。”
“没有。”
徐颂年还是不喝,林知把自己那杯喝了,然后被赶出书房。
门没锁,林知很清楚,他盯着墙上的钟表,等秒针转了几圈,身体才传来一阵阵燥意。
药效发作了,林知像赴死的勇士,抱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决绝,推开书房的门。
徐颂年在办公,并没有注意到动静。
林知深吸了几口气,将门反锁,直挺挺的站在徐颂年对面,嗓门很大:“徐颂年,和我睡觉吧!”
声音中气十足,视频里面几张脸愣了一会,继而做出惊讶、怀疑、欣慰等一系列表情。
“徐总,您先忙。”
陌生的男音从电脑里面传来,林知恍然察觉到什么,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耳朵宛如熟透的虾米。
挂掉视频会议,徐颂年合上电脑,伸手扯了扯领带,从皮椅中起身。
“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逼我动手。”
窗外星光点点,远处高楼亮着灯火。倏地,一束烟花炸响,然后是漫天璀璨,绚烂的火树银花似乎穿透黑夜,给徐颂年森冷的眉眼染上几丝温情。
林知着魔般走过去,从后搂住徐颂年的腰,滚烫的脸贴在背上。
徐颂年身体明显僵硬,在林知隔着衣服亲他的时候试图将手掰开,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今天要是放过徐颂年,林知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爆发出极大的力气,砰的一下把对方推到墙上,踮起脚尖勾住脖子,去咬徐颂年的嘴。
刚碰上嘴唇,林知就被掐着下巴推开,像一头发狂的幼兽,凶恶的露出脆弱的爪牙,半晌后又扑上去。
“你嗑药了?”徐颂年虽然在问,但林知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事实。
“我今天一定要睡了你!”林知声音发狠,抬头露出通红的眼睛,逼问:“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不行?”
被质疑男人的尊严,徐颂年深吸一口气:“我奉劝你,趁我还没对你做什么的时候赶紧走。”
林知不听,反而抬手去摸他的屁股。
徐颂年心头火气,死死钳住林知的手腕,反客为主将后者双手反剪,眸中蓄起戾气。
徐颂年力气很大,勒红了手腕。林知一边疼的抽气一边挑衅:“你要是不行,我来也是可以的,没想到你是中看不中用。”
“看来你想的很清楚了,自己送上门,我也没必须放过,等会最好不要求饶。”徐颂年冷嗤一声,抓着林知的头发抬起他的脸。
……
第43章 谈条件
被徐颂年翻来覆去煎饼子似的搞,林知不仅下不了床,连动一下都屁股疼。徐颂年那狗,看着人模狗样,实则跟八百年没闻过肉味的野兽似的,一个劲埋头耕耘。
林知骂骂咧咧爬起来,双腿哆嗦找鞋,他实在憋不住了,再不放水就要尿床上。
刚站稳,过度劳累的身体疯狂叫嚣罢工,林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是一通骂。
粗哑的嗓门有气无力,徐颂年端着粥进来,就看到林知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不干不净。
他把粥放下,垂眸打量着对方:“以后还敢不敢乱吃药、乱说话了?”
“不敢了,”林知认错相当快,一把抓住徐颂年裤脚,“快抱我去卫生间,要忍不住了。”
徐颂年弯腰,一手探过膝盖,将林知横抱着放在马桶旁边。
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林知尿的非常痛苦,大喘着气仿佛在上刑,又招呼徐颂年抱自己回床上。
林知坐在床上,腰后垫着枕头,嗅到海鲜粥的香气,许久没吃饭的肚子顿时咕噜作响。
虾仁、干贝炖的软又留有清甜鲜香之气,林知尝了一口,里面还洒了切碎的香菇、玉米粒,细小碧绿的葱花飘在浓稠的粥面,这碗粥不光卖相好口感跟好。
林知吃得欢快,说话含糊不清:“你厨艺真好。”
“家政做的。”
“也对,你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才没闲工夫下厨。”
林知说话夹枪带棒,想是还存了床上的仇,见徐颂年要走,忙道:“你去哪?不会想下床不认账吧?”
“书房。”
“哦。”
徐颂年转身要走,林知又喊住他,把空掉的碗一亮:“我还要吃。”
徐颂年看着他不说话。
林知指了指自己,说:“你不会要我拖着这幅残躯去厨房自己盛粥,然后被家政看到闹笑话吧?”
林知睡得头发乱翘,穿着徐颂年的圆领T恤,底下光溜溜的,露在外头的脖颈锁骨满是红痕,嘴唇还破皮了,任谁看了都知道挨了顿狠的。
徐颂年也没有让人知道闺房私事的癖好,接过空碗,走到厨房。
家政还没走,正打扫客厅,见到雇主说:“先生想要吃什么喊我一声就行了。”
“我自己来,你干完这些就离开。”
“好。”
徐颂年舀了一碗,要出厨房的时候顿住,从碗柜中拿出一个大号汤碗,把小碗中的海鲜粥倒进去,然后将锅中剩下的粥全部盛掉,送给林知。
林知正想说我吃完这碗还要吃,就见徐颂年端了满一大碗进来,足够撑死他的量。
“也不用这么多……浪费。”
“我不爱喝粥,你不喝也是浪费。”
说着,徐颂年就出了主卧,没给林知挽留的机会。
填饱肚子,疲惫的身体得到能量补充,再睡一晚上,林知终于摆脱残疾人的生活。徐颂年去上班,他就躺在床上打游戏,饿了点外卖,花徐颂年的钱。
咸鱼般的躺尸让林知感慨自己做了毕生最英明的决定,那就是爬徐颂年的床。看看这私房菜馆出来的外卖,比普通馆子好吃一倍,再瞅瞅支付宝里转来的五位数,拉开窗帘就是高档小区空阔的窗景,碧蓝湖泊、阳光明媚,等夜幕降临,就可一百八十度俯瞰临湖灯火。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等徐颂年回来,再问他买衣服买跑车买别墅,他少爷般的富贵生活又回来了。
就是窝囊了点。
徐颂年下班晚,回来再洗个澡就十点了,穿着浴袍看躺在床中央的林知,说:“身体好了?”
“好了。”林知点点头,问:“你想要?”
“不是,身体既然好了,明天就回去吧。”
林知一时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赵京来我会帮你解决,他不会再来骚扰你。至于包养,我暂时没有这个需求,我睡你是两厢情愿,钱会打到你账上。”
林知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翻身跪坐在床上,瞪着徐颂年:“你骗我。”
“嗯。”
“不许嗯!”林知发火了,气的眼眶泛红,“上床的时候,你明明答应我要给我做主,每月给钱,还要帮我当上明星。你不能下床就不认账,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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