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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钰(GL百合)——木木很多树

时间:2024-03-24 07:53:50  作者:木木很多树
  太医说完自己该说的,就安静地跪在了一边。
  谢昭然沉着声说道:“太子遇刺之事,怎的这么快就传进了宫,传的还是太子遇刺而死。”
  太子闻言一愣,是啊,他这边刚遇到刺客,怎么父皇就知道了。
  谢昭然朝着外头高声说了句:“带进来吧。”
  门开了,侍卫压着个小太监进来后。
  皇上身边伺候的夏公公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干儿子么,吓得瘫软在地。
  那小太监被拔了口中堵塞的棉布后,开口就是求饶:“皇上饶命,是煜王,煜王叫奴才传的话。”
  谢昭然一个眼神,侍卫又将人带了下去。
  元文帝躺在床上半晌,粗粗喘着气:“怎么会...煜王这孩子...怎么会。”
  谢昭然跪地回禀:“父皇,春蒐猎场的刺客,儿臣已查明,是煜王所为。”
  太子担心皇帝不相信谢昭然的,赶忙说道:“父皇这是真的,那刺客口供还在儿臣那儿。”
  元文帝眼里闪过一丝怀疑:“既如此,当初为何不说?”
  太子苦涩地牵了牵嘴角:“知道父皇不会信,又何必说。”
  元文帝目光更冷了:“如今又为何说了。”
  谢昭然开了口:“没想到他除了想杀太子,还想谋害父皇。”
  元文帝悲从心来,他原以为煜王只是性格乖戾嚣张了些,没想到,竟都是假象,他连他这个父皇也敢暗害。
  元文帝闭上了眼,一滴浊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沉默了半晌,他似是耗尽了最后的体力。
  “天家...出这种丑闻...有损...威严,太子...切不可...伸张...”
  谢昭然心一沉,元文帝这是要保下煜王了。
  元文帝继续说道:“来人,拟旨。”
  他让伺候的太监拟了旨意,待他死后,着煜王守灵,此生不出皇陵,在谢昭然的提醒下,他取消了给煜王的赐婚。同时拟旨传位于太子。
  撑着最后一股力,元文帝在三道圣旨上,加盖了帝王玉玺。
  盖完传位圣旨后,元文帝瘫软在了床上,看着眼前的太子,似是还有不放心,死死拉着他的手:“孩子,朕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不可...你皇姐不行,有违祖宗礼法,切不可天真。”
  谢昭然的手骤然握紧,眼神晦涩,原来元文帝竟然都知道。
  元文帝看向了谢昭然,目光慈爱:“昭然,你是个好孩子,是父皇对不住你,日后去宗室挑个可心的孩子,你也有保障。”
  这时外头来人禀告,公主求见。
  元文帝闭上了眼:“不见。”
  太子在一旁泣不成声:“父皇,儿臣求你了,见一见皇姐吧,你若不见她,她这一生都会痛苦。”
  元文帝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罢了,让她进来吧。”
  萧丽驹被拦在门外本就心焦,听到父皇愿意见她,顾不得公主仪态,用了行军拔营的速度,快速行至了元文帝面上。
  见着元文帝那病容枯槁的模样,萧丽驹登时红了眼,眼泪瞬间一颗接一颗的坠落:“父皇,儿臣来迟了。”
  元文帝用力撑起了坠如千斤的眼皮,目光似是恍惚,瞧着眼前的女子,很熟悉也很陌生。
  他那娇娇软软的姑娘竟然成了这般飒爽英姿的女将。
  他已然没了说话的力气,说出的话,都是气音。
  “边疆风霜...女儿家何必辛苦.....”
  萧丽驹屏息听完,一把擦了眼泪,目光坚毅:“父皇,那是我大邺的疆土,我是大邺的公主。”
  元文帝用力扯起了嘴角:“你...最像你皇祖父...朕不如你...好,好。”
  说完最后一个好字,元文帝身侧的手骤然垂落。
  “父皇!”
  “皇上!”
  太医上前一步,探了鼻息,测了脉搏,一脸悲痛的摇摇头。
  寝殿内轰然响起了震天的哭声。
  “皇上殡天了——”
  一声声呼喊由近及远,丧钟响起,传遍成个皇城。
  元文二十七年,元文帝病逝,太子萧元嘉登基,新朝来了。
 
 
第22章 担忧
  原本一日热过一日的天, 忽然来了个大降温。
  世人纷纷说是天不怜见,阴沉的天气给国丧期间的悲凉气氛更添一笔。
  除了皇室子弟,文武百官也需服丧廿十七日, 皇家寺院、道馆鸣钟三万次, 百姓百日内不得饮酒做乐,一个月内禁止婚丧嫁娶。
  勾栏酒肆歇业关了门, 茶馆的生意倒是红火了起来。
  虽然不能听书作乐, 三五个人凑一桌聊聊京中大事, 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最近几日,京中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三件事。
  一是元文帝留下遗诏, 说是最是不舍幼子, 想要煜王给他守灵, 终身不得外出。
  这明眼人一听就知道, 舍不得是个托词,这就是变相的幽禁, 再叠加第二件事,元文帝临终前还收回了刚给煜王赐婚的旨意, 取消了同师家的婚事。
  这两件事合在一块儿看, 那不就是个赤裸裸的明示,煜王必是在元文帝生前被厌弃了。
  也有胆子大的人,说这是新皇,也就是原本的太子,如今的宏景帝忌惮煜王,不想要煜王有机会继承大统。
  说什么的都有, 明明元文帝殡天他们没在跟前, 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的还说是太子在元文帝临终前逼他拟旨盖印的。
  原本世人对太子的印象, 都是个温和善良但身子不好的储君,如今能把他想的这般有心机,还得说说这第三件事。
  元文帝殡天,文武大臣迎太子登基,正要筹备新皇登基大典和皇后封后大典,新帝登基第一件事,竟是宣布了和太子妃和离。
  世人只听过废妃,打入冷宫的,还是同一回听到皇家婚事还有和离的。
  御史台纷纷谏言劝阻,言称谢国公三朝元老,谢家劳苦功高,且太子妃过往也无过错。
  那言外之意就是,人家对你有功,扶持你上位,你怎么能刚登基,转头就废了人家女儿。
  你就算写的再委婉,说是和离,在外人看来那不就是体面点的废妃么。
  然而新帝似是铁了心了,半步不让,坚持己见。
  和离这道圣旨一出,谢昭然俨然成了京中最大的谈资和笑话。
  原本众人还在说师家姑娘命运坎坷,刚被赐了婚就被收回圣旨,还是前所未有的,结果,新皇这圣旨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这哪里是前无古人,怕也是后无来着,谢昭然一夕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差半步就能登上皇后之位时,啪叽摔了下来,成了个人人提起都能笑一句的大笑话。
  师钰宁这几日也听得多了,连那街边卖自家地里种的萝卜的大婶都能说上几句。
  说谢昭然是个没福气的,想来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外人不知晓。
  她替谢昭然气得慌,谢昭然明明是那般好的一个人。
  师钰宁又不能同每个瞎说的人解释,也不能揍一顿这些乱传话的人,这几日气得已经不愿意出门了。
  晚间,师家饭桌上,一家人愁眉苦脸,对着一桌子的菜,却一个也没有胃口。
  屠春花看着那一大盘子酱肘子,气得用力戳了几个洞。
  “这挨千刀的煜王,自己不学好,还害的我家宁宁。”
  “你说这算什么事啊!师敏达你说话啊,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现在京中都说了,煜王怕是犯了事了,跟煜王有过牵扯的咱家怕也落不着好。”
  “这都无所谓了,反正咱家也不求个大富大贵,可是那些挨千刀的,说咱们宁宁,同煜王订过婚,以后怕是再难说亲事了!”
  师敏达也学着屠春花的样子,在肘子上戳起了洞,气得不比屠春花少。
  屠春花毕竟是个内宅妇人,出门的少,他这几日听到的不堪入耳的言语可比屠春花多多了。
  “要不,咱们回乡下吧!”师敏达用力把筷子插进了肘子里,下定了决心般,看向师钰宁:“怎么样,宁宁,你不是一直想回去。”
  “啊?你说什么?”师钰宁忽然听到了她爹喊她,刚才她在走神,不知道她爹说了什么。
  师敏达却以为女儿是因着这几日的流言伤神,赶忙放低了声音小心地说道:“爹是说,咱们要不要回江南去。”
  师钰宁心不在焉,听到这点点头:“可以啊,有空咱们也该回去看看姥姥了。”
  屠春花同师敏达对了个眼神,得了,白说了,这姑娘根本没在听。
  两人干脆撇了她,商议起对策了,两人头一回很有默契地想起了同他们一道进京的陆家,想到了陆闻洲。
  师钰宁完全没在意他们在聊什么,她还在想着白日里听到了那些人说谢昭然的那些话。
  她也知道原本京中最大的笑话是她,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竟然真就这般下了旨通告内外。
  她总觉着这事并不需要这般的着急,这般的直接,像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干净利落的叫人没有心里准备。
  她还是事情就知道谢昭然同太子签了和离书的人呢,在听到太子那圣旨尚且震惊,何况普通百姓。
  也不知道谢昭然如今怎么样了,她这两日听到最多的就是说她日后婚姻艰难了。
  说实话,对于她自己,师钰宁是一点不担心,她又不想成亲,这下倒是不用自己费心找理由了。
  可是谢昭然呢,师钰宁心烦意乱的,当初怎么光问她喜不喜欢太子了,忘了问问谢昭然可有真正心仪的人。
  谢昭然或许是想成亲的,只是那人不是太子。
  那如今的情况,怕是对日后很是不利,也不知道谢昭然会喜欢何种男子。
  师钰宁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谢昭然会成亲,这心里很是堵得慌。
  匆匆用完膳,回房间里躺着,滚来滚去,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个什么劲。
  或许是因为现在她同谢昭然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好友日后的感情婚姻,作为朋友的她在意也是正常的?
  对了,应该就是这样,师钰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乡间的好友,家里给她定了亲后,师钰宁也是万般的不放心。
  担心那男人不是好人,担心那男人日后欺负她,担心好姐妹嫁人后过得不幸福。
  后来好友成亲时,她还特意警告了新郎,不许欺负她的好姐妹。
  若是谢昭然看上了哪个男子,要成亲的话,师钰宁想着,她定是也要去警告一番的。
  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男子能走进谢昭然心里。
  她既然连皇后之位都可放弃,想来并不看重权势,既然不重权势,应当也不看重钱。
  或许,她喜欢身体健康的?身材结实有力的?
  师钰宁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这肌肉倒也没有谢昭然扎实。
  不对,她身子结实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男子。
  烦恼,自元文帝驾崩后,她就没见过谢昭然了,也不知道她在怎么样了。
  师钰宁抬头,透过窗棂看了眼外头的月亮,今夜的月亮缺了一半,不甚明亮。
  更有流云随风而动,时而就把月亮藏了起来。
  师钰宁瞧了会儿,直挺挺起了身,月亮藏起来了,她难道不会自己去找吗。
  师钰宁快步走到一旁的梨花木衣橱前,从最里头掏出一套叠的整齐的夜行衣。
  这还是上回谢昭然领她出去,给她准备的那套夜行衣。
  师钰宁想到了头一次见到谢昭然,瞧见她那铜首面具时的心悸,那面具戴在谢昭然脸上,实在叫人心惊。
  或许她可以做个差不多的,这样日后两人在一道出门,能一眼就瞧出他们是一道的。
  得去问问谢昭然她的面具是哪里定做的,师钰宁觉着这个理由挺不错的,待会儿见到谢昭然她就说是来问面具哪里买的。
  *****
  谢国公府,因着国丧,防守边境的谢振携妻子也回京服丧。
  男子皆进宫陪着新皇了,家里只剩下谢昭然,还有她那一年见不着几次的母亲林飞英。
  林飞英生了谢昭然后就随着谢振去了北疆,对于留在京中的谢昭然她是有愧疚的。
  可是当初的情况,实在不由她,何况自小谢家就同皇后约定了,谢昭然日后要嫁给太子。
  从小把她送进宫,也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适应宫中生活。
  倒是没想到,谢昭然竟是背着他们同太子整了这么一出,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昭然,你自小聪慧,从不叫家人担心,可是这回你怎可如此糊涂!”
  “你以为皇上说你们是和离,你们就真的跟普通百姓一般一别两宽了?”
  “愚蠢可笑!就算世人接受你同皇上是和离的,那你也是皇上曾经的女人,你觉着这世间还有第二个人敢娶你吗?”
  林飞英越说越觉着心痛,谢昭然怎么能犯这种糊涂。
  谢昭然低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抿了口茶,才像是注意到了对面有人,抬起头看了过去。
  林飞英直直撞上了那对古井无波的眼眸,心下一惊,目光闪烁。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谢昭然瞧她的目光就是这般,温和有礼,完全没有小女儿家对母亲的情感依赖。
  林飞英是悔的,当初或许该多关心些女儿,可是那时候北疆情况紧急,她也是无奈。
  昭然心里必定是怨她的,她从前就在等,等着昭然能来问她当初为什么抛下她,等她来哭、来怨、来痛斥,可是昭然都没有。
  她就好似很是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从来没有提过一次,哪怕一句。
  导致林飞英想解释,都起不了头。
  昭然大些后,北疆也安稳了不少,回京后,她也想着弥补。
  曾经谢昭然七岁上,她想关心下谢昭然学业时,谢昭然说了什么来着。
  对,她说,既然开始就留下了她,那日后她怎么样,同她就没有多大关系。
  就算学不好,也不会有人说是林飞英教的不好,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教过。
  林飞英想到这很是心痛,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昭然那没有一丝情绪的神色,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昭然也瞧见了林飞英红了的眼眶,但内心并无多少波澜,她早就过了那需要找娘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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