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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眼圈一瞬间发了热,她这般玲珑心思,怎能不明白这是洛宸为了让自己宽心,不得已施用的“伎俩”?只是这滋味,当真说不好是难过还是感动。
  陆晴萱垂眸片晌,随后装作没有看透模样,取软巾沾了水,替洛宸拭去额头汗珠,连带着理了理她两额凌乱狼藉的发丝,而后佯嗔道:“你可真是碎嘴,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说完,竟莫名愣了愣,又一本正经道:“不过你要是想,自然也是可以的……”
  “想,便可以?”洛宸认真地又问,“什么都可以?”
  陆晴萱:“……”
  看着洛宸真诚清澈的眸子,她一度怀疑是自个儿想多了,想歪了,想不正经了。可是……可是这样说话,要她怎么接啊?
  洛宸听不到她回应,又见她脸上表情时喜时忧,时羞时恼,不禁从心底浮起些许兴致,却还是正经道:“我确是在碎嘴,若躺你怀中久了,你腿会酸。”
  即便在身体极度不适的情况下,洛宸想的仍旧是陆晴萱会不会难受,会不会不舒服。她爱她,从来都不自觉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其实陆晴萱很想告诉洛宸,比起腿酸,她更希望洛宸能好受一点。只要她想,她就可以,什么都可以。
  但这一次终究是没有。只因洛宸现在每动一下,都要忍受着剧烈疼痛。她舍不得,只这样与她待着便好……
  “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二人相守着待了一会儿,栖梧替叶柒和男人们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伤口,便又来探视洛宸。
  陆晴萱见她过来,忙起身让开地方。借着光晕,她瞧见了栖梧眉眼间掩藏的倦累。
  “都还好,你的药好。”陆晴萱在旁边应着,目光还是不离栖梧的眼睛。这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感慨了一句:“栖梧,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听见这话时,栖梧正在替洛宸把脉,她轻轻抬起眼睫,朝陆晴萱一笑:“哦?有什么不一样?”说完,又俯下身子,掀开洛宸身上所盖衣物的一角,解开她右侧衣衫仔细查看伤口的止血情况。
  做完这些,她才缓缓直起身,对洛宸欣慰道:“你底子是真好,上次刮骨如此,这次亦如此,寻常人可要昏死过去半天醒不来。”
  洛宸淡淡地牵了牵嘴角,没有说什么。
  陆晴萱一听却立时不高兴了,怏怏道:“底子好也不能这般折腾,你少说这种话惯着她。”
  洛宸:“……”
  “……”栖梧当即被陆晴萱说得一怔,紧跟着又被她这股邪火逗笑,忙自清道,“冤枉,你的人我怎敢惯?不过实话实说。”说完,她故意偷眼洛宸,忽又神秘兮兮地趴在陆晴萱耳边,低声道:“她不听话,你得用心调教,不然日后累心。”
  “……”陆晴萱脸皮霎时间似被一把火焰灼了一通,火辣辣变得通红。
  她羞恼难当,起身便要与栖梧算账,洛宸却忽地在边上低低地咳嗽起来。
  她实在太虚弱,咳几声,陆晴萱都要仔细着她把伤口崩开。正待陆晴萱重新坐回她身边,欲问她是否不舒服,洛宸却突然止了咳,墨玉色的眸子倦懒地望着她道:“你,要调教我?”
  陆晴萱:“……”
  她再度羞恼地抬头,栖梧却早跑到了其他人那边……
  不知为什么,洛宸在陆晴萱面前也算“顽劣”惯了,每次虽都令陆晴萱很是无奈,却也免不了受用。但今日这话,只让她感觉说不出的难过。
  她并没有如往日那般接话,只低垂着头,默然不知作何想法,无意便瞥到洛宸有一截衣袖露在外面。
  往日素白胜雪的衣料,今番斑驳的尽是暗红色血迹,如同白绢上晕开了丹笔。陆晴萱凝眸一瞬,眼泪竟忽如雨点一般砸落下来。一滴、两滴……正跌在洛宸的手背上。
  “晴萱你……”洛宸显然被陆晴萱吓到,笑意转瞬消逝,代之极力掩饰的哀伤之色——自己方才那般克制着与她强颜,不想竟还是惹她伤心了吗?还是说,她方才的轻松,也是为了自己强装出来的?!
  洛宸一时恍然,又觉处处锥心。果然悲伤一旦开了头,便似洪波,一时难休。
  陆晴萱兀自垂泪,惹得洛宸心惊。其他人听见这边动静,也停止了低语,目光纷纷朝二人转来。
  “我曾说过,欢喜你穿白衣的……”陆晴萱泪眼婆娑,终于肯去瞧洛宸的眼睛,却也出人意料地道了这样一句。
  “……”洛宸隐约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蓦地发起颤来,“晴萱,我……”
  陆晴萱却不要洛宸说话,呜咽又道:“我欢喜的,是你白衣在身的绝尘惊艳,而非今日这般锥心刺骨、触目惊心。所以今日,我讨厌你穿白衣,且是非常——非常讨厌!”
  洛宸已知她会这样说,听来却仍心伤难耐。她顾不上疼痛强撑起身子,想将陆晴萱搂进怀里,却早被陆晴萱一把抱住。
  洛宸长睫浸湿,虚着声音哽咽:“你既不欢喜,往后我便不穿,凡你不喜之事,我都不做。”
  陆晴萱只觉悲伤更甚,将洛宸搂得更紧泫然道:“我欢喜你穿白衣,却厌透了你受伤。洛宸,我……我恐有一日,你也……”
  她本就是哽咽而语,说到害怕洛宸有朝一日也会离开,喉咙更觉发紧。是以,陆晴萱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唯恐这出自关切的忧虑,最终变成给洛宸带来灾祸的谶语。
  她爱这女人已深进了骨血,胜过爱她自己。
  此刻她能做的,唯有将女人紧紧拥在怀中,听她的每一声心跳,嗅她的每一缕体香,任凭她往日美到令自己神魂颠倒的清妩昳丽,也全然化作一杯清甜的毒酒,深深浸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之中……
  稚楚在前面不声不响地为游夜和枭引路,绛锋阁余下诸人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们生来便在绛锋阁,只有少数人是外来加入者。可就算如此,他们当中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眼前这个“稚楚”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手段。
  只是单凭这隐身褪形的本领,就让他们下意识敬远三分。其威慑力,甚至超过了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尸人。
  更令他们感到可怕的是,面对这样一个人,游夜和枭却好似全然不受她隐身的影响,竟与看常人并无二致。
  一行人先是来到那处被青铜网隔分为上下两层的地方。游夜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不远处,不解道:“这是——”
  “机关。”
  “机关?”枭挑了下眉,欺身上前,垂首看着地窖口似的青铜网隔,“小小铜隔,也至于让他们分两路而行?”说完,她不信邪似的运了一掌内力,重重拍在上面。
  青铜网隔纹丝不动。
  “哼,怪不得。”她恍然大悟,知这机关另有玄妙,才不满地冷哼一声,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前行,便是叶柒之前走过的路。
  稚楚早已有言在先,叶柒这一路的死了人,可见路上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是以,他们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都小心翼翼起来。
  路途很长,但分外单调,只需穿过一条窄缝,进得一个笔直的甬道,通过后便来到一片漆黑的,囚室一般的地方。
  游夜燃起松明火把在四周试探着照了照,忽然眼前隆起小山似的一堆。他头皮登时一麻,下意识向后惊退数步,借着身后又陆陆续续燃起的火光,才看明白眼前,竟是一头巨兽的尸体。
  巨兽的四肢上皆有铁链,其中三个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被挣断。它的头颅那样大,身子更似一堵矮墙,一颗又尖又长的獠牙龇在外面,上面似乎还挂着一个人。
  “啊大……大人,纪元。”
  “谁?!”
  枭闻声推开众人,举着火把凑近了瞧,终于将面前这具表情扭曲了的尸体辨认了出来。原来这正是之前在长廊里逃跑,被洛宸生擒了的那名杀手,名唤纪元。
  她正不解为什么这小子会出现在这里,游夜在另一边又有了发现。他举着火把晃了两晃,对枭说道:“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吧?”
  枭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到游夜脚下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她眉梢处微动了动,走近便看到傅野只剩下了一半的身子……
  洛宸与陆晴萱拥抱着彼此,也算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彼此的慰藉。
  洛宸终究不能不问傅野牺牲一事,待陆晴萱情绪平复下来,她声音虽轻却不失严肃地对众人道:“烦请诸位,务必将事情原委悉数告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来谈一谈两位女主的名字。(胡咧咧的开场)
  “宸”字,本义是“屋檐、屋边”;引申为“深邃的房屋”“帝王的住处”“王位的代称”等意义。在这里主要是取第一个引申义。广厦可庇天下,或许洛宸一个人的力量并不大,但她永远是陆晴萱的庇护港。
  “晴萱”二字的字面意就是“晴日里的花草”,柔软、平凡,但无论什么人在什么心境下,看到这样一株温柔的,闪着阳光的花草,都会在心底觉得可爱、温暖。相比于洛宸,或许陆晴萱并不强大,没有洛宸那样精湛的武艺、卓绝的轻功,但她就是这样一株温暖的花草,足以伴洛宸走过生命的凛冬。
 
 
第102章 番外·遗患
  因着机关被触发,叶柒不得已要与洛宸分两路而行,心情自是烦厌得紧。尤其是这偌大的陵墓,道路却逼仄得要命,竟然单一到走许久也找不出第二条岔路。
  越往深处走,她便越有一种想把这座墓炸掉的冲动——横竖都有可能送命,索性同归于尽算了,至少不用这般憋屈,还能死得铁骨铮铮!
  邪念兀自在心中横行着,叶柒已然穿过了一条窄缝连带笔直的甬道。众人面前,旋即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囚室一般封闭的地方。
  眼前是突然开阔起来的,站在甬道口,能感觉到风贴着墙壁一遍遍地回旋游走,隐隐蒙蒙的诡异感掺杂其中,惊起众人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栖梧将身上衣服仔细整理了一番,以借此壮一壮胆魄。就在她重新系好腰带,手即将放下去的刹那,身子僵然怔住,同时鼻子也格外敏锐且清晰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虽熟识但极不愿闻到的气味。
  叶柒这会子不知忖到何事,也神色凝重地望向身后,忧心忡忡。
  “怎的不走了?”见二人突然似犯了癔怔,蓬鹗心头顿时漫上寸缕不安,忙环视起四周来。好在,除了不远处有四根粗细相当的柱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他还是低声问了句。
  叶柒挑起一边眉毛,斜眼睨着栖梧,讳莫如深地问:“下药的,莫非你也觉到了?”
  “是!”栖梧正色,答她道,“此地,有蛊的味道!”
  “……蛊!”
  “闭嘴,安静些!!”听见众人惊呼,叶柒急忙压着嗓子将其喝住,目光不经意落在蓬鹗脸上,发现他竟也似大病初愈般白了脸色。
  “蛊”这个字现下对众人而言堪比瘟神,闻之,恐惧便立时在心头弥散开来。况且钟山牺牲时的情景已然成了他们一生无法忘记的噩梦,只要提及此事,就会引起他们心中极大的不适。
  那名被生擒的绛锋阁杀手不曾见过螟蛉蛊的可怕与骇人,对蛊事更是知之甚少,见众人这等反应,一时好奇远胜于恐惧。就在他想与一旁的驹铭杉套套近乎,问问蛊事为何之时,忽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凑了过来。
  他下意识缩了缩被气流吹痒的脖颈,同时堪堪地回过头。岂料这一眼,竟吓得他如见了鬼魅一般,登时哭爹叫娘。
  众人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个哆嗦,纷纷往他身后望去。幽幽火光中,只见一个野猪头似的脑袋正紧贴在他身后,唯有尺寸比野猪的大了数倍。
  它二话不说张嘴便咬,朝天生长的獠牙似两把耸立的长剑,于火光中闪着森寒的光;两个烟囱似的鼻孔亦向外喷吐着腥臭。
  由于双手被捆着,杀手下意识向后躲避时失了平衡,居然径直跌在栖梧身上将她砸倒在地。那怪物一击不成,仰头狂吼一声,直震得天地皆响。
  再听那声音,分明与先前消除螟蛉蛊患后,众人在左侧通道处听到的并无二致。
  “……真晦气,居然碰上这祖宗!”叶柒霎时回过味来,忙眼疾手快地将栖梧捞起,又在那颗硕大的头颅砸下来的同时,朝那杀手屁股上猛踹一脚,直将人踹出十数步。不幸他半条腿又撞在了一侧凸起,又尖又利的石壁上。
  于是,整个墓室中再次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再点火把,把四周照亮,栖姑娘说此地有蛊,防备敌暗我明!”见此情形,蓬鹗果断对其他男人下达了命令,同时紧张地往叶柒方向看去。因为他记得,叶柒的锁妖匣先前莫名打不开了。
  叶柒自然也对此耿耿于怀,大敌当前,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再试一次。万幸的是,锁妖匣在经历一番震动过后,忽然“咔啦”一声裂开了缝隙。
  叶柒心头一喜,口中絮语不停,登时,只见一蓝一金两束光线应声从匣里钻了出来。
  看似柔软无骨,纤细如丝,却在距离怪物头顶几尺之遥时,果断绞拧在一起的,变得坚硬无比。
  紧接着,只听“咔嘣”,那怪物其中一颗獠牙居然被生生地折成了两半,好似削断一根黄瓜那般轻而易举。
  更多的火把燃了起来,蓬鹗借着光亮,又顺利摸到了墓室的照明机关上。
  无数壁灯顷刻间亮了起来,驱散四下黑暗。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石柱,先前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这怪物的四条腿而已。
  这怪物身材严重失调,四条腿又粗又长,脑袋和身子都巨大无比。正因如此,在方才环境光线不甚明朗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因着看不到它的身体,而把四条腿认定为柱子。
  “下药的,蛊在哪里?”叶柒见锁妖匣已能驭动自如,心中顿时底气大生,颇有找这怪物一决雌雄之魄力。
  殊不知,栖梧脸色早已变得难看异常。她兀自指着面前的庞然大物道:“在它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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