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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钓与温柔假木头(近代现代)——天明明

时间:2024-03-24 08:42:53  作者:天明明
  吃完饭,谢宁知对着要进卧室的巫遥道:“两周后是我的生日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谢家和巫家的婚事,恰好当天拿出来谈谈。”
 
 
第8章 
  『耳夹』
  两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至少,在这两周的相处里,巫遥越来越了解谢宁知。
  他观察到了谢宁知的一些无人知晓的小习惯,如早起一定要喝一杯温水,比起猫狗更喜欢鱼鸟,没有工作的时候基本不出门,生活圈子简单,也没有什么烧钱的爱好。
  说句实话,谢宁知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除了不去公园下象棋,没空养小鸟外,他和养生一代的上一辈人也没什么差异。
  这种形象的反差让巫遥感到奇妙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他也常在豪门宴会里遥望谢宁知,对方西装革履,俊逸非凡,是整场宴会的焦点之一,自带一股难以接近的矜奢贵气。
  巫嘉年曾在背后嘀咕过——
  “这个谢宁知表面光鲜亮丽,背后不知得有多乱多差。养子只用几年就成了财阀二把手,肯定是靠着睡女人爬上来的,这种卖屁股的男的我见多了。”
  虽然巫遥当时反驳了巫嘉年的恶意揣测,但在心里也隐隐觉得,谢宁知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环绕着许多红颜知己,只是他极其看重个人隐私,没有把事情暴露出来罢了。
  自古美人慕英雄,又有谁不喜欢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谢宁知呢?
  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巫遥发现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谢宁知身边的确有狂蜂浪蝶,可谢宁知本人却油盐不进。
  这两周里,公寓门口出现过珠宝世家的独女送的胸针,谢宁知转手按市价把钱打给了千金亲爹,还邀请他们一家参加谢氏的拍卖会。
  据说,那位千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送的胸针被一位暴发户拍走,当晚就哭红了眼睛,觉得丢人,跑到国外去散心了。
  又有谈生意的时候遇到合作对方随身带着的的俊男美女,但谢宁知目不斜视,愣是把热火朝天的气氛搞得冰冷僵硬,让合作伙伴也不好意思在谢宁知对面动手动脚,只能面色尴尬地让身边的莺莺燕燕先离开现场。
  这些事谢宁知做得决绝,一度镇住了巫遥。
  谢宁知真的是不爱美色,满脑子做大事的人!
  他不禁感慨,爱情真的能让人失了分寸。
  曾经谢植的眼光多么独到精明,可却为了心爱之人留下的孩子,不惜将错就错,不愿给予有才干的孩子多一分眼神。
  他的一腔慈父之心悉数给了故去的谢真,留给谢宁知的只有吹向谢氏的寒风。
  “巫遥,好了吗?”
  门外传来谢宁知的声音,正在卧室里穿衣服的巫遥从思绪中惊醒。
  巫遥:“还差一点。”
  谢宁知推开了门:“司机已经在等待了,我来帮……”
  今天是谢宁知二十二岁的生日,宴会在京市最大的酒店举办,邀请了整个城市的生意人前来参礼。
  作为生日宴会的主人,谢宁知打扮得比往日更加光鲜亮丽。
  今天的谢宁知没有往日打扮得成熟,他微卷的头发被造型师梳出漂亮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凸显出谢宁知往日里并未被人注意到的如大理石一般的肌肤,光洁白皙,散发着冰凉的寒意。
  深黑色的眼眸如深渊一般神秘,与男人胸前美丽的黑宝石胸针交相辉映,贵气万分。
  即使头发梳了上去,露出了眉宇间的年轻之态,可那双古井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冷意的眼眸却让人清楚地知道——不管年轻与否,谢宁知都是商场上那只撕咬生肉的狼狗,万万不能小觑他。
  可现在,这头恶犬眼中闪过了微妙的闪躲,他推开门后,默默后退了一步。
  ——盛装打扮的巫遥惊艳了他。
  巫遥对此一无所知,他专心致志地盯着镜子调整领扣。
  那是一枚红宝石领扣,玫瑰铂金状的宝石托上镶嵌着无数小颗珍珠,在室内光下就已光彩夺目。
  领扣设计感十足,它以流苏的方式垂在巫遥的胸口,流苏是纯金打造的细链,最长的一条上有一枚同为红宝石制成的耳钉,此刻正夹在巫遥漂亮白嫩的右耳垂上,在耳朵上挤出一点可爱的肉感。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巫遥转头寻求帮助:“谢宁知,帮我看看领扣有没有歪……”
  领扣自然是没有歪的,只是因为流苏链子的重量问题,巫遥的耳垂被夹得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这让谢宁知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道:“没歪,但我觉得你戴另一个胸针更好看。”
  谢宁知回到卧室,拿出自己珍藏的蓝宝石胸针。
  这枚胸针不似玫瑰胸针这种华丽刑具,它没有与耳夹相连,整体呈圆形,如一片雪花,圆盘表面有天然的珍贵冰裂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巫遥已经可以坦然接受来自谢宁知的好意了。
  见谢宁知拿了新的胸针过来,他顺手摘下让自己浑身别扭的旧胸针:“谢谢!”
  巫遥在关键时刻很理智聪明,可在日常里,他却有些迷糊。
  比如说现在,他光顾着摘胸针,忘记了与胸针相连的耳夹还在耳朵上。
  谢宁知提前替巫遥感受到耳夹最后夹到耳朵一点点肉时那集中而尖锐的疼痛,他顾不上细想,伸出手一把拽停巫遥的手腕:“等等。”
  两人间的安全距离被打破,巫遥没有防备,被这样一拽,直接扑进了谢宁知的怀里。
  “嘶,疼——”
  耳夹还是在摔倒的惯性下被拉扯掉,把本就受着刑的耳朵尖尖夹得瞬间红肿起来。
  巫遥对疼痛的感知力较为强烈,尖锐的刺痛让他眼前白了一瞬,反应过来时,眼尾已红,生理性的泪意盈眶。
  幸好有谢宁知的衣服挡着,不然巫遥会更丢人的。
  巫遥垂着头,悄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待确认生理性泪花都给擦干净了,他才在谢宁知怀里不好意思地抬起一张漂亮的脸,敛眉沮丧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笨了?”
  谢宁知推开巫遥的动作在对方可怜兮兮的问话中顿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不笨,你只是有些不小心。”
  “真的吗?”
  谢宁知揉了揉巫遥的头,冷漠的脸上浮现一抹极淡的微笑:“嗯,这段时间交给你的工作你都做得很好,大事情上不出问题,就证明你很聪明了。”
  他这话不是虚伪的客套,而是发自肺腑。巫遥在商业上有极其敏锐的眼光,对商业知识的学习速度也令人乍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谢宁知越来越被巫遥身上的光彩吸引。
  ——他真的很漂亮,从内到外的漂亮。
  听到谢宁知温柔的夸赞,巫遥缓缓睁大眼睛,美丽的眼眸里流光溢彩。
  巫遥微微湿润的眼眸对上谢宁知,让对方眼底越发柔软。
  谢宁知的视线率先从巫遥的眼眸移开,落在娇小却微肿的耳垂上。
  他眼眸微深,他揽着巫遥的腰,伸出手碰了碰红肿的地方,轻声道:“耳垂,疼吗?”
  虽然谢宁知隐隐觉得现在的动作有些不妥当,可是巫遥也没有反抗,乖巧站着被他轻轻摸耳垂。
  看到这一幕,一闪而逝的“不妥当”想法就顺利随风消散。
  随着靠近,谢宁知清晰地再次确认了——巫遥身上是香的,这种香味很浅,与水蜜桃有点相似,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他很喜欢这股味道,又甜又矜持,怪可爱的。
  而现在他与巫遥的距离,能确保他肆无忌惮地轻嗅这股甜香。
  谢宁知正沉浸在这份美好的亲近中,可脑海中却又是一抽一疼,将他从微微迷乱里唤醒。
  他定了定神,忽然醒悟到——想要逃离联姻的巫遥不会喜欢自己这样抱着他的。
  谢宁知心中划过了莫名的可惜,随即绅士地松开手。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不愿再多后退一步,就这样固执地站在距离巫遥一步之遥的地方。
  听到谢宁知的话,巫遥这才从摘个胸针都摘不好的尴尬中走出,转而陷入了另一种情绪。
  虽然谢宁知此时已经松开了巫遥,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得呼吸都在相互交融。
  他们间的气氛是暧昧的,是暗流汹涌的。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底都有浅浅挣扎的痕迹,但他们只是避开视线的交汇,脚却稳稳的一动不动。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出于本能被眼前的人吸引,可心灵间的通道已经悄然打开。
  一打开,再关上,便难了。
  巫遥后知后觉发现了此时两人极近的距离,他轻垂下眸,脸颊浮现淡淡的羞粉:“嗯……挺疼的。”
  巫遥有些紧张地握着,他有些茫然地得出一个让自己不太开心的理智结论——
  他与谢宁知之间必须要有一条明确的界限,否则,本就混乱的局面会变得更加糟糕。
  后退,转身,离开。
  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尝试了……
  可谢宁知显然不这样想。
  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着巫遥的耳垂,谢宁知心疼道:“没有耳洞就别戴耳饰了,你怎么穿搭都很好看的。”
  都很好看……吗?
  巫遥睫毛轻颤,咬了咬唇瓣。
  他心中挣扎,但却任由谢宁知替他揉了揉耳垂。
  巫遥在心里计算着时间,防止自己再沉迷于这种奇特的温柔之中。
  一秒……两秒……
  十五秒一过,巫遥深吸一口气,礼貌却执着地拉开谢宁知的手:“谢谢你,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我们快去宴会现场吧,别让宾客久等了。”
  谢宁知感受着指腹残余的暖意,视线缓缓落在巫遥身上:“抱歉,我只是担心你。”
  事实上,谢宁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一开始猜测了巫遥想要勾引他后,他反复陷入对方编织的绯色陷阱。
  可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巫遥的态度却常常像现在这样反复无常,令他就算在工作时也偶尔分心,思考对方的意思。
  上一秒又乖又软,下一秒却冷若冰霜。
  巫遥这副若即若离的态度,成功勾起了谢宁知的兴趣。
  这种兴趣很复杂,他很清楚自己对巫遥没有那种情侣间的爱意,但一开始纯粹的怜惜也浅浅变了味。
  他越来越关注巫遥的一举一动,也越来越想保护巫遥。
  这不太正常,可他总是情不自禁。
  谢宁知承认,他终究是一个凡夫俗子,会受荷尔蒙的吸引,沦为激素的奴仆。但他还是挣扎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没有人会不喜欢巫遥,就像没有人会不喜欢宝石。
  这种喜欢,或许无关情爱,只是在欣赏的基础上,多了一层私人感情。
  巫遥看见了谢宁知眸底的复杂,一时间,巫遥百感交集。
  他想,谢宁知的确是值得喜欢的。可是,这个喜欢谢宁知的人不能是他。
  谢宁知的重量,在比不上他心中的自由。现在的他,也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所以,他和谢宁知不能再这样相处,像刚刚的这种接触,也不能再有了。
  想到这里,巫遥的心中有些闷闷的。他垂下眼眸,轻声道:“谢宁知,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多保持距离,希望你能体谅我。”
  “……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给谢宁知说话的机会。
  谢宁知的神情也有些黯淡,他道:“巫遥,我说过的话一直作数。你不需要担心,过了今晚,你就能获得你想要的自由。”
  巫遥的脚步微顿,低声“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地往前走。
  今晚如果顺利,谢家和巫家这场续婚闹剧就要结束了,他也不用再和谢宁知呆在一起。
  巫和泽或许会很生气,可一时半会儿,自己是彻底安全的。
  巫遥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把手上放入股市的基金收回,再做一些海外的投资,方便拿了毕业证后跑路,就像他一直以来计划的那样。
  可是,期待已久的夙愿即将达成,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酸涩的呢?
  巫遥悄悄用余光打量开车的谢宁知,又垂下眼眸,不知想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我是甜文写手,叉会儿腰先owo~
 
 
第9章 
  『猜测』
  今天参与生日宴的来宾没有上次参加谢真葬礼的多,宴会的规模也比半年前筹备计划中的小。
  原因无他,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谢植见不得太喜气洋洋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谢宁知本以为今天谢植只会象征意义式地露个面,可对方却全程参与了。
  他看向自己的视线非常复杂,看向巫遥的视线也全然没有前段时间的阴沉冷漠。
  巫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今天从公寓到酒店,巫遥和谢宁知分开坐了两辆车。毕竟,他们俩要是一起来了,风言风语肯定止不住。
  他们两人同居这件事,除了巫谢两家人外,没有第三家知情者。
  今天,巫遥比谢宁知先进入宴会现场,他本想找个地方安静呆着,可还没在宴堂找到休息的地方,就被谢植身边的助理请了过去。
  与巫和泽不同,谢植的助理是一位三十多的中年男人,他面颊消瘦,身材高挑,态度却有主人家的强势:“巫少,谢总有请。”
  助理把巫遥带到主座上坐下,旁边坐着的就是看起来心情颇好的谢植。
  经过了半个月,这位老先生似乎有些恢复元气,他的眼珠子把巫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嘴角竟扯出一道笑容:“巫遥,看起来谢宁知把你照顾得很好。”
  巫遥想了想最近比以往多了一些的食量,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真的比以前有肉了一些。
  巫遥干脆地肯定了下来:“是的,小谢总很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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