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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小豆豆可怜巴巴地看着阮林说:“丢…丢人。”
  脚边多了道影子,阮林扭过头,看到是季怀邈,他笑着说:“你回来了。”
  季怀邈兴致不高,点了点头。他弄明白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就说:“那我先回去了,不在这儿添乱了。”
  阮林抬起手,拽了下他的袖口,手指划过上面的三道杠。阮林在季怀邈看他的瞬间,就觉察到季怀邈现在不高兴。
  阮林的手向下滑,手指捏捏季怀邈的手心,说:“等我一会儿,一起回去吧。”
  “就这几步路,还一起回?你俩几岁啊?”许虎成分神留意着阮林和季怀邈的动静,听到刚才的话,惊怪地说。
  阮林没理他,拉着季怀邈一起蹲下来。
  消防员继续叮叮咣咣地砸,顾唯振说小豆豆:“豆儿,歇歇记着写作业啊,作业总是得写的。”
  小豆豆抽抽搭搭地靠在小叔许虎成身上,叹了口气。
  阮林靠近季怀邈的耳朵,小声对他说:“小孩儿不想写作业,从家里偷跑出来,结果没跑出巷子呢,脚崴这缝里了。不知道怎么塞进去的,但就是拿不出来。”
  “这水平,赶不上咱俩小时候。”
  阮林的声音和气息铺在季怀邈的耳朵上,挠着季怀邈的心。季怀邈突然就平静下来了,连带着觉得被逗着了,还笑了笑。
  许虎成看不了这俩人在这儿叽叽咕咕的,嚷嚷了声:“扣子,扣子你回家吧。”
  这话一落,阮林还没反应呢,小豆豆先不干了:“不行,不让扣子叔回家!”
  阮林歪了下脑袋,意思是不是我不想走,打一开始就是小豆豆不让他走。
  过了不到十分钟,小豆豆的脚被救出来了,季怀邈问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许虎成说不用,让小豆豆活动活动脚腕。小豆豆蹦了两下,许虎成说:“没事儿了,让大家操心了。”
  小豆豆飞快地跑开了,季怀邈先站起来,然后把阮林拉起来。
  人群散开之后,阮林小声问季怀邈:“不开心啊?”
  许虎成还没走,瞪着阮林:“你怎么知道他不开心?”
  阮林气恼:“我声音有那么大吗?”
  季怀邈接过阮林手上的大米袋子,朝他撇撇嘴说:“是不小。”
  阮林更气了,抬脚踹季怀邈的小腿:“哪头的你!”
  作者有话说:
  哎哟,怀表生气咯~
 
 
第22章 阳春砂
  许虎成赶着回家吃饭和训侄子,先走了。
  季怀邈拖着箱子步子走得有点散,阮林问他去看了胡诚野他们没,季怀邈摇摇头:“我想着先回家换身衣服吧。”
  “七奶奶是不是出门了,你换完来我家吃饭吧。”阮林说。
  季怀邈转身看着他,路灯的光懒洋洋地洒在地上,留下两个人的影子,细长细长的,时而晃悠地叠在一起,时而又分开。
  季怀邈踢踢地上的石子,然后放松地笑了笑,问阮林:“都是工作上的事,我说你不嫌烦吧。”
  “哪能啊。你刚回来的时候成天冷着个脸我也没烦呐。”阮林抬抬下巴,不在意的样子。
  说到这个,就说到季怀邈心里不得劲的地方了,他抬起手,想捏捏阮林的脖子,但阮林看着他的手已经向后撤了,季怀邈就改成弹了阮林一个脑瓜崩。
  阮林揉着脑门拐进自家小院。阮争先早上起来说胸闷,一直在躺着,现在倒是起来了,还看上电视了。
  走进卧室,阮林看他爷爷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个空碗,阮争先看他一眼,说:“我饿不行了,自己做了碗面,你自己做点吧。”
  “那正好。”阮林说着,去里屋把外套脱了,捋起袖子去了厨房。
  看了下菜篮里阮争先买的菜,阮林想着烙个泡菜饼,炒个青菜,红烧大虾,再做个西红柿鸡蛋汤。也不能吃太腻,就季怀邈这心情,估计会影响他吃饭的发挥。
  季怀邈下楼的时候,给胡诚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吃完饭再过去,胡诚野喝着海风说:“我们来海边了!这民宿位置真好,这海挺干净啊。”
  “悠着点儿,别掉海里了啊。”季怀邈嘱咐道。
  “哎,知道知道,你吃饭吧。”胡诚野挂了电话。
  到了阮林家,季怀邈站在门口,探头跟阮争先打了个招呼,阮争先抬起手指着外面说:“扣子在厨房呢。”
  季怀邈笑着应了声:“好的,爷爷。”
  走进厨房,季怀邈瞧见阮林穿着件水蓝色毛衣,袖子捋到胳膊肘,右手拿铲,左手轻巧地掂了下锅。大饼被翻了个面,焦黄黄的颜色。
  阮林分了个神看向季怀邈,脚向后勾了个小凳,说:“你坐会儿,马上就好了。”
  “行。”季怀邈听话地坐在小凳上,屈起双腿,整个人缩在了一块。
  饭做好了,阮林从院子里拿了张小桌,支在厨房里,把盘子和碗摆上,季怀邈起身拿筷子。
  阮林坐下了又站起来,拿过锅铲“咔咔”几下把泡菜饼破成小片,铲起一片,扔到季怀邈碗里,说:“趁热吃,尝尝。”
  季怀邈咬了一口,泡菜的酸辣味溢满了口腔,接着属于油饼的香味也跟了上来,又把刚才的酸辣中和了。
  阮林余光瞄着季怀邈,看他吃得挺香,阮林抿唇笑了。这人啊,心情再不好,有好吃的还能不开心么。
  季怀邈给阮林盛了碗汤,然后自己也盛了碗,他抱着碗,看了眼阮林,阮林放下筷子,以为他要说今天的事了,结果季怀邈开口问他:
  “你冷不冷?就穿这点儿。”
  “不冷!灶火旺着呢!而且我岁数小,火大!”阮林炸毛了。
  季怀邈忙喝了口汤,挡住自己的笑容。阮林看他笑话自己,更气了,拍了下桌子说:“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在阮林的胸口上下起伏的时候,季怀邈把今天航班上发生的事情跟阮林说了。
  阮林听着,一开始还能边听边吃,到后面他“啪”地砸了筷子,说:“哎这什么人啊我说!有没有点做人的原则?难怪老婆要跟他离!离得对!”
  “我还以为你们当机长的都跟你似的,浓眉大眼,素质特高呢!”
  季怀邈剥了只虾放到阮林碗里,然后嗦嗦手上的汤汁,伸长腿说:“我就是觉得憋屈得慌,虽然大概率最后调查完我也不会怎么地,这俩礼拜还能当休息了,但是就是心里不痛快。”
  “这你要是还能痛快,那你心也太大了。”阮林把碗里的虾吃了,嘴上还挂着晶莹莹的小汤珠。季怀邈看了眼,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阮林把碗盘收到水池里,季怀邈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拧开水龙头开始洗。阮林靠在一旁说:“哥,我跟你说,这种时候不能软弱,不然人家以为你软柿子呢,以后还不使劲捏。”
  边说,阮林还做了个捏东西的手势。
  “嗯,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季怀邈关上水龙头,拧干洗碗布擦碗盘,“我会配合公司调查,但是结果要是公正的,不然我也不会罢休。这不是蒋泽说把责任推了就推了的事。”
  “对!”阮林赞同地点头。
  这饭吃完,季怀邈舒坦了,因为饭好吃,因为阮林和他同仇敌忾。
  阮林接过擦干的碗盘放好,回过头问季怀邈:“晚饭好吃吗?”
  这一脸求表扬的样子,从小到大可真是一点没变。小时候季怀邈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不会说好话,常常在这种时候就“嗯”一声。
  但是现在季怀邈长大了,他知道谁是真心。
  “太好吃了,想一直吃。”季怀邈看着阮林的眼睛回答道。
  季怀邈的眼神很深,目光映在阮林眼睛里,像是点燃了阮林眼中的光源。
  然后这光源,闪进了阮林的脑袋里,让他大脑里的线路,噼里啪啦短路了。
  短路就是懵了。阮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因为这句话就懵了。不能够啊,不至于啊。
  但是这话让季怀邈一说,怎么就听着麻糊糊的呢。
  阮林揉着心口先移开目光,然后小声嘟囔:“想吃就常来。”
  季怀邈向前跨了一步,阮林以为他要出去,让了下,但是季怀邈经过他时,却侧过身,飞快地抱了他一下。
  这抱来得太快,快得阮林还没来得及戒备,快得季怀邈的气息在他额头上打了下就消失了。
  可记忆还是把阮林扯回了那个夜晚,也是这样不太亮的空间,那个人挨的很近,阮林想推但根本推不动…
  “扣子?”季怀邈的声音传到阮林的左耳中。
  是季怀邈在喊他。季怀邈。
  阮林回过神:“啊,哥。”
  季怀邈低头看他:“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
  “没!”阮林赶忙回答,“我,我走神了。”
  季怀邈又摸摸他的额头,说:“有事儿要跟我说。”
  阮林点点头,问他:“你要不要去看看诚哥他们?”
  季怀邈笑起来:“就这一下午,喊这么亲了。走,跟我一起去。”
  去了之后,阮林发现,季怀邈和胡诚野是真的熟,但和欧阳念、柳茹亚应该也没见过几面。
  胡诚野说想去赶海,季怀邈看着他:“上回来不是赶了吗,还赶?”
  “上回?好嘛,上回我赶螃蟹,你看海,也不跟我说怎么抓东西,啥也没逮到。不行,还得赶。”胡诚野忿忿地说。
  季怀邈看向两位姑娘,征求她们的意见。欧阳念和柳茹亚的家乡都不靠海,从来没赶过海,也同意了。
  胡诚野隔着季怀邈,扒拉着阮林的肩膀,季怀邈推他,不让他挠阮林。
  “老板,你和我们一起去呗,老季不行,跟他玩没趣!”
  阮林看向季怀邈,季怀邈扭头说:“有空没?一起吧。”
  就这么地,阮林被安排了一天的行程。
  第二天早晨,阮林和季怀邈一起出发,给民宿的三人带了早饭,等他们吃饭收拾好,季怀邈发动车子,带着游客们前往赶海地。
  胡诚野从后座搭住副驾靠背,说:“司机,给放点大海的歌呗。”
  阮林笑着看向季怀邈,季怀邈叹口气:“看吧,我就是司机的命,上班是三轮车司机,老胡来了就是四轮车司机。”
  阮林哈哈笑了起来,欧阳念和柳茹亚也笑起来,欧阳念说:“怀邈这么会开玩笑呢。”
  柳茹亚应和道:“真没看出来,平常可高冷了。”
  胡诚野拍拍阮林,问他:“你哥高冷吗?”
  阮林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高是真的高,但他老觉得我冷。”
  一车人哄堂大笑。
  季怀邈把手机递给阮林,让他选些歌,说年轻人听歌新。
  阮林耸耸肩膀,说:“说到这事儿,那我跟你们可真的有代沟。”
  阮林放了首《大海》,旋律一出,惹得季怀邈都多看了他几眼。
  “扣儿,你不用照顾我们,我们也不听这么老的。”季怀邈哭笑不得地说。
  阮林看他一眼,慢悠悠解释道:“你知道我是爷爷带大的孩子啊,我爷爷就爱听这些歌,我的审美品位就是那个年代的。”
  不过老歌还是经典,等胡诚野嚎上“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时,阮林抬起双手和着音乐给他指挥起来。
  胡诚野撺掇季怀邈:“你唱两句,唱两句。”
  欧阳念和柳茹亚也兴奋起来,往前倾着身子,想等季怀邈唱歌。
  季怀邈能不知道胡诚野是故意让他出丑嘛,他正色地说:“开车呢,不安全。”
  阮林见他十成十的不愿意,帮他解围:“好了好了,津连港交规管得严,别分他心。”
  “你也知道他唱歌难听是不是?”胡诚野又凑到阮林这边。
  阮林瞄了一眼季怀邈,然后抿唇轻轻点头,小声说:“亏得我比他小,不然一起上音乐课可能得疯。”
  话传到欧阳念和柳茹亚那里,两个女生笑个不停,胡诚野以为她们是想听,又想去撺掇季怀邈,欧阳念拉了他一下,说:“别别别,帅哥在我们心里是完美的,不要破坏我们的美好想象。”
  胡诚野哼哼两声,说:“怎么只要人长得帅,你们就没原则了呢。”
  “帅即正义。”柳茹亚总结道。
  他们要去赶海的地方,不在津连港市区,是往阮林老家那边去。阮林昨晚给表叔打了个电话,寻到了这么个人比较少,还没太开发的海域。
  季怀邈把车内的空调稍微开了点,跟阮林说:“困了你睡会儿,把我外套盖上。”
  说着,季怀邈让柳茹亚把挂在他车座后的外套取下来,递给了阮林。
  阮林昨晚在民宿和他们聊得确实有些晚,他盖上衣服,一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看阮林睡了,另外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小了点。
  他们这四个年龄差不多,过了二十五但离三十也不远的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爸妈今天逼你相亲了吗”这个话题上。
  欧阳念叹口气,说:“我妈想让我找个飞行员,说一个行业的,互相理解。她还很费解,为什么我就谈不到飞行员。”
  柳茹亚说:“我可不想成双飞家庭,太没安全感了。”
  “那是那些人都不是季怀邈…”胡诚野拍拍欧阳念说起来。
  欧阳念推开他,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季怀邈,胡诚野改口:“…这样帅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阮林迷迷糊糊听到“季怀邈”三个字,脑袋稍微清明了些,但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加入这个话题,索性继续闭着眼睛。
  柳茹亚坐直了身体,问季怀邈:“怀邈,你是打算在津连港安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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