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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阮争先有些着急:“扣子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要接客人,我以为他去海韵那儿呢,可这等了十分钟了也不见他回来啊。”
  季怀邈的神经瞬间就苏醒了,他安抚阮争先:“爷爷,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季怀邈想了想,打给阮林,阮林说没事,等会儿他就回去了。季怀邈皱着眉头打给欧阳念,对方接到电话,说清了情况。
  “这个胡诚野。”季怀邈气得挂了电话。
  季怀邈按住阮争先的肩膀,说:“爷爷,你先回家睡觉,我知道扣子在哪儿,我去接他,没事儿啊,别担心。”
  对季怀邈,阮争先还是放心的,他看着季怀邈小跑着到巷口上了出租车,转身走回小巷里。
  黑夜没了他的身影,留下了老人对孙儿的关切。
  阮林站在酒吧门口握着拳头顿住了脚步。
  他不是觉得酒吧乱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才不来这些地方,而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他就找不到声音了。
  他给欧阳念和柳茹亚拨了好几个语音,都没人接。出租车司机不耐烦了,没办法,他只能先让车走了,自己进去找。
  进门之前,阮林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就在门边。
  推门进去,巨大的声浪向阮林袭来,立刻就把他的心口震得晃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许多声音,但他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服务生就在他身旁跟他讲话,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他“啊”了两声,最后直接大着嗓门说:“我找人!找人!”
  这个酒吧比阮林想的要大,中间有个舞池,数不清的人正在里面相对扭动着。阮林捂住了左耳,他觉得头疼得厉害,觉得自己被噪声裹住了。
  他开始耳鸣了,噪声和耳鸣压着他,他大口大口喘气,但这里空气也是浑浊的。
  烟雾缭绕,阮林极难辨认人,他在卡座间穿梭着,来来回回三趟,也没看到那三位哥哥姐姐。
  阮林这下真的有点慌了,是着急,因为他什么都听不清了,他找不到声音了。是无助,因为他觉得自己怎么就听不见了呢,怎么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这样不行,阮林想,他还是先出去,想其他办法联系他们三个。
  阮林闭了闭眼睛,在闭眼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扣子”。
  “扣子!扣子!”这声音又急又大。
  季怀邈冲进酒吧,竟一眼就看到阮林站在人群后面,无措地转着身体,左右看着。季怀邈推开面前的服务生,大步朝阮林走过去。
  看出来这个酒吧很火了,人这么多,季怀邈觉得比春运的机场人可挤多了。
  他每靠近阮林一步,心就揪得更狠,比刚刚他在出租车上催司机开快点时要心疼多了。
  “扣子!扣子!”季怀邈大喊了出来。
  但阮林好像没听到,他没有看向季怀邈,只是微微低下头。
  季怀邈心都凉了,他怎么就没接到欧阳念他们的电话,反而让阮林在这里难受呢。
  季怀邈也不管踩了几个人的脚,他总算挨到阮林身前,他直接一把扯过阮林的手。
  阮林被手上的触感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很快地抬起头,满眼通红的季怀邈出现在他面前。
  季怀邈着急了,特别急,阮林对上他的眼睛,读出来了。在阮林心里,季怀邈是从容的,沉稳的,但季怀邈现在,急了,要急疯了。
  阮林呆呆地张开嘴巴:“哥。”
  酒吧里的乐声依旧震天响,鼓点戳的人快要心动过速,但季怀邈觉得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得见阮林,看到他喊他哥。
  季怀邈握紧了阮林的手,嘴巴张张合合几下,阮林闻到了,季怀邈喝酒了。
  阮林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飞快地跳着,他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于是他的心越跳越快了,可他却觉得踏实了。那么地安心了。
  耳鸣消失了,虽然阮林还是听不清楚任何声音,但他可以感受季怀邈手上的温度,烫的,热的,和暖的。
  季怀邈拉着阮林的手,往酒吧里间走着,季怀邈拉住一个服务生,描述了下胡诚野的样子,服务生挺机灵,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包间。
  进了包间,季怀邈也没撒手,在阮林想把手拽出去的时候,还扯了他一下,反倒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季怀邈把胡诚野的手机扔给原主,拧着眉头说:“结账,回去。”
  迷瞪的胡诚野没失去意识,他分辨出老友生气了,气得还不轻。柳茹亚扶着胡诚野,胡诚野结完账,几个人走出了酒吧。
  一直到带了些寒意的秋风吹到脸上,吹醒了所有人的时候,季怀邈才把手松开。
  季怀邈把外套脱了,搭在阮林身上,然后把胡诚野拉到一旁。
  有那么一瞬间,季怀邈想摸根胡诚野的烟抽抽,才好压下心头蹭蹭冒的火。
  作者有话说:
  老胡你惹事了嗷,创口贴没收。
 
 
第26章 荆芥
  阮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打车排位缓慢地缩小着数字,低着头,咬着唇。他身上披着季怀邈的外套,混杂着好多味道。近点的有这间酒吧的,远点的有季怀邈相亲局的,还有季怀邈自己的。
  柳茹亚和欧阳念给阮林道歉,阮林回过神抬起头,说:“没事儿,你们安全就好啦。”
  柳茹亚和欧阳念还是觉得抱歉,柳茹亚拉着阮林的手,说:“你看把怀邈急的,我还没见过他这样呢。”
  “我也没见过。”阮林说。
  欧阳念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说:“怀邈不会把老胡揍一顿吧。”
  阮林笑起来:“不能,不至于。”
  至于。
  季怀邈拳头都握起来了,只是没打胡诚野,而是懊丧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大树树干。
  胡诚野酒已经醒了,他皱着眉头说:“啧,这么大火啊。”
  季怀邈瞪着他,压低声音说:“扣子,右耳是听不见的,这么吵的地方,处处都是噪音,他没办法分辨声音了。”
  “啊?”胡诚野把烟捻灭,“你早跟我说啊,早说了我可不让他过来,我还想着带他放松放松呢。”
  季怀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事他也不想人人都说,要不是这茬,等你走了你也发现不了。”
  “还真是。”胡诚野了然地点头,“怪不得昨天他睡那么实呢。”
  季怀邈叹口气,说:“也是我大意了,你说来酒吧,我应该多嘱咐几句。”
  “你对阮林也真上心。”胡诚野又点支烟,吐了个烟圈,“原来你关心起来人是这样。”
  季怀邈斜眼瞅他:“我对你也挺关心。”
  胡诚野看起来一点酒意都没有了,他摇头说:“那不一样。”
  他们叫了两辆车,等出租车来了,胡诚野大喊着“我要美女陪我坐”,把柳茹亚和欧阳念拉到第一辆车上,然后催着司机赶紧走。
  阮林和季怀邈上了后一辆车,季怀邈报了地址。
  季怀邈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风吹得他又清醒了一些。阮林坐在他右手边,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林左手抠着右手,过了会儿,右手又抠起左手。
  季怀邈的余光一直瞟着阮林,他和阮林在一起,还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安静的情况呢。
  “别抠了,要烂了。”季怀邈说。
  “哦。”阮林松开双手,放过了自己。
  说完这句,两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车开过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阮林抓了个话题:“晚上吃的怎么样?”
  季怀邈可算有机会能转头看他了,他笑了笑说:“没啥味儿,净喝酒了。”
  “少喝点啊,不要身体了。”阮林说。
  季怀邈听出阮林语气里的关切,甚至还有些责备,他笑嘻嘻地说:“还在可控范围内,放心,你哥还是有量的。”
  阮林偏开头,他不想知道季怀邈的酒量,但他还是笑了。
  “你笑我。”季怀邈绷着笑说。
  阮林转过头,扬起下巴说:“啊,我就笑你。”
  季怀邈看着他,看他下颌好看的弧线,还有高挺的鼻梁,小猫一样亮亮的大眼睛。
  季怀邈收回目光,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美滋滋的语气说:“笑就笑吧,让你笑。”
  转念,季怀邈想起了一件事,他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有次你藏在被窝里吗?你好瘦,我都没发现你在被窝里,以为你丢了,然后我就满巷子找你。”
  “最后,你自己跑出来,然后站在院子里笑话我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神气得很。”
  季怀邈陷入回忆,他歪着脑袋,嘴角都挂了笑。
  季怀邈长得好,声音也是好听的,连工作繁忙的空管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多留意一下。
  “你还记得啊。”阮林轻声应道,这事他也记得,他小时候就喜欢搞些恶作剧逗季怀邈。
  出租车已经开到目的地了,季怀邈付了钱推开车门,等阮林下车之后,他关上门,说:“记得啊,我都记得。”
  阮林看向他,街口的灯光不亮,合着月光,阮林才看清楚他。
  季怀邈冲阮林笑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这晚的季怀邈笑得格外多。
  季怀邈把胳膊搭在阮林肩膀上,两个人晃晃悠悠往家走。
  这条白云巷,他们走了很多很多遍。小时候觉得它好长,长大了,又觉得它短,怎么走了几步就到家了,走了几步就要分开了。
  “回家吧。”季怀邈双手插兜,朝阮林扬扬下巴。
  阮林点头:“你也回吧。”
  “你先回,我看你回。”季怀邈说。
  小时候,阮林为了多在外面磨叽一会儿,倒是经常跟季怀邈说这句话。但现在,阮林没喝酒,他当然知道,季怀邈不是为了不想回家写作业。
  阮林转过身,步子有些飘地往家走。阮林觉得季怀邈一直在看他,他甚至不敢再回头一次。
  我怎么这么怂啊,阮林在心里骂自己。
  他想不出自己在怂什么,可他感觉到,哪里确实好像不太一样了。
  刚才在酒吧里,季怀邈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其实阮林很想抱住他,抱住自己的安心。
  这一晚,阮林和季怀邈都没睡好。
  季怀邈是睡睡醒醒,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阮林,各种各样的阮林,有现在的,也有小时候的。
  阮林顶着熊猫眼爬起来,阮争先推开他房间的门进来:“哎哟哟,瞧你这眼睛肿的。”
  阮林揉了揉眼睛下方,叹了口气,说:“没睡好。”
  “怎么了?”阮争先把阮林房间里的窗帘拉开,太阳光照进来,阮林才发现自己比平常多睡了好久。
  阮林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他做了一宿梦,梦到季怀邈子啊喊他,语气很急,他想答应,却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
  为了给阮林赔罪,胡诚野选了家看起来很贵的烤涮一体店,要请阮林吃午饭。
  季怀邈给阮林单独发消息:去,他请必须去。
  于是坐在饭店里,阮林打着哈欠,季怀邈揉着额头,都很困的样子。
  胡诚野给每个人倒了山楂汁,把杯子递给季怀邈的时候,说:“你不至于吧,我睡一宿都没事了,你不比我量大多了。”
  季怀邈摇摇头,瞥了眼身旁的阮林,说:“没睡好。”
  “你也没睡好吗?”欧阳念关切地问阮林。
  “啊,是。”阮林又打了个哈欠,他摆摆手,“没事儿,今晚早点睡。”
  胡诚野把各种他没吃过的海鲜烤串都点了一遍,季怀邈和阮林都不怎么吃得下,两位女生倒是胆子大,听过的没听过的都敢尝一口。
  “诚哥,我发现你适合做吃播。”阮林由衷地说。
  胡诚野放下一根铁签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说:“我真想,真的,但我妈不让,哎。”
  阮林笑笑,说:“富二代的烦恼。”
  胡诚野给阮林敬了一杯,说:“羡慕你,自由。”
  柳茹亚和欧阳念也点着头附和。
  阮林脸上的笑没卸下,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
  季怀邈想说话,但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领导打过来的,告诉他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可以提前复飞,后天开始上班。
  季怀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反应了下才答道:“好的,明白。”
  挂了电话,季怀邈稳了稳情绪,搭着桌面的双手握成了拳,开口说:“我可以复飞了。”
  大家都很高兴,胡诚野端起杯子说:“提一个,提一个。”
  阮林没举杯,他看向季怀邈,面无表情地说:“怎么,因为你相亲表现得挺好是吗?”
  阮林的话音落了,胡诚野先反应过来:“我老天,好大的醋味儿。”
  柳茹亚和欧阳念都抿嘴憋着笑,瞟瞟季怀邈,再看看阮林。
  这话说的季怀邈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是吧,感觉阮林听了可能会再也不理他,说不是吧,他昨晚明明就是去吃这个相亲饭了,而且就是因为这顿饭,他和队长又交流了飞行当天的情况。
  阮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嘴把内心的话秃噜出来了,说完了,他尴尬了,胡诚野再添了这碗醋他就更难为情了,恨不得给自己扒拉个洞,像蛏子一样埋沙子里。
  季怀邈看着阮林耳朵都红透了,他自己心里的慌乱也是分毫没减。季怀邈咽了下口水,指节在鼻子下面划拉了几下。
  “好了,我为你高兴呢。”还是阮林先开了口,替两人解了围。
  后面的时间,阮林和季怀邈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面上写着不在意,却又极其留心对方的一举一动。
  阮林给胡诚野递鸟贝串串的时候,手指擦过了季怀邈的手背。季怀邈“嗖”的一下就把手收到桌下,然后在腿上搓搓。阮林则是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揪了揪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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