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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看着看着,季怀邈的思绪远了点,等阮林转了一圈回到他面前,还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手时,季怀邈眨巴着眼睛看向阮林,急促地问他:
  “如果我没回来,你是不是天天也会这样开心,一个人很充实地生活?”
  看着对面人的眉眼,阮林怔愣几秒,然后他垂眸,像是在思考。再次看向季怀邈时,阮林的眼睛里,是肯定的光亮。
  “那我还是希望你回来。”阮林说。
  季怀邈大口呼着气,如同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他双手握拳放在腿上,看着阮林,扬起唇角。
  阮林喜欢看季怀邈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是这种温柔而专注的神情,阮林抵挡不了。
  他绕过去,把季怀邈拉起来,飞快地说:“走走走,咱们还有两家得去呢,快来不及了。”
  季怀邈皱着眉头看向窗外,看这太阳,这会儿不过十点过,不用这么着急吧。
  往清海花园开的时候,季怀邈问了阮林几个关于民宿经营的问题,阮林就打开话匣子讲起来了。
  “开民宿只有两天最开心,开业第一天和转手不做的那天。”
  “你说特色化更好做吗?其实是流水线是最好做的。”
  季怀邈趁着等红灯,看了看阮林,问他:“你怎么弄明白这些事的?”
  阮林抓抓头发说:“开之前,我先找了个民宿打了两个月工,基本上就都明白了。”
  季怀邈赞许地点头,同时发动车子,说:“你真用心。”
  “凡事不能糊弄嘛。”阮林总结道。
  “不过我觉得收获还是挺大的,除了小钱钱,我还交到了不少朋友。大家时不时聊聊,我也能知道天南海北不同地方的情况。”
  季怀邈笑起来:“听着你真是运筹帷幄啊阮老板。”
  阮林摆摆手:“我就是通过网络看世界,不像你,每天都会千里万里。”
  “这事儿。”季怀邈苦笑着说,“城市我是去过很多很多,但都是机场。”
  “要说这交朋友,我就更不如你了,我这小十年,认识的人,都是民航圈里的。飞行员、乘务、管制、签派、地勤,基本这些。不像你,各行各业都能见识到。”
  “哎,咱俩跟着比啥呢。”阮林笑起来。
  季怀邈歪头想了想,说:“以后,我带你飞,你带我看世界,好不好?”
  阮林转头,这会儿,换成季怀邈沐浴在阳光里。他嘴角噙着笑,下巴微微扬起,像是真的在畅想。
  阮林不禁随着季怀邈的目光也向前看去,看他们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一如他们一同走向未来的人生旅途。
  作者有话说:
  快在一起了!
 
 
第40章 孜然
  出国前,季怀邈还有两天班要飞。
  第一天的傍晚,机组准备飞下一段。他们此刻几乎到了祖国的最北方,这里的雪花已经飘了好些天。
  “小季,你让拖车别走,我们快推出了。”机长急匆匆地跟季怀邈说。
  季怀邈联系机务,但是他们更着急。天气预报说再过一个小时要下大雪,机组担心机场会关闭,都在抢时间。
  机长给季怀邈比了个手势,季怀邈说:“我们放行了,先推我们!”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焦灼,地面上各种车辆按照轨道穿梭着,运送航空餐食、旅客行李。机场灯光亮起,照应着所有人奔忙。
  “哎哟,这怎么除冰还要排队啊。”机长着急地说,“明知道这边成天下雪,还不多弄几台。”
  季怀邈望向远处的跑道,雪渐大,能见度已经没有刚才好了。
  拨通频率,季怀邈再次确认了他们的起飞排队位次。
  所幸飞机除完冰,不需要排太久队,不然过了除冰时限,他们又得重新除冰。
  “客舱已通知。”
  “起飞跑道06右。”
  “证实。”
  季怀邈沉声道:“起飞前检查单完成,准备起飞。”
  飞机迎着散落的雪花冲向云霄,腾空的距离一点点让他们远离飘雪的城市。
  机长操纵着飞机沿着航路一点点爬升,季怀邈看着天气图,抬起手打了两声客舱领,提示即将有中度颠簸。
  乘客也许会因为颠簸而坐不安稳,但飞行员们,在这样的天气里,需要打起十足的精神,调整飞机速度,选择更安全舒适的航路。
  继续爬升了一段时间,他们总算飞越了厚厚的云层。当季怀邈看到远处靛蓝里的夕阳时,他松了口气。
  机长解开肩带安全带,联系乘务,要了餐食。
  这一程他们的飞行时间不长,公司规定机长和副驾要间隔一小时吃饭。机长要是现在吃,季怀邈就吃不上了。
  机长有些难为情地看向季怀邈,季怀邈笑笑说:“我没什么胃口,您吃吧。”
  飞行员的日升日落好像没什么不同,他们看的太多太多。太阳升起落下,提醒着他们白天来了,夜晚到了,飞行时要注意什么。
  可今天看着夕阳,季怀邈又觉得好像不太一样。
  小时候,大人说,天黑了一定要回家,外面不安全。
  是啊,夕阳此刻告诉他,快回家吧。
  季怀邈想要一个结果,但他更怕失去阮林。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爱情是件复杂的事情。
  他的父母,可以一个对眼就结婚了,但他不会。他的职业习惯是谨慎,他的性格如此,面对阮林,他更会如此。
  但凡事都会有个出口,这点他明白,所以无论如何,他想试试。
  试试他的发小,让他在心里深深埋下爱意的小扣子,会不会,也和他有一样的心情。
  季怀邈出国前一天,姥姥往他行李箱里塞了不少东西。季怀邈无奈地先哄姥姥下楼,又把姥爷在山上买的蜂蜜、姥姥在老家灌的腊肠、一双防寒的大棉鞋等等东西拿了出来。
  他一开始想塞进柜子里,但又怕姥姥给他收拾东西看到,那老头老太一准得伤心了。
  想了想,季怀邈给阮林打了个电话:“听明白了?你就说你来看看我,别说拿东西啊。”
  搁着以前,阮林得问为啥要来看他,但现在,阮林笑呵呵地说:“放心吧,我本来就要去看看你。”
  阮林去季怀邈那儿的时候,正碰上他姥姥姥爷出门。阮林笑得跟年画娃娃似的,跟俩老人打招呼:“七奶奶,出去啊?”
  “是啊,我前几天去灌了香肠,给怀邈小舅拿去。”七奶奶跟着阮林笑起来。
  叶爷爷拍拍阮林的肩膀说:“我昨儿跟你爷爷下棋,我吃他五盘!”
  阮林立刻狗腿子地向他拱拳:“您真厉害!怪不得争先同志在家生闷气呢!”
  叶爷爷得意地手背后,优哉游哉走了。
  上楼见着季怀邈,阮林把刚才的事和季怀邈说了,季怀邈笑着摇头:“越老越像小孩儿。”
  “我也不知道那象棋有什么魔力,成天下啊。”阮林跟着季怀邈往三楼走,“可能是我不理解了吧,毕竟我还岁数小。”
  季怀邈回头看看他,说:“等我们老了就知道了。”
  阮林眼前一亮:“那到时候我找你下棋?”
  “好啊。”季怀邈笑了笑。
  季怀邈伸出手,阮林顿了两秒把手递过去,季怀邈握住他的手心,伛偻着身子,压低嗓音,发出颤巍巍的声音:“扣子啊,今天不战个八百回合不回家。”
  阮林扶住他的手,也弯腰弓身,粗起声音说:“小样儿,我还赢不了你?”
  两个人笑起来,阮林先撒开手直起身,笑得仰起脖子。
  季怀邈抬起手,按了按阮林的眼角。阮林噤了声,眨巴着眼睛看他。
  但是季怀邈放下手,没说什么,转身把藏在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香肠你要是想吃就吃吧。”季怀邈说,“我姥灌得可多,我看厨房里还有一盆。”
  “这到国外,海关检疫可能过不了,但我也不好跟姥姥直说。”
  阮林接过大袋子,掂掂,还真沉,他说:“没事儿,放着等你回来吃,这能放得住。”
  季怀邈笑得温和,点头说:“好,等我回来。”
  说完他又不放心地补了句:“我会给你发视频,要接。”
  阮林乖乖地点头:“你放心。”
  这会儿才下午两点多,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晒得人暖呼呼的。
  白云巷不少老人搬着椅子出来,在路边晒太阳。
  阮林透过季怀邈房间的窗户向下看了看,说:“咱们出去骑车吧,今天天气好。”
  “好啊。”不管阮林说什么,季怀邈都会立刻答应。
  阮林把东西放回家,跟阮争先说自己出去玩,还在气鼓鼓的阮争先哼唧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阮林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自己老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和季怀邈一争高下。
  也许会吧,阮林想,等老了就知道了。
  季怀邈没开车,跟着阮林一起往海边走,转了几个弯,就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看到了五颜六色的共享单车。
  “这颜色齐全啊,快凑成彩虹了。”阮林说。
  阮林开了辆蓝色的,季怀邈开了辆黄色的,用阮林的话说,这俩颜色,最亮眼。
  季怀邈问他:“是不是最近修成了一条自行车专用隧道?”
  阮林回想了下说:“我听我爸说过,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来导航一下。”
  “我来吧。”季怀邈拦他,“你专心骑车。”
  季怀邈看明白路线之后,把手机捏在手上,然后跟阮林说:“你走里面。”
  阮林不服气地扬起下巴:“我骑行技术可以。”
  季怀邈轻叹口气,耐心说:“我不放心。再说,你走外边儿被撞了,算谁的?”
  话说完,季怀邈自己先怔住,转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阮林。
  阮林哼哼两声,他转了下车把,脚在地上扒拉着往路里面挪,嘴里嘟囔着:“算谁的?那肯定算你的。”
  季怀邈在他背后瞪大了眼睛,他突然就觉得,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了。
  甚至一瞬间他把自己也是个年轻人的事情都忘了。
  “快点啊哥!”阮林在前面大喊。
  季怀邈蹬上自行车,快速跟上他。
  骑了一个多小时车,阮林都出汗了,季怀邈买了两瓶水,阮林接过,咕嘟嘟就灌了半瓶。
  那样子,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小动物喝水的照片。季怀邈自顾自地就笑出声来,阮林在他右边站着,这声音倒是听得清楚。
  “你笑话我?”阮林瞪他。
  季怀邈大方地承认:“嗯,笑你。”
  阮林伸手戳季怀邈的腰:“坏人,不跟你好了!”
  季怀邈捉住他的手指,摊开他的手心,挠了挠。这一挠,把阮林的心都挠花了。
  阮林缩了下手,季怀邈不依:“你躲我。”
  阮林梗着脖子:“我没有。”
  季怀邈继续逗:“那你抱抱我。”
  “嗯?”阮林懵了。
  季怀邈笑起来,他当然懂得见好就收,可没等他收,阮林扑了过来。
  季怀邈手上水瓶里的水抖了出来。
  这抖的,不仅是山泉水,还有他的心。
  “抱就抱。”阮林说。
  季怀邈堪堪僵了几秒,在水瓶里的水稳住前他先稳住了身体,然后揽住阮林的腰。
  两人都拿着开着口的瓶子,这拥抱的姿势颇为怪异。阮林想退开的时候,季怀邈胳膊用力,把阮林揽向自己。
  阮林感觉到季怀邈在他背后拍了拍,哄孩子似的,然后听到季怀邈说:“在家里乖乖的,听爷爷话。”
  阮林忍不了了,他推开季怀邈,说:“逗谁呢!”
  季怀邈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他挑眉说道:“喜欢逗谁就逗谁。”
  阮林没好气地哼哼两声,抬脚踹他的车轱辘,嘴里快速地说:“真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季怀邈没听清,问他说的啥,阮林跨上自行车,一溜烟骑跑了。
  出国的行程,董进鹏是飞行组的带队机长。
  去程要飞十个小时多,季怀邈和师父聊了一小会儿,季怀邈就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行程漫漫,到达目的地之后,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他们,还是及时养精蓄锐得好。
  等季怀邈下飞机开始,阮林时不时就会收到季怀邈的实况转播。阮林觉得自己可能比天程航空的员工都了解他们接飞机的经过。
  阮林问季怀邈试飞新飞机什么感觉,季怀邈回答他:就跟穿新衣服似的,高兴一下子。
  跟阮林聊天那会儿,季怀邈正在吃饭,他拍了下餐盘,给阮林发过去:这儿的饭是真难吃,只能赶上你做的一根小拇指头尖儿。
  看着他的消息,阮林抬手按着指节,比划了下,心想,这人的形容为什么要这么精确呢。
  一起来的公司财务沈老板端着餐盘过来,拍拍季怀邈的肩膀,坐在他旁边。
  “财神爷,谈完了?”季怀邈放下手机,微笑着问他。
  这来提新飞机,财神爷可是最关键的人物。季怀邈他们只管看飞机好不好,能不能飞,财神爷可得考虑方方面面的事。
  “嗯,签完字了。”沈老板笑笑,“跟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家里的朋友。”季怀邈回答。
  “出来快一周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季怀邈点点头,歪头看了眼手机。
  季怀邈和董进鹏坐进驾驶舱,国内这会已经是深夜,他就没给阮林发消息。
  季怀邈握住油门杆,驾驶崭新的飞机飞向蓝天。
  中途在迪拜加油,季怀邈拿出手机,看到阮林给他发了消息,跟他说他要外出两天,去参加残联的活动,陪合唱团的孩子去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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